第168節
于是,我問道眼鏡,“剛剛咱們看到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居然連火都不懼。這種東西還會是活物?” 眼鏡聽到我的問題,臉上的表情變的更加陰沉,他抬起頭看了看我,反問我,我覺得那個東西會是什么? 我回答眼鏡,我當然覺得那個東西是人了,從被大火覆蓋的身形來看,確實和人無差異??墒窃捰终f回來,如果那個東西是人,為什么他能從火堆之中走出來呢?人能作為鴾控的“鴾”嗎? 一陣干笑聲,從眼鏡的嘴中發出,他臉上的表情由之前的陰郁,變到現在有些從容了。他張口故作神秘的回答道,“很多事情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由常理來推理的也不一定是正確的。我并不知道剛才的東西是什么,但是我有種感覺,我們很快還會再次遇到它?!?/br> 眼鏡的表情變化,加上他語無倫次的回答,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平時眼鏡不是這樣,一般都是直來直去,從來不繞彎子,怎么現在卻跟我打起了馬虎眼兒?好像是他在有意的隱瞞什么事情。 我身邊的夏夏,大概也聽到了眼鏡剛才說的話,她不由的向眼鏡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給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再問了。 隊伍前面的金手佛爺等人,已經走到了窮羿國城池下面,他們停在了原地等著我們,提子朝我們招手,示意我們幾個人快點。我發現金手佛爺他們所站的位置,并不是窮羿國的大門所在位置,而是一處城墻的下面。這里的城墻很高,可視范圍之內,并沒有看到可以進城的門之類的東西。 我們剛剛走到金手佛爺身邊,金手佛爺就“呵呵”一笑,對我說道,“小伙計,告訴你一件好消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可能暫時還沒死?!?/br> 第一百零六章 佛爺的話 我立刻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問金手佛爺為什么這么說?他怎么會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并沒有死? 金手佛爺伸手指向了,我們跟前的那堵墻面。我順著金手佛爺的手指看去,只見在我們眼前的前面上,好像有人用刀子,在墻上刻了一個類似“星星”的符號,這符號上還有一個像左手邊指去的箭頭??吹竭@個東西,我馬上就想起來了,這個類似于“星星”的符號,就是“指路星”!這種符號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在虵國,當時我們尋找失蹤的夕羽惠,就發現了夕羽惠留下的這種符號。而后這種符號在有熊和仙山的時候,也被風干雞用過?,F在眼前的這個指路星,十有八九就是風干雞留下的,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興奮。 大凱在看到這個指路星的時候,也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便小聲的問道我,“這玩意兒是小哥刻上去的吧?這熊孩子,教育他多少次了,出門別破壞公共財物,他就是不聽,你看看,把老祖宗留給我們的輝煌遺產都給破壞了。你說他也是閑的蛋疼,有工夫刻這個玩意兒,還不如直接寫個‘某某某到此一游’來的方便?!?/br> “你懂個屁呀!指路星是專門原來指示方向所用,這里面的每一個筆畫,構建在一起是一個立體模型,現在是天氣比較好,所以你覺得指路星沒用,要知道如果天氣比較差的話,你刻在墻面是字跡,或許看不清,但是指路星依舊清晰可辨。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就你這種文盲,我說了你也聽不懂我在說什么。所以你別這么多廢話了,老大在這里刻上標記,說明他已經進城了。窮羿國外部已經危險重重了。里面究竟是龍潭還是虎xue,我們也不知道。