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我以為他是在問我上面的那些讓人不解的問題,我剛想開口說話。 他指著那些身著“緊身衣”的人對我說道:“你也覺得這些人有古怪?” 我小聲地說道:“他們的衣服是不是有點太前衛了?” 他有點差異的看著我,說道:“那些不是衣服,那是蛇皮……” 第七十五章 救援(二) 他的話剛剛說完,這次詫異換成我了。我有點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就突然出來蛇皮了?風干雞的意思是那些人身上“穿”的是蛇皮? 我又抬頭向上看了看,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身上的確穿著東西,但如果要是細分的話,是不是蛇皮還真不好說。因為那上面的“人”是在排的有點擠。距離又高,不知道風干雞是怎么看出來的。 于是我問道:“小哥,咱們隔著上面距離也不近,你是怎么看出來穿的是蛇皮?” 風干雞還是抬頭望著上面,然后淡淡的回答道:“我沒有說他們穿的是蛇皮,而是想說他們身上長的就是蛇皮,那應該不是衣服,而是他們的皮膚?!闭f完眼睛又移回到我的身上,好像在打量著我什么。 身上長有蛇皮?聽上去確實有點天方夜譚了。如果那時皮膚的話,為什么臉上卻沒有?于是我有點疑惑地問道:“如果是長,那為什么臉上還有手腳都沒有?” 他回答道:“你還記得四面玲瓏匣里面的那張人面地圖嗎?” 我點頭示意,這個東西我的印象很深,因為當時大凱和眼鏡還因為地圖是人皮還是蛇皮,兩人爭了很長時間。 他繼續說道:“那時候大家既有說是蛇皮,也有人說是人皮。最后咱們就把它當做了人皮。說是人皮是因為他臉上的那種詭異表情。因為當時我們著急趕路,所以我也沒有仔細想。但是后來因為你的一句話,從而讓我覺的那張地圖并不是那么簡單?!?/br> 我更詫異了,忙問是什么話。 他說道:“就是就是你說的那句‘玲瓏匣當中所裝的東西,必定十分珍貴?!拇_如你所說,如果匣子里的東西隨處可見的,那必定不會置于里面。所以那并不是人皮?!?/br> “小哥,你就別賣關子了,不是人皮那是什么?” 他慢慢地說道:“那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蛇皮,只不過那蛇的面部帶有表情而已?!?/br> “別開玩笑了,你見過長著鼻子、眼睛等等五官的蛇嗎?而且那種表情就是一種特別詭異的笑?!蔽覡庌q道。 然后風干雞看向了玉頂之上的那些尸體,有點漠然,眼神里閃過一絲的焦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虵國里面可能真的有蛇面人身的東西,而且面首就是一張人臉!” 我慢慢的明白了風干雞的意思,他是想說,上面那些穿的很“前衛”的人,臉上和手腳沒有蛇皮,是因為他們的皮被活活的剝掉了。這些人就是風干雞嘴里所說的那種蛇面人身的怪物!我又抬頭向上面望去,那些人臉色都是煞白煞白的,尸體均保存的完好無損。和另外幾個面容有些紅潤的尸體,確實有些區別。但如果說是“蛇臉”,那我說什么也不相信。 這時,另一邊的夕羽惠已經爬到了玉柱的龍嘴處,只見她身子彎下,雙腿呈弓子狀,兩腳踩在龍頭之上。步子看上去扎的挺穩。然后小心翼翼的將背包從后面拿下。 從包里掏出了一把繩索,慢慢地將繩索理順。這條繩索的最前頭有一個有兩個手掌一樣大小的爪狀的東西,夕羽惠一把,將帶有抓爪的那一頭繩索,向玉頂上的那些“人”拋去,只見那繩索在尸體只見相互的撞擊了幾下,最后固定在了一團綠色的“頭發”上。然后對面的夕羽惠,用力將自己手中的繩子一緊,只見那個抓狀的東西就像人的手一樣,居然一縮,爪子合并在了一起,死死的將那一把綠色的“頭發”抓緊。在哪之前,那個爪好像還刮破了上面的尸體。從玉頂之上甚至滴下了幾滴綠色的粘稠物,伴隨著一股巨大的惡臭就隨之而來。 我看著好奇,問道風干雞那伸縮靈活的東西是什么。 