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夏夏猛然點點頭繼續說道:“當然記得??!托馬斯先生說有很多電影甚至是歌劇,都是根據這件事情改編的。飛翔荷蘭人號是一艘從阿姆斯特丹啟航的船只。在駛往東印度群島,途徑好望角時,遇到極端天氣。船長下令冒險前進,還發誓一定要通過好望角,并且為此殺死幾所有的船員,可是雖然已經盡力,船還是被風暴擊沉、傳說,飛翔的荷蘭人號會永遠詛咒海洋航行。船長和水手們都在不斷的破壞海上航行的其他船只。時至今日,從普通的漁民甚至到威爾士親王,都聲稱曾經親眼見到過這艘永不休止航行的船只?!?/br> 我們都聽得入神,夏夏也是越說越來勁,還要接著說,但是被風干雞打斷了她的話。風干雞冷冷地說道:“你還是認真開船吧,如果想講故事,留到活著從有熊出來的時候再講。別看這里海面平靜,一不小心我們就會被暗流沖到別的地方?!憋L干雞說話的時候,眼神很銳利的盯著前面的龍船,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風干雞這句話一出,大家也都不再閑扯了。夕羽惠問起風干雞龍船距離的問題,風干雞剛想說點什么,卻又欲言又止,朝夕羽惠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眼鏡突然讓我們注意看前面的那艘龍船,我抬頭看去,雖然霧還是依舊很大,但是可能很清楚的看見,前面的龍船上已經升起了火把…… 第六十二章 龍船(三) 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那條龍船上居然突然點燃了火把。在船舷的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火星般的火把,甚至連伸出船槳的位置,也有一根火把伸出。那些火把的火光越來越亮,一時間大霧好像都被火光驅散了,即使不用狼眼手電,現在整條龍船我們也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龍船由剛剛的黑色,變為了現在的火紅色,像是一條巨大的火龍在海上游行。但是讓人費解的是,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居然整條船的火把全部點燃了,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難不成龍船上有人?即便有人,也不可能同一時間點燃這么多火把。想到這里我倒吸一口涼氣,夕羽惠說過龍船的容納量遠遠超過我們的相像,難道是多人在同一時間點燃了這些火把?聯想到以前所看的一些書,說起古時王侯將相所乘船只,在夜晚航行時,都會在天剛剛擦黑,便同一時間點燃所有火把,這也叫應天,意思是相應天指,讓那些“不干凈”的東西避而遠之。是一種海上避災避禍的習俗。 看看外面的天色,正好是剛剛擦黑。云彩都有些發烏色了。于是我忙對大家說起應天的事情。前面這艘龍船火把突然點亮,確實和古時的海中應天非常的相像。關鍵的關鍵,這里的火把是怎么點燃的?難不成船上真的有人? 夏夏則有些不解地說道:“龍船的制造方法據說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失傳了,我剛才也是看到前面的船突然之間,船上的火把就全部點燃了,如果前面這艘船是龍船,點燃火把的又是人的話,那么這些人現在沒有幾千歲,也有幾百歲了,這不是扯淡嗎?難道都是僵尸呀!你們說咱們會不會真遇上幽靈船了?”夏夏說道最后,眼神看向了我,特意加重了語氣,強調了“僵尸”和“幽靈船”。我看到夏夏這樣說,反而心情不緊張了,這明顯就是她在逗我。 夕羽惠也告訴夏夏,沒必要大驚小怪,可能船上有打火裝置,在一定的自然或者外部條件下,這個打火的機關就會自行啟動,所以龍船上的火把才會突然之間全部亮起來。 我覺得夕羽惠說的挺靠譜,不住的點頭。龍哥認為前面這條龍船存在時間可能接近千年。一條千年古船上就算機關設置的再精細,也不會抵過時間。特別是這種打火機關,在古時能設置出打火機關已經不易了,更別說要讓打火機關保持千年時間,依然可以有效,龍哥覺得這更本不可能。再說,龍船一直暴露在海上環境之下,船只受損腐蝕的程度遠遠高于在封閉環境中。一個在封閉環境中的古墓機關,在百年時間也會失效,更何況對于這樣一個,可以精確控制整艘船只的打火裝置。 風干雞這個時候還是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此]目養神的神態,倒是和四爺有些相像,透著一種威嚴。