你就別給祖國添亂了。要是不快點找到他,估計我們幾個人,差不多也要成為輝煌的遺產了?!毕南拇蛉さ膶Υ髣P說道。 我知道眼鏡對筆跡很有研究,所以趕忙讓眼鏡上前,看看這個指路星,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刻畫的?也好大致了解風干雞和爺爺的情況。 眼鏡此時在張琳的攙扶下,來到城墻旁,他蹲在地上,盯著頭頂的指路星,不時的用手撫摸墻面所刻的指路星。隨后眼鏡又變的愁眉不展起來,他眉頭緊鎖,回頭對我們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快點進城?!?/br> 隨后眼鏡一邊向指路星所指的左手邊方向移動,示意我們跟上他的步伐,一邊對我們解釋說,按照指路星所刻于墻上的紋路,和這里風沙的侵蝕量來看,指路星邊緣的紋路都被風沙磨平了,下刀較深的位置,最底部也被細小的沙粒所填充,不過指路星的主體樣子并沒有發生改變,所以,眼鏡估計這個指路星,刻在墻上的時間,應該在五至三天之間。 而在指路星的刻畫上,上半部分較為鏗鏘有力,圖案也明顯比下半部分清楚,越是向下刻制,指路星墻上的紋路,變的越來越淺,那條指向“左手邊”的線段,應該是最后刻上的,下刀的力度又比之前小了不少,眼鏡推測說,可能風干雞在刻制指路星的時候,身體已經受了傷,而且他的傷勢越來越重,導致他下刀的力氣都產生了明顯變化。眼鏡還提出了另外一種不同的說法,就是說,這個指路星也有可能是兩個人刻畫,第一個人處于某種原因,并沒有將指路星刻畫完成,而第二個人在繼續刻畫的時候,體力已經難以支撐,所以才造成了眼鏡所說的那種情況,指路星上下兩部分刻畫時下力并不一樣。 眼鏡著重強調了第二種推測,他覺得這兩種推測,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風干雞并不是一個人來到這里,而是還有爺爺一起,所以第一種推測好像不太切合實際。第二種推測下,如果是兩個人刻制的這個指路星,那么可能他們兩個人此時已經分開了,一個人受傷留在了原地,將指路星刻制完成,等著救援的人來營救,而另外一個人,因為突發了某種緊急的情況,甚至沒有時間去完成指路星的刻畫,就繼續去完成自己的某項“任務”。 眼鏡強調到,不論是哪一種情況,我們當下要做的,就是快點順著指路星所指的方向,找到這個刻畫指路星的人。 本來我看到指路星之后,心里還算比較安心,起碼知道爺爺和風干雞兩個人的下落了,心里懸著的心才剛剛落地。隨后眼鏡分析了一下指路星,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不論是哪一種情況,對于爺爺和風干雞來說,都是極為不利。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按照指路星的指示,找到最后這一個完成指路星的人。 我已經不知不覺中跑到了眼鏡的前面,大凱則緊隨我的身后。我一邊小跑的向前,一邊眼睛注視著前方,看看有沒有人的蹤跡??墒窃谖业囊暰€可及范圍之內,我能看到的都是無垠的沙漠,再就是看不到盡頭的城墻,絲毫沒有尋到人的蹤跡。我心里也在想,如果爺爺和風干雞其中一個人受了傷,可能擔心窮羿國之中危險重重,受傷者不方便,也不能再進入窮羿國,所以才不得不留在城池之外,等待著救援。如此看來,這個受傷者應該是在一個比較醒目的位置才是,要不然救援的人很難找到受傷者,這一點我能想到,想必風干雞和爺爺也都能想到了。 要說周圍比較醒目的地方,除了在我身子一旁的城墻之外,實在是沒有任何較為醒目的標的物了。 我和大凱的步伐明顯比其他人要快出不少,之間已經和他們拉開了差距,我們跑了約一分多鐘,按照普通步速,人的一秒鐘的步速是一米,我們小跑的速度,大概是正常步行的二到三倍,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走了將近兩百米了,可是除了光禿禿的城墻和黃沙之外,并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跡。 