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李老鬼一出門夏夏他們幾個就立馬進來了,夏夏迫不及待的問道我,“他都跟你說什么了?干嘛非要單獨和你說呀?別看李星龍他們堂口破破爛爛,但是房間隔音效果倒是不賴,我們在外面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你快說說,你們在里面說什么了?” 夏夏迫切的眼光看著我,可是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因為李老鬼知道的東西太多,但是高速我的東西又太少,所以很多問題我還是難以解開。但是李老鬼剛剛說要給我寄一份檔案,著實也讓我松了一口氣??磥碛行┰挷皇抢罾瞎聿幌胝f,而是李老鬼不能說,所以才會給我寄那份檔案?,F在想多了也沒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家之后,等著李老鬼給我寄來的檔案,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不過經過和李老鬼的這番談話,我也零碎的得到了一些消息,回家直呼除了等待李老鬼的消息,再就是把這些零碎的信息整理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小爺怎么了?為什么一只發呆?”夕羽惠這時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輕聲的問道我。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后告訴我夕羽惠和夏夏,我們等會天亮之后,回李老鬼家里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回濰坊。 “剛剛那條七彩蛇呢?”李星龍突然問道我。 我順手給李星龍指了過去,說道,“就在哪……”我的后半句還沒有說完,卻突然哽住了,因為我手所指的地方,那條七彩蛇竟然不見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蹤 我的動作僵在了原地,剛剛明明看到這條攤死的蛇,被李老鬼甩在了那個角落里,怎么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過后,那條奇怪的七彩蛇怎么會不見了呢?難道那條七彩蛇剛剛沒有死? 夕羽惠看到我的表情,可能明白發生了什么,于是告訴我們說,也許那條七彩蛇被李老鬼拿走了,畢竟蛇已經死了。沒什么可大驚小怪。天又快亮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回李老鬼家里收拾收拾準備回濰坊吧。 我清楚的記得李老鬼走的時候沒有帶走那條蛇,也就是說,那條蛇應該還在這間屋子里,只是它剛剛自己移動,從而溜到了別的地方。這條蛇確實太過詭異了。每一次看似是死絕了,可是后來卻都是奇怪的再次動了起來。仿佛這條七彩蛇是不死的一樣。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條蛇是怎么做到在極短的時間內,蛇頭和蛇尾進行的相互調換?這種情況用匪夷所思來形容都不為過。 我問道夕羽惠,“在剛剛出去之前,你能確定之前那條七彩蛇死了嗎?” 夕羽惠馬上很嚴肅的點了點頭,估計她已經了解我問這句話的目的了,夕羽惠的眼睛在四下里搜索著。夏夏反應也很快,我的問題剛剛問出,她就先低著頭找尋那條七彩蛇的蹤跡。 一問一答之后屋內的氣氛驟然變的緊張了起來,大家都在尋找著七彩蛇的下落??墒钦g屋子我們都細細的找了一遍,并沒有發現那條七彩蛇的蹤跡。夕羽惠這個時候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走到了那具被我們切下頭顱的尸體旁,蹲在地上看著尸體滾落在地的腦袋。隨后她便招呼我們幾個人過去。 我看到那顆紫色的蛇頭里,那條七彩蛇的身子,極不規則的盤踞在蛇頭的最內部,從我這里看去,七彩蛇盤踞的樣子就像是一顆腦仁,連蛇頭也被埋在了蜷曲的蛇身之下。 “這時怎么回事?剛剛爺爺放進去的?”