眼鏡大概擔心夏夏走神,所以現在已經親自駕船了。 我們的船還是緊緊的跟著前面的龍船,我問眼鏡現在的速度是不是最快了?眼鏡默認的點點頭。但是正如夕羽惠說的那樣,我們現在速度已經最快,但是和前面那艘龍船相隔的距離卻是一點都沒有變化,還是十幾米的樣子。不過隨著龍船上亮起了火把,我們的視線反倒是清楚了不少,現在即使不用狼眼手電,也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前面龍船的位置。 夕羽惠也不再和夏夏他們爭論了,她讓眼鏡盡量靠近龍船,她要親自去船上一探究竟。風干雞聽到夕羽惠要上龍船,還是保持閉目養神的姿態,但是張口對夕羽惠說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龍船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一旦不小心掉入海里,后果你也知道?!彪S后風干雞深呼吸了一口,繼續說:“我們的目的并不是前面的那艘千年龍船,我們是要去有熊國解開龍像之中的龍牙。我覺得你不會對前面船上的內容感興趣?!?/br> “你知道船上有什么?你上過那艘龍船?”夕羽惠立刻問道風干雞。 風干雞則是一句話都不說,任憑夕羽惠怎么問,他還是繼續閉目養神。我們也是勸夕羽惠不要涉險登船,眼鏡也說道,天色漸暗要是登船現在也不是最佳時刻。 夕羽惠只好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不會冒險登船,也不再問風干雞關于前面那艘龍船的問題了。她走到前面的窗戶旁邊,眼神緊緊的盯著那艘龍船。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圍霧氣卻是一點都沒有變小,四下里一片厚厚的濃霧,即使打開船上的船燈,燈光也只是在幾米左右。倒是龍船上的火光,依舊很亮,看清前面的龍船并不難。不過龍船和我們的距離依然保持在先前那段距離,距離既沒有被拉開也沒有縮短。在這種環境下,大家也都打起了精神,每個人都很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動向。我問風干雞還要跟著前面的龍船走多久,他還是一直不說話,靠著墻上閉目養神,若不是還能感覺到他的鼻息,我甚至以為雞哥已經掛了。 這時,可以感覺到我們的船在不斷的調整航向,一會兒向左邊一會兒向右邊,船在調整方向的過程中有輕微的晃動。我剛想問眼鏡到底怎么回事,駕船的眼鏡就突然將夕羽惠叫道了身邊,用中文對夕羽惠說道:“前面的龍船行駛的路線有些奇怪?!笨赡軓膭偛糯徊粩喔暮较?,大家已經察覺到有些異樣了。此時眼鏡這句話一出,除了依然靠著墻閉目養神的風干雞外,我們大家全部聚集了過去。眼鏡把舵交給了夏夏,然后指了指前面龍船駛過的海面說道:“從我接手之后,龍船一直都走的直線,但是大約在十分鐘之前,龍船的航向變的飄忽不定,好像是再走‘之’字形?!毖劬φf完,特意看了看正在駕船的夏夏,好像在問夏夏有沒有發覺船的航向變了? 夏夏皺了皺眉頭,望著前面的龍船,對我們說道:“前面的龍船現在確實并不是沿著直線在走,‘之’字形線路我倒是不敢保證,不過龍船確實在不斷的偏左偏右行駛。有一點我搞不明白,這樣大的一艘船,小角度、短時間范圍內調轉船向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不然泰坦尼克號也不會撞上冰山了。還有,為什么我們看到的龍船仿佛還是在直線行駛呢?” 夕羽惠回頭望了一眼還在閉目養神的風干雞,對夏夏說:“別管那么多,盡量跟著前面的龍船?!?/br> 夏夏此時把掌舵的手松開,有些無奈地說道:“喏,你們自己看吧?,F在根本用不到我了?!敝灰姸姹P自己在左右小范圍的轉動,但是我們還是緊緊的跟著前面的龍船。我們的船正在自動駕駛?我不禁問了出來。而且駕駛方向還是和前面的龍船一模一樣。我問大凱,“你怎么一開始不說這船還能自動駕駛???” 大凱愣在哪兒,手里比劃了幾下,剛想張嘴說點什么,眼鏡便輕聲的自言自語感慨道:“這究竟是一片怎樣的海域?” “我靠,我也不知道這破船還能自動駕駛啊。日本小哥,你感慨什么???是不是咱們的船壞了?這海域究竟怎么個情況?”大凱急忙說道。 夕羽惠冷冷地說道:“不是船只在自動駕駛,而是水下有東西在控制我們的船……” 第六十三章 暗流 夕羽惠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眼睛傻傻的盯著前面的龍船。