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夕羽惠笑笑對我說:“這水凌木現在幾乎已經絕跡了。即使有估計找到水凌木的概率和找到水怪的概率是差不多的、這種樹一般生長在水流縱橫的地帶,樹根就像有眼睛一樣常常會連在地下的潛流中。而且這種樹會長的非常巨大,樹干可能比北美巨衫的胸徑還要大。樹還會隨著天氣的變化而在樹葉上不斷的滴下水滴就像下雨一樣,遠處看甚至是霧蒙蒙的感覺。所以它被很多地方的人認為是生命之樹,有的甚至把它當做神來膜拜。這門的材質是水凌木中最珍貴的一段材料也是植根地下最深最難切割和保存的一段,也只有這最底部的一段才會發生這種制冷效果。這種樹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想要把它從地下完整取出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很難想象在很久以前虵國人是如何把這扇門打造的如此完美?!彼f話的語氣中更多的是對這扇門的感嘆??吹贸鏊龑ρ矍暗倪@扇門充滿了崇拜之情。 說道古代人的智慧不得不讓我們現代人刮目相看。例如比較為人們熟知的古埃及的金字塔,巴比倫空中花園,中國的萬里長城。在亦如古希臘的墨索拉斯陵墓,敘利亞的巴別通天塔等等。這些建筑放到如今恐怕都是登天之作。也許真應了那句話我們現在的文明程度尚不及古代文明的五分之一吧。在眼前的這扇門的確也是達到了讓人嘆為觀止的境界了。再加上門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門畫看上去就是一件純粹的藝術品,使人很難和這里的古怪事情聯系到一起。 四爺在另外一尊石像旁用眼神搜索著什么,然后對夕羽惠說:“門上畫的什么?” 夕羽惠大體把門上的事情和四爺說了一遍,跟我剛剛看的出入不大,只是在說到那個蛇面人身的東西是否就是虵王和最后那些水里爬上來的地龍時她也頓了一下,看樣子她也對那門畫的內容有些不解。 四爺聽后在哪里獨自想著什么。在那尊雙首地龍的石像上傳來了風干雞的聲音:“找到了,可以開始了?!?/br> 四爺聽后讓我退后,夕羽惠還是在門前。我朝她說:“你還站哪干什么?沒看到我剛剛差點喂了蛇嗎?” 她又燦爛的一笑回頭答道:“放心吧,沒事的?!?/br> 這時四爺用那淳厚的聲音大聲道:“開始!” 風干雞手伸在雙首地龍的嘴里然后用力一拉,從那尊石像上扔下了一條頭和身子完全不成比例的青頭蛇甩在了地上,那蛇在地上先是打成卷然后又慢慢的朝門的方向移動。我看到夕羽惠掏出短刀在小臂處輕輕一劃,一股鮮血順著短刀流在了水凌木門之上。那些血在木門特有的紋路引領下居然在門上流動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紅色的血蛇一樣。而哪個青頭蛇在離門不遠的地方一下鉆進了土里不見了。 我看的新奇,這時夕羽惠從水凌門的旁邊退了回來,從包里掏出紗布包扎著傷口。然后更讓我瞠目結舌的事情就發生在了眼前。從離門大約一米處的地方陸陸續續的從土里鉆出數條那種青頭蛇向門的方向涌動,而且與此同時又有更多的青頭蛇從土里鉆了出來。不一會的工夫這些青頭蛇就形成了蛇潮一波一波的沖向門的方向。只見這水凌門在蛇潮的不斷推力下既然已經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門縫。這時蛇潮的沖擊速度也加大了,沒過多久折扇門居然被蛇潮完全推開了。 那些蛇在推開水凌門后由迅速鉆回門外的土中消失了。我看的目瞪口呆,這扇門居然以這樣一種方式被推開了。實在是超乎了我這個平時用慣了先進電子設備的人的想象了。 四爺在我后面對我說道:“小鶴好好看著點,剛剛這個是龍浪?!?/br> 第二十八章 進入 我還沉浸在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中,不僅感嘆這個虵國真是把生物的作用用到了極致了。從那把犭龍鎖加上剛剛的龍浪,好像這里的活機關都是用具有生命的生物來控制的。而這些東西在經過數千年的演變后依然不改其本來的面目,不得不讓人十分驚異古代人的技藝。 