李星龍不解的問道我。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李星龍,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夕羽惠卻在一邊接話告訴李星龍,讓李星龍天亮之后,找人把這具奇怪的尸體連帶著鎮河棺弄出去燒了,不要將尸身和蛇頭一起燒,先燒尸身再燒蛇頭,燒完之后把沒有燒盡的“東西”,一并再埋了。埋得時候,一定要埋在靠山的地方。夕羽惠簡單的交代完,便示意我和夏夏出去。 李星龍撓了撓頭,還不明白夕羽惠說的這是怎么一回事。夕羽惠也不多和李星龍解釋,直接拉著我和夏夏從那間“叁號”屋子里面出來。一邊走夕羽惠一邊小聲的對我說,“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跟我說?!?/br> 李星龍和提子也并沒有在屋子里面逗留太久,他們二人也很快跟了上來。李星龍還語氣很謙虛的問道夕羽惠,為什么要如此處理尸體? 夕羽惠還沒說話,夏夏就在一邊對李星龍解釋說。死而不僵的尸體處理起來要格外的小心,鎮河棺五行屬水,那具奇怪的蛇頭尸體應該屬木,水則養木,所以尸體在鎮河棺內才不會發生尸變。那條七彩蛇應該是尸體的“尸核”,簡單地說就是保存尸體所必要的核心。因為尸體和七彩蛇是一種寄生的關系,所以七彩蛇極有可能會產生一種特殊的物質,來維持尸體正常生理循環。 在棺材中存放時間較長的尸體,就會和寄生在體內的“付主”產生一種相吸的生物電,這種生物電在沒有強力磁場的情況下,不會發生特殊的變化。但是如果有相應的大磁場,那么這種生物電就成為了連接寄生關系二者的“橋梁”,即使寄生的一方脫離另一方獨立存在,也會在磁場和生物電的作用下,重新發生寄生關系。 在南洋有一種古老的降頭術,名為“附蟲降”,利用蟲子使之與尸體發生寄生關系,再將寄生在尸體內的蟲子取出來,通過一定的磁場變化,尸體就會在施術者的cao控下,慢慢地接近尸蟲。東南亞很多國家,在進行尸體下葬的時候,有些人就會專門請降頭師傅,用附蟲降將尸體引入棺材里,他們認為這樣才會使死者得到安息。 而我們剛才看到的蛇頭尸體,夏夏覺得應該也是利用了類似于附蟲降的理論,使七彩蛇在死后,通過生物電和磁場的作用,可以再次回到宿主的體內。巨大的磁場應該就是那口鎮河棺。蛇頭尸體屬木,火燃木可盡,遂用火將尸體火化,但是因為這種尸體中含有七彩蛇這種極為古怪的尸核。單純的火化可能不會將尸體燒盡。這個時候再把未燒盡的東西,一并買入土中,意為“土化蓋身”,蓋住尸體的尸氣,靠山的埋葬地點又近地氣,使尸體不會發生尸變。將尸身和蛇頭分開燒,是為了防止在燃燒的時候發生尸變。 夏夏解釋完之后,問道李星龍,“我解釋的夠明白嗎?要是不想若干年后發生尸變,就按照小惠說的做。你還有別的問題嗎?”說到這里夏夏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又小聲的對李星龍說道,“讓你那個見錢眼開的小叔注意一下下,千萬別把這具尸體給賣了。賣了可是要出大事的。你天亮之后,趕緊找幾個伙計把尸體處理掉?!?/br> 李星龍聽到夏夏的話一個勁的點頭。也不知道她聽沒聽得懂夏夏說了什么??蠢钚驱堖@傻里傻氣的樣子,估計當時李老鬼讓他給夏夏打電話,把我們“引入”觀燈這件事,他也不知道李老鬼為什么會讓他怎么做。估計李星龍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不過夏夏剛剛解釋的倒是一板一眼,聽起來還挺科學。也不知道夏夏是否想過,鎮河棺內的尸體是被掉包后的尸體。如果這具尸體是被掉包后的尸體,不知道夏夏的這個看似“科學”的結論,是否還能成立。不過,既然這種下葬的方式是夕羽惠說出來的,想必應該是比較穩妥。往常這種科學解釋的事情,都是夕羽惠來說,可是現在的夕羽惠臉上依舊是愁眉不展。不知道夕羽惠究竟是在考慮什么事情??傊@才來萊州之后,我就一直感覺夕羽惠怪怪的。 我也是一腦子的煩心事,剛剛和李老鬼談話的信息很多又很雜,想要消化這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我有點后悔剛剛一直和李老鬼糾纏爺爺的問題,而忽略了王愛國這個重要的線索。如果王愛國真的還活著,那么王愛國現在又在哪里?