我和大凱的步速明顯的慢了下來,大凱心里也有點打鼓了,他小聲地問道我,“小爺,我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跑了這么老大塊路了,怎么還沒有找到李老爺子或者是小哥???這個節奏是要出岔子的節奏?!?/br> 我隨即停下了幾步,也示意大凱停下,然后站在原地思考著,如果我是哪個受傷的人,我肯定不會讓自己遠離指路星的位置太遠,這樣肯定會給救援的人造成很大的不便。而且一個受了傷,行動不便的人,也不可能拖著受傷的身子,又跑出去這么遠的距離。我們已經小跑了差不多200米了,這段距離應該就能發現受傷者才是。 大凱所說的那種“不祥”的感覺,在我的心頭,也漸漸地開始蔓延,這個時候總覺得有什么地方比較不對,可是現實情況,卻是一切看起來都很“對”。 “小爺你想出什么道道兒了嗎?要不咱再向前走兩步?”大凱問道我。 我搖了搖頭,回答道,“別再嚇走了,我也有種不祥的感覺,咱們再這么走下去,恐怕要出事兒。等夏夏他們跟上來,問問他們現在該怎么打算?!?/br> 說完,我和大凱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去,大凱更是一邊轉身,一邊迫不及待的喊著,“快……” 大凱的這個“快”字拖著長音,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卻戛然而止了。我同樣是一臉的驚詫,我和大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因為在我們回頭之后,發現之前就跟在我們身后的夏夏等人,現在卻突然不見了?! 第一百零七章 傻眼了 我背后冷汗直冒,頭皮都感到一陣陣發麻,想不到剛剛那種不祥的感覺,這么快就變成現實了。真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向身后方看去,可是身后什么東西都沒有,連一個人影看不到。他們去哪了?我在心里自問道。 我們一直是沿著城墻根往前走,這段路都是筆直的,就算是我和大凱走的有些快,把其余人甩開了一段距離,但是也絕對不至于,回頭連他們的人影都看不到。之前我還回頭看過一次,夏夏他們幾個人,就走在我們身后差不多十米左右的位置,夏夏還對我和大凱說道,讓我們兩個人慢一點??墒俏耶敃r也沒在乎這么多,身子都扭回來了,只是簡單地朝夏夏擺了擺手,都沒回頭再看一眼。其實當時我心里就隱約覺得有點怪了,依照夏夏的性格,看到我這種不屑的回答后,夏夏一定會破口大罵,可是當時我卻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因為只顧著快點找到爺爺和風干雞,我也沒有細想這件事,現在回想起來,心里都不由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難道是,那個時候夏夏發現了什么不對的地方,所以想讓我和大凱立刻停下腳步? “小爺,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他們人上哪去了?見鬼了???!”大凱一副苦瓜臉問道我。 我現在連回答大凱的心情都沒有了,因為大凱問的問題,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可是大凱問向我,我又能問向誰呢?這次可真的是倒了血霉了,以前和大部隊走失,起碼身邊還有一兩個能力挽狂瀾,足智多謀的人,風干雞、夕羽惠,甚至是夏夏,都是能一夫當關之人,我跟著他們,心里也比較放心??墒沁@次,就剩下了我和大凱。大凱這個人,論搏命打架,那絕對是一把好手,可是論起思考問題、處理問題,那大凱就歇菜了。我就更不必說了,典型的渣戰斗力,各種風水異術之類的事情,我也就是最近幾年才知道一點皮毛,比起夏夏他們幾個人,實在是差的太遠了。我和大凱這種隊伍搭配,先不說能否在這里存活,就是讓我們按照原路返回,估計我們兩個都夠嗆。由此看來,我們現在也別按照指路星的指示,去找風干雞或者爺爺了,先找到夏夏等人的大部隊,才是我們現在最該做的事情。 于是我對大凱說道,“你也別問我別的了,我現在滿腦子也都是問題。我這個智商你還是了解的,我要是什么都知道,小惠惠也不需要大老遠把眼鏡找來,給咱們保駕護航了。