我問道:“四爺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爺回答說:“那種蛇叫做地砣,是專門用來打開這扇水凌門的鑰匙,這種蛇一般會處于休眠狀態,當有頭蛇鉆入地下時就會喚醒其他在地下沉睡中的蛇,水凌門上擁有一種特殊的材質加上人血會隨之會形成一種使那種蛇變得興奮的氣味,從而可以引領蛇群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水凌門。那剛剛從石像上扔下來的是頭蛇?!?/br> 這時夕羽惠招呼眼鏡他們可以過來了,風干雞也從石像上下來。四爺自己走到那扇被打開的門旁邊在仔細看著門上的畫。大家都聚在門口,通過打開的門看去里面好像下起了nongnong的霧,使人的視線受到了嚴重的遮擋,無法看清里面的情況。我在抬頭看看我們這里的天氣卻是另一番景象,陽光明媚萬里無云,這一門相隔的距離怎會有這么大的差別呢?我立刻想到了物品,我們剛進騰龍山時遇到的鬼霧。 大凱也看到了這情景拍著我肩膀就過來跟我說:“小爺你說這就隔一扇門的事怎么門里門外差怎么多???” “你問我我哪知道??!有專業的你不問?!?/br> 大凱又悻悻的問道夕羽惠,她沒回答大凱只是擺了擺手意思是她也不知道。然后她從包里拿出了繩子,扔給了大凱一條。說道:“一會大家都抓住繩子,這樣在濃霧里面就不會走丟了?!比缓笥挚纯次已a充道:“你可以把繩子綁在手腕上?!?/br> “這么大的霧進去之后你知道要怎么走嗎?”我疑惑的問。 她回答道:“如果書里記載的沒錯的話,這片大霧是進入虵國的畢竟之路。門內會有一條生靈河,順著那條河就能進入虵宮了?!?/br> 我又問:“哪天聽孫老頭不是說那里面的人都被虵王變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了嗎?那種地龍的轉生咱們也都是見過的。這里面萬一真的有什么機關或者是活物那咱們就活活的成了活靶子了。這一路上沒少吃這種啞巴虧了?,F在這黑燈瞎火的進去萬一中了埋伏怎么辦?” 夕羽惠放下手中的包抬頭看了看我又朝四爺看了看,四爺說道:“讓小鶴在最前面?!?/br> 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讓我走最前面?四爺你這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都他媽的拐到外環去了。這不是明白了讓我當擋箭牌??!大凱也在一旁說道:“李爺這樣不合適吧?小爺還是一個孩子什么都不懂在前面不安全。還是讓我去吧?!?/br> 四爺對大凱說道:“你想造反?”大凱連連說不敢不敢。見四爺態度堅決我也不再說什么了。 大家很快行動了起來,夕羽惠跟在我的身后,風干雞,四爺和大凱依次排了下去。而她的人則在最后墊后。就這樣我們幾個人牽著一根繩子走進了大門。 剛一進水凌門內果然就聽到了流水的聲音,看來這條生靈河居然還是一條活水。夕羽惠在我身后說道:“就跟著這條小河走,一定不要偏離了?!蔽矣X得自從進來之后腳下變得黏黏的,走起路來就像踩著十幾塊口香糖一樣,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于是我就一邊走一邊問道夕羽惠這土為什么會這么粘。她說大概地上這種土是粘土的緣故。粘土是十分珍貴的稀土資源,它的塑性指數大于10,且粒徑大于0.075mm。這種土可能會因為地勢和天氣的變化發生改變,所以會造成這種感覺。經她一說我也松了一口氣,一路上的經驗告訴我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中如果遇到問題一定要先想辦法了解這個問題,不然現在的問題就會變成以后的危險。 霧氣還是非常的大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只能靠著感覺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 越往里走能見度就越差,我甚至感覺自己已經瞎掉了。還好夕羽惠在身后不停的和我聊天,讓我輕松不少。耳邊也一直都能聽到水流的聲音也可以讓人安心。