當年在朝鮮的時候,那批神秘消失的傷員又去了哪里?如果找不到爺爺,那么找到王愛國,或許也能為解開重重謎團尋找到一個突破口。 也不知道李老鬼現在去了什么地方,如果還沒有離開,再私下里問問他有關王愛國的事情,李老鬼既然知道王愛國沒有死,肯定對于王愛國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但是,就是不知道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 于是我問道李星龍,李老鬼和金手佛爺去了什么地方,我還有點事情想問李老鬼。李星龍順手拉了一個站在連廊里的伙計,問道李老鬼的去處,可是那個伙計只是回答,李老鬼和金手佛爺兩個人急匆匆地從堂口離開了,他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么地方。 李星龍頗為無奈了看了看,他也是愛莫能助了。我們一行人現在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大廳,經過這一夜的驚心動魄的經歷,大家都有些困乏,之前的那個小伙計讓我們去客房休息,可是大家都沒有一個人去。每個人的心理好像都有心事一樣,全都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第二天太陽的升起。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關于那個古怪的夢(一) 因為腦子里面全都是雜亂的信息,雖然身體非常的疲憊,但是我一點睡意都沒有,讓那位小姑娘給我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我趕緊把今晚和李老鬼談話內容的關鍵字詞記錄在上面,生怕自己會突然間遺忘。而且又把自己現在腦海中浮現出的問題,一一記在了紙上,看看這些問題能不能形成一個系統的信息體系。 雖然我學習成績不怎么樣,但是高中好歹也是在號稱,全亞洲最大中學的濰坊一中就讀。里面的老師授課的時候很注意對系統知識的盤點,特別是對于一些文科知識,老師一直讓我們把自己不會的問題全都記下來,從而系統的進行學習。久而久之記錄的題目多了,我發現有些題目的答案,是可以從相應問題之中聯想到,也就是從其它問題之中,尋找另一個問題的答案。這種學習方法一直延續到現在,我還是經常用。 后來有一次無意間和夕羽惠,說起我的這種學習記錄問題的方法,夕羽惠我夸我是天生的理論家,她告訴我用的這種記錄方法,其實很早以前就被人定義過了,叫做“福泰爾系統”,是一個英國的科學家福泰爾發明的,所謂的“福泰爾系統”,就是根據事物客觀系統的存在性,客觀問題與問題之間存在潛在的必然聯系,事物具有相關性,某種問題所依附的條件不同,在特定的設置假設之中,問題便可與答案進行相互的轉換。從而使人在相應的問題中,通過發散、分析、聯想等方法尋找其他未知問題的答案。 夕羽惠當時還開玩笑的說,如果我早出生幾年,“福泰爾系統”就應該命名為“李星鶴系統”了。這種“福泰爾系統”在一些國家,也用作審訊,用于側寫犯人的心里動態。 現在我將腦海中浮現的問題,一一列舉出來,看看能否從這些有關聯的問題之中,得到一些相應的線索。 夕羽惠手挽著我的胳膊,已經靠在我的肩頭睡著了,表情非常的恬靜,我第一次覺得夕羽惠睡著的時候這么美,她根本沒有在意我拿紙和筆做什么。而夏夏則半躺在沙發上,也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磥斫裢韺Υ蠹业捏w能都是一個極大的消耗。李星龍和提子雖然看到,我拿筆在紙上不停的寫著什么,但是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多問,李星龍拿出自己的手機又看起了比賽,提子更是只坐了一會兒的工夫,就匆匆地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張信紙正反兩面被我寫的滿滿當當,或許是心中的問題書寫下來,得到了些許的解脫,漸漸地我的睡意也漸濃了,眼皮越來越沉,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次在夢中,我又夢見了那條,一直在夢中出現的七彩大蛇??