咱們現在也不要往前走了,還是先抓緊時間,找到大部隊再說,咱倆孤零零的在這,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中招’了?!?/br> “我呸,呸、呸,我說小爺啊,就算你不知道,但是你能不喪門嗎?你這張破嘴,往往都是好的不靈壞的很靈。我動手能力還行,動腦能力就毀了。你現在就把你當小哥,或者是夕小姐好了,畢竟你是大學生,智商應該也算過得去。我看你平時推理能力還將就,時不時還能說點有價值的事兒。你慢慢尋思尋思?!贝髣P啐了幾口,緊張地對我說道。 我苦笑了一聲,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心想大凱這個猛張飛,這個時候真是把劉禪當諸葛亮使了。 于是我讓大凱先喝口水平復一下心情,現在事情很簡單了,不是我們中招了,就是夏夏他們中招了,所以我們回頭后,才見不到一個人影。這個時候,我打心眼里祈禱,但愿我們不是中招的那個人,畢竟夏夏他們隊伍里面,除了夏夏之外,還有金手佛爺、提子,甚至是眼鏡等人,即使他們中了招,估計也有辦法來擺平,這幾個人均不是等閑之輩。但是如果中招的是我們,那麻煩可就大了。不得不承認,我們中招的可能性,遠遠大于夏夏他們中招的可能性。特別是當我聯想到,夏夏之前叫我的時候,她的表情有一絲的疑慮??赡苣莻€時候,夏夏已經看出什么不對了。 我把當時看到夏夏叫我們停住的這件事,細節方面告訴了大凱,然后便讓大凱再把我們發現指路星,到現在為止的一系列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想一想,看看能否想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大凱想了還沒有十秒鐘,就匆匆地朝我搖了搖頭,示意他什么也想不起來,只記得我們現在一直按照指路星上的那個路線在走。 我拿出水袋喝了一口水,然后對大凱說道,“大凱啊,你現在耐心點。我現在比你還著急。雖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兩個臭皮匠,也能頂上半個諸葛亮?,F在就看咱們能不能靜下心來,把整件事琢磨清楚了?!?/br> 我見大凱朝我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咱先把整件事捋順一下。我們看到指路星后,按照指路星上的指示,一直向前走著,咱倆步速比較快,所以把大家甩下了一定的距離。之后咱們察覺到,跑出這么遠,但是還是找不到所謂的‘傷者’,于是我們回頭找大家,卻發現幾個大活人統統不翼而飛了。是不是這樣?我有沒有落下什么?” 經過我剛才一番說講,此時的大凱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右手捏著下巴在認真的思考著,之后沖我點了點頭,示意我說的過程中,并沒有落下什么。 于是我繼續對大凱說著,我們在向前跑的過程中,沒有聽到身后傳來打斗或者是其他特別的聲音,那就是說明,我們身后的人,并沒有遭遇突發的險情。而我們在向前走的過程中,始終是按照同樣的一個方向,相當于我們在前面領路,也就是說,他們一直都是跟在我們的身后。于是我問道大凱,“你覺得在這種狀態下,他們消失的可能性有幾種?” 大凱聽我這么一問,立刻變得愁眉不展了起來,他凝神看著我,一臉無奈地對我說道,“小爺啊,你這不是為難我??!讓你三繞兩繞我自己現在都糊涂了。你還問我有幾種可能性。要我說,那就是見了鬼了,讓鬼逮了去了。咦,也不對,遇到鬼他們好歹還吱一聲才是,也不至于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直接消失了。我cao,真他娘的出了大怪事兒了。我一開始是覺得,他們被什么東西擄到了遮蔽物之中,因為發生的太過突然,所以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但是,小爺你也看見了,這附近連點遮蔽物都沒有,除了他娘的石墻,就是這些沙子?!贝髣P說到這里,臉上又沉思了起來。 很快大凱就繼續對我說道,“咱用枚舉法,把集中可能性舉舉例子,然后一個個排除一下。