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每次升級都會有一些改變,陸溪立即向系統發問:“系統,高級任務者和中級任務者有什么區別嗎?是不是會有什么福利和優待?” 系統答道:“恭喜宿主,答對了!目前宿主是本系統帶過的,升級速度最快的人哦?!?/br> 馬屁少拍! 陸溪無視它的彩虹屁,執著的問道:“有什么獎勵和福利嗎?我是老員工了,不會一點福利都沒有吧?” “宿主升級為高級任務者之后,能接的任務等級更高,獎勵也更豐厚。除此之外,宿主的權限增加,您將獲得挑選任務的權利,不再被強制執行?!?/br> 陸瀟挑眉,繼續問道:“怎么說?” “也就是說,在開放的可選任務里,宿主您是有權選擇的。只要您不感興趣就可以跳過,而對于開放的任務欄,你哪怕想回到以前的世界里再次執行任務都沒關系?!?/br> 陸溪瞬間明白了。 也就是說,假設她在某個世界里有遺憾,想回去圓圓遺憾,那么就可以選擇那個世界。 這福利真不錯。 自己可以挑選任務世界,說明她可以提前規避掉一些風險,是一個很實用的技能。 “我看看任務欄?!标懴f。 系統聽話的展開她現在解鎖的可選任務欄,面板列出詳盡的任務: 1:苦情劇的后娘(a級) 2:種田文的極品小姑(a級) 3:被驅逐的王女(s級) 4:被替身的修仙女配(s級) 5:被污染墮落的神明(s級) 目前就開放了五個可選任務。其他的任務欄里,全是暗下去的,都沒有解鎖。 陸溪可以在五個任務里挑選一個執行。 兩個a級,三個s級。 因為s級世界的獎勵豐厚,抵得上2至3個a級世界的體量,所以從效率角度考慮,陸溪不打算選a級世界,那么剩下可選的也就三個s級。 被污染墮落的神明……一聽就很危險很可怕,真.神仙打架的世界觀。溜了溜了,她才剛剛升級,就不要越級了,先pass掉。 被替身的修仙女配,一聽就是飛來飛去的仙俠世界觀,各種斗法連番上陣,動輒移山填海,揮揮手就死一大片人。 ……也很可怕的樣子。 雖然她不管面對怎么樣的困難都能保持初心,從不忘記的目標,也從不懼怕挑戰,但這不意味著她是喜歡給自己提升難度的人。 陸溪的目光定在了“被驅逐的王女”這欄上。 王女?公主? 身份尊貴的主角,是被貶為庶人,被流放了? 看上去,這好像比較穩妥一點。 陸溪很快做了決定:“我選第3個任務?!?/br> “收到?!毕到y的聲音傳來,“系統正在傳送中,請宿主做好準備……” 陸溪閉上眼睛,等待系統的傳送。 - 腦子里渾渾噩噩,陸溪眼皮沉重得幾乎要睜不開眼睛。 她從口中微弱的呻吟一聲,感覺到身下的顛簸,胃里立即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從周圍顛簸的環境判斷,她應該是在馬車上。 “殿下,您醒了?感謝上帝!” 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落在陸溪的耳邊讓她倍感安心,這應該是這具身體遺留下來的直覺。 陸溪能聽懂對方的話,但她的意識在告訴她,對方說的不是中文。她眼珠子動了動,終究還是沒能睜開眼睛,四肢沉重得像灌鉛一樣,動都動不了。 老婦人見她安靜下去,一張遍布皺紋的臉出現難過失望的神色,她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嘴巴里嘀嘀咕咕,在祈禱。 “可憐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br> 陸溪很想說,你別求上帝了,不如求自己吧,先給她灌口水喝,她整個人熱得快蒸發了??伤暮韲狄魂嚧掏?,無比的嘶啞,根本發不出聲音。 如果她此時能睜開眼睛,她就會發現,自己的嘴唇已經干裂得不像話,一層一層的死皮看上去無比的驚悚。 曾經作為醫生的本能在告訴她:她發燒了。 好在對方冰涼的手指貼了貼陸溪guntang的額頭,給陸溪guntang的皮膚帶去點慰藉。