就在這時,我腳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就向前趴去差點摔倒,還好及時用手撐著地。受到最前面的我的影響,身后沒有任何防備的夕羽惠等人也是東倒西歪。我甚至聽到了有人摔倒的聲音。 大凱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小爺你沒事吧?剛剛那是怎么了?” “沒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你們抓好繩子咱們繼續走?!闭f著我就用胳膊夾住了繩子兩手拍了拍,覺得受傷不知是不是沾上了土兩只手也黏黏的。我把手放到眼前努力的想看清這粘土到底是什么樣土為什么還會有粘稠感呢?我朦朧中看到手上有些暗紅色的東西而且散發著血腥味!我不由得身體哆嗦了一下。 夕羽惠見我不動便問道:“怎么了?為什么還不快走?” 我回頭結結巴巴的和她說道:“這……這……這地上就不是什么粘土,全是血!” 她也有點震驚俯下身子抓起一把土放在鼻子旁聞了一下,然后和我說到:“別管那么多了咱們抓緊趕路要緊?!?/br> 實在太駭人了,從剛才進來直到我們現在已經走了這么長的一段距離,這種腳下黏黏的感覺一直伴隨著我們?,F在想想如果這里都是血土的話,那我們現在經過的這個地方要也死掉多少人才能把這里的整片土地都變成這樣。想想都使人頭皮發麻。 夕羽惠不斷地在后面催我我才又抓起了繩子。這時我發覺手里的繩子在劇烈的搖晃,她大概也感覺到了馬上就問身后的人怎么樣了。大家依次傳來了回話。她才放心的讓我繼續走。走了還沒有多遠,她猛然的抓住了我的肩膀讓我停下,我讓她這突然地舉動嚇了一跳。 她大聲地說道:“大家都停下從頭開始報數?!闭f完她戳了我一下讓我開始。 “1?!薄??!薄??!薄?2?!薄?3?!薄?4?!贝蠹翼樦褦祱笸?,我好奇問道夕羽惠:“原來你的人全都會說中文???” 她沒有回答我。我伸手拉了她胳膊一下發現她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我有點不解她這是怎么了?我在心里想,剛剛她讓大家報數也沒有什么啊。人都在這里。她加上她的人一共是9個,我,大凱,風干雞,四爺一共四人。 9+4=13 我算到這個數時,自己也不禁汗毛之豎,剛剛報數的時候我也聽的清楚,一共是十四個聲音。這么說我們里面居然憑空的多出了一個“人”? 第二十九章 迷霧中的那個“人” 怎么會在這種大霧里憑空多了一個“人”呢?按常理說這種能見度下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看到我們的隊伍然后又再大家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加入到隊伍里。退一萬步講即使有人跟著我們從水凌門進入了虵國,也絕不可能在這大霧里這樣準確的找到我們,在我們隊伍里四爺,大凱是上過戰場的,那群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風干雞和夕羽惠的本事我也見到過,想在這么一群人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隊伍中根本不可能。排除了我們被跟蹤的這個想法外,那就還剩一個想法了,就是在我們隊伍里的那個“人”不是人! 想到這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里遍地血土,雖然不知道這里以前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但是這肯定死過很多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種大霧也完全不像在城市中遇到的大霧,這種霧太濃太濃直接讓人看不清周圍任何事物,而且我們越往里走,霧氣越重身體也感覺越來越冷,漸漸的霧氣從最初的白色慢慢變為了淡紅色,鼻中還有游走著少許血腥味,就像有冤死的鬼魂久久得不到安息一樣在這里作祟。