風干雞好像很有心事,居然愣了幾秒的時間。然后才看了看夕羽惠的方向。對我說道:“那應該叫做‘溪龍爪’,前面的爪牙如龍爪一般,共五趾,前三后一,掌中有一根細小的爪趾。前三趾俱為三節,后趾為兩節,中間趾為五節。每節相連處裝有機關,使各節均能伸縮活動。趾梢皆銳利,趾根插如掌面趾孔內。掌部內有一半圓形鐵環橫貫外端四趾根部。掌后有一鐵環套于半圓環中間。每趾節機關中亦有弦索系于掌后環,此環后還系有一條3—4丈長的繩索。繩索末端結成一圓圈?!?/br> 夕羽惠慢慢地將繩索收緊,然后又將另一端綁在了“龍牙”上面。使勁的扯了幾下,見固定的結實,就準備要上繩索。我還是有點擔心那團“頭發”,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夕羽惠的重量。但是轉念一想,那些頭發,每一團都是拉著一個人。這么多年,上面的人都沒有掉下來。估計應該很結實吧。 夕羽惠兩條胳膊交叉將繩索攔住,后面的雙腿并攏而盤,纏在了繩索之上。順著繩索,慢慢地向“人堆”之中爬去。這段距離雖說不長,但是我還是提心吊膽,生怕對面的那“頭發”不給力,即使另外一端還拴在龍牙上面,那另外一端如果斷了,夕羽惠就算抓緊繩子,也會被重重的摔在玉柱之上。 夕羽惠爬的很快,動作也做得極其麻利。還沒等我的各種擔心,都想一遍之后,她已經到達了上面的那一大堆尸體身下了。我目測了一下,她和眼鏡之間的距離也就是各種七八個人而已,尸體排列的極為緊密,所以他們的直線距離應該會更近。 夕羽惠這時,前面的兩只手松開,整個人“刷”的一下,就倒掛在了繩索之上。嚇得我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想說話,但是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只見她的兩條腿緊緊的盤住繩索,整個人的上半身完全倒掛在了半空之中,雙手從背后慢慢地抽出了一副手套戴在了手上,還向下面望了望我們。見我神情緊張,她甚至還調皮的沖我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又做了一個鬼臉。 我看到之后,覺的好氣有好笑。一切看似都很平靜之時,風干雞突然大叫了一聲:“不好!” 第七十六章 救援(三) 風干雞這一叫把我嚇了一跳,我慌忙中向他看去,問他出什么事了。夕羽惠也聽到了他的聲音,整個人也是小心的掛在了半空之中,沒有任何的動作。 風干雞也朝上面的夕羽惠做了一個不要動的手勢。然后自己順著那根玉柱就爬了上去。我完全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什么狀況,只看風干雞很快的爬到了“龍頭”之處,在上面不知道在和夕羽惠說著什么,只看到夕羽惠的面部表情從開始的詫異,變為了一臉的驚悚。 我知道,可能出事了。但是我在下面看上去,上面絲毫沒有什么危險的樣子,一切都是非常的正常。 這時,只見風干雞將胳膊一縮,把衣服的袖子握在手中,應該是當做手套來用。隨后一躍也上了繩索。那繩索只是稍微的搖晃了幾下,隨后又恢復了剛剛的平靜。我在下面看的也是心驚rou跳,這個繩索聽風干雞剛才的描述可能十分牛逼,但是那團“頭發”的結實程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本以為夕羽惠一人的重量,對于那些“頭發”來說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現在風干雞也上去了,那些東西還能挺住,而且剛才若不是繩索拉著那些頭發搖晃,估計頭發連動都不會動一下。 風干雞也是延用了夕羽惠的方式,用四肢纏在繩索之上交替行進。來到夕羽惠的身前,他將身子縮成了一團,一翻身整個人倒在伸縮之上,然后仔細的觀察著夕羽惠的后背,慢慢地抽出古刀在夕羽惠的腰部削了一刀。只見一片衣服的碎布,直直的從空中砸落了下來,霎時地下出現了一灘綠色的粘稠物。 