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第一百零八章 他們是誰?(上) 聽到這個中年人說完,我不禁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怎么他們也是來找李為民?按風干雞之前的話,這些穿著白色迷彩服的人,應該就是,在大約一個月之前,和爺爺一起進山找龍骨尐的人。而且老頭也證實了,虎子在一個月前,的確曾經帶一批人進過山,那批人應該就是,風干雞的同伴。我們剛到圓頂八角屋后,風干雞和老頭一家的熟悉程度,也確實是曾經認識的樣子,完全不陌生。風干雞那時還神秘的,塞給了老頭一包,黑色布包裹的東西,我對此到現在都印象深刻。我們在甬道遇到穿迷彩服的尸體,風干雞也說是他們的人。怎么現在這批人,卻說他們也在找李為民?難道這批同樣穿迷彩服的人,不是和風干雞一伙的? 我頓時有點糊涂了,腦子里亂成了一團麻。這他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看向了風干雞,雖然大家這時都沒有人說話,可是夕羽惠和大凱卻同我一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風干雞。而風干雞還是冷酷如常,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絲毫不去在意我們的目光。 那個站在中間的中年人,見到我們的目光,全都看向風干雞,大概是意識到了什么。于是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一面看著風干雞,一面笑呵呵地對我說道,“小兄弟,這位朋友是你們的領頭人吧?你們和李為民什么關系,聽你口音也是北方人,千里迢迢跑到這種無人區來太危險了。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我心里已經亂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人的話。從這個人的語言、行動以及眼神來看,現在看來這個人,并不是和風干雞是一伙的,也就是說,這些人不是爺爺的人。風干雞這個狗日的,在路上又他媽的撒謊了!還說甬道上穿白色迷彩服的人是爺爺的人。他這次撒謊估計惹到天怒了,他媽的才剛剛出甬道,我們就遇到了,活著穿白色迷彩服的人,而且現在被這些人用槍指著,他的謊話立刻就被赤裸裸揭穿了。我現在恨不得跑上去,怒錘風干雞一頓。 我剛才沖動的說起李為民的事情,看來是“不打自招”了。這使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被動。這些人對我們興趣更大了,他問得我每一個問題,都是話中帶話,我一時不敢輕易的回答,生怕讓他從我們這里,套走更多的信息。 “哈哈,小兄弟沒啥擔心的。咱都是有一樣目標的人,放心,我們也不會對你不利?!敝心耆擞中χ鴮ξ艺f。 不等我說,大凱就提高聲調對那人說道,“你好歹他娘的拿點誠意出來啊。用七八桿槍對著我們,還說不會對我們不利,你哄三歲孩子睡覺呢?立馬先把槍放下,咱在說別的?!?/br> 中年人皮笑rou不笑的抽動了一絲嘴角,對大凱說,“處于被動劣勢的人,有資格和處在優勢主動的人談條件嗎?項羽讓劉邦赴鴻門宴,劉邦為什么要深入虎xue,因為他不去赴宴必死,去了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現在拿槍的人是你們,你們會把槍放下嗎?” 大凱被他這一句話堵住嘴了,如果現在拿槍占據優勢的是我們,我們同樣不會把槍放下。這個人看起來,還挺有文化水平,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舉出劉邦赴鴻門宴的例子。這是在暗示我們,回答他的問題,我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回答,那就必死無疑了。他舉得這個例子還真是形象,我們現在的形勢確實如此,可謂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中年人此時指了指我,意思是讓我回答剛才他問我的問題。 我注意到這些人的衣服,在領口和袖口上,都有一道道白色的汗漬,而且汗漬十分的模糊,和白色的迷彩服,混在一起很難辨認,說明他們在這里,停留的時間并不短,汗漬一遍遍的侵透衣服,才會形成這種大片模糊的汗漬印記,如果只是單次的侵濕,汗漬應該會較為明顯,只有一塊突兀的印記。他們有幾個人的隨身背包,已經有些干癟,可能因為所帶的物品,都已經使用的差不多了。一般來這種地方的人,不會隨身攜帶大量的裝備,這樣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擔,而且不利于行進速度,依照這幾個人的背包來看,吃的東西估計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看來這幾個人,就是一個月之前進來的那批人,只不過他們并不是,和風干雞是一伙人,爺爺也并不在他們中間。