以前聽過很多類似這樣的事情,就是說一個地方因為死去的人怨氣太重,在那個地方的周圍居然可以形成一層薄薄的霧。有人就發現在雨天或者清晨,秦皇當年的萬人坑周圍就會形成一層層薄薄的霧使人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什么,而且在坑的四周會感到異常的陰冷。有年老的長輩就會說那是因為死在這里的人怨氣不消,每個死者的怨氣都匯聚在一起糾纏掙扎形成那種濃霧。香港的第一兇宅也是差不多這樣的情況,環保人員在清晨打掃衛生的時候總會看到房子周圍會騰起一片霧氣,而離開了那周圍天氣就會又變的十分晴朗。這在當時甚至引起了警方認為里面有販毒人員活動的想法,但是每每進去搜查均一無所獲,有一次有一名警員居然在屋內中邪拔出手槍要自殺,幸虧被身邊的人即使阻攔了。此后連警方都對這所宅子敬而遠之了。我從小對鬼神一說還是比較理性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一次我小的時候打針藥物過敏,身體完全腫了起來。在急救室搶救的時候我可以從屋頂看見我自己在急救床上躺著,醫生和護士在忙碌著。那時我甚至以為自己都死了。所以我相信人在死后是有靈魂的?,F在在這個地方,如果有“人”要借尸還魂或者拉一個替死鬼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大家這時大概都感到了異樣,大凱在后面問:“小爺怎么還停著不走???剛剛點名干什么???” 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大凱,如果說我們這里多了一個“人”,大家肯定炸開了鍋。 夕羽惠這時從剛剛的緊張中緩和了過來,稍作反應然后用最最輕的聲音問我:“你剛剛有沒有聽到報數的時候多了一個人?”我嗯了一聲。說道:“你說會不會剛才太緊張加上這里霧氣太大讓咱們產生了幻聽?” 她頓了頓說:“幻聽是由于聽覺中樞出現障礙,將聲音訊號歪曲或者夸張,甚至按照主管意圖加以改造,幻聽也就做聽覺變態。普通的天氣不會讓聽覺中樞發生錯覺的,這種大霧天氣雖說詭異但是和普通霧氣并沒有本質的區別。神經過度緊張雖然會使人產生局部的幻聽,但這種幻聽持續時間不會太長,人在幻聽后一段時間會有所察覺。所以剛剛咱們聽到的不是幻聽!” 說罷她又大聲回頭說道:“大家現在后面一個人把手搭在前面一個的肩上,然后說出你前面人的名字?!边@辦法確實不錯,因為那個人肯定不會知道我們這里人的名字。 被夕羽惠這樣來回折騰兩次,我想大家現在大概也都能明白我們遇到事了!我可以清晰的聽到身后有拉槍栓的聲音。 四爺看出有情況了,在后面說道:“都別緊張,在這么大的霧氣里不能用槍?!边@話說得沒錯這里伸手不見五指,要是貿然開槍傷到自己人的可能性比傷到對方的可能性還要大得多。如果這個“人”真的不是人,那用槍又有什么用呢? 夕羽惠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開始報名字,然后是風干雞,大凱,四爺。每個人都可以準確回答出前面人的名字。 突然就在這時,聲音斷下了!四爺后面沒有任何聲音響起。我連忙問道:“四爺您肩上有手搭著嗎?”四爺用他那淳厚的聲音很不自然的嗯了一聲。夕羽惠這時也馬上問道在四爺身后的眼鏡有沒有把手搭在前一個人的身上,為什么不報名字時,眼鏡說前面的人還沒說話。這東西原來在四爺后面!大家這時都不敢輕舉妄動。把手搭在那個“人”身上的眼鏡也不知現在時怎樣的心情。 夕羽惠從包里掏出了一個狼眼手電然后朝后方四爺在的地方照了過去。因為剛剛進來的時候怕打開手電會在這里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里霧下的也著實太大狼眼手電雖然可以滲透少許霧氣但在這么大的霧中也不會起到多大作用所以就一直沒用?,F在夕羽惠掏出來順著燈光看去,四爺身后果真有一個全身血紅色的“人”在哪里用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我嚇得連退幾步直接跌倒在地。這片地可不是養尸地吧,那個“人”難道是聞到了活人的精氣醒了過來?