大凱耐不住性子,大聲的問道夕羽惠:“夕小姐,你可別說半截話??!最關鍵的地方你倒是說出來啊,這不是活活急死人嗎?” “暗流,水下控制船只的是這里的暗流?!憋L干雞這樣一句話幽幽的從我們身后傳了過來。大家回頭看到他,依然保持了先前閉目養神的姿態,說完剛才那句話又處于了半睡眠的狀態,一句話也不說了。 不過,這時夕羽惠也表達了她的想法,她和風干雞的想法一致,同樣認為我們船只自動行駛的原因是因為水下的暗流。之所以她剛才沒有說出來,是覺得“暗流”這件事有些讓人難以理解。水面之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水下暗流涌動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暗流的涌動會引起船只航行的變化就有些難以理解了。況且前面的龍船如此之大,竟然可以在極小的范圍內急轉急停,暗流要有多么大的力量,才能讓一艘巨船做出這樣的活動。水面之上可以拖動巨大的船只急轉急停,水面之下的暗流力量更讓人難以想象。自從我們跟隨龍船之后,水下一直有暗流的影響,但是現在水下暗流的力量應該是最強的時候。如果是一個人現在掉入海中,估計不是被淹死,而是被暗流撕成碎片。我們的船現在和前面的龍船已經在同一航線之上了,受水下暗流的影響,即使現在不駕駛,船只也會在暗流的影響下,緊緊的跟著前面的龍船。 夕羽惠說完之后,便讓夏夏把引擎關掉,為了節省燃料。隨后夕羽惠便轉身出了駕駛室。我和眼鏡也跟著夕羽惠走出駕駛室來到了甲板之上。船雖然有輕微的晃動,但是也不至于把人從甲板上顛下去。眼鏡也讓夕羽惠多加小心,不要太靠近船外側額護欄,一旦掉入海里絕無生還的可能。夕羽惠甩了甩手示意不要擔心。然后從口袋里拿出狼眼手電打開,照向了周圍的海里。他瞇起眼睛好像是在認真觀察什么東西一樣。忽然間,她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呆滯,手中的狼煙手電也從手中滑落進了海中,眼鏡趕緊快跑幾步,把她拉到了甲板中間。 夕羽惠的眼神還是略有呆滯,臉色看起來很難看。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夕羽惠才漸漸緩過神兒。對我們說道:“幸虧之前聽小哥的話,跟隨前面的龍船走,不然我們現在的下場就像海里的那些人一樣了。這里的暗流就像是被人為安排的,并不是像隨機自然形成?!?/br> 聽到這里我和眼鏡對視一眼,隨即起身走到了船邊,二人同時打開手電照向海里。剛開始霧氣還有些濃,看海面的東西也是朦朦朧朧的感覺,但總體感覺海面比較平穩。但是在手電光線下,霧氣變的越來越稀薄,以至于海面看起來也漸漸清晰了。 我瞇起眼睛,略微的把身體降低,一只手緊緊的握緊手電,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抓緊船側的圍欄。眼鏡這時把一根綠色的光棒折斷,順著船邊慢慢的劃入了海中。光棒的作用大大的超過我先前的預期,之前我以為這東西并沒有夏夏吹得那么牛逼,但事實上這東西確實很管用,只是很短的時間下光棒便越來越亮,很快就把周圍的海域照亮了。雖然霧氣依舊濃重,但是海面上的東西也清晰的浮現在我們眼前。 這不看還好,現在仔細一看,我差點把在濰坊吃的飯都一起嘔出來。海面之上幾乎要被漂浮的東西占滿,一些被絞的粉碎的船只碎片,零零散散的落在了海面上。這些碎片中幾乎包括了船上的各個部位,就連船身也被打成了一塊小一小塊的樣子。 而在這些碎船之中,漂浮的則是一塊塊的rou塊!這些rou塊中大部分都是人的殘肢,四肢、軀干等遍布海面。有些殘肢大概在水中浸泡的時間過長,已經脹大成了原來的好幾倍,我們附近有半截胳膊,已經足足有象腿大小了。水中還參雜著一些已經被海水泡的變了色的內臟。這些內臟就像被榨汁機打過一般,都是一坨坨的毫無血色,有的甚至變為了灰白色。完全分不清是人身體的什么部位。海面上還漂浮有若干個人頭,這還是在我視線范圍之內的,當然這些人頭也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五官基本都難以分清,一些眼珠、舌頭和耳朵等甚至就漂浮在海面之上。在我視線范圍之內,有幾個人頭腦殼均已不見了蹤影,露出了里面黑黑的皮層,皮層里還浸泡這大量臟兮兮的海水,海水時不時的向外溢出。有些人頭則被打成了卷,變成了“坨”狀,黑乎乎的一坨,若不是有大腦露在外面,沒人以為這些看到坨狀東西就是一顆顆的人頭。這里海面中除了船只的殘骸,人的身體殘肢占了足足一大半,海面漂著各種人的器官和肢體,讓人看著就毛骨悚然。