既然在這里待了一個月,都還沒有離開,只能說明兩點,一是,這些人并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二是,他們被困在這里了。剛才在樹后聽到那個中年人說,他們在這找東西,看來應該是屬于第一種情況。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既沒有達到目的,而且又被困在了這里。 于是我淡淡的回答道:“就只有我們五個人。沒有別的人了。我們也是受人之托,來這里幫忙找到李為民。而且我們知道怎么從這出去?!睂τ谌藬?,我沒必要夸大了,因為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我要是說大了,還落得一個不實的印象。至于和李為民的關系,我只好說成受人之邀找李為民??吹贸鰜磉@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中年人之前說他們也是來找李為民,雖然不知此話真假,而且剛才中年人,也說現在到了“天外天”,讓這些人仔細的在這里找找。他也沒說找的這東西是什么。姑且就按他說的是真的來看,似乎他們確實是來找爺爺的。經歷重重危險,來到這個地方找一個人,想必這個人對他們必定十分重要。爺爺從失蹤之后行蹤詭秘,據風干雞說:“玖號”和“叁號”都想找到他。說不定,還有一些別的人也在找他。萬一這里的人和我爺爺有什么深仇大恨,知道了我們有親屬關系,那我們就更危險了。但是有《叁號密卷》的我們,的確知道怎么從這里出去。我想這一點也許會迎合他們的口味。 不出我所料,這個人聽到我的話后,臉上表情確實發生了一些細小的變化,他眼神犀利的看著我,腳步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小聲對我說道,“就只有你們五個人,卻能毫發無傷的到這里,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說話間,中年人的眼神,已經落在了面無表情的風干雞身上,隨后他又厲聲的問道我,“你們究竟多少人?” 我奇怪,他為什么問我人數的事情,而不是問我關于李為民,或者是出口的問題,這兩個問題顯而易見的比人數問題重要的多。 對于人數的事情,我沒有撒謊的必要,所以語氣不急不慢的回答,“你聲音再大,這里也就只有我們五個人?!?/br> 我回答完后,中年人眼睛向上瞥了一眼,便朝旁邊兩個舉槍的人,做了一個手勢,二人立刻舉槍對準了樹頂,一人立即開槍對樹頂一陣掃射。 馬上,我看到從一側的樹上,扔下了三把槍。中年人迅速叫停,朝樹頂射擊的那個人便停止了射擊,不過槍口還是對準這那棵樹。 這時從那棵樹上,下來了三個人。我這才明白,原來這片樹林里并不是只有我們兩批人。這批人會是誰呢? 第一百零九章 他們是誰?(下) 三個人的身影漸漸清晰,我看到從樹上下來的這三人,其中有兩個是外國人,還有一個扎著辮子的中國人。我很快就認出了,這個中國人,此人算是和我們老“相識”了。因為我們在虵國的時候就見過面了。我對他印象極深,他就是在虵國萬龍殿時,帶著幾個外國人,趁著四爺和阿富僵持的時候,伏擊我們和阿富的那個人。若不是那是萬龍殿內的“金龍”,當時突然動了起來,我們早已被此人置于死地了。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也從萬龍殿里逃了出來。 我看到他們三人毫無懼色,不急不慢的走到了我們跟前。那個小辮子可能也認出了我們,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反倒是輕蔑的朝我們笑了笑。 中年人讓他們三個人,站到了我們中間。他便問道小辮子,樹上還有沒有其他人?小辮子搖了搖頭。中年人抬了抬手,他身邊的兩個小伙計,立即又開始向四周的樹上進行掃射,樹枝和樹干,被子彈打得砰砰作響。 我心想這三個人難道就是之前,走在我們前面的那批人?之前據我們推理,我們前面的人,應該對這里十分了解才對,可能手里還拿著一本《叁號密卷》。所以才能相安無事的,從種種機關之中穿過??墒?,這里有兩個外國人,那個小辮子也就是二三十歲的樣子,兩次與他相見,身邊都是跟著幾個外國人,他樣子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長著一張亞裔的臉,或許不一定就是中國人。他們手中就算有《叁號密卷》,估計能不能看懂都成問題。 不過,剛才的那一招借刀殺人確實狠毒。想讓我們雙方火拼,他們在樹上看戲,等到雙方拼的差不多兩敗俱傷了,他們再出來收拾殘局。我心里慶幸,當時老頭示意我們站出去,讓我們沉住氣不要沖動。還好沒有腦子一熱,和這群穿白迷彩服的干起來,要不然真中了他們的計了。 