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這個時候我聽到大凱回道:“小哥,你是總給我攔破差事兒啊。這么細的活兒,不讓夕姑娘來干,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干?!贝髣P一邊說話,一邊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我看到大凱手捧著十幾支連弩上的箭,這些箭頭都包有一層類似于布一樣的東西。我不明白風干雞這是要讓大凱做什么,把箭頭是包上布條,雖然布條只是一點,就包裹住箭頭而已,箭頭射出之后還是具有較大的殺傷力??墒沁@種多此一舉的做法,肯定是它的作用。不然大凱也不會悶不吭聲的一直在忙活了。 當大凱捧著箭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較濃的酒精味道。我突然明白風干雞為什么讓大凱把箭頭包住了,原來是想“火攻”。 大凱把箭放在風干雞的身邊。風干雞這個時候告訴我們,這些雪佛爺只是暫時退去,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再次回來。因為外面天降雪煞,雪佛爺身體的顏色和積雪的顏色幾乎是一模一樣,如果他們一直藏在積雪中,我們很難找到雪佛爺。這種雪佛爺力氣大,而且雪佛爺相互之間會有協助,在雪中行動起來又非常的迅速,我們處在一個極為被動的局面。但是,這種雪佛爺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弱點,就是——怕火!雪佛爺是極寒之物,所以遇到與之相克的“火”,就會極為的抵觸。只要有一點火焰,就會置雪佛爺于死地。所以風干雞很嚴肅的對夕羽惠和大凱說道:“一定要利用好我們手中的這些箭。千萬不要盲目放箭。這些箭,我們要堅持到天亮?!?/br> “小哥,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這十幾支箭,堅持到天亮?就算咱仨箭法準,可是我剛才從帳篷里面又不是沒看到,那些雪佛爺數量不是一般多,幾乎有雪地的地方就有那種雪佛爺。而且他們和藏在雪地里,想要用弩射中他們太難了。不要說是十幾支了,就算是五十幾支我們也夠嗆能堅持到天亮的?,F在離天亮估摸還有個四五小時吧?!贝髣P著急的說道。 風干雞倒是淡然,把大凱弄好的那些箭,一支支的看了一遍,然后淡定的對大凱說道:“不是還有油火槍嗎?剛才你放火燒森林的事情忘了?” 大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一般地說道:“我cao,我都忘了這件事了。小哥你早說啊,有那種油火槍,你干嘛還讓我費事弄這些箭?咱仨直接拿火槍出去,把這群玩意兒直接禿禿了不就完事了。來個殺一儆百?!?/br> 風干雞只是回答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油火槍?!?/br> 大凱追問為什么,風干雞也不再回話了,只讓大凱按照他的吩咐做就好。隨后風干雞走到我的身邊,伸出兩支手指并攏后,貼在我的左耳根下面,然后對夕羽惠說道:“先給他拿點水喝。但是不要讓他喝太多水,再給他灌一口燒酒。他身體應該沒有大礙了?!?/br> 夕羽惠疑惑的用手摸了摸我的鼻尖,然后捏開我的嘴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恢復的還挺快?!比缓筝p聲對我說道:“小爺,你現在試著動一下你的四肢,如果能動就動,不能動不要勉強。我現在給你喂點水?!?/br> 說完夕羽惠擰開身邊的水袋,輕輕捏開我的嘴巴,將水袋口貼在我的唇部偏右側的嘴角,讓水袋中的水順著嘴角滑進我的口中。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喝水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甚至能感到水在我身體中運動的過程,從口腔一直進入我的胃的過程。隨著水慢慢的滑入,剛才喉嚨中那干澀的感覺,也漸漸的消失了。我的嘴唇也可以自行微微閉緊了。四肢活動起來還是有些刺痛,感到四肢并不是很聽大腦的指揮。但是面部已經可以有些活動了,脖子也可以略微的搖動。 夕羽惠看到后,忙對我說:“別著急,你已經算恢復很快了。