海面上的情形,讓我想到了小時候的聽到的一個叫做人rou骨頭湯的鬼故事。整個海面就像是一鍋湯,而那些人的殘肢就像是被用絞rou機絞過的rou餡,想到這里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除了有人體的殘骸,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殘肢,當然這些殘肢一眼就知道不是人身上的。我們附近有一條條狀的巨大rou塊,看樣子非常像我們所見到的那種guitou蛇身的怪物,但因為浸泡的時間過長,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哪些東西究竟是什么。 海面上的殘肢幾乎望不到盡頭,仿佛我們正置身于一片尸海之中。但是讓我感到不解的是,我們前面的龍船所走的路線上,卻沒有一絲的殘肢,都是平靜如水的海面。也就是說這條引到龍船和我們船只的暗流之上,是如同鏡面一樣的海面,沒有半點人或者是船的殘骸。我漸漸的有些明白夕羽惠剛才說的話了,除了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條暗流,是可以允許海面有船行駛的,只要脫離了這段暗流,哪怕是稍微有一丁點的偏離,船只就會被水中其余的暗流撕得粉碎。想到這里我倒吸一口冷氣,身體不由的有些顫抖。夕羽惠剛才所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巨大暗流是人為形成,看來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只有這條暗流才能安全的通向有熊,誤入了別的暗流現在早已死無全尸了。所以風干雞才執意讓我們跟著前面的龍船前進。但是,風干雞是怎么知道跟著龍船就走會安全?難道他以前來過有熊國?仔細想想又不對,如果他真的來過有熊,那么不至于連來時的路都找不到。 就在我專心思考的時候,眼鏡此時拍了我一下,讓我注意看他手指所指的位置。就見眼鏡所指的地方有一攤細小的黑色碎渣,因為實在碎的不能再看了,我也不知道那些碎渣是什么,但是可以確定不是生物身上的東西。于是我問眼鏡那些碎渣究竟是什么東西? 眼鏡回答我說:“小姐剛才掉落的手電筒?!?/br> “那些碎渣是小惠惠剛才掉落的手電?”我大吃一驚的又一次問道。我們所帶的那種狼眼手電,都是野戰訓練時所用的專業手電,外面包著一層橡膠模,里面則是實打實的銅質金屬。這種金屬都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被碎成了渣子,我突然覺得那些殘肢也變得可愛了起來。要是我們現在從這里掉下去,估計從海面出來的就只能是一灘rou醬了。 就在我們倆還在觀察周圍海面的情況時,夕羽惠從甲板的另一端,跑過來讓我們迅速進到駕駛室中,我和眼鏡慌忙之中就被夕羽惠推著往駕駛室中。我問夕羽惠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干嘛這么著急的讓我們離開甲板。眼鏡也有些不解的問道夕羽惠同樣地問題。夕羽惠聳了聳肩,看向了前面的那條龍船。只見這時龍船周圍燈光昏暗,已經沒有了剛才透亮的火光。再仔細一看,龍船上的火把紛紛從火紅色,變為了現在的淡綠色…… 第六十四章 火光突變 淡綠色的光包裹在大霧中看著格外的妖異。整艘龍船也在綠光的輝映下,顯得船身黑綠相間斑駁怪離,一團團的淡綠色的火焰,就像是鬼火一般,看上去既飄渺,又讓人不由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火光怎么變成綠色了?什么時候變的?”我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說,就是剛剛她在叫我們進駕駛室之前的幾秒鐘,龍船之上的火光突然由紅色變成了綠色,她當時也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反復確認了幾遍,確定船上的火光的確是變為了綠色,這次趕緊叫我們進駕駛室,擔心前面的龍船一會兒會有什么異樣發生。 我們被夕羽惠推著進入了駕駛室,風干雞此時已經站在了船舵的一旁,盯著前面龍船上那一團團的綠色火光出神。夕羽惠將外面的情況簡單的給大家介紹了一遍,屋內的人聽完之后一個個都是面色凝重。連一向嘻嘻哈哈的夏夏,聽說了外面海面上的狀況之后,立馬讓夕羽惠說的再簡略一點,因為她實在覺得夕羽惠說的海面上的情況有些太惡心了。 