被擄走是不現實的例子了,我倒是還覺得有一種可能,你說他們會不會突然發現了進入窮羿國的入口,然后進入入口后,卻發現那入口之中有機關,把他們困在了某個地方?這種可能性應該很大吧?!?/br> 我向大凱搖了搖頭,并不認同這種說法。因為如果有人發現入口后,后面的人一定會通知我們,而不會撇下我們,他們單獨進入入口。于是我對大凱道,“你想的都是他們中了招,你怎么就不能想想,如果是我們中了招,會有什么可能性嗎?我倒是覺得,即使有人被鬼擄走,那么擄走的也是咱倆,而不是他們……” 我這邊說著,那邊的大凱眼神四下的瞟著,隨后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突然一變,大凱馬上向我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十分吃驚的叫道,“我cao,真他娘的是咱倆撞鬼了。真是邪了門了,我們又走回到,剛才發現指路星的地方了!” 第一百零八章 鬼打墻 我扭頭向大凱所指的地方一看,吃驚的發現,就在我們的左手旁邊,之前看到的那個指路星,此時又赫然浮現在墻上!所指的方向和我們先前看到的方向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我們居然又走回了剛才出發的地點。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感覺快要炸掉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面對的事情,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我們明明是沿著直線在前進,可是為什么還是走回了出發的地點? 第一次看到指路星,心里充滿的是希望,可是現在看到指路星,心里充滿的卻是絕望,一種深深的懼怕感覺。 大凱這個時候更不淡定了,一直踱著步子走來走去,問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中了鬼打墻? 我不耐煩的對大凱回答道,“鬼打屁??!別什么事兒都往鬼打墻上面扯。你之前沒聽到夏夏解釋嗎?鬼打墻說白了就是一種‘本能運動’,在缺失方向感,或者是缺少辨別路線的參照物的時候,人就會不自覺地按照一個近似‘弧形’的線段來走,所以才會反反復復走不出同一個地方。咱倆現在遇到的情況,和鬼打墻差遠了!要是咱們在什么荒郊野外,根據樹木或者較為醒目的參照物前進,說不定還有可能遇到類似‘鬼打墻’的事情。因為樹木等東西,都可以根據相應的規律,來進行種植,使之達到迷惑他人行進的目的,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虵國遇到的騩坡?騩坡就是根據這種方式,來使人困于其中??墒窃蹅兇丝逃龅降那闆r,卻不能再用類似所謂的鬼打墻解釋了,因為咱們畢竟是靠著墻向前走,而且這還是一堵墻,在建筑上,墻面要達到一定的水平才行,這是最基本的建筑基礎了,上個月你去我和小惠惠買的新家看,不是還看到墻上掛了一個類似于表一樣的東西了?那個東西就是在施工的時候,用于測水平的。所以建筑的墻面全部都是水平的,誤差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計……” “我cao,你快別講了,越講他娘的越是瘆人??!照你的說法,已經完全沒有什么科學道理,能解釋我們現在的處境了?咱們難不成真讓小鬼逮去了?”大凱打斷我的話,臉色已經變的非常緊張了。 我無奈地告訴大凱,現在的這種情況,恐怕真的沒有什么科學道理可以解釋了,我們沿著水平的方向前進,期間過程中,沒有發生任何的方向改變,結果卻又走回了原點,這一點的確是太詭異了。 大凱從包里摸出了一盒煙,平時大凱手腳很是麻利,可是此時他手腳很不利索的才點著煙,打火機打了好幾次,才把煙給點著,之后大凱狠狠地吸了一口,直接把嘴中的煙氣咽了下去。 