在身體受極寒的情況下,能很快恢復意識就算不錯了,你現在這種恢復水平已經高出一般了?,F在如果著急活動四肢,會使四肢的經絡扭曲變形的。說不好四肢還會骨折。在這里烤烤火,再過一段時間身體就應該能恢復了?!?/br> 大凱看著我的樣子,一個勁兒在一邊笑,聽到夕羽惠說完之后,大凱還打趣地說道:“小爺啊小爺,你就是平時嘴太貧了,你看,現在說不出話來了吧。著急了吧?你剛才剛被架進來的時候,只有眼睛米溜兒米溜兒轉,他媽的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你這是成了那個史什么霍全了?!?/br> “是史蒂芬霍金?!毕τ鸹菪χ鴮Υ髣P說道。 “對對對,就是那個霍金。人家坐在輪椅上老牛逼了。小爺,你就是現在樣子和他長得像,智商估計和人家差遠了?!贝髣P說完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心里一陣窩火,風干雞現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大凱還在這打哈哈,一點看不出有什么緊張的情緒。以我對大凱的了解,大凱知道能用油火槍了,肯定不管什么風干雞的話了,所以現在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知道風干雞為什么不直接讓大家用油火槍,而是非要用那些擦了燒酒的箭,畢竟那種油火槍的威力還是非常大的。他媽的也就是仗著我現在不能動,一會兒我要是能動了先把大凱給錘成霍金。 風干雞這個時候從帳篷的窗口走了過來,手里一邊往弩上裝箭,一邊對他們倆說道:“它們又回來了……” 第五十三章 雪佛爺(三) 風干雞話音剛落,夕羽惠也拿起弩,開始往弩上裝箭。大凱聽到風干雞的話,手下意識的就去包里摸,我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早忘了風干雞的話了,這是在包里摸油火槍呢。 風干雞看了大凱一眼,也明白了大凱想干嘛,于是淡淡的問道大凱:“你是不是忘了我剛才說的什么了?” 大凱憨憨的笑了笑,然后立刻也拿出了弩。風干雞拿出他的打火機,輕輕在涂有燒酒的箭上一抹,箭頭上的布條立刻就燃了起來。隨后風干雞看了看夕羽惠,對夕羽惠說道:“我們去守住門口?!庇洲D身告訴大凱,讓他去守住窗戶那里。還特意叮囑大凱和夕羽惠,只射擊朝我們帳篷攻擊的雪佛爺,不要隨意放箭。 說完風干雞走到帳篷門口將門簾拉開,外面的寒氣立刻就迎面而來,刺得我臉皮生疼。我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能打寒顫和感覺到臉皮的刺疼,我心里還是有些寬慰,起碼說明我的感知器官已經慢慢的正常了。我又試著動了動四肢,雖然胳膊和腿還是動彈不得,但是手指已經可以彎曲了。 夕羽惠和風干雞兩個人,每個人守在一側的門簾。弩上的箭頭都被點燃了,二人臉上表情都非常的集中,一直死死的盯著外面的動向。只見這個時候,有一棵樹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里,這棵樹竟然在雪地之中“滑動”著向我們這里移動?;瑒铀俣炔豢?,而且是沿著一條“之”字形的方式滑動。風干雞舉起右手,示意夕羽惠要淡定,不要輕舉妄動。 這棵樹的滑動方式,和我們之前從帳篷窗簾上看到的那棵樹幾乎一樣。我心里在想,難道這些樹的移動,都是和那個雪佛爺有關?很快這棵樹停在了我們帳篷口約兩米左右的地方,也不再向前移動了。夕羽惠和風干雞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兩個人只是盯著那棵樹。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這棵樹忽然抖了一下,隨后整棵樹向后仰倒,直接應聲倒地。與此同時,就在樹倒地的位置,雪地之中忽然多了一個雪球一樣的東西,猛然朝我們帳篷這里“滾”了過來。 風干雞身體向前一探,左手架著弩,這個雪球一樣的東西剛要滾過來,只聽“嗖”的一聲,風干雞的離弦之箭正好射中了這個雪球一樣的東西。一聲巨大的慘叫傳了過來。這慘叫聲和剛才被風干雞用小火爐,拍下去的那個雪佛爺一樣,音色非常的尖銳,看來被風干雞射中的那個大雪球,就是雪佛爺了。然后這個雪球一樣的東西,居然被風干雞射出的箭整個點著了,瞬間那個雪球變成了一個大火球,火球之中還不斷傳來嘶聲裂肺般的悲鳴聲。那聲音聽的我都感到頭皮發麻。 “火球”在雪地之中滾動了幾周,就一動不動的攤在了地上。奇怪的是,這個被點燃的雪佛爺在雪地里滾了幾下,身上的火竟然沒有滅,而是在不停的燃燒著。一股濃烈的烤焦的味道傳了過來。 風干雞并沒有在意那么多,一發箭射出之后,也就當時抬頭看了看那個被點著的雪佛爺,現在已經上好了第二發弩,而且動作很快的將箭頭點著,又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之后又有四棵樹分別向我們所在的帳篷移來,這四棵樹無一例外在距離我們帳篷門口,大約兩米左右的地方,紛紛的倒地,然后雪佛爺就從樹下竄了上來,直奔我們帳篷而來,不過,好在風干雞和夕羽惠箭法比較準,風干雞射出了三箭,夕羽惠射出一箭,每支箭都正中那些朝這里襲來的雪佛爺身上,血佛爺的身上就像是灑滿了汽油一般,只要被箭射到,全身“呼”的一下就全被點燃了,而且他們中箭之后,身體在雪里翻滾幾周,可是身上的火勢,并沒有因為雪煞而消滅。而是在雪佛爺徹底死后,他們身上的火勢才漸漸的變小。我們的帳篷前面現在還燃有三堆“火球”。前兩個被我們點著的雪佛爺,現在它們身上的火已經熄滅了。我看到那兩個雪佛爺,身上被燒得如碳一般,完全看不出什么模樣了。正說一支涂有燒酒的弩箭,不至于把這樣一個身體略大的雪佛爺燒成這種程度。這雪佛爺究竟是什么東西? 不過,現在我也算明白了,我們之前看到移動的樹木是怎么回事了??磥砦覀冎八吹降哪菐卓靡苿拥臉?,都是與這些雪佛爺有關。這雪佛爺在雪堆之中,把身子藏于樹下,他們應該可以控制樹的移動。也就是說,在我們在這里安營扎寨以后,雪佛爺已經觀察了我們很久了??磥磉@里的樹也有古怪,風干雞說過折陰范里的草木均是無根的,從這些雪佛爺可以移動樹木來看,風干雞的這句話應該不假??墒俏也幻靼椎氖?,這里的無根樹是怎么生長的?就算真的如風干雞所說,是用這里的怨氣催生而成,可是都知道草木需植根于地下,方可立于地上,這無根的草木有是怎樣立于此地的? “小哥,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怎么我這兒看不到什么樹了?還有啊,那老頭帳篷外面圍了那么多棵樹,他不會有什么危險吧?”大凱這個時候略帶驚訝的對風干雞說道。大凱這一問我才反應過來,我們一共是五個人,還有一個老頭。老頭一直在旁邊的帳篷里,也沒聽著他那帳篷出什么動靜。難不成老頭已經掛了?也不對,以老頭的身手,就算是死肯定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剛才雪佛爺朝我們攻過來的時候,被弩箭射到發出了非常刺耳的哀吼聲,老頭應該能聽得到,他要是安全的話應該過來幫忙才對??墒侨缟洗斡錾侠侨阂粯?,老頭依舊是見不到人影。 風干雞此時冷冷的回答大凱:“顧好我們自己便是。那個人不需要你擔心?!痹捔T,風干雞小心的探出身子,想看看外面現在是什么情況。 可是,風干雞剛剛探出半個身子,我就見他頭頂的帳篷上,“呼”的竄下了一只雪佛爺,這一下實在是太突然了,風干雞根本躲閃不及,我看到風干雞就被雪佛爺砸進了雪堆里。 夕羽惠反應很快,馬上就是一弩箭,正中雪佛爺的身體,雪佛爺整個身體再次被點著了。夕羽惠不等雪佛爺全身燒著,立刻快跑幾步,用力一腳把雪佛爺踢開。趕緊去看風干雞有沒有事。就在夕羽惠剛準備扶起風干雞的時候,我們的帳篷頂上又竄下一只雪佛爺,直奔夕羽惠就砸了過來!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夕羽惠身體突然下蹲,右臂上前抓住風干雞的腿,直接把風干雞甩進了帳篷,而后她身體向側后方一扭,在空中滾了一個弧線,正好滾到了帳篷門口的一個角落里,避開了雪佛爺。 這一幕讓我看到心驚rou跳,還好夕羽惠反應快,而且不忘把風干雞先拖出來,這要是被雪佛爺再砸中一次,估計風干雞也是沒救了。我看到把夕羽惠甩過來的風干雞,身體在地上蜷縮著,嘴里嘔出了幾口血,看來是傷的不輕。這雪佛爺從空中落下,見撲了一個空,立馬又直奔我和風干雞所在的地方而來,夕羽惠反應很快,立馬從角落里跳到了雪佛爺的身上,兩只手死死夾住雪佛爺的腦袋。使雪佛爺只好停下步子,和夕羽惠糾纏在了一起。 我這時驚訝的發現,這雪佛爺并非是無面,而是長了一張有些特別的人臉…… 第五十四章 雪佛爺(四) 我看到這雪佛爺的臉竟然如嬰兒人面一樣,有著較為模糊的五官,玲瓏口鼻,深眸的雙眼,就像是剛誕生不久的嬰兒。臉上的五官和它巨大的臉完全不成比例。雪佛爺臉上的五官全部都是乳白色,比身上的顏色略深,但是依然非常的蒼白,就如死尸的臉色一樣。 