風干雞馬上朝我揮揮手,意思是“你不要去看那東西?!边@時候我當時聽話,所以也不去理會那是什么。只是在下面看著他們。 夕羽惠這時才一挺腰,自己“彈”了回去。風干雞又在哪和她小聲的說著什么,然后兩人才一前一后的向眼鏡所在的地方爬去。 他們干脆直接放棄了繩索,因為現在繩索所到的極限也離眼鏡有一段距離。夕羽惠朝尸體聚集的地方一躍,雙手抓住了一具尸體的雙腳,然后就這樣把他們的雙腳當做梯子,一手一只腳的向眼鏡的方向前進。那些尸體腳被抓到只是微微的蕩了幾下,而身體的大部分基本都是穩穩的在哪掛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 風干雞就跟在他的后面,兩人在空中就像表演雜技一樣,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兩個人都把身子縮的很低,只是伸出了手去抓住頭頂的腳。我心想,要是這時候出現什么意外那連跑都跑不掉。沒用一會的工夫,夕羽惠就來到了眼鏡的身前。 她雙手用力一撐,身體彈起半米的距離,然后伸手抓住了眼鏡旁邊的一具尸體的胳膊。雙腿隨后盤在了尸體的腰上。我注意看了看那具尸體,是一具女尸,頭發蓋在了面上擋住了她的表情。從頸部生出了一團綠色的“頭發”將她掛起。四肢無力的垂著??瓷聿膽撌且粋€少女的樣子,身材婀娜,只是不敢想象她頭發下地那張臉。 夕羽惠倒是毫不害怕,整個人就盤在了女尸的身上。然后她在上面用手試了一下眼鏡的氣息,朝前面的風干雞點點頭??礃幼舆@個日本小哥還是有的救。風干雞也急忙再多爬幾步,來到了眼鏡的下方。 夕羽惠好像在試著和眼鏡說話,右手抽了眼鏡的臉幾下。然后我看到眼鏡略微的歪了歪腦袋。夕羽惠不知道又在和他講什么,只能看到眼鏡還是緩慢的點了一下頭。 說完之后,夕羽惠就抽出了短刀。在眼鏡的身上認真的搜索著什么。但是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下刀。她看了看風干雞,然后做了一個無奈地表情。那團綠色的“頭發”在從眼鏡的領口生出,具體在什么地方確實很難確定。風干雞順著尸體爬了上去,現在就在正對著眼鏡的位置。夕羽惠還在和眼鏡說著什么,風干雞立即擺了擺手讓她不要說了。確實,現在眼鏡這種狀態,估計點頭都費勁,更不用說回答她的話了。 然后風干雞也抽出了古刀,慢慢地將眼鏡的衣服向上提。刀口貼在了眼鏡的衣服上,突然古刀在眼睛的肋部聽了下來。然后風干雞抬起頭在和夕羽惠交代這什么。 之后,夕羽惠翻了一個身,雙腿還是夾在了女尸的身上。只是兩只手解放了出來。身體背靠女尸,伸出雙手將眼鏡的衣服拉了起來。這時,我看到在眼鏡身體的左肋部,有一個飯碗大小的黑色粘狀東西,那東西的身體還在不停的一吸一收,看起來是個活的!緊緊的貼在了眼鏡的身上。那團“頭發”就是從那里生出的。 那東西身上的綠色“頭發”也就是寥寥幾根,但是從那幾根頭發之上,又生出了無數的頭發。那些頭發之上好像又生出了新的頭發??雌饋砭拖喈數膼盒?。 風干雞用力將古刀插進了那東西的身體里,那東西就開始抖了起來。身上的那些“頭發”也不短的一根根的脫落。風干雞對夕羽惠使了一個眼色,隨后用勁將整個黑色的東西挑出出來,用力的摔在了一根玉柱之上。那東西扭動著就快速的掉落到了地上,又是一灘更大的污水。同時,一股惡臭也是撲鼻而來。 眼鏡眼看著就要滑落下來,夕羽惠一把將他的胳膊抓住。兩個人就那樣吊在了空中,單純的靠著那句女尸做力。風干雞收起古刀,也幫著夕羽惠將眼鏡向上提。兩個人每人抓住了眼鏡的一條胳膊,慢慢地借著那些尸體當做人梯,向繩索處爬去。 來到繩索懸掛的地方,他們兩人將眼鏡提了起來。然后靠在了風干雞的背后,眼鏡看上去用力的抓住了風干雞的肩膀。夕羽惠則在后面托起了眼鏡的腿。三人就這樣上了繩索。 我在下面看的心驚rou跳,稍有閃失三個人就都有危險。這段看似不長的距離,他們卻前進的異常的緩慢。幾乎可以說是蠕動,風干雞背上馱著一個人,夕羽惠又在后面扶著。