墒沁@一次這條七彩大蛇既不在沙丘,也不再山中,而是直接懸浮在空中!猶如一條游龍一般,在空中蜿蜒著自己龐大的身體。夢中也沒有出現七彩大蛇和麒麟搏殺的場景,只是單單的出現了七彩大蛇,背景則是在一片山林的空中。而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在山林之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整條七彩大蛇的全貌。七彩大蛇巨大的蛇頭微微下低,像是在與我對視一般,蛇眼閃出一道道的寒光。 我站在原地絲毫沒有一絲恐懼之情,倒是盯著這具巨大的七彩蛇,腦海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感到這條七彩大蛇,好像和我有某種聯系一樣,那種感覺非常的奇怪。七彩大蛇的身體開始慢慢地向下移動,蛇頭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很快蛇頭已經就在我的頭頂。我想移動自己的身體,使自己可以和這條七彩大蛇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但是我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甚至連眼睛都離不開七彩大蛇的蛇眼,我的眼神和蛇眼對目而視。 七彩大蛇蛇眼為黑色,蛇眼非常大,讓我難以比喻與形容。不過我能清楚地看到七彩大蛇蛇眼中的我,當我盯著蛇眼,再深入看去的時候,甚至還能通過蛇眼看到我眼中所成的像,通過七彩大蛇的蛇眼,我看到我眼中的七彩大蛇,是一副人的模樣。我凝神專注的盯著蛇眼之中倒映的我的眼睛,試圖看到我眼中的七彩大蛇,到底是一個什么人的形象。 只見這個人的模樣,從最初的非常模糊,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立體,很快我就清楚地看到,我眼中七彩大蛇那人形模樣的人,我非常的熟悉,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我猛然從夢中醒了過,腦門上都是一滴滴的大汗珠,冷汗都侵濕了我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剛才是在逃命一樣。剛才看到的一切都太真實太真實了,就像是我睡著之后,在另外一個空間發生的事情一樣。醒來之后我都覺得心有余悸。在夢中,我眼中的七彩大蛇,怎么會是我自己的形象?這個奇怪的夢到底是什么意思?瞬間我就感到自己的左腦一陣陣刺痛感,那種熟悉的偏頭疼感覺襲來。 夕羽惠這個時候遞給我一杯水,然后拿著一塊濕毛巾,在給我擦著額頭上一片片的汗珠。我換了換身兒,看到我們還在之前所在的那個大廳,只是現在的大廳里,只有夕羽惠、夏夏和我。李星龍不見了蹤影,連之前站在大廳里,那一男一女兩個小伙計都不見了。夕羽惠看樣子是早就醒了,我看到她身前的茶幾子上,擺放著一杯水,還有一個精致的茶壺,茶壺內還有小半壺水,看樣夕羽惠醒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注意到夕羽惠給我擦汗的毛巾非常濕,而且毛巾一點都不燙,好像是這條毛巾已經被用過很久了一樣,沒有了溫度只剩下濕度了。 夏夏就坐在夕羽惠旁邊,看到我醒來之后,夏夏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就像是她從來都不認識我一樣,那種眼神十分的陌生。 看到這一系列有些反常的場景,我喝了一口水,問道夕羽惠,“現在幾點了?你們倆早就醒了?毛巾這么濕,應該是一直再給我擦汗吧?!?/br> 夕羽惠又露出了她那標準性的微笑,朝我微微笑了笑,接過我手中的水杯,又將毛巾翻折了一下,把我臉頰上的汗珠擦掉,輕聲的對我回答我,“其實也沒什么。大概是你的傷口包扎不及時,你有點發燒而已?!?/br> 夏夏看我的目光依然很奇怪,我也奇怪的看向了夏夏,問她為什么這樣看我? 