周圍的幾棵樹,被兩個槍手仔細的掃射過了一遍,并沒有發現有尸體從樹上落下來??磥硇∞p子沒有說謊,他們也確實是三個人。 中年人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次可真是熱鬧?!彪S后便問道小辮子:“你們來這里又是干什么的?” 小辮子只是輕蔑的笑著,也沒回答中年人。中年人也是冷笑一聲,說,“現在不說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有無數種辦法,讓你求著告訴我?!?/br> 夕羽惠這時突然質問道小辮子,“你們怎么也來了?你對我們也太信不過了!收了你的錢,我們肯定會完成好,你交給我們的任務??墒悄銊偛啪谷贿€放槍,想讓我們兩邊交火,使你們漁翁得利嗎?真是一招高明的殺人滅口呀?!?/br> 小辮子被夕羽惠這一問,人直接給問懵了,甚至表情都有些不知所措。他旁邊的兩個外國人,看樣也聽得懂中文,夕羽惠說完之后,他們便齊刷刷的看向了小辮子。 “我cao,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他娘的在這裝傻充愣。你以為你喜洋洋???你這是壞了我們道兒上的規矩了。咱們這事兒沒完!”大凱惡狠狠的對小辮子說道。 “你們在說什么?”小辮子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了這一句,聽得出來他漢語說的確實不利落。 我離小辮子比較近,看到他現在完全是不知所措的樣子。我也明白了夕羽惠這招將計就計著實高明啊,大凱反應也夠快的,剛才添油加醋說的和真的一樣。 我挪了幾腳步子,走到小辮子旁邊,掄起右臂就“啪”的給了小辮子一個打耳光,罵道,“你他媽的姓楚是不是?以為自己是楚莊王???還尼瑪一勁兒在這裝啊裝??!今天要是不抽死你,我都不解氣?!闭f著我又一個大嘴巴抽了上去。這次小辮子有所惕防了,左手抬起一把把我的手拍了下去。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我。 “cao!你他媽的還敢還手瞪我。老虎不發威,以為我們是hello kitty?!闭f著我就把手伸進外套里,佯裝要拔槍。小辮子信以為真,竟然立刻向前走了幾步,就要“阻止”我拔槍。 果不其然,中年人此時向天鳴了一聲槍響。讓我們都不要輕舉妄動。并讓小辮子和那兩個外國人,站在了離我們較遠的位置,而不是剛才站在我們中間了。 隨后中年人又指著小辮子問道我們,“他就是托你們找李為民的那個人?” 我們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小辮子苦笑了一聲也不反駁,只是眼睛時不時的向四周看著。 經過我們剛才一折騰,中年人便把之前,問我們的那些問題,都一一又問了一遍小辮子,例如他和李為民什么關系,怎么進到仙山,為什么要找李為民等等。小辮子統統都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f話間還是伴隨著輕蔑的微笑,讓人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中年人倒是不生氣,臉上也是掛著冷笑。然后又走到了我們附近,上下打量著,一直一言不發的老頭和風干雞。 我注意到老頭有意的,避開了中年人的眼神,二人的目光并沒有交匯。風干雞則恰恰相反,眼睛一直盯著中年人。中年人又向老頭走近了幾步,輕聲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面?” 老頭搖了搖頭,答道,“我沒有印象。我現在一把老骨頭了,一直住在塔甫圖。手腳不利落了,平時又很少出門。咱們應該沒有見過吧?!?/br> 中年人看著老頭陷入了沉思,像是在揣摩老頭說的話。 聽到老頭這句話,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如果這批人,真的是一個月前進山的人,那批人是虎子帶路,照理說這個中年人,一定是去過老頭的家,虎子帶人進山,一般都要經過老頭的準許,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見過老頭才對??吹贸鲋心耆?,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短短一個月時間,老頭的變化,不至于讓中年人認不出。若是一個月之前見過老頭,現在應該一眼就能辨認出。況且中年人,問老頭是不是曾經見過他,老頭的回答也是否定的??吹贸隼项^是在極力的隱瞞什么。 難道是老頭對我們也說了謊?一個月之前,虎子并沒有領人進山?可是在圓頂八角屋的時候,虎子也說過他領人進山的事情。這兩件事太矛盾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中一定有一個人是在說謊!