大凱靠在墻邊蹲坐著,自顧自的抽著手里的煙,我坐到大凱的旁邊,對大凱說道,“現在就剩咱倆了,依照情況來看,中招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你也不用太緊張,夏夏他們發現我們出了問題,一定會盡可能的先找到我們,絕對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想辦法從這個‘困局’之中脫離,或者耐心等著他們來救我們?!?/br> 大凱默默點點頭,手里的一根煙已經抽完,大凱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下。他此時主動開口,對我講到,既然現在科學理論沒什么用了,那我們就把各種不科學的可能性提出來,看看哪種可能性比較高,也方便我們做點應對的措施。 我覺得大凱這個提議非??孔V,眼下的情況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何不將錯就錯,直接用各種可能的詭異想法做一下解釋。我估計大凱已經想到了什么,所以才提出了這個提議,于是我個大凱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凱如果想說什么直說無妨。 大凱又點起了一支煙,他覺得我們可能是被“替身鬼”盯住了,而我們的眼睛被這里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遮住,從而使得我們產生了錯覺。 隨后大凱講了一件他當兵時候,遇到的一件詭事。那年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有一年云南的一個偏遠小鎮,名為祁洼鎮,那里發生了洪災,大凱所在的部隊,當時被派去賑災。云南那時正值雨季,祁洼鎮被洪災沖的已經四分五裂,地上看不到一處無損的建筑,到處都是大片的積水,最淺處的積水,都沒過了腳腕??梢娖钔萱偸転闹?。很多居民都不得不暫時搬到了隔壁村子的臨時住所,留在祁洼鎮的基本都是救災的戰士了。大凱的部隊冒雨趕到祁洼鎮,連夜開始了搶險救災的行動。 當時大凱所在部隊接到的命令,是臨時補修堤壩,避免更猛烈的洪水再次來襲,從而造成更重大的損失。起初一切進展地均是有條不紊,士兵們穿著簡單的救生衣,用沙袋將堤壩補上,可是到了后半夜,卻發生了一件怪事。先是一個在水里從事堤壩修補的戰士,說他剛才看到水下有什么東西在游來游去。大家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都樂了,覺得這個人想偷懶,但是想出的理由太拙劣了,因為這里的水非常渾濁,不要說能看清水下有什么東西了,估計當時連水面有什么東西都看不清。指揮救援的首長也是微微一笑。 不過很快,又有第二個戰士,第三個戰士,第四個戰士……許多在水中進行搶險的戰士,都說是看到水下面有東西在游來游去。大凱當時也算是一個小官了,跟著帶隊的首長在岸上指揮,當他聽到在水下的戰士,不約而同地說看到水下有東西的時候,大凱也覺得奇怪了,因為平時大家都生活在一起,對于秉性都很了解,大凱所在的部隊,上過戰場打過仗,遇到需要搶險救災的情況,他所在的部隊,也都會經常被調派到災區,所以對于救災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把它當做是一種責任,以前遇到更艱難的情況多了去了,大凱覺得大家不可能因為連夜趕路,想簡單的休息一下,就想出這么一個不適合的借口。 于是大凱示意首長,讓當時在水中的戰士先上來,看看是不是這里的水有什么問題??墒钱敃r指揮的手掌卻不這么認為,依然讓大家搶時間修補。更大的怪事隨之出現了,過了大約十幾分鐘,有一個在水中的戰士,居然正一點點地向下沉,他的身體就像是一根木樁,被水下的什么東西拉著,筆直地慢慢向下拖動。大凱注意到這個情況后,馬上讓周圍的戰士,把那個向水面之下移動的戰士拉起來,可是他身邊兩個戰士架住他的胳膊,使勁向上拉,卻沒有一點反應,人還在向下沉,而且沒有任何的表情。 跟在大凱身后的當地鎮長,看到這個情形的時候,馬上讓人去樹上摳了一塊“鹽巴子”,也就是樹皮,并讓其他戰士先上岸,只留下了那個下沉的戰士,還有身邊架著他的兩個人。此時那個人的下巴已經被侵在了水中,另外兩個拉著他的人,本來想把他拖上岸,結果不成,居然也都被一點點向下拉著,鎮長趕緊讓另外一個戰士下水,并把鹽巴子貼到那個下沉戰士的眉心處。