夏夏聽到我的問題后,先是看了看夕羽惠,又看了看我,輕聲地問我,是不是剛才做夢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馬上奇怪的問道。 夏夏這時挪了幾步坐到了我的跟前,先對夕羽惠說道,“咱倆還是問問他怎么回事吧,不然剛才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br> 夕羽惠無奈地笑了笑,問道我,“你剛剛做夢夢到了什么?你知道你做夢的時候說夢話了嗎?” 不等我發問,我說了什么夢話,夕羽惠就繼續對我說,“你在夢中一直重復著一句話?!?/br> “我到底說了什么?”我著急的問道。我看到連一向沒心沒肺的夏夏,現在都是這種謹慎的樣子,我預感剛才我說的夢話一定有什么蹊蹺。 “你一直重復著‘時間不多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毕τ鸹莸貙ξ艺f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關于那個古怪的夢(二) 夕羽惠這句話剛剛說完,馬上又接著對我說,“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做夢說這句夢話了?!?/br> 聽到夕羽惠這么一說,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我記得這句話,以前一直是爺爺還沒有失蹤的時候,他經常提起的。那時候家里人不明白,為什么爺爺會不斷的重復那句話,幾十年過去了,就算是到了現在,我想家里人恐怕還是不明白,爺爺這句話到底有什么深意。但是為什么我做夢的時候,這句話卻會從我嘴中脫口而出呢? 我帶木的問夕羽惠,我到底多少次在夢中,不經意間說出那句話了? 夕羽惠甚至連回想都沒有回想,很干脆的回答我,“這已經是你第六次在夢中說這句話了。最近的一次,是你前幾天剛剛從仙山回來的時候。而你在仙山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夢話,小哥和大凱也都聽到了。其實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件事,但是我發現你在夢中的表情,越來越掙扎,看起來十分痛苦。擔心你有事,所以這次才不得不開口。能說說你到底做了一個什么夢嗎?”夕羽惠一邊說,一邊手握著我汗淋淋的手,臉上還掛著標志性的微笑,以此來讓我安心,靜靜的等待著我的回答。 “你記得我第一次在夢里,說這句話是什么時候嗎?”我馬上問道夕羽惠??礃酉τ鸹輰ξ艺f夢話這件事十分在意,甚至連想都不用想,就能清楚的記得我已經六次,在夢中說出同樣的話。而且從夕羽惠說我做夢時的表情來看,恐怕我在做夢的時候不僅僅是說夢話而已,不然夕羽惠也不會如此觀察我的表情。 夕羽惠聽到我的問題后,馬上隨口而出,“是在虵國的時候?!毕τ鸹莺喚毜幕卮鹜曛?,馬上又重復了一遍她之前的問題,問我在夢中到底夢見了什么? 我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夢中漩渦之中,虵國的事情已經是幾年之前的事兒了,那個時候我就在夢中,無意間說過這句夢話,我實在不能自己解釋明白,為什么在虵國的時候,我就會不自覺地說這句話? 如果在虵國的時候,我說夢話夕羽惠可以聽到,那么四爺也肯定聽得到。我記得非常清楚,當年四爺匆忙帶回去虵國的時候,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的事情不多了?!彪y不成四爺當時帶我一起去虵國,是有更深的意義在里面,絕對不是為了,讓我去協助他“請神”那么簡單。 以前我也曾經想過,四爺帶我去虵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想來想去,我覺得四爺當時如果是為了,取走虵王的尸身,那完全沒有必要叫我一起去,因為那個時候帶上我,跟帶上一個累贅沒有什么區別。在遇見爺爺之后,我覺得四爺當年帶我一起去虵國,很可能是為了尋找爺爺的下落,而并非僅僅是為了虵王的尸身。 可是現在在我看來,四爺執意帶我去虵國的原因,或許并不是因為眾多的客觀因素,而是僅僅因為“我”。這個原因也許就是,一直纏繞在我腦海中的夢魔有關。