還沒等我回過神兒,我用胳膊撐住地的那只手忽然就被一只黏糊糊冰冷的手給抓住了。我在也不淡定了,驚恐的大叫了一聲。這時夕羽惠跳了過來拿短刀一刀把那只手斬斷,快速把我扶了起來。 大家這時都已打開了手電,場面已經亂作了一團。霧中的情形也看了一個明白。剛剛四爺身后的那是一具血尸?,F在風干雞和大凱已經把它死死的壓在了地上,那血尸雙手還在空中亂舞,眼鏡從后面抽出短刀把血尸的頭切了下來一腳踢了出去,只見那血尸頓時從頸部噴出血跡,雙手居然還朝著血尸的頭滾出的地方用力的掙扎著,好像是要去抓住一樣。然后才慢慢的不動了。夕羽惠拉著我往大家集中的地方靠近。在那個血尸旁邊我看到這“人”全身皮膚潰爛,白骨和血rou交錯在一起,滿身都躺著那種粘稠的血。 我整個人直接嚇傻了,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恐怖的東西。任由夕羽惠拖著走。那些日本人果然是訓練有素,馬上在眼鏡的指揮下端好槍把我們幾個圍在了最里面。 我忐忑的對夕羽惠說:“剛剛我分明聽到是人在講話,怎么會變成一具死尸???這尸體怎么能聽懂咱們說話?” 夕羽惠沒有回答我,而是和風干雞等人拿起狼眼手電在周圍照了一圈,我就隨著手電的燈光順著看了一下就不敢再看了。 地下都是血土和一具具那種全身潰爛殘破的尸體,有的半埋在土里只露出身體的一部分,有的是全部裸露在外。尸體內還不斷向外滲出血。有些在血土里半埋著的尸體現在好像是要破土而出一樣,居然動了起來…… 第三十章 五更大霧(上)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以前我從不相信詐尸這種說法,類似尸體復活這種事情我更嗤之以鼻。老人們常說詐尸是死時有時胸中還殘留一口氣,如果被一些有靈性的動物沖了就會假復活。但是這一口氣完全不能支撐起生命,只會讓復活的尸體像動物般的亂追咬,最后那口氣累出來倒地,才算徹底死了。雖然有過科學解釋說是在某種生物電的作用下,會和尸體體內電流產生交匯,這樣就可以讓尸體短暫的活動。但是看看這里這些“好兄弟”的模樣,就知道這些“人”死去的時間估計是他們活著的時間的幾十倍吧。 在泰國就有一種降頭術就是對尸體做相應的處理,然后在下葬時法師可以讓尸體自己走進棺材里。有一些人研究到這種降頭術的原理就是運用了兩種生物電流相交匯時所產生的能量做到的。 我們國家很早之前就有趕尸一說,意思是趕尸的人是兩個身穿道袍的法師,無論尸體數量有多少,都由他們兩個人趕。不允許打燈籠,手中只能搖著一個攝魂鈴,一面走一面敲鑼,使身后的尸體跟著他們一起向前移動。 在這片大霧中如果地上那么多死尸都詐尸,那我們這些人想跑都沒地方跑。眼鏡他們在外圍緊張的端著槍看著周圍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感輕舉妄動。 我問道四爺這里是不是一片養尸地? 四爺說:“所謂養尸地就是指埋葬在該地的尸體不會自然腐壞,天長日久后即變成僵尸的地方。選擇陰宅風水時講求的是龍脈‘xue氣’,而養尸地是和龍脈結而相反的兇險之地,如果誤葬在養尸地后,人體肌rou及內臟器官等不僅不會腐爛,而且毛發、牙齒、指甲等還會繼續生長。尸體因奪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華,部分身體機能恢復生機,四處游蕩吸人的精血為生。據《子不語》所記載,僵尸有三個別名:移尸、走影、走尸。而且《子不語》把僵尸分成八個品種: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游尸、伏尸、不化骨?,F在在這里的這些應該是屬于伏尸的一種。這里的這些血尸,身體以極度腐爛,也就是說這里應該不是一個養尸地才對。但是這些尸體確實也是可以自由的活動,這就又具有了養尸地的特征?!闭f著四爺自己也嘆了一口粗氣。大概他也不能理解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看著身前那些被半埋在地下的死尸慢慢地都從地里斜著身子爬了出來,行動的方式異常詭異。我接著問道四爺:“四爺剛剛你們大家也都聽見了,報數的時候的確是有一個聲音在回答的。