夕羽惠此時雙臂緊緊束縛住雪佛爺,使它暫時不能前進。雪佛爺奮力的掙扎,身體不斷的扭動,想把夕羽惠甩出去,兩支粗壯的手臂也在伺機抓向背后的夕羽惠,雪佛爺臉上的五官已經變的十分猙獰扭曲了,看起來異常的駭人。它那青色的瞳孔,直直的盯著坐在地上的我,讓我有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感。 要說夕羽惠反應就是快,雙臂夾在雪佛爺的頭上,趁著雪佛爺伸手向背后抓她的時候,兩條腿很靈活的將雪佛爺的雙臂又扣住了。雪佛爺這個時候就只剩身子能動了。不過夕羽惠也應付不了太久,雪佛爺力氣很大,夕羽惠勉強才能把它束縛住,我看到夕羽惠臉上面部表情亦是很痛苦,臉都已經憋的通紅了。 我身后的大凱這個時候也走到了我的旁邊,舉起弩瞄著雪佛爺,可是因為雪佛爺身體一直在晃動,加上夕羽惠和雪佛爺纏在了一起,這么近的距離,稍有不慎就會傷到夕羽惠,所以大凱也是遲遲不敢放箭,臉頰上的汗珠一滴滴的順著淌了下來。 “射它的腿?!碧稍诘叵碌娘L干雞這個時候幽幽的對大凱說道。 大凱聽到風干雞的話后,倉促的瞄了一下雪佛爺的腿,立刻弩箭發出??墒沁@一箭,擦著雪佛爺的腿射向了后面,并沒有射中雪佛爺。雪佛爺這時如發狂一般,怒的一下將束縛在它身上的夕羽惠,重重的甩到了一側的帳篷旁。立刻就身體一躍,奔著我們這里沖了過來。大凱這個時候連上箭的工夫都沒有,慌亂之中直接掄起手臂把手中的弩,用力的甩向了奔來的雪佛爺。哪知這雪佛爺皮糙rou厚,大凱用那么大力氣撇出去的弩,居然被雪佛爺一昂頭,直接彈到了一邊。此時的雪佛爺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他的后腿猛然一蹬,身體縱身躍起,直接就越過了躺在地上的風干雞,徑直的撲向了我! 我下意識的向左側扭動身子,打了一個滾,身子就滾到了一側。我能明顯的感到側身的方向有一道強有力的勁風擦過。雪佛爺這一撲,竟然被我躲過去了。連我自己都有點納悶,剛才那一滾,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反應??磥砣嗽谖<标P頭,身體真的有自救的途徑。我趕緊活動了一下四肢,雖說依然有些僵硬,可是好歹還能勉強活動了。我手腳并用的立馬就爬向了一側,盡可能的離雪佛爺遠一點。 雪佛爺雖說沒有撲到我,可是卻撲到了我剛才靠在身后的背包??磥磉@雪佛爺對背包挺感興趣,并沒有立刻在向我們攻來,而是把腦袋探進了背包里,不知道在里面照著什么。 夕羽惠這個時候一路助跑,反握起手中的龍刺,身體猛然的騰空而起,將龍刺直直的刺入了雪佛爺的背上。隨后雙腳用力一踏,順勢拔出龍刺,向后翻滾而去。一條細長的血柱也被龍刺帶了出來。雪佛爺疼的嗷嗷直叫,剛把頭從背包里拿出來,夕羽惠馬上跟過去,就提起龍刺對著雪佛爺的臉一陣的猛刺。一條條的血柱像噴泉一樣向外涌著,雪佛爺那慘白的臉,瞬間被染成了紅褐色。雪佛爺剛開始還有幾聲慘叫傳來,雙臂也在不停的亂擺,可是很快我就看到雪佛爺癱倒在了地上。這個臉已經被夕羽惠刺成了一個馬蜂窩,不停的向外冒血。 夕羽惠見雪佛爺死絕了,這次慢慢收回了龍刺,右腳用力踢向了雪佛爺的“馬蜂臉”,雪佛爺這已經血rou模糊的臉,被夕羽惠這一踢鮮血四濺,臉上的rou都掉下來了。 事情也在發生在十幾秒鐘之間,我和大凱都愣在了一旁。大凱手里還掏出了油火槍。夕羽惠用袖口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隨后從嘴里啐出一口血沫,然后對大凱說道:“守住門口。有東西往里進,就用油火槍噴。我看看小哥傷勢重不重?!?/br> 大凱聽到夕羽惠的命令后,不敢稍有怠慢。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大凱這個時候用手拿著油火槍,左手掏出了夾在腰間的手槍,走到門口之后半蹲在地上,注視著外面的情況。 夕羽惠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我,問道:“身體怎么樣了?”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示意身體并無大礙。然后從地上站起來,和夕羽惠一起走到了風干雞的身邊。風干雞身上并沒有什么外傷,只是嘴角有一絲的血沫。風干雞眼睛微閉,表情還算安詳。夕羽惠先試探了一下風干雞的鼻息,然后又測了測風干雞的脈搏。