會不會是為了解開我的那個奇怪的夢? 想到這里,我趕緊把自己那個奇怪的夢,一五一十非常詳細的講解給了夕羽惠和夏夏,把每一個場景,每一次出現七彩大蛇的情況,分別給她們兩個人進行了講述。希望從她們那里得到一個合理的解答。畢竟她們二人對這種古怪之事都還算是“專家”級別了。 在我將每一次夢到七彩大蛇的事情全部說完后,夕羽惠和夏夏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思,比起夏夏,夕羽惠的臉上明顯有一絲不安焦慮的神色。 很快夏夏就先開口回答我,龍蛇入門主得財,龍蛇入灶有官至,蛇化龍行貴人助,婦人見蛇生貴子,龍蛇殺人主大兇,蛇咬人主得大財,蛇入懷中生貴子,蛇行水中主遷榮,蛇隨人去妻外心,蛇入谷道主口舌,蛇繞身者生貴子,蛇多者主陰司事。說是這是一個較為大眾所知的順口溜,大概就將夢見蛇的情況全都涵蓋在內了。因為夢到蛇的意義實在是太多了,要根據夢境和現實進行比較,才能得到一個較為準確的答案。所以夏夏覺得覺得我經常夢到那種七彩大蛇,或許是按時我生活比較繁煩躁,或者是心事重重導致的,畢竟結合實際來看,每次夢到那種七彩大蛇的時候,基本上接下來我都會遇到一堆堆疑惑的謎題。 至于夢到七彩大蛇和麒麟相搏斗的場景,根據我所說的夢境,麒麟屬于祥瑞之物,一般可以代表仁慈,而七彩大蛇則象征陰暗亦或是計謀,夏夏覺得我的夢中麒麟和七彩大蛇的搏斗,可能是在暗示我在“正邪”二者之間進行著掙扎,在選擇中趨左或者趨右都會導致極為重大的變化。 夏夏這番解釋,確實聽上去挺合理,特別是每次夢到七彩大蛇的時候,接下來總會出現很多難解的疑問,這一點和現實中發生的事情,還是比較符合??墒窍南膶τ谄卟蚀笊吆枉梓氩返慕庹f,我有點不是太明白,什么叫做在“正邪”二者之間進行掙扎?我也從來沒有過在類似情況下,進行選擇或者掙扎的事例。 這時旁邊一直沉默的夕羽惠,突然開口對我說道,“別聽夏夏亂講,夢只是夢而已,沒有她說的那么復雜,更沒有任何隱含的寓意,最多就是暗含那句老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覺得可能每次你在遇到那種奇怪的夢時,是因為你神經太過疲憊的原因。再加上你在虵國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那種詭異的地龍,所以就會把地龍的形象,通過你的人為思維變化,映射進你的夢里。僅此而已?!?/br> 說罷,夕羽惠還對我詳細說明了一下,人們所做的“夢”,是大腦無意識中將腦內信息,無序的鏈接并進行任意的排列而成,有很多是你早已忘記,或者是在記憶邊緣的信息都會被調用,在糅合進你的夢里。 但實際上,絕大多數夢是無法預見現實的。如果說夢能夠預見現實,而且這種預見可以被解讀,這種能情況確實存在,只是大約99.99%的人,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所以這種可能性近乎為零。 其實,做夢是人在睡眠過程中,產生的一種正常心理現象。一般情況下,人在睡眠時,大腦神經細胞都處于抑制狀態,這個抑制過程有時比較完全,有時不夠完全。如果沒有完全處于抑制狀態,大腦皮層還有少數區域的神經細胞處于興奮,人就會出現夢境。由于少數細胞的活動,失去了覺醒狀態時的整個大腦皮層的控制和調節,記憶中某些片斷,不受約束地活躍起來,可能就表現出與正常心理活動不同的千奇百怪的夢。此時,與語言和運動有關的神經細胞,倘若也處于興奮狀態,那就不光會出現夢境,還會說夢話或發生夢游的現象。所以夕羽惠覺得我的夢和說的夢話,也許并沒有直接聯系,讓我不要過于擔心。 夕羽惠這看似科學的解釋,一點都沒有消除我心中的疑慮,反倒是讓我更加的擔心。她現在的從容回答,和最初聽到我夢境時的表情,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通過我對夕羽惠的了解,她這種反常的反應,對于我的奇怪夢境,夕羽惠一定是有所了解,但是她卻把那些極為重要的部分,有意識的隱瞞了。所以這奇怪的夢中,一定隱藏著更深的寓意。 第一百三十章 關于那個古怪的夢(三) 夕羽惠說完之后,眼神有意識的避過了我的目光,然后低下頭又開始沉思了起來。我注意到夏夏可能也意識到,夕羽惠這個明顯的反轉回答,所以夏夏也愣了一下,眼神從夕羽惠的身上瞟過,最后又落到了我的身上。