而且夕羽惠讓手搭肩的時候也的確是搭在了你的肩上。這些尸體就算成了精也不可能說話??!更沒可能聽懂咱們說的話?!?/br> 這時夕羽惠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拿起手電朝一直有水流聲音的地方照了過去。夕羽惠口中那條生靈河就出現在了眼前。真是讓我長了見識了!那生靈河水都是血紅色的,就像整條河渠內流動的不是水而是鮮血一樣。 然后夕羽惠淡淡地說道:“咱們中了陣了?!?/br> “你說進來之后只要跟著生靈河走就不會有任何問題!怎么現在又他媽的中了陣了!中了什么陣???”我沖她說道。 “閉嘴”四爺大聲的呵斥了我一聲! 然后讓外圍的眼鏡等人慢慢地和我們一起移動到那條生靈河附近。我看到周圍已經起來了越來越多的血尸,但是沒有朝我們攻過來而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我越看越奇怪,你說這些東西好不容易“醒了”不過來抓我們這些大活人好好過一把rou隱,反倒是站在哪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大凱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問道:“他們怎么從地下站起來就不動了?”這也正是我想問的問題。但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風干雞自從遇到血尸之后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這時他對我們說到:“我們現在掉進了五更大霧之中了?!?/br> “小哥咱們一進來不就遇到大霧嗎?怎么還弄出一個五更大霧???這個時間也不是五更啊?!贝髣P急忙問他。 他回答道:“剛剛在路上有‘東西’把咱們引到了這里,現在這里的水流聲音和剛剛進入水凌門時水流的聲音雖然相仿但是仔細聽還是有明顯的區別的?!苯浰@么一說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進來時水流的聲音很清脆甚至讓我認為這生靈河就是一條活水。而現在這里水流的聲音很渾濁,就像有無數怨念纏繞在水中一樣,讓人不寒而栗。風干雞說的有東西把我們引到這里,那他嘴里說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么?我剛想開口問他。 他又繼續說道:“當時霧氣變成淡紅色時咱們就已經進入了五更大霧之中了??磥磉@里比我們想象的要兇險許多?!?/br> 沒等他說完,四爺接著他的話說道:“不錯,這里的確就是五更大霧。相傳數千年以前的上古時期,苗族的祖先蚩尤率兵在黃河邊與赤窮人對陣廝殺,直至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雖然血洗赤窮但是傷亡也十分慘重。戰爭結束要往后方撤退,人們把傷兵都抬走后,蚩尤對身邊的阿普軍師說:‘我們不能丟下戰死在這里的族人不管,你用方法讓這些人回歸故里如何?’阿普軍師對他說:‘可以。但是你我須改換一下裝扮,你拿‘符節’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br> 于是阿普軍師裝扮成蚩尤的模樣,站在戰死的人們的尸首中間,在一陣默念咒語,禱告神靈后,對著那些尸體大聲呼喊:原本躺在地上的尸體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跟在蚩尤高擎的‘符節’后面規規矩矩向南走。路上遇到其他氏族要對蚩尤進行截殺時,蚩尤和阿普軍師連手作法引來一片血色濃霧,因為霧氣之大像五更時才會有的天霧所以這個又稱為‘五更大霧’,將敵人困在迷魂陣里。這五更大霧除了可以遮擋敵軍的視野,而且大霧中有陰兵把手生門,所以只要進了五更大霧就幾乎不可能再出來。因是阿普軍師所cao作的法術讓蚩尤等人脫險,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是指cao縱者的意思。