說來也怪,一塊濕淋淋的樹皮,真的就被貼在了那個戰士的眉心處,而且那個戰士也不再下沉。他身邊另外的兩個戰士,發現此刻能移動他了,于是趕緊把他拖上岸。 那個在水中下沉的戰士,被拖上岸之后,身體還是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態,臉上的表情也和剛才沒有一點變化,整個人更像是一個植物人。鎮長這個時候,對所有下過水的戰士說道,“挽起你們褲腳,看看腳腕上是不是有東西?” 結果戰士們挽起褲腳后,驚恐的發現,在自己的兩只腳腕上,居然分別出現了兩個血手??! 第一百零九章 血手印 我聽得出神,而大凱話音卻斷了。只見大凱把手中,快抽到煙把子的煙掐掉,又從煙盒里透出了一根繼續點著。我好奇的追問大凱,“后來怎么樣了?那些搶險的戰士,腳腕上的血手印是怎么一回事?” 大凱又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兩個煙圈從他的嘴里慢慢吐出,繼續對我講著,當時的戰士們,發現腳腕上,居然不約而同出現了血手印的時候,一個個都有點呆滯了,或者說他們都害怕了。因為在水中搶險救災的時候,他們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抓住了他們的腳腕,而且血手印是出現在了他們腳腕的皮膚上,并沒有出現在褲子上,況且這些個血手印,并非都是一模一樣,而是有大有小,每個手印各自之間都不相同,就像是幾只不同的手,抓在戰士的手腕上一樣,這使得整件事更加的奇怪了。 那時候的年輕戰士,一個個年輕氣盛,怪事兒聽說得多,見過的太少,所以真正見到了這種詭異之事,大家一個個都愣住了。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都有些慌了神兒。 而那個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戰士,當他的褲腳被撩起的時候,身邊的各個戰士瞬間都驚住了,因為他的腳腕上沒有什么不同,可是他的小腿部分,卻完全變成了透明的血紅色,從外面好像就能看到他內部的血管皮rou一般,場景那叫一個瘆人。更讓人害怕的是,這個戰士的雙手加上他小臂前一段的部分,也統統變成了血紅色,此時再配合上,他臉上面無表情的呆滯樣子,整件事情變得更加的詭異了。 當時指揮的首長是高學歷出身,對于封建迷信一類的事情一直是嗤之以鼻,但是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首長也有點不知所措了,只好勸慰各位戰士,讓戰士們盡量打消擔心。 鎮長將貼在戰士眉心的鹽巴子撕了下來,當時的戰士們都看的清楚,這塊普通的樹皮,就是被很隨意的貼在了眉心上,可是鎮長在撕下樹皮的時候,卻費了好大力氣,樹皮和皮膚貼合的非常緊。指揮的首長實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問道鎮長,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鎮長這次告訴大家,剛剛水里可能有“不干凈”的東西,當地人叫這種東西“替身鬼”。而水里的戰士,就是被“替身鬼”盯上了。替身鬼是那些死了無處輪回的人,無奈流落于世間,它們專門找活人做替身,以求得替身入活人的軀體,將活人的靈魂趕出體外。替身鬼會蒙蔽人的雙眼,使人產生幻覺,它們一般都藏在水里或者是土里,因為這種地方陰氣大,陽氣弱。這種替身鬼怕樹,因為樹屬木性,會升陽減陰,鎮長剛才在戰士的眉心貼上樹皮,就是為了把纏著戰士的替身鬼趕走。因為祁洼鎮遭到重大的洪災,所以洪水蔓延,使得替身鬼有了藏身之所,加上半夜陽氣又弱,才給他們有了可乘之機。戰士們身上的血手印,并沒有什么大礙,天亮之時應該就會消失,鎮長建議戰士們先休息一下,等到天亮之后,在開始搶險救災,如果明晚還要半夜救災,那么每個人的身上都貼上一塊樹皮,就萬事大吉了。 而對于那個一動不動的戰士,鎮長說他現在還沒“清醒”,過幾天可能才會慢慢地恢復,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后,身上的血色皮膚,才會慢慢退去。 