這要是換了一般人,估計連想都不敢想。更別說在那上面來回的走一趟了。 我的手心都有點出汗了。這時候忽然覺得背上癢癢的,我伸手撓一撓,只覺得手上沾滿了黏糊糊的東西。突然之間,我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提升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就像再坐過山車一樣。心跳的比上升的速度還要快。我甚至感到有點呼吸困難了。 然后我整個人就插在了玉頂之上的群尸之中…… 第七十七章 懸掛(一) 還沒有等我做出任何反應,甚至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我整個人就已經被吊在玉頂之上了。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那樣的尸體。幾乎和我臉貼臉,背貼背,容得我活動的空間幾乎沒有。 我抬起頭前面就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尸,呲牙咧嘴的看著我。我趕快轉過頭,差點把我嚇了一個半死。旁邊是一個綠色頭發從口中生出的尸體,嘴巴大張,翻著白眼,臉上的五官幾乎扭曲到了一起。嘴中還散發著刺鼻的惡臭味。我干嘔了幾聲,身體里實在是沒得吐了,不然我真想把那個死尸,在吐死一次。 于是我還是乖乖的轉過頭去,面對這那具表情“豐富”的女尸吧。心里暗自罵道:這次可真的是出門他媽的忘了看黃歷了,怎么遇到這么一個尷尬的境地。 我向夕羽惠他們所在的位置看去,繩索離我的距離并不遠。而夕羽惠他們也已經費力的將眼鏡運到了玉柱上的“龍嘴”位置。他們在給眼鏡仔細的檢查這傷口,還有身體的其它部位。我這時就好像空氣一樣,他們完全沒有在意。我甚至懷疑他們到底知道我被掛在這里嗎? 于是我略提高了音調,沖他們倆喊道:“小哥、小惠惠救命??!小爺要嚇死了!” 夕羽惠回頭看了看我,隨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又朝我做了幾個動作,示意他們知道我的處境。讓我不要擔心。 我怎么可能不擔心,自己周圍都是那些死相極其駭人的尸體。身邊惡臭連連,讓我一直想吐都吐不出來。只能希望他們快點給眼鏡檢查完,然后速度來救我了。 我看他們倆幾乎想把眼鏡身上的每一塊皮膚,都檢查了一遍。甚至是連他的頭發都仔細翻看了一遍。眼鏡四肢無力的任由他們倆人擺布。 我在上面掛了一會,心里反倒是平靜了下來。這一路上怪事見多了,恐怖的景象也見了不少,見到身邊的這種死人也是慢慢地就接受了。并沒有起初的那種害怕心里,只是單純的覺的惡心。于是,我開始大量身旁的這幾具尸體。我先轉過頭,看著那具男尸。他所穿的衣服并不是風干雞所說的那種蛇皮,而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上繡著一只展翅的鳥,腰間束著一條金帶,腳下所穿的是一雙金色的靴子。頭上的頭發非常的長,很難看出他先前頭發的長度了,因為在人死之后,人的頭發還是會不斷的增長。他所穿衣服的樣子,看起來雖然和我們穿的衣服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不是現代人的打扮。 因為除了服飾上的差別,和他所穿的靴子之外,那人的腰間還掛著一塊玉,古人有云:“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庇袷蔷拥南笳?,古代男人帶玉,就是希望自己想君子一樣。而且,玉也是等級的標志,就像現在追求名牌的人一樣,帶的越好,說明地位越高,現在穿的越名牌,也就越有錢。說的都是一個道理。這人所陪的是一塊白色的園玉,中間結有玉扣直陪腰間??从竦念伾珳貪櫠?,應該也是一塊好玉。我本來想伸手,將那塊園玉拿下來看看的,但是想到玉是古人隨身的物品,而且幾乎是玉不離身,有些人甚至是從小就佩戴這一塊玉,一直到死亡深埋地下時,都會保留著那塊玉。