想到這里,一個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情況,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如果是虎子和老頭都在說謊,虎子并沒有帶人進山,那這件事好像更容易理解了。我希望這個想法是假的,可是這要是真的,我們一路以來,聽到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編造好的謊言。 于是我耐不住問道中年人,山路如此復雜,他們是如何進山的? 這個問題引起了中年人的好奇,他看了看我,對我說:“小兄弟,你們有你們進山的辦法,我們也有我們進山的途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咱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br> “進山的路不是只有一條?你沒去過塔甫圖?”我立刻問道。 中年人笑著答道,“我當然去過塔甫圖,不過那是20年前的事情了??磥碓蹅冏叩恼娌皇且粭l路?!敝心耆祟D了頓,又問我是否真的知道怎么從這里出去? 我沉著的點點頭,對他說,“能毫發無傷的從這出去?!?/br> 中年人伸手指了指我和小辮子,隨后對他身邊舉槍的人說道,“留下這兩個人。把其余的人全都殺了?!?/br> 第一百一十章 處境不妙 中年人身邊的幾個人,瞬間把槍口對準了站在中間的我們,我似乎都能看到開槍的場景了。夕羽惠和大凱手中的槍又端了起來,火拼的場景看來在所難免了。而小辮子和那兩個外國人,竟然沒有一絲緊張的情緒,還是悠然的站在原地,小辮子的臉上,還掛著那種欠揍的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老頭突然說道,“等等!我知道你想找什么。讓我們的人從這離開,我帶你去找?!?/br> 中年人嘴角微微上揚,還是冷冷的說道,“好吧,把剛才說話的這個老人也留下,其余的人都給我殺了?!?/br> 老頭緩緩舉了舉右手,示意這些人先不要開槍,我第一次覺得,這個看似邋遢的老頭,居然舉手投足如此的有氣勢,中年人后面的幾個人,并沒有開槍。老頭幾步慢慢走到了,中年人的跟前,嘴巴放到中年人耳邊,在小聲的和中年人耳語著什么。 中年人臉上的表情漸漸的起了變化,從開始時的那種冷酷的神情,變成了面無表情的呆滯,最后老頭說完之后,他臉上甚至滿是驚訝之情。而且左手有明顯的輕微顫抖的動作。嘴角半張半合,看樣是想說什么,可是憋了半天也說不出口。老頭則一臉的輕松,慢慢的又走回了我們中間。 中年人隨即擺擺手,示意他身后的人把槍先放下。就在這個時候,小辮子開口說話了,“大家既然都是為了一件事而來,現在我們內斗,是對我們大家不利,本來人手就少,如果你們殺死我們,我保證你們在找到東西之前,一定會死!就算僥幸有一兩個人保命,也不可能把東西帶走。我們現在是坐同一條船。何況大家既然能到達這里,必然有各自的過人之處。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互助?!?/br> “那你覺得找到東西之后,東西究竟歸誰呢?”從那些持槍人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 持槍人紛紛閃到了兩側,只見一個身材不高,走路有些佝僂的光頭老頭,從人群之中慢慢地走了出來。這個光頭老頭看上去挺富態,臉上rou嘟嘟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 看來這個光頭老頭,才是這群人的主事人。剛才一直和我們說話的中年人,現在已經退回了人群中。小辮子見這個光頭老頭出來,臉上那種輕蔑的微笑瞬間就消失了,變成了一種呆滯的表情。小辮子反應了一會兒,面部表情才慢慢的平靜,之后才對光頭老頭說道,“當然是歸你們。我們只想保住性命?!?/br> 這光頭老頭笑了笑,眼神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對我們說道,“我就不和大家繞圈子了。我們的隊伍出了一點問題,確實是被困在這里了。而且要找的東西始終沒有找到。你們既然都能到達這里,說明你們確實有過人之處,而且肯定知道,東西在什么地方放著,并如何從這里出去。我可以保證不會殺你們,因為我還有許多問題想問你們?!?/br> “我們只是被那個小辮子,受雇來這里為他找東西的,這件事和我們沒有什么關系。你們有事情,自己私下解決。我們沒必要跟你們一起。大家還是各走各的吧?!蔽艺f道。 光頭老頭爽朗的笑了笑,瞇著眼睛對我說,“你現在應該叫李星鶴吧?我說小鶴啊,你們在老人面前,?;^這就不對了。就是他們都走了,你肯定也不能走。剛才你們的將計就計用的好啊,我差點就信了?!崩项^說完又哈哈的笑了起來。 聽完他的話,我一時間愣住了。這個光頭老頭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聽老頭說話的語氣,好像跟我特別熟絡一樣。