與此同時,一股溫熱的水順著陸溪微張的嘴唇灌下來。 謝天謝地,終于喝上水了。 陸溪抿了抿唇,用力的汲取這珍貴的生命之源。 過了不知道多久,陸溪蓄了點力氣,終于睜開眼睛。 眼皮一掀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對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她高鼻深目,白皮膚,一身宮廷蓬蓬裙。 陸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哦,該死,她穿進西方世界了。 第119章 被驅逐的王女(一) 陸溪稍微轉了轉腦袋,發現她此時正蜷縮著身體,坐在一輛顛簸的、小巧的馬車里。 馬車精致奢華,窗欞上布滿了華麗的鎏金藤蔓,紅色的絨布車頂絲毫的塵埃不染,看上去有種奢華的美感。 ……就是不適合長途旅行,美觀性遠遠超出了實用性。 陸溪有氣無力的一歪腦袋,靠在車窗上喘氣。一邊的老婦人見她如此,露出欣喜若狂之色。 “殿下!”老婦人欣喜的看著陸溪,一雙手婆娑著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地看著,感激的留下淚珠,“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您終于活過來了!” 她的手上布滿老繭,摸在陸溪的臉上有種粗糲之感,但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溫暖。陸溪歪了歪腦袋,情不自禁地,蹭了蹭老婦人的手心。她輕呼一口氣,低低道:“我很累,需要休息,請讓馬車停下來?!?/br> “好好?!崩蠇D人對著前面駕車的人說,“查理,我們今晚在這里休息,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好的,格雷西女士?!?/br> 查理應聲,馬車很快停下來。他彎下腰,小心翼翼的窺視了一眼陸溪,見她睜開眼睛,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 格雷西和查理一起把行李搬下來,搭起一個簡易的帳篷。又從行李中拿出柔軟的被褥,給她搭成一個簡易的床鋪。 今天晚上,陸溪就要休息在這里了,陸溪還有帳篷和床褥可睡,格雷西和查理要輪流守夜,無法安眠。 這具身體大病當中,陸溪實在沒有力氣,趁著格雷西和查理忙前忙后時,歪著腦袋靠在車壁上,接受關于這個世界的劇情。 - 原主叫露西,父親是這個世界里的國王。她是這個世界的公主,卻不能像一位尊貴的公主一樣生活。相反,她的人生軌跡隨處可見心酸和壓迫,算得上凄風苦雨,是個慘遭壓迫的小可憐 這是一個西幻世界觀的背景世界。在這個世界里,有王室,有教廷,有人種高低劃分。只要不是高等人種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原罪,永世不能翻身,因為他們的發色,他們的瞳孔顏色,將是伴隨他們一生的烙印,不能祛除。不論他們接受怎樣的教育,擁有怎樣的智慧、怎樣高貴的靈魂,在別人眼里,他們就像爛泥,該踢到陰溝里去,而不是出現在明亮大道,弄臟他們的馬路。 在這個世界里各色不同的人種,通過發色和眼珠的顏色來劃分。王室是潔白無瑕的銀發,他們高潔而華美,從他們國家流傳下來的神話中,這是受到了月亮女神的庇護。 貴族是金發,其后是黑發。 在這個國家的教義中,黑色是被黑暗之神詛咒的顏色,代表著毀滅和墮落。 而露西的母親,則是一個黑發的美人,是國王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露西的眼睛是藍色的,遺傳自父親,頭發是黑色的,遺傳自母親。