玉又是非常有靈性的東西,跟一個人久了,多少就會沾上那么一點“人氣”。我聽說過這么一件事,就是早在很多年前,有一伙盜墓賊,掘開了一座漢代大墓。從里面的墓主的身上順下了一塊寶玉,據說那塊玉價值連城。一伙人滿載而歸之后,當晚都做了同樣一個夢,夢見一個身穿金絲長袍的人在厲斥他們,伸手討要那塊寶玉。這群人都是悍匪亡命之徒,他們才不管什么托夢之說,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把昨天晚上做的夢忘得一干二凈了。幾個人準備當天就找買家將寶玉出手,怎料幾人剛剛一出家門便飛來橫禍,一輛車將幾人死死的碾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的血。事后,警方查看監控錄像,發現那輛車竟然是憑空出現的!之后又突然不見了,車號、甚至連駕駛人有沒有都不能肯定。奇怪的是,幾個盜墓賊要出手的寶玉,也隨之不見了! 我想到這,雖然身體活動受到限制,我也連忙畢恭畢敬的,向我身前那位大爺拜了幾下。這一拜,我突然發現了一處特別的地方,只見他的雙手下垂,呈握拳狀。手里緊緊的好像握著什么東西。這引起了我的興趣。估計手里握的那么緊,肯定是想讓別人發現。說不定是想給后人留下點什么,于是我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然后又抬頭看了看夕羽惠和風干雞他們那邊的情況,只見夕羽惠一人在那里給眼睛進行包扎,風干雞順著繩索又想我爬了過來。 我見還有時間,于是學著剛才風干雞的樣子,將自己的胳膊一縮,將袖子套在了手上,用來當做手套。隨后,我一只手慢慢地將那人握拳的手扳開,另外一只手壓低在他的手下,接住他手上的東西。我原以為尸體僵硬,所以要扳開他的手會相當的麻煩,但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只是稍微用了一點勁,就輕松的將那人的手掌扳開。 一條純金打造的金色的小龍就滑落在了我的手中。這條金龍也就是有中指的長短,身體蜿蜒而走,雖然沒有那些玉龍生動形象,但亦是打造的非常精美。我用手掂量了一下,別看這金龍雖小,但是分量卻不輕。我又看了看那位暴死的大爺,然后雙手抱拳,對他說道:“前輩,我恭敬不如從命,你送晚輩的重禮我就勉強收下了,前輩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帶它重見天日,以完成您的遺愿!”說完,我就把金龍塞到了我的褲兜里。 然后我又轉過身,對已經下了繩索的風干雞說道:“小哥,你快點??!我吊在這難受死了?!?/br> 我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具女尸,她的穿著就是風干雞所說的,那種奇怪的蛇皮?,F在離得近,我湊上去仔細的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果然就是蛇皮。蛇皮上散發著一股很奇特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清香。如果不是湊近,我可能還聞不到。但是蛇皮看上去卻很是黯淡。我還是套上袖子,伸手摸了摸,感覺反倒是十分的光滑。 我又想到了風干雞說他們臉上和手腳應該也是蛇皮,但是被人為的剝掉了。我盯著她的臉看了看,臉上雖然五官扭曲到了一起,甚至是毫無血色,但還是能看出是一張人臉的??瓷先ネ耆珱]有被剝皮的感覺。臉上絲毫沒有血rou模糊,甚至在臉的周圍連血漬都看不到! 我想用手指戳一下她的臉,看看有沒有刀刮的痕跡。這時,風干雞大概抬頭看到我的動作,大喝一聲:“別碰!” 但是還是說晚了,我手指已經戳到她的臉上…… 第七十八章 懸掛(二) 這一戳,可是把我嚇得頭皮發麻,冷汗出了滿滿一身。