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很小一塊,君清予吃著大小正好。 水果糖的甜味驅散了果蔬汁的怪味,君清予晃了晃尾巴,撐著自己坐上了魚缸邊的平臺。 剛坐穩,便聽見了有人說話。 “頭兒你家人魚好安靜啊,你是不是把他嘴堵了?” 君清予:“?” 傅遠川說:“小魚比較安靜?!?/br> 只有在必要說話的時候才會說話。 “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br> 君清予主動探出頭來,“咿呀~” 視頻對面頓時一片嗚哇喊叫。 有人跟君清予打招呼:“誒嘿!你好呀小人魚?!?/br> 君清予只露了個面就又重新潛入水中。 傅遠川見狀,說:“會議結束,回去準備吧?!?/br> “是!” “放心吧頭兒~保證準備的妥妥的?!?/br> 見傅遠川會議結束,君清予浮上水面,張開雙臂,“咿呀?!?/br>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傅遠川現在已經大致能從小人魚的動作中猜測出他的意思。 傅遠川伸出手。 君清予撐著手指,借著水的浮力跳了上來。 濕漉漉的尾巴難免會將水帶到手上。 傅遠川卻沒有擦干手上的水分。 人魚在濕潤的環境下會舒服一些。 雖然水里才是小人魚最好的久待的地方,但誰讓他家小魚喜歡窩在他的手上呢。 君清予將魚尾搭在傅遠川手腕上,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 然而靈力運轉一圈回來,君清予卻愣住了。 他昨天釋放進傅遠川體內的靈力,在緩緩消失。 消失的速度很慢,可明顯比他上次檢查的時候少很多。 這是怎么回事? 君清予嘴角微抿,感覺,傅遠川的病好像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應該還另有隱情。 傅遠川整理好文件,去廚房準備明天小人魚的食物。 傅遠川說:“明天一早我要出去,會有人過來照顧你,就是剛才會議中的人,你見過的?!?/br> “咿呀?!本逵柘胝f自己不用人照顧,他自己泡在水里就能耗一天。 傅遠川把早中晚的食物分別放了三個盤子,果蔬少放了些,小人魚不喜歡吃。 君清予對食物不感興趣,他抱著傅遠川的手專心釋放靈力。 要把那些消失的靈力補充回來才行。 明天傅遠川出去,如果遇到蟲族,打起來的幾率會比較高。 有靈力存在,哪怕傅遠川犯病,靈力也足以將暴亂的精神力壓下去,也算是給傅遠川的安全加一層保障。 傅遠川準備好次日的食物,正想說些什么。 在看見掌心的小人魚時,他楞了一下。 小小的一只蜷縮在他掌心,魚尾聳搭在一邊,時不時的還會蹭蹭他的手腕。 這樣的小人魚看著,特別乖。 察覺到傅遠川的視線,君清予抬頭看了他一眼,“咿呀?” 怎么啦? 第6章 傅遠川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小人魚的尾巴,問他:“要吃一口嗎?” 君清予看著傅遠川手里那小塊西紅柿,果斷翻了個身趴在他掌心。 他實在吃不慣星際的蔬果,味道太奇怪了。 不用搖頭點頭,拒絕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傅遠川見狀只好將西紅柿重新放回盤子,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包好放進冰箱。 最后將廚房的東西收拾整理了一下,傅遠川就抱著小人魚回書房了。 君清予被放回魚缸。 傅遠川沒有去休息,而是坐在桌前處理公務。 看著工作中的傅遠川,君清予歪了歪頭,明天一早不是要出門嗎? 開完會外面天都黑了,又在廚房忙活半天,時間肯定不早了。 怎么還繼續看文件不去睡覺? 睡眠不夠連帶著身體免疫力也會下降,明天出去對上蟲族多危險。 君清予拍了拍魚缸壁發出聲音,“咿呀!” 傅遠川聽到聲音,放下文件走過來,看著神情有些焦急的小人魚,他心下一緊,以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君清予指著不遠處那張床,“咿呀?!?/br> 傅遠川以為小人魚想去那邊,但抱起魚缸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是想讓我去睡覺嗎?” 君清予點點頭,又指了指窗戶。 外面天都黑了還不睡覺嗎? 傅遠川摸了摸小人魚的頭,想著新送來的部分文件,哄道:“我把剩下的文件看完就去睡好嗎?” 君清予抱住傅遠川的手,蹭了蹭他的手指,臉頰貼在上面,仰頭看著傅遠川。 也不說話,也不叫。 安安靜靜的一點動靜都不出。 就一雙濕漉漉的漂亮眼睛委屈巴巴的盯著他看。 這…… 他應該嚴詞拒絕,然后重新坐回辦公桌前處理公務。 但對上這雙眼睛,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一圈,根本下不定決心說出口。 在戰場上退敵無數的傅元帥有些招架不住。 小人魚就這樣看著,什么都不用說,就讓傅遠川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傅遠川嘆了口氣,妥協道:“我這就去睡?!?/br> “咿呀?!蹦康倪_成,君清予放開他的手,沉到魚缸下面轉了個圈。 半透明的魚尾尖尖劃出一道水痕,極其漂亮。 水底的小人魚吐出一串小泡泡,轉身打開貝殼床躺了進去。 揮揮手。 晚安呀。 傅遠川見小人魚似乎是要睡了,便說了句:“晚安?!?/br> 然后眼見著貝殼合上,傅遠川走到辦公桌前將處理好的文件和沒處理的那些分開,先洗漱休息。 打算明天早起一會處理。 君清予透過貝殼的縫隙,一直等傅遠川躺好關燈,這才重新躺回自己的軟墊上。 沒一會,室內便只有淺淺的平穩的呼吸聲。 --- 次日一大早。 傅遠川還在睡,君清予就已經醒了。 他記得傅遠川今早要出門,所以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睡得太沉。 睜眼一看,時間正好,傅遠川還沒走,外面的天也才剛蒙蒙亮呢。 昨晚睡前傅遠川把魚缸搬到了床頭的桌子上。 桌子和床的高度在同一平面。 君清予撐著魚缸邊緣,反倒是還要比床高出一些。 君清予單手低著下顎歪頭看著傅遠川,在想他什么時候會醒。 傅遠川昨天并沒有說具體的時間。 應該再過一會就會醒了吧。 然而,直到外面門鈴聲響起,傅遠川都沒有半點清醒的意思。 君清予挑了挑眉,感覺應該和他的靈力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