大家簡單的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意見,一致覺得我們現在所走的這條路就是通往有熊的正確道路了。不過這條路因為過于的兇險,所以夏夏還是回到了掌舵的位置,引擎也再次發動,為了可以保證我們的視線,龍哥這時也親自拿起了那四根拴在一起的狼眼手電,照在前面的龍船之上,一刻都沒有讓燈光偏離。夕羽惠他們也是死死的盯著前面的龍船,生怕等一會如果有任何的突發狀況,我們幾個人應變不來。 我們的船現在仍然受到水下暗流的影響,緊緊的跟著前方不遠處的龍船。龍船在火光變為淡綠色之后,沒有變的什么變化,依然是平穩的行駛,我們的船在經過了剛才的顛簸之后,現在也已經進入了較為平靜的海域,急轉急停的現象也都沒有了。好像一切又都恢復成了先前的樣子。 不過沒過多久,海上便下起了大雨,雨水下的非常大,但是連一陣風都沒有,海面沒有掀起一丁點的波瀾。值得注意的是,這里的雨水都是黑色的,而且伴有濃重的腐臭味道,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玻璃上都會留有一道道的雨痕。雨下的再大但是這里的霧氣,卻有沒一點消退的跡象,周圍還是霧蒙蒙的一片。以至于眼鏡開玩笑的說:“這也算是一種美好的經歷吧??赡艹诉@里,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在這樣大的霧氣之中下起如此大的雨?!毖坨R這句話說完,大家也都是尷尬的笑笑,的確這種詭異的天氣不是人任何都可以見到的。我問起夏夏覺不覺的雨的顏色挺惡心?夏夏倒是不以為然,覺得下這種“黑雨”非常的正常,沒有一絲驚訝。她說如果夕羽惠說的符實的話,這里的雨水必定是從這邊海水中蒸發形成的,海水中都是rou塊和內臟,那從rou塊或者是內臟中流出的血水也會被一同的蒸發,所以下起的雨才會是黑紅色,而且伴有嚴重的惡臭味。想到這些雨水可能就是海面尸體的尸水時,我不由又干嘔了幾聲,惹得夏夏一陣哄笑。 “有情況!你們看前面的船!”龍哥焦急的對我們說道。然后他將手中的狼眼手電向左側偏移了一段,只見船上有一個黑影從船舷上一躍便跳入了海中。周圍的海面被濺起了一片的水花。因為龍哥的手電移動的正是時候,所以我們完完全全的看到了那個黑影跳入海中的全過程。 “剛剛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兒?活物還是死物?”大凱不解的問道。 也就是在大凱的話剛剛說完之時,在龍哥手電所照的大約同一位置處,又有一個黑影一躍跳入了海中,馬上海面又是一片回水花。這次看的更加清楚,我甚至可以看到一個類似于人形的黑影,呈現出抱團裝跳入了海里。這不過我看到的人影也就是有正常人一般的大小,有些類似于電視上所說的侏儒那么大。就在我還在回憶第二個跳入海中的黑影時,幾乎就是在原處,又是一個黑影躍入了海面。再次看到這樣的情形,我不由的想到剛才在甲板上看到海面的情況,霎時間頭皮發麻,冷汗一滴滴的往下冒。不論從船上跳下的是什么,跳入海里的暗流之中絕無生還的可能。 龍哥這時把手電燈光在龍船的船尾依次的掃了一遍。在我們能看到的龍船部位,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黑色的侏儒人影躍入海面,龍船周圍水花四濺,這些人影躍入海面之后,沒有一個能從海里在浮上海面。 “這,這,這,這,這是怎怎么個情況?”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此時大家沒有一個人回答我,我四下的看了看,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的龍船,幾乎沒有人注意我的話。前面的景象確實太詭異了,先不說那些人形黑影為什么會跳入海中,單單是龍船之上有活物,就已經讓人感到十分的匪夷所思了。 就在我還沒有緩過神兒時,更詭異的景象發生了。只見這時有什么東西從海中沿著龍船的船面向龍船上爬!風干雞反應很快,一把就搶過了龍哥手中的手電,馬上將手電關掉。然后讓夏夏也迅速關掉我們的船燈。雖然缺少了狼眼手電的光亮,但是那些綠色的火把,依然可以讓我們看到一個大概,那些正朝龍船上面爬去的東西,都是一個個的人形,只不過他們的體態有些類似于原始人,手臂和腿等四肢顯得格外的發達長臂長腿,頭部比正常人的長出不少,而且頭型較為扁平。他們身上不停的滴著海水。不過他們也有與人截然不同的一個地方,就是好像在他們兩腿的后側,長有一條長長尾巴!尾巴約有他們腿部的長短,呈現出由粗變細的形態。一甩一甩敲打著龍船咚咚作響。他們每爬一步,便來回的向四周張望,好像是警惕什么東西一樣。 