他那句“現在應該叫李星鶴”是什么意思?我記得我從來沒有改過名字。我疑惑的看著老頭,周圍夕羽惠和大凱等人,則疑惑的看著我。而風干雞和老頭依舊是面無表情。 于是我只好試探性的問道光頭:“大爺,你怎么會認識我的?” 光頭老頭笑了笑答道,“何止是認識,我對你太熟悉了。旁邊的那位,應該是趙凱吧?那位長得很漂亮的姑娘,就是你的妻子李惠?!崩项^竟然一一的把大凱和夕羽惠的名字都說了出來。我心中復雜的心情無以言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究竟是什么人? 我、大凱、夕羽惠我們三個人,相互的交換著眼神,看得出來大凱和夕羽惠對老頭也沒有印象。夕羽惠再次很有禮貌的問道光頭老頭,怎么知道我們三個人的名字?既然如此的熟悉,為什么剛才還要殺我們? 這光頭老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笑面虎,不停地抖動著腮上的贅rou笑著,聽到夕羽惠的問題,他便回答說,“我不會真讓他們開槍,我哪里舍得殺自己的小輩呢?你們既然都能演戲給我看,我索性也就演一處戲給你們看看。好讓我看清這里人的立場。我知道的遠遠不止如此。我甚至還知道,你的爺爺就是李為民。你們幾個人都去過虵國?!?/br> 光頭老頭說話非常的隱晦,他剛才的回答中,包含的信息太多。里面最次要的信息,就是點到了李為民的名字。我想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么知道我爺爺是李為民,這點似乎非常容易。他說我們是他的小輩,這句話一般只是在,有血緣關系的人,或者是非常熟絡的人之間,長者才會用“小輩”如此的稱呼。光頭老頭和我肯定沒有血緣關系,那就可能是,他確實和我們家非常的熟絡,但是我卻對眼前的這個笑面虎老頭,沒有絲毫的印象可言。進一步推理的話,老頭或許和我爺爺那時的關系很好,在爺爺失蹤之后,老頭也就和我們家的關系慢慢淡了。因為我那時候還太小,所以才會對他沒有印象。這也是最合理的一種解釋了??墒撬麆偛耪f,殺我們是為了給我們演處戲,好看清我們的立場。我搞不懂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們的什么立場?難道光頭老頭是在,試探風干雞和我們身邊的這個老頭?剛才中年人說開槍殺掉我們的時候,也是我身前的老頭,和中年人耳語了幾句,中年人才讓后面的人把槍放下,隨后就是這個光頭老頭的出現。 “大爺,你就別繞圈子了,你到底是誰???說完了我們趕緊幫你去找東西。然后立馬離開這里。你們也不想一直在這里困著吧?”我對光頭老頭說道。 光頭老頭告訴我,現在他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了我們的立場。隨后光頭老頭招了招手,示意他身后的人把小辮子,他們三個的四肢綁起來,讓我們幾個人跟在他的隊伍里,而且沒有讓我們交出武器。 小辮子顯然對光頭老頭的這個決定十分不滿,他告訴光頭老頭,綁起四肢他們根本沒法走路。光頭老頭只是笑著回答說,“別以為我對你們一點都不了解。你們有什么本事我還是明白的,不要和我?;^?!彪S后又叫人找來繩索把他們三個連成一條線,一個穿白色迷彩服的人,在隊伍的最前面牽著他們。其余的人圍在我們的四周,并把我們隊伍里的老頭,叫到了前面領路。我們就這樣又走了起來。 光頭老頭挪了幾步來到我的面前,很小聲的問我,“猜到我是誰了嗎?” 我疑惑的搖了搖頭,眼睛緊緊的盯著光頭老頭。他則又是嘿嘿的笑著,輕聲的對我說道,“我就是李為民!” 第一百一十一章 究竟誰才是李為民?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結結巴巴的對光頭老頭說,“大,大大,大爺,你開什么玩笑???當我是瞎子???我雖然沒有見過我爺爺本人,但是照片還是,可以在小的時候常常都能見到。先不說別的,單單是身高上,你們就不搭,我爺爺看上去將近一米八的個子,大爺你頂多一米六二,不能再高了。難道這二十幾年,他每年都矮上一厘米?以至于成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再就是我爺爺以前是飛行員,老了之后雖然有些發福了,但是身材還是精瘦精瘦的,和你現在的富態也不搭邊兒。我聽我奶奶說,爺爺平時都不怎么笑,大爺你正好相反啊,整個一笑星啊。不知道還以為你來這說相聲的。你是不是在這逗我玩呢?” 光頭老頭聽了我的話之后,還是“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再多說,就獨自走到了隊伍的前面。 “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大凱湊過來小聲的問道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凱,因為我也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風干雞又在隊伍的前面,我現在又不能跑到前面去質問他。