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敵之實乃‘霧術’,而‘霧’筆畫太多難寫,于是改寫成一個‘巫’字取而代之。其實,這巫字也是個象形文字:上面一橫代表天或者霧,下邊一橫則代表地,而中間的那一豎就表示‘符節’了;豎的兩邊各有一個人字,右邊那個代表阿普蚩尤,左邊那個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兩個人聯合起來才能作巫術。這也是巫術由來的原因?!?/br> 我聽的神乎其神,這漫天的大霧居然是尼瑪一個上古時候的陣法!現在眼前最關鍵的是如何從這個五更大霧中走出,不是聽四爺在這給我們吹噓這個狗屁大霧有多么牛逼。 我問道:“四爺您說有沒有辦法從這五更大霧里出去?那些陰兵是不是就是那些死尸?” 他說道:“五更大霧不會直接取人性命,但是這里除了五更大霧之外還是一個‘天犬食蛇’的養尸最毒之地。這里的這些血尸就是在這種風水地中吸收了植物和土地的地氣,加上咱們的人氣驚擾才會從尸地中脫身而出。還有一點,你們現在看看你們的腳下?!?/br> 我低下頭用狼眼手電找著腳下,只見鞋的底部不知何時已沒到了地下的血土之中,我用力的抬抬腳,感覺好像地下有一雙手在死死的抓住我的雙腳一樣,讓我幾乎動彈不得…… 第三十一章 五更大霧(下) 我驚訝的看著自己腳下,難道這些血土是一片沼澤?我們這時已經離那條生靈河的河邊很近了,可以感覺到這條河里臭氣沖天十分惡心。 我問道:“這腳下的土這是怎么了?你們有沒有覺得腳下好像被什么東西抓住一樣?” 大凱就在我旁邊,我可以感覺到他在努力的試著抬起自己的腿。周圍手電的光束慢慢的又被濃霧遮擋住了,能見度突然就下降了。大凱嘖了一聲對夕羽惠說:“我說姑娘你們這手電筒在商品城批發市場買的吧?這也太假冒偽劣了!才這么一會就沒電了。等回去我給你介紹一個老戰友開的店給你八八折?!?/br> “不是手電的原因,是這里的霧又大了!”風干雞答道。這五更大霧到底是什么神陣,能讓霧氣變的如此之大,連穿透力如此強的狼眼手電都黯然失色。我能明顯的感到身體又往下沒了一點。周圍的血霧也漸漸變的濃稠了,不像剛剛那種薄薄的感覺了。 這時四爺說道:“里面的人現在快去用這河水洗洗眼睛,一定要讓水進入眼睛里。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泡在水里洗一遍。最后再把鞋底沾上河水?!闭f著我就感到旁邊的大凱在使勁往外提著什么東西,不停地大喘氣。然后風干雞在我身后一拉,一把把我甩到了河岸邊。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我努力抑制住自己想吐的想法。用這東西洗臉不會傳染上什么病之類的吧。就在我猶豫不決時身后一個大手把我整個頭都壓進了水里,因為太突然又都來不及準備,這次哪些惡心的河水不僅進了我的眼里,甚至還讓我喝進去了幾口。嗆得我使勁往上抬頭。我看到河里水十分透徹,和河面的那種污濁不堪簡直判若兩河。水里有一些細小的東西在游動,然后我看到河底有一個人形的黑影快速的閃了過去。 還沒等我在仔細看,頭就被提了出來。我猛的咳了幾下,回頭一看風干雞在我身后。我埋怨道:“小哥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小爺我嗆死??!” 他沒有說話,我揉揉眼睛只覺得眼內生疼。我注意看到風干雞的眼睛已變成血紅色,就像電影里的冤鬼一樣。我問道:“小哥你你……的眼時怎么了?”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幽幽的對我說:“快去吧鞋底沾上水?!蔽艺酒饋硗蝗话l現大霧居然停了,可以清楚的看清周圍的事物了。我自言自語說著:“這么大霧怎么突然就停了?!毕τ鸹菰谖遗赃呎f道:“霧沒有挺反而更濃密了?!蔽肄D頭看到夕羽惠,眼睛也是血紅色。我以為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自己用手使勁的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