看到這里,我的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水面之下暗流的厲害我是見識過的,能把一根金屬制的狼眼手電打成渣渣,而且人落入暗流之中,就算不被暗流撕成碎片,也會被這種絞rou機一樣的東西打成rou泥!如果有活物能從暗流中出來,還能在向龍船之上爬行,那這東西著實讓人難以想象,除了鬼神妖魔,我實在想不出會有什么東西可能做到這一點了。還好風干雞反應快,及時關掉了狼眼手電,不然,這東西要是看到了我們,保不準就奔我們來了。 船上現在已是鴉雀無聲,大家都緊張的盯著前面的景象,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夕羽惠此時手里已經摸出了龍刺,龍哥等人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手中緊緊的握住槍。 海面上越來越多的那種人怪物在向船上爬著,但是數量并不多,從我目測來看,數量應該是在個位數。而且我發現這些人形怪物有一個很奇怪的特點,往往是一只爬入船內后,才會有第二只從水面出來,往船上爬著。就在我還在觀察這些東西還有什么特點的時候,我們的船突然之間開始搖擺起來!夏夏立刻掌控船舵,以求將船平穩運行。但是船依然在不斷的搖擺,我們站在船上都有些難以站穩。 “出了什么狀況了?”夕羽惠小聲的問道夏夏。 夏夏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頭。就在此刻甲板上傳來了一陣悶響,好像是有什么東西上了船!還沒等我有所反應,又是一陣悶響傳了過來。我緊張的手心直冒汗,風干雞這時從腰間拔出短刀,冷冷的對我們說道:“他們來了……” 第六十五章 奇襲(上) 風干雞話音剛落,便立刻轉身走出了駕駛室。眼鏡和龍哥也依次跟了出去。夕羽惠和夏夏此時已經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夏夏已經把船上的所有燈統統關掉了。周圍一下就陷入了黑暗之中。我大概明白了剛才風干雞話,于是戰戰兢兢地掏出了龍刺。 我已經可以看到甲板上有兩個人形的東西在爬來爬去,長長的尾巴時不時的敲打在甲板上。這應該就是剛才往龍船上爬的那些人形怪物。不知道是風干雞他們當中的誰,這時往甲板上扔了一根光棒。夕羽惠給我們了一個手勢,讓我們慢慢向后退,離前面的擋風玻璃遠一點。光棒漸亮,甲板上的東西被看了一個一清二楚。起初看到的那種人形怪物,并非是真正的人形。只是四肢長得略有人樣,他們的腿和胳膊看起來都是收放自如。他們的身子弓著呈現出長條的弧形狀,頸部細而短連接著它們的頭和身體。它們的頭比遠處看起來要大了不少,形狀還是稍顯扁平。眼睛灰白色似橢圓形,總的來看頭部長得有些像鱷魚,但是頭部比鱷魚的微微有些隆起。 這些東西全身都是深黑色,身體外部長有一層三角狀薄薄的鱗片??偟目瓷先?,這東西就像是一個長了猿臂、猿腿、豹身、鱷魚頭的四不像。目測來看他們的長度都差不多,算上尾巴都在兩三米的樣子?;野咨难壑?,在他們深黑的身體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這些四不像看到光棒的亮光之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依舊在甲板之上走來走去,完全不去在意那些亮光。 我用極小的聲音問道夕羽惠,“外面那些東西是什么???”我幾乎每說一個字,就抬頭看看外面那些四不像的動靜,生怕他們突然之間朝我們所在的駕駛室沖過來。 夕羽惠用手指指了指她的腦袋,示意她需要思考一下。這時倒是蹲在一旁的夏夏小聲的回答道說:“那些是巉犀。( xi)反正在國內應該是這么叫。在國外叫做莫索羅龍!牛逼的很!不僅身上鱗片厚實的幾乎刀槍不入,而且四肢像人一樣活動自如力大無窮,聽說他們的嘴能把游輪都咬開一個大洞。巉犀可是海陸兩棲都吃得開,據說在陸地上撲食能見到的任何動物。這種動物可是最早的一批海陸殺手,有些大巉犀基本都當做海怪來處理,知道尼斯水怪嘛?據說那就是一只超級大的莫索羅龍,也就是一只大巉犀而已。能見到巉犀的概率我就不說有多么小了,因為實在太難形容了。據我估計全世界真正見過巉犀的人應該不超過五個,我們非常幸運,一下就有八個人見到了這種動物。吉尼斯紀錄就被我們這樣輕而易舉的搞定了,咱們應該開瓶好酒慶祝慶祝?!?/br> 我們幾個都用很復雜的表情看著夏夏,我小聲的對她說道:“我靠,真照你說的那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這還里少說也有幾十只這種巉犀!