我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不是不想動,而是身體已經完全不停使喚了。如果能動,我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只怪剛才手賤了。 我戳向她的臉的那一刻,幾乎沒有觸摸到任何的東西,她的那張猙獰的臉,就好像棉絮一樣,在剛剛和我接觸的那一剎那,瞬時間就完全散了。也就是說,我的手根本沒有碰到她的皮膚,甚至沒有碰到她臉上的rou。而是直直的插進了她的頭顱內。 我看到我的身邊,漂浮著一些小血花滴子,還有一些極細白色的像布條一樣的東西。 我的手好像被她頭里的什么東西緊緊的吸住了,而且感到手已經有點麻了。我現在完全不敢看她的樣子,我的身體只是微微的能動。這一路的經驗告訴我,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一定不要動,更不能亂。于是我就盡量穩住自己。 風干雞很快來到了我的身邊,他胳膊挽住了身邊的一具尸體。然后用力向上一起,人就升到了我的眼前。我現在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心里也略微平靜了一些。 風干雞看著眼前的景象,卻一直沒有動,也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這就讓我有點犯毛了,他這么“沉默”是想干什么? 于是我微微的張開嘴,小聲地說道:“小哥,別愣著了,快幫忙?!?/br> 他緩緩的對我說道:“你的手現在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手好像被什么東西吸住了,剛才手有點麻,現在已經非常麻了。好像抽筋了一樣?!闭f完之后,我就感覺到了不對,這時手上不僅僅是麻的感覺了,而是我感到有什么東西在我的手上纏動??礃幼?,想要順著我的手臂出來! 我馬上結結巴巴的對風干雞說:“動動動動,動,有東西在動!” 風干雞嘆了一口氣,從背后又抽出了古刀。我一看古刀就傻了眼了,心里想:雞哥該不是沒有什么辦法,非要給我斬手保命吧? 我可不想就這樣失去我寶貴的左手,要是那樣,我寧愿風干雞直接來個干脆,把我也捎帶手砍了吧。于是就很嚴肅的趕快對他說道:“別砍手,要砍砍頭!” 風干雞頓了一下,然后朝我點點頭。說了一個字“好!”然后就要揮刀砍了下來。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身邊的那句女尸的頭就被風干雞斬了下來。一些惡臭的液體散在了周圍的尸體之上。她身子“咣當”一聲就砸在了地下。地下濺了一地綠色的液體,看著就覺的惡心。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女尸的身子在落地之后,居然在地下扭動了起來,好像是在爬一樣。樣子異常的詭異。她是朝最遠的那根玉柱的方向扭著。但是很快就停止了。 “我cao,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鬼東西!那些是血嗎?居然都是綠色的!從這么高掉下去居然還不死!”我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 風干雞只是用眼瞟了一眼下面的情況,便對我說道:“別說話,事情還沒完?!?/br>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左手還是被什么東西緊緊的吸住,而且吸的比剛才更緊了。我馬上又沉默了下來。冷汗又一滴一滴的從臉頰上滑落。 我低頭看了看,那女尸的頭還是在我的手上。風干雞將古刀反握在手中,對我說道:“如果你感覺到疼,就告訴我?!蔽疫B連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