這時,夕羽惠在一邊幽幽的對我們說,讓我們現在誰的話都不要信了。我們三個完全是被騙到這里來的。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風干雞是不是來找龍骨尐也不一定了,而且看這個情況,我爺爺或許并不在這里。夕羽惠特意的提醒我們兩個,這里每個人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要信以為真,他們說的謊言太多,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他們說的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了。我們已經被風干雞和老頭騙了一路了,要是沒有剛才那短暫的被劫持,我們現在還都還傻乎乎的,找尋我爺爺的下落?,F在我們的首要目的,就是確??梢詮倪@個詭異的仙山之中安全出去。至于其余的那些事,出去之后再從長計議。 我和大凱沖夕羽惠點點頭。意思是現在都聽夕羽惠的安排了。大凱問夕羽惠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夕羽惠無奈的小聲回答,“還能怎么辦?只好跟著他們了?,F在可不是我們想走就能走的了。人家剛才也都說了,誰都能走,就是小爺不能走?!闭f道這里,夕羽惠問我,是不是這個光頭老頭和我們家關系不一般?我搖了搖頭,告訴夕羽惠,他和我們家關系怎么樣,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們結婚的時候,家里的各種親朋好友,幾乎全都請過去了,爺爺當時的戰友和手下帶過的兵,也都無一例外的,被四爺統統寫在了請柬之中。這個光頭老頭是長輩,婚宴那天肯定是在包間之中,我們去敬酒的時候,正說如果他當時在,我們應該對他有印象,畢竟一個大光頭是一個顯著的特征??墒俏液拖τ鸹菥鶎λ麤]有印象。一個連婚禮都沒被邀請去的人,能和我們家關系有多么不一般? 我說完之后,夕羽惠輕輕點點頭,便又陷入了沉思。旁邊大凱還想問什么,被我堵了回去。 老頭和風干雞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旁邊并沒有站著拿槍的人。相反地是,小辮子他們三個人,雖然是被繩子綁了起來,走路也都是一蹦一跳的跳著前進,活像香港僵尸片中的僵尸??墒撬麄兂饲懊鏍恐K子的那個人外,兩側分別還有一個人,端著槍緊緊的跟在他們身旁。 不論是老頭還是風干雞,二人都沒有再從包里,拿出我們之前的路線圖。帶路的老頭,每走幾步就向四周觀察一下,然后抬頭看看空中,像是尋找什么東西。我們大約已經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了,不過仍舊是走在這片樹林里,周圍都是比較粗大的闊葉林。也不知道這里的樹林有沒有盡頭。 夕羽惠這時突然靠到我的身邊,低聲的耳語道,“剛才那個人說我們都去過虵國,你覺不覺的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勁?” 我疑惑的看著夕羽惠,她繼續說道,“我們四個人的確去過虵國,但是那個人特意強調了,說是‘我們’都去過。這個‘都’字里面,會不會包括了那位帶路的老先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夕羽惠說的很有道理,光頭老頭說那句話的時候,特意說了我們“都”去過虵國,如果是一般人表達,可能不會把這個“都”字加上,也就是說,光頭老頭在特意的突出這個“都”字。我現在對和風干雞一起的老頭,已經沒有一絲信任可言了,別人是滿嘴跑火車,那么老頭和風干雞嘴里就是滿嘴跑高鐵。老頭之前告訴我們,他在塔甫圖待了一輩子,肯定是假的了?,F在看來這個老頭的來頭不小,起碼和風干雞差不多,都是那種非常詭秘的身世。再往下想,老頭或許也是“叁號”的一員。說不定老頭真的去過虵國,只不過和我們不是同一批而已。 我只能淡淡的對夕羽惠說,“就算有老頭有問題,又能怎么樣?他又不說實話,我們也只是猜測罷了?!?/br> 我話音剛落,前面帶路的老頭伸起了右手,示意隊伍停下來。隨后和那個光頭老頭小聲的說了幾句。光頭老頭依舊是,滿臉那種讓人看起來不悅的笑容,他說他是李為民,單單是形象上起碼就大相徑庭,爺爺照片上都是一副正氣之象,這光頭老頭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漢jian。 我看到前面的幾個人,開始蹲在地上拔起了草。我們身邊那幾個穿白色迷彩服的人,也示意我們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