隨后夕羽惠讓我幫忙,把風干雞外套向下拉,將風干雞一半的背部亮了出來。我看到在風干雞頸部和肩部有較為明顯的淤血痕跡。夕羽惠在那淤血痕跡上,輕輕的按壓了一下,隨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我說:“氣息很均勻,應該沒有嚴重的內傷,脊椎也沒有受到致命傷,只是被砸到之后,產生了一些淤血?,F在僅僅是暫時昏厥而已。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還好小哥命大,帳篷門口的雪堆足夠厚,為他減輕了不少的重力。不然直接被雪佛爺從上面砸下來,后果真的不堪設想?!?/br> 經過夕羽惠剛才這么一說,我心里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了。剛才看到風干雞瞬間被雪佛爺砸中,心里一直非常的擔心。風干雞可是我們的核心人物,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們這趟仙山之行,勢必會更加的兇險。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風干雞受傷暈厥。雞哥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戰神”一樣的人物。想不到這次居然會被這里的雪佛爺砸傷。想想反而覺得有點好笑,風干雞這樣一個在無數生與死之間游走,卻毫發無傷的人,如果最后居然被雪佛爺這種東西砸死,那死的也有點太窩囊了。 夕羽惠很小心的在給風干雞檢查他的四肢,看他身體其他部位有沒有骨折的跡象。我看到夕羽惠臉上表情一直比較淡然,料想風干雞身上也應該沒有打傷。果不其然,夕羽惠在簡短的檢查之后,讓我給風干雞把衣服整理好,夕羽惠自己拿了一個小火爐放在了風干雞身邊。 “小哥,當時可能并不是毫無反應。而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了自我保護。我看到小哥雙臂上的淤青面積很大,而且左手臂有些脫臼的樣子。反倒是脊椎和頭部等要害部位沒有很重的傷。說明他在將要被雪佛爺砸中的瞬間,身體是主動下沉做出了調整,把兩支手臂墊在了上面,用來保護自己的要害部位。如果是任何防備都沒做,小哥現在可能已經死了?!毕τ鸹菡f完,便讓我在這里照顧風干雞,其實就是讓我在這待著。她則走到了帳篷門口,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我看著眼前的風干雞,不由生出一陣敬畏之情,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中,發生了危機情況,風干雞居然還能理性的進行自保,使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這點不得不讓人佩服。 大凱可能聽到了剛才夕羽惠和我說風干雞的傷情,所以也沒有問風干雞的事情。見到夕羽惠過去,大凱一面繼續注視這外面,一面對夕羽惠說道:“這玩意兒現在是和咱打游擊,一次來這么一兩三個sao擾sao擾我們,然后就又跑了?!?/br> 夕羽惠拿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然后很冷靜的對大凱說:“雪佛爺并不是想取我們的性命,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找替身!” 第五十五章 雪佛爺(五) 大凱不解的抬起頭看著夕羽惠,有些疑惑地問道:“這玩意兒找什么?怎么還找替身?夕小姐這話啥意思???” 夕羽惠告訴大凱,這雪佛爺平時不下雪的時候不會出現,而是會埋在地下。當遇到大雪天,雪佛爺才會從地下爬出來。它們爬出來的目的就是找替身!隨后夕羽惠問道大凱有沒有發現雪佛爺的臉,長的像嬰兒的臉?大凱猛勁兒的點點頭。夕羽惠繼續說道,這雪佛爺也叫做地精。就是用出生不滿90天的嬰兒,把啼哭的嬰兒活埋在土中,這活埋嬰兒的人必須是嬰兒的父母,或者是直系的親屬,活埋不能短時間內完成,而必須埋完三個時辰,這樣做是為了讓嬰兒的怨氣最大化,古時有一種說法,剛降生的嬰兒因為前世魂氣未散盡,今世的魂魄還未能全部上身,因此身上只有一魂一魄。所以嬰兒也是靈體最重的一類人,很容易被一些“不干凈”的東西驚嚇。