你還有空在這屁顛屁顛的說風涼話倒是挺樂呵,嚇傻了???” 夏夏無奈的聳了聳肩,說:“沒辦法,人總是要樂觀的嘛,這可是你教我的。我可不想給你們傳遞悲觀信息。再說了,咱們幾個在一起搞定這幾只巉犀我覺得問題不大,正好老娘好幾天都沒吃葷了,等我弄死幾只咱們也吃點rou?!毕南恼f話間已經把短刀摸了出來。 我看夏夏是真的精神上有點問題了,說話不僅是跑火車了,完全是口無遮攔,想到什么就瞎說什么。這巉犀能從海中的暗流中爬上來,身子骨已經不能用精鋼鐵骨來形容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把巉犀給弄死。 于是我只好又小聲的問道夏夏:“你說這……” 我的話還未說完,甲板上就已經傳來了打斗的聲音。只見風干雞他們三人率先發難,和甲板上的兩只巉犀扭打在了一起。巉犀看起來較為靈活,實則反應比想象中的慢不少,以至于巉犀每每向他們發起攻擊的時候,三人都能很輕巧的躲避。風干雞他們三個人牢牢的控制著兩個巉犀,只是這東西真如夏夏說的那樣刀槍不入,任憑風干雞的短刀怎么砍,龍哥的子彈射的在準,甚至都能看到相互摩擦所產生的火星直冒,但是就是絲毫傷不到巉犀。不過風干雞他們倒是拖住了巉犀,使它們無法再向我們所在的駕駛室發動進攻。 “小爺,咱們要不要出去幫忙?怎么這里突然變得這么臭呢?”大凱輕聲的說道。 我聽到“臭”字的時候,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鼻子嗅了嗅,確實這里有一股nongnong的腐臭味。夕羽惠反應很快,迅速折斷一根光棒扔了出去。慢慢地駕駛室內的情形被看得一清二楚。 我已經嚇得腿有些抖了。駕駛室里的情況遠遠的超出了我們的相像。甲板之上才有兩只巉犀,而在這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溜進來了三只巉犀!我們距離最近的一只巉犀的距離不過兩三米。三只巉犀沒有去理會光棒的光亮,反倒是一直死死的盯著蹲在后方的我們。連剛才還覺得形勢一片大好的夏夏現在也都面無表情了。夕羽惠示意我們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不然一會兒巉犀攻擊我們,蹲在地上太吃虧了。夏夏他們隨著夕羽惠慢慢地站了起來,同時也小心的盯著前面巉犀的行動,巉犀還是在哪兒看著我們,并沒有任何要攻擊我們的動作。但是我的腿不知道是在地上蹲的時間太久,還是剛才被巉犀嚇得,反正現在腿已經有點抽筋了,站了好幾次都沒有從地上站起來。 夕羽惠看到我這樣,于是小心的彎下腰慢慢的把我從地上攙起來??删驮谶@個時候,離我們的最近的那只巉犀突然張開前臂,后退用力的向后一蹬,身體騰空而起,一下就把我和夕羽惠一并撲倒在地!兩只巨爪分別按住我和夕羽惠,我們倆根本動彈不得。 夏夏和大凱剛要上來幫忙,另外那兩只巉犀就猛然的朝他們二人撲了過來。還好夏夏早有準備反應快,身體向左側一歪,拉著大凱躲了過去,他們后面的幺妹反應更快,幾乎就是同一時間,就朝著和夏夏他們相同的方向轉身翻了過去,成功避過了巉犀的攻擊。 此時壓住我和夕羽惠的這只巉犀,低著頭好像在我們身上嗅著什么。它張開嘴伸出了一條長長的舌頭,一股極為惡心的腐臭味隨即馬上襲來,我已經顧不上是不是被巉犀壓住了,只感覺胃收縮了幾下,然后就嘔了出來。因為是躺著,所以嘔出的東西全都吐在了我的嘴邊,我自己都覺得惡心??墒?,讓人更惡心的是巉犀竟然用細長的舌頭,將我臉上的嘔吐物全部舔走了。它的舌頭觸碰到我的臉上,臉就像被冰錐輕輕的滑過一般。 夕羽惠這時給我使了一個眼色,還沒等我會意,夕羽惠突然掄起自己的左手,將龍刺狠狠的插進了巉犀的嘴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夕羽惠這一刺,直接將巉犀的嘴巴刺了一個穿,龍刺從巉犀的嘴部內腔,直接刺透穿直到它的體外。巉犀受疼壓住我們的前爪松了一下,夕羽惠立刻用腳猛踢了一下巉犀的腹部,然后借力反倒是將巉犀壓倒在地。隨后夕羽惠的動作非???,手中的龍刺在不到五秒中的時間,在巉犀的口腔中來回刺了幾十下,直到巉犀一動不動之后,夕羽惠還是又連刺了幾下,巉犀的嘴巴幾乎被她給刺成了篩子。巉犀身上噴出的黑血濺了夕羽惠一身,透過光棒慘淡的光線,夕羽惠這時就像是一個冷血的殺手,讓人有種害怕的感覺。 就在我剛剛要送一口氣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第六十六章 奇襲(下) 我從地上站起來后馬上找了一處掩體躲了起來。