起初大家都對鎮長說的話將信將疑,因為大多數人都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可是連指揮的首長,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意思大概是讓大家不要迷信,一定要相信科學、相信黨之類的話,說完之后,也沒有讓戰士們繼續下水,而是讓戰士們先簡單的休整,等明天再繼續修補堤壩。 第二天天一亮,昨晚下水的戰士們,看到自己的腳腕上的血手印,果然像鎮長說的一樣,已經完全消失了。那位昨晚類似于植物人的戰士,知覺也已經漸漸地恢復了,可是他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點都記不清了,只記得他下水修堤壩,后來的事情,一概忘卻了。他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不能繼續參加搶險,只能在后方繼續治療。后來的那幾天,在晚上搶險救災的時候,戰士們都是按照老鎮長的叮囑來做,再也沒出過什么詭異的事情。 這件事當時在大凱的部隊傳的很玄乎,大凱告訴我,當年在當地很有名的“水鬼替身”的事情,其實就是說的他們遇到的這件事,只不過一傳十十傳百之后,內容被以訛傳訛的太過分了。 大凱覺得我們現在遇到的困境,可能就是被替身鬼纏上了,所以產生了幻覺,說不定我們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按照老鎮長的話說,替身鬼在水里或者是土里,我們這里雖然沒有水,但是遍地都是沙土,周圍更是一棵樹都沒有,指不定我們可能先前早早就中招了,大凱甚至覺得,在八面流水地水潭中,我們殺死的那只哲羅鮭都是幻覺。 大凱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剛才是沿著水潭走到了城墻根下,所以,我立刻扭頭向四周看去,要是能看到先前的水潭,說明我們確實是走了一圈又走到了原點,要是看不到那個水潭,搞不好我們確實是產生了幻覺。 只見在我們身后不遠處,那個水潭還在,而且被我用油火槍點著的哲羅鮭,身體還在冒著火花,只不過哲羅鮭的大部分身體,已經被燒盡了。 我對大凱說道,“水潭還在哪,被我用油火槍點著的哲羅鮭也快燒盡了。說明我們看到的并不是幻覺。你再想想,我們當時和哲羅鮭惡斗的時候,感覺都是真實的,我用龍刺刺向了哲羅鮭的眼睛,手被陷進了魚眼里,還有那條咬到我手指的蟾蜢守宮,傷口都是真實可見的,所以我們并不是遇到了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轉了一圈之后又繞回了原點?!闭f話間,我把自己的受傷的手抬了起來,讓大凱看看我拇指關節處的傷口。 大凱嘆了口氣,無精打采的對我說道,“那我就真的想不到別的情況了,各種情況都被你排除了。小爺,你快再尋思尋思,看看有沒有什么靠譜的事兒,咱不能這么一直耗著啊。更關鍵的是,就算是咱們兩個人,轉了一圈又轉回到指路星所在的地方,那么其他人上哪去了?他們怎么不翼而飛的?”大凱說到這里,稍作了一下停頓,不由地罵道,“真他娘的不能再多想了啊,他媽的越多想,腦子里面的破逼事越多?!?/br> 大凱的話雖然都是在抱怨,可是有一點卻說到了重點,即使我們兩個人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這里,那么也應該看到其他人才是,為什么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我把整件事情再次串聯起來,仔細的想了一遍,之前我已經把大凱提出的“可能性”情況一一排除,那么結合我們和大部隊走失這一點,看來我們遇到的問題,應該是出在這里的城墻,或者是沿著城墻所在的道路上!突然間我腦海之中閃過一個想法。 我立刻拍了坐在地上的大凱一下,急忙對大凱說道,“快點先起來,咱們再把之前走過的路線走一次,我現在有點明白,為什么我們會和大家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