嬰兒如果在自知將死后,隨著怨氣的增加,嬰兒的今世和前世的魂會交合在一起,古時這三個時辰也叫做“送魂時”,意為知道自己將要死去的人,在三個時辰之內,魂就會離開rou體?;盥駤雰罕WC在三個時辰,是為了不讓嬰兒的魂離開身體,這樣就可以使嬰兒的怨氣達到最大,才能作為地精埋于地下。 “這個雪佛爺就是地精?那地精是什么玩意兒?”大凱忍不住問道。 夕羽惠看了一眼大凱,示意大凱不要打斷她的話,隨后才又繼續說道,嬰兒被活埋之后,身和魂就會都被封于地下。這里又是一個人為形成的折陰范,所以地下嬰兒的怨氣要大得多。因為折陰范里的草木均是無根的,所以被活埋于地下的嬰兒就會起到一個“根”的作用。將一定范圍之內的草木聯系在一起,所以我們能看到剛才樹木可以如履平地一般的移動。這些嬰兒身上會漸漸的長出一些根莖,我們看到雪佛爺身上的那層雪白“絨毛”一樣的東西,其實就是地精身上的根莖,沾滿了雪而形成的。雪佛爺身材越大,說明它在地下掩埋的時間也就越長。掩埋時間越長的雪佛爺,因為被這里的怨氣催化,所以身形就會變大,不再僅僅保留嬰兒時的身形。因為這里天降雪煞,雪煞正好可以保證這里草木所需要的怨氣,地精也就有機會從地下來到地面之上,也就是成了我們現在所說的雪佛爺。因為地精死的時候,前后世的魂都被封在身體里,所以魂迫切的想從身體中出來,以得以繼續的輪回。但是他們從地精身體里出來的情況只有一種,就是找到代替他們的替身,從而使自己的魂得以解脫。 說道這里大凱見夕羽惠差不多說完,于是急忙問道:“夕小姐,我算是聽到有點明白了,這雪佛爺就是地精,地精下雪天就是雪佛爺。你說雪佛爺找替身,那替身是怎么個找法?” “咬開人的眉心就可以了。據說人的魂都是在眉心處。這樣是為什么在射擊的時候,只要子彈射中眉心,就必死無疑的原因,因為子彈打穿的不僅是人的rou身,還有就是人的魂魄被打散了。眉心被咬穿,人的魂就會居無定所,地精就可將人的魂吸入它的體內。地精體內原有的魂,即可繼續輪回了?!闭f著夕羽惠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夕羽惠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繼續對大凱說道:“小哥剛才說過,我們如果不能及時從雪煞中出去,人就會永遠留在這里不得輪回。我想小哥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從這里去,我們留在這里的方式,很可能就是變成這里的這種地精?;昶潜唤庠谶@里,永遠都不會從這里出去?!?/br> “我cao!好像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兒??!難怪剛才小哥說我們的結果,還不如那個吐蕃什么大馬。那個吐蕃大馬人家不管升天不升天,好歹死了一個痛快,原來我們留在這里的意思,就是變成那種惡心呼呼的雪佛爺了!”大凱說著啐了幾口。 夕羽惠說的確實很明晰,我剛才還在想風干雞說永遠留在這里是什么意思。原來是以這種雪佛爺的“形式”留在這里。想到這里我也不禁感到有些后怕,一個剛下生不久的嬰兒,變成雪佛爺那樣就夠讓人毛骨悚然了,要是我們這些成年人也變成那樣子,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我也有些明白風干雞為什么不讓大凱輕易用油火槍了。據說靈魂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夕羽惠剛才說的眉心處,如果是被火炙燒過,靈魂就會變成一種類似于虛無的形式,既不能繼續存在于先前的rou體中,也不能輪回轉世。如果用油火槍,直接可能直接就燒到了那些雪佛爺的“魂”,使其不得繼續輪回。我記得剛才風干雞第一次用小火爐,蓋在雪佛爺的臉上時,只有雪佛爺的臉被燒成了焦黑色,身上卻沒有燒痕,小火爐的火苗也是熄滅的??墒莿偛棚L干雞和夕羽惠,用點著活的弩箭射擊雪佛爺,雪佛爺身體就會全部燃燒起來,而且在雪地之中燃燒的雪佛爺,并沒有因為在雪地中翻滾幾周,身上的火就滅掉,而是直至燒成炭色,身上的火才會漸漸熄滅。我想風干雞第一次用火爐蓋在雪佛爺的頭上,應該是直接燒到了雪佛爺身體里的那個“魂”。所以只有頭被燒黑,而身體并沒有著火的跡象。 這個時候夕羽惠又從門口走了過來,眼睛瞄了一下我和風干雞,然后走到一側的窗戶口看著外面的情況。我看到夕羽惠面色異常的凝重。大概看了有半分鐘的時間,夕羽惠直接把窗戶簾拉上了,語氣低沉的對我們說:“我們的處境不容樂觀,帳篷四周全都是樹,這里雪佛爺的數量太多了,我們根本應付不來。