我這時候也幫不上什么忙,唯一可以幫忙的就是不再讓大家為了保護我,而增加不必要的麻煩。我抬頭一看,在整個駕駛室里,不知道何時有多出了兩只巉犀,這兩只巉犀就守在駕駛室的門口,眼睛盯著我們,但是卻在駕駛室門口不停的踱步。也就是說算上剛剛被夕羽惠殺死的那只巉犀,我們的所在的這件駕駛室里一共有五只巉犀!我在心里暗罵道,他媽的這東西可真是神出鬼沒,一不留神居然又多出了兩只。既然可以多出兩只,極有可能再多出二十只。 夕羽惠管不了那么多,提著龍刺又去幫夏夏他們。幺妹的身手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的反應能力一點都不遜色于夏夏,夏夏和大凱兩個人才勉強遏制住一只巉犀,但是幺妹一個人就可以做到。于是夕羽惠就去協助夏夏和大凱。 “它們的弱點在他們的口腔之中!”夕羽惠大聲的對大家說道。 夏夏和大凱分別站在兩邊,夕羽惠從后面一躍便騎在了巉犀的背部。同時她伸直手臂,將手中的龍刺用力的向巉犀的嘴里插去,可是巉犀身子較長,夕羽惠的手臂并沒有她想的那么長,她這一刺龍刺只是微微的劃過了巉犀的口腔,一串血柱從巉犀嘴中吐出,但是龍刺并沒有將巉犀的口腔刺穿。巉犀吃疼之后變得異常的狂暴,用力的將身子一扭,長尾一抖便把夕羽惠從它的背部抽了下來,夕羽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夏夏反應很快,趁著巉犀甩身的過程中,拔出手槍一串火舌噴出,子彈全部射入了巉犀的嘴里。巉犀被子彈打的連連后退,甚至連它長長的舌頭也被子彈打斷了,從它的嘴里吐了出來。每退一步巉犀的嘴里就嘔出一大團黑色的東西,混雜著一股惡臭,看起來十分的惡心。但是沒走幾步,這只被夏夏用子彈打中的巉犀就倒地不起了。夏夏和大凱小心的注視這門口的那兩只巉犀,將剛才被巉犀用尾巴打下來的夕羽惠扶了起來。我立刻站起來叫了他們一聲并向二人揮揮手,示意將夕羽惠挪到這里來。我也慢慢地從掩體之中走出去,前去接應他們。門口的兩只巉犀并沒有攻擊他們,還是盯著夏夏他們的動作,不斷的在門口踱著步子,好像是在守護門口一樣。 我給自己壯了壯膽子,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這里的巉犀必定不在少數,他們在外面玩命兒,我躲在這里免不了也是一死?,F在和大家一起拼一下,說不定何能拼出一個奇跡。要是到最后,這里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人,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想到這里,我改變了剛才的想法,手里緊緊的握著龍刺,時刻注視這門口的兩只巉犀的動作,腳步慢慢地走過去接應夏夏他們。我們相隔的距離并不遠,但是每走一步都要戰戰兢兢。 在駕駛室的另外一邊,幺妹此時將袖子挽了上去,手腕處的兩條靈龍身子微微的前傾,死死的盯著一再發動進攻的巉犀。兩條靈龍的眼睛發出詭異的光,這是先前我所沒有看到過的。幺妹手中持有一把苗族的彎刀,寒光閃閃煞是逼人。不知道為什么,巉犀就像是刻意要和幺妹保持一定的距離一般,尾巴不停的甩來甩去,避免幺妹向它靠近。幺妹的彎刀幾次砍在巉犀甩動的尾巴上,但是只聽到“怦怦”直響,卻不見巉犀有絲毫的損傷。 看得出單獨顫抖一只巉犀,幺妹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了,嘴里不斷的喘著粗氣。就在這個時候,幺妹手腕中的那條紅色的靈龍,就像是一只離弦之箭一般,“嗖”的一下就奔著巉犀而去,巉犀的尾巴剛剛要甩動將那條靈龍打下,但是無奈靈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還沒等巉犀的尾巴甩動,靈龍就消失在了它的身上。之后,巉犀身子開始扭曲了起來,四肢不停的抽搐,突然就趴在了地上,然后身上開始不斷的向外溢出黑色的血,眼睛也由灰白色變為了黑色,不久那只巉犀就一動不動的死絕了,而那條紅色的靈龍便從巉犀的嘴里游走而出。靈龍的速度之快讓人咋舌。從剛剛彈離幺妹的手腕,到消失于巉犀的身上,也就是不到一秒的時間。讓人感到疑惑的是,巉犀的表皮厚如鋼甲,靈龍和巉犀相比,幾乎是細小如絲一般,它又是怎樣鉆進巉犀體內的? 就在我看著靈龍有些發呆得時候,夏夏朝我吹了一聲口哨,讓我集中注意力。見我朝她那里回頭,夏夏便厲聲的對我說道:“你還在哪兒看個屁呀!讓你出來看景的呢?還不快點往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