隨后夏夏苦笑了一下,朝我攤了攤手,示意她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我感到自己腦子里更亂了。夕羽惠到底還知道些什么?她為什么要隱瞞呢?那個奇怪的夢境,和現實中的事情有什么潛在的聯系? 屋子里面頓時又變的鴉雀無聲了,夕羽惠和夏夏兩個人好像是都有心事一樣,每個人都是一副沉思的狀態,我也不方便再說話打擾她們。因為這里沒有窗戶,所以也不知道天亮了嗎。我站起來來回渡了幾步,可能是看到我一臉的愁像,夏夏拉著我的胳膊讓我先坐下,說是看著我來來回回的走,她就眼暈。夏夏告訴我李星龍去準備車了,也該很快就會回來?,F在著急也沒用,有什么事情等我們回了濰坊再從頭計議。 我突然想到,我睡著之前,用筆記錄問題的那張紙現在不知了去向。我四下看了一番,都沒有發現那張紙的蹤跡,只看到那只黑色的碳素筆,扔在了沙發的靠墊上。于是我只好問夏夏,看到我睡著之前記錄的那張紙了嗎? 夏夏輕輕地瞄了一眼夕羽惠,然后小聲的和我說道,“喏,你們家小惠惠剛才看到之后,就收起來了。我問她你上面寫的什么她也不說。你那張紙上寫的什么呀?好神秘的感覺?!?/br> 我淡然的搖了搖頭,示意夏夏那張紙上沒寫什么,只是記錄了一些我的問題罷了。 我現在倒是想問問夏夏,夕羽惠這幾天是怎么了?怎么總覺得她現在怪怪的。畢竟夏夏天天和她在一起,加上夏夏這個人發現能力也算強,夕羽惠要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想夏夏應該也能發現了。但是現在夕羽惠就在旁邊,我也不方便問夏夏關于夕羽惠的事情。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之后,之前那個小姑娘又匆匆的走進了客廳,看到我們三個人后,小姑娘很有禮貌的朝我們笑了笑打招呼,并對告訴我們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把我們送回濰坊了。說完小姑娘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繼續對我們說道,“早點都給各位備好了。小少爺已經在候著了,各位這邊請?!?/br> 我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估計夕羽惠和夏夏也跟我一樣的感覺。聽說還要吃早餐,都是一臉無奈的樣子,夏夏甚至還問小姑娘,能不能不吃早餐,說是我們現在最缺的不是飯,而是補覺。 還不等小姑娘回答,夕羽惠就輕輕地拍了拍夏夏,并攙扶著夏夏,說是李星龍既然都準備好了,地主都要盡到地主之誼,我們做客人的更要客隨主便了。 小姑娘見夕羽惠攙扶夏夏,忙過去幫手,小姑娘手腳麻利的直接從夕羽惠手中接過了夏夏,讓后她的雙腿一蹲,后背隨之壓低,失重的夏夏直接就落在了她的背上,小姑娘腰桿一挺,直接背起夏夏在前面領路了。夏夏在上面卻一直讓小姑娘放她下來,說是她自己能走,不需要背著她??墒侨思倚」媚锞褪遣毁I賬,并讓夏夏不要難為她,因為李星龍特意叮囑,夏夏的腳受了傷,所以盡量不要讓夏夏走路。 我看到夏夏在小姑娘的背后,一顛一顛的,表情既無奈又痛苦的看著身后的我和夕羽惠。換成以前,夕羽惠早就拿夏夏開玩笑了,可是今天的夕羽惠還是一副思考的樣子,低著頭盯著腳下,全然沒有注意到夏夏回頭看我們。 穿過那條連廊之后,向左側一拐,又順著樓梯向上走了一層,看到一張朱紅色的木門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門上用行楷寫了兩個大字,“休堂”。一進門我就看到李星龍坐在桌子旁,見到我們進來之后,李星龍迅速的站起身,便示意我們坐下。 我看到桌子上擺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幾個碗碟,除了早餐吃的油條、包子、燒餅之類的東西,甚至還做了好幾道菜,而且這些菜全都是rou菜,最顯眼的就是在桌子的正中央,放了一個巨大的紅燒豬臉。豬臉旁邊還放著螃蟹、海螺、鮑魚等等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