她有王室的血統,卻沒有遺傳到父親的銀發,鮮少幾次在外露面的時候,總會因為怪異的發色,引來別人的議論和討論,是王室里最尷尬的存在。 國王是一個多情的人,他有數不清的情人也許多的孩子,露西對他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甚至因為她的發色,讓國王覺得礙眼,露西黑色的頭發更讓他感到蒙羞,所以國王始終不待見露西。 直到露西長到四歲時,她的父親都沒有抱過她。 她也不像別的公主,從小生活在王宮里過著人人艷羨的生活,而是被安置在一個偏僻的小院里,被藏起來,見不得人,見不得光。 在露西記憶中印象最深的事情,也就是每周,亦或者隔的時間更久,就會有一輛華麗的馬車把母親接走,把她帶進城里和父王幽會。安靜的、黑暗的房間里,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她,獨自等待母親回來。 屋子很大,很黑,她很害怕。 沒有人知道,這種寂靜和孤獨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是怎么樣的恐懼。 露西就一直忍受這種安靜和孤獨,長到五歲時,就已經是一個早熟懂事的小姑娘了。 在院子里,她同樣需要干活,需要自己照顧自己,因為母親只有一個仆人,而那個仆人,只會負責母親和父王的一切事宜,已經忙得焦頭爛額,顧不到她,她的母親又不管她,露西必須在很小的時候就要學會照顧自己。 所以小小年紀,在別的小孩子還在父母懷里撒嬌時,她就學會自己搭著椅子,爬到灶臺煎蛋。摔倒了會自己爬起來,趕緊拍走裙擺上的泥巴,因為她知道,要是弄臟了裙子,還得自己洗。 同時,敏感的她也能感覺到,把她視為空氣的父王不喜歡她,母親同樣是不喜歡她的。 露西的母親是個很美的女人,這個過分美麗纖弱的女子一直覺得,是她的出身限制了她的高度。如果不是這頭黑發,她會被接進王宮里,成為國王的妃子,可以享受一切榮華富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龜縮在這個小小的院子里,無法享受別人的艷羨與贊譽。 這小小的四方角落,簡直讓她美麗的容貌如同落了塵埃的鏡子,在歲月流逝間,漸漸的失去自己的光彩,這讓她格外難以忍受。 她的想法不是毫無道理。 露西的父王是個很傲慢的男人,同樣也很濫情。濫情到,他每參加一場宴會,床伴就會換一位女士的程度。這和他的英俊風趣、出身地位逃不開關系,同時也決定了他的感情不會只用在一個女人身上。在這種身邊不停換女伴的情況下,露西的母親能待在他身邊待了近十年,不得不說,她很有些本事。 正因為這種強烈想要往上爬的野心,露西母親把所有的希望都傾注在露西的身上,希望她能完美繼承父親的血統,贏得她父親的喜歡,這樣,她就能夠母憑子貴,被帶進王宮。 可是,她心心念念期盼的孩子,沒有遺傳自父親的銀發,反而把她的黑發遺傳了。 這對露西的母親來說,是個恥辱——露西是個失敗品,是疤痕,是一個無法給她帶來利益的廢物,露西的母親不愿面對。 她的美夢在露西出生的那一刻就破碎,這帶給她的打擊太大,以至于她之后每多看露西一眼都會覺得煩悶。最開始會尖叫著讓仆人將還是小嬰兒的露西帶走,后來則是徹徹底底的忽視。 露西是渴望母親的愛的,但她毫無辦法,她怕自己的出現會惹惱母親,一直躲得遠遠的,自己照顧著自己,獨自撫平被父王和母親忽視冷漠的哀傷,長到了八歲,迎來她人生的第一個結點。 在露西八歲時,她英俊而多情的父王,終于為他的濫情付出代價。 他勾引了一位貴族的妻子,那位深情的丈夫向國王發起了決斗,要奪回他妻子的芳心。 在決斗中,國王失去了生育的能力,這意味著以后他再也不會增添新的孩子。 這個打擊,讓國王一蹶不振。 但國家還需要一個繼承人,需要一個可以肩負起責任的王嗣打理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