只能在這堅持到雪煞停下來,雪佛爺又變成地精埋于地下后,我們才能有一線的生機?!?/br> 說完夕羽惠從我的包里拿出了龍刺和油火槍,分別遞給了我。一會兒如果雪佛爺再來進犯,讓我看護好風干雞。夕羽惠平時生活中倒是一個挺心慈手軟的人,我們家從來不吃活物,因為我們倆都不愿意下手殺生。以至于上回老爺子帶回來了兩條活的中華鱘,讓夕羽惠補補身子,我們倆也都沒吃,第二天直接被夕羽惠買了一個大魚缸養了起來。 可是每次到了這種地遍布危險的方,夕羽惠都像是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完全不會給對方留下一點后路。用夕羽惠的話就是“在這種地方,對對方的仁慈,就是對我們自己的殘忍?!彼韵τ鸹葸@個時候很嚴肅的對我和大凱說道,“現在我們就只能守住帳篷了,熬到雪煞停下來才可以。等一下如果雪佛爺再來襲擊,不要用弩箭射擊了,用油火槍直接噴他們的頭部。這種殺傷力會更大?;蛘哂脴屔鋼粞┓馉數念^部靠眉心的地方?!毕τ鸹菰挳?,便把油火槍遞給了大凱,自己拉下槍栓,目光犀利的看著外面。 大凱一聽能用油火槍了,一臉的興奮,往手上吐了幾口吐沫,便拿起了油火槍。還說要給風干雞報仇雪恨。我看他倆人都是滿臉的殺氣,特別是夕羽惠,讓我有種說不出的畏懼感。她的話就像是命令一般,讓人難以抗拒。我本來還想再提醒一下她,剛才風干雞說不要讓我們用油火槍的事情,可是仔細想想,夕羽惠做的也很對,那些雪佛爺肯定是不會同情我們的,我們能不能熬到雪煞停下來都是未知數?,F在只能盡最大的可能保留生機了。 我問夕羽惠,雪佛爺為什么只會從帳篷的門口沖進來,夕羽惠回頭看了看我,淡淡地說道:“雪佛爺以熱量來探知物體,我們打開帳篷,熱量自然會吸引雪佛爺從帳篷的門口來進攻,只要我們守住門口……” “我cao!你們小兩口先別說了,一大波雪佛爺來襲了……”大凱顫抖的對我們說道。 第五十六章 雪佛爺(六) 我急忙抬頭向外看去,只見從四周,幾乎是我整個視線所見范圍內,正有一個個雪球一樣的東西,速度較快的朝我們帳篷這里滾了過來。乍一看去,有點像小雪崩??赡苓B夕羽惠都沒想到,這次居然會有這么多雪佛爺一起朝我們帳篷奔來。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大凱問夕羽惠現在該怎么辦,這么多雪佛爺就是拿油火槍噴都噴不完。不過,夕羽惠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短暫的茫然之后,夕羽惠大聲對大凱說道:“雷管!用雷管把雪佛爺炸散?!毕τ鸹菀幻嬲f,一面已經從大凱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些雷管。大凱見狀立馬要過去一起幫著找雷管,可是被夕羽惠制止了。 夕羽惠急忙的對大凱說:“你不用過來,拿槍現在先零星的射擊那些雪佛爺,能打中一個算一個。小爺,你拿油火槍向外用微火向外噴射,油火槍噴出的火焰氣溫很高,雪佛爺又對氣溫感知非常的敏銳,起碼能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輸了士氣?!?/br> 夕羽惠說完,手里已經開始在分配雷管了。我也不敢怠慢,趕緊找出油火槍,身體雖說還有一些僵硬酸疼,不過動起來還不算吃力。我一晃一晃的走到了大凱身邊,此時大凱早已扣動起扳機,一發發的子彈射向了狂奔而來的雪佛爺。我看到一只雪佛爺倒下了,后面立刻有一只踩踏著前一只的尸體,再次向前沖鋒。我看到雪佛爺這種架勢,完全是視死如歸一般,而且數量也太多了,就靠大凱這零星的幾槍,根本對阻止這些雪佛爺前進,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小爺,別愣著了!快到門口打開油火槍?!毕τ鸹菝ξ艺f道。 我學著大凱剛才往油火槍上裝管子的樣子,把那種裝滿氣體的小罐子,立馬上到了我的油火槍上。有了剛剛風干雞被雪佛爺砸到的陰影,我也不敢整個人完全邁出帳篷,只是輕輕的走到帳篷門口,離門口還有個半米左右。隨后我試著用了一下手里的油火槍,我的右手食指剛剛輕扣扳機,瞬間我就感到一股熱氣迎面而來,一條由小變大的火龍從油火槍的槍口快速的竄出,呈錐形的放射狀向四周噴開。連蹲在帳篷門口一側的大凱,都被油火槍噴出的火星子點著了外套,大凱大罵一聲立刻在地上滾了幾周,把外套上不多的火苗蓋滅。門口的帳篷簾兒也被噴出的火苗點著了,還好夕羽惠反應神速,立刻上前用衣服把火苗撲滅。 “小爺,你他娘的是臥底是吧?他媽的雪佛爺沒弄死一個,差點把自己人弄死了?!贝髣P站起來沒好氣的罵道。不過大凱罵完也就不再多話,立刻又朝逼近我們的雪佛爺連開數槍。 我也沒想到這油火槍的威力這么大,幸好我還是快走到帳篷門口,才試了試威力。剛才我還想,在原地沖著地下噴一下試試威力的,現在心里一陣慶幸,當時幸虧沒那么干,不然現在燒干的就是我了。 那群雪佛爺好像真的被剛才油火槍噴出的火震住了,他們現在向我們這里爬行的速度比剛才要明顯的慢了下來。而且時不時的抬起那張長得異常古怪,而又猙獰的臉,朝我們帳篷這里四下張望。 夕羽惠這個時候拔出槍,走到帳篷門口處,朝著帳篷頂上就連開兩槍,隨后對我說道:“現在帳篷頂端沒有雪佛爺了。要是有的話這兩槍就能聽到慘叫聲了。你把露在外面的皮膚包裹好,盡量不要讓雪煞碰到你的皮膚。然后拿著油火槍去外面,按照‘弧形’的方向噴射油火槍?!?/br> 我還沒怎么聽懂夕羽惠的話,夕羽惠就立刻轉身,拿起兩捆她綁在一起的雷管,夾在了她的腋下,左手舉著槍,向外面的雪佛爺連開了幾槍。我也不明白夕羽惠到底想怎么用這些雷管,只管自己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拿著油火槍就跟在夕羽惠后面走出了帳篷。 我們倆剛走出去,我就看到外面雪佛爺的數量真的是太多了。從近到遠,我們身前到處都是呈現出雪球狀的東西。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我們身后,好在身后并沒有出現雪佛爺的蹤跡,不然真的被雪佛爺團團包圍了。旁邊老頭的那頂帳篷,門簾還是緊閉,而且之前圍在他帳篷周圍的樹木也已經沒有了。帳篷的四周也沒有見到雪佛爺的尸體。難道那些雪佛爺沒有攻擊老頭?我注意到帳篷的門簾上并沒有堆積而成的積雪,門簾應該是敞開過的,不然這么久的時間,門簾上應該有積雪才對。也就是說老頭曾經出來過,之后又進入帳篷把門簾拉上了。 就在我還在想老頭的事情的時候,夕羽惠突然回頭大聲的對大凱說:“現在不要開槍了,拿著油火槍出來!” 之后夕羽惠又看向了我,拿起手臂在空中大致給我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就以帳篷的兩個邊角作為兩個點,從左邊的邊角沿著右邊的邊角的方向噴,如果雪佛爺離近了,直接對照目標噴射?!?/br> 剛才速度減慢的雪佛爺,這個時候又試探性的加快了腳步。夕羽惠眼神很銳利的看著奔來的雪佛爺,然后點著雷管,身子向后仰起,右臂舒張的張開,右腳為支撐腳,左腿使勁向前邁去,隨后身體借勢向前猛地一進,夕羽惠右臂的雷管便被她拋了出去。因為雷管本來體積就不大,加上周圍的是一片雪白的積雪,我根本沒看清夕羽惠把雷管扔到哪里了。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波傳到了我的耳中。雙耳頓時嗡嗡直響。我甚至能明顯的感覺到,一陣氣浪打在了我的臉上。只見我們前面十幾米的地方,居然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雪浪,堆積的雪花如海浪一般,雪沫一層一層的由那個被炸的地方,向兩邊涌著,雪沫甚至都飛濺到了我們身邊。前面的那些雪佛爺有好多都被炸的四分五裂,雪地中遍布雪佛爺的殘肢和尸體,雪白的雪地,被雪佛爺的血染成了紅褐色。離爆炸點較遠的那些雪佛爺,雖然身體沒受什么傷,但是也被這爆炸聲嚇得不輕,停留在原地不敢再接近我們的帳篷。 “這,這,這雷管也太帶勁了吧!”大凱驚訝的說道。 我們以前也用過雷管,但是從來沒見過威力這么大的!夕羽惠幸虧沒把整個雷管撇出去,不然搞不好這地兒就被炸平了。夏夏這都是弄得些什么裝備?上戰場打仗應該也不過如此了。夕羽惠也沒想到這雷管的威力居然這么大,眼睛看著前方的景象有些遲疑。她本來還想再把另外一捆綁好的雷管扔出去,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這一小捆雷管就把沖來的雪佛爺全部炸趴下了。我看另外那捆綁的雷管比第一捆還要多,這要是扔出去搞不好還會傷到我們。 夕羽惠這個時候,從我手里奪過了油火槍,然后把另外的那捆雷管放在了我的手里,急忙對我說道:“小爺,你現在回去守著帳篷?!闭f完,夕羽惠叫了一聲大凱,二人端起油火槍就朝著,雪佛爺所在的地方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