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不做人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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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面前還做什么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此,做個禽獸豈不妙哉——榆次北!】 情緒翻張,面露慍色。 章樅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倒也沒你想的那么嚴重,不過是想要在其位謀其政,你可別忘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那也不是好士兵吶!” “從某種角度而言,人家也沒錯?!?/br> 榆次北淡哂,“是啊,是沒錯,都沒錯,誰生來就是有錯的呢?” “出生就在那樣貧窮的小村落,土地泥濘,醫療水平落后,接受教育不便,沒錯?!?/br> “一生無論怎樣努力,就算考出那個地方,能在大城市扎根,卻因買不起房而離開,沒錯?!?/br> “有些女子本來剛毅,聰慧,卻因為家中貧窮,弟妹甚多,為了她們甘愿嫁給比自己大,明知道嫁過去這一生都會黯淡難捱,卻無路可選,你告訴我,她們又做錯了什么,就因為出生,就因為沒能投個好胎,就要經受這些,現在掌權者還想在他們身上賺錢,這樣的錢,賺的不黑心嗎?” “抱歉,他們有這個想法,我都覺得臟得狠?!庇艽伪焙敛豢蜌獾脑?,一字一句蹦出來。 越像刀子一樣的話,越說的扎人心。 可是,那些扎人心的話,更是實話。 “我知道,你看不過眼這些,索性,這個提案私下討論,也被否了?!闭聵狐c到為止。 想到新上任,新聞上最近常出現的身影,那位倒是個做實事的人。 難堪的面上,淡了點情緒。 “錢該賺,所有的城市發展都少不了資金支持,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br> 章樅點點頭,都說,“醫非仁愛不可托,非廉潔不可信?!彼钦齼喊私泴⑦@話灌進了腦子,實施在心里。 有時候,看看榆次北,自己都會自愧不如。 一群人仍圍著榆次北說些什么,他余光落在祖凝霧眼朦朧的眸子上,見她有些困了,卻仍撐著的模樣,叫榆次北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男人抱歉的朝著眾人頷首,“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有些困了,要不,今晚先到這兒?” 他一向低調儒雅,來到這也不曾擺過專家的款,和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對誰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赤誠,眾人不分年紀,對他一向尊敬。 見狀,為首者一拍腦門,抱歉道:“不好意思,一聊起學術,居然忘了時間?!?/br> “你看,這也不早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今天辛苦了榆醫生?!?/br> 他笑著朝眾人點點頭。 大家極有眼力見的散去,男人拿著資料和水杯走近。 看見祖凝手指托著腦袋,闔著假寐。 本子上畫了各式各樣的小人,旁邊還配上,“講臺上,我要做個人?!?/br> 他緩緩從筆記本移開目光,笑的甚是散漫。 男人手指落在她細軟的發絲上,輕輕撫了撫。 祖凝懶懶睜開一只眼睛乜他,環視一圈發現人都走了,才撐著手肘動了兩下。 “哎呀,腳麻了?!?/br> “榆次北,他們都走了,嗯,你是下課了嗎?” “嗯?!彼曇魳O淡的哼了一下,“是啊,他們都走了,困了?” 她揉揉眼睛,倦倦的開口:“嗯,有點?!闭f完,祖凝腦袋拱進他懷里,靠在他腿上順帶蹭了蹭。 “榆次北,我好累啊,不想走了,怎么辦?” 聽著她無所顧忌的撒嬌聲,男人有力道的在她肩頸側按摩著,替她緩解疲勞。 “那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小計謀得逞的人,瞬間揚起下巴,眉開眼笑。 剛剛的倦怠感絲毫不復。 男人失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呀你?!?/br> 祖凝傲嬌的聳聳鼻尖,“我怎么,我再怎么,也是你的心上人,你只能寵著,哄著,讓我開心,除此之外,所有讓我不開心的事情,你都不可以做?!?/br> “好,你是我的女王,也是我的小公主好不好?” “嗯,女王今天累了,只想做個小公舉,好不好嘛榆先生?”聚著笑意的眼底好似有星辰閃爍。 “好?!?/br> 想到先前他唇上的水漬,祖凝大大方方攬著他的肩膀,嘟囔道:“公主素來不愛占人便宜?!?/br> 啪嗒一聲,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喏,回去的路費,擺駕吧,小北子?!?/br> 榆次北搖搖頭,捻著眉心失笑,“得嘞,公主大人?!?/br> “只是,親一下,怎么夠?” 祖凝錯愕,覺得這男人又打算不做人。 晲了眼筆記本上的字,祖凝心里打鼓。 “反正不做人,不如將禽獸二字,貫穿徹底,,反正沒有什么是一個吻不能搞定的,要是有,那就來一個法式深吻?!?/br> “嘿,榆次北,這可是教室,誰剛剛還為人師表來著,這樣不好吧?”祖凝抵著他,拒絕某人的進攻。 他干燥修長的指尖反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陣陣灼熱,不斷進攻。 “凝凝,我記得你已經成年很久了,何況我也不是你的老師,再說勾引,是需要負責任的?!?/br> 一場撩撥,祖凝被榆次北拉著以各種負責人為由,親了許久。 屋內氣溫攀升,屋外寒風凜冽。 他的心跳,像一場海嘯,隔著山川騰涌而來,她原地成為海底那尊永不覆滅的雕塑,成為他年復一年拍打的印記,烙在海底,永不湮滅。 夜色里風大,祖凝努力縮在榆次北身后,就差沒把整個腦袋埋起來。 “榆次北?!?/br> 男人背著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分神回應,“怎么了” “沒什么?!彼龕瀽灥拇?。 灼灼熱氣噴|灑到他的耳畔,轉而成為一抹霧氣,帶著點濕意。 她不說,他也沒追著問。 片刻,祖凝手指在他胸口上畫圈圈,戳了一下。 “怎么?想要了?” 又羞又氣,她就知道這個狗男人是故意的,心一橫,索性在他耳尖上咬了一下。 一時失控的人,下意識的出了聲。 不知道是夜色太曖昧,還是聲音太銷魂。 他反手在她屁股上輕拍一巴掌,訓她,“再不老實,回去做哭你信不信?” 對于他這樣嘴上放著狠話,很快就舍不得的口嫌體直作風,祖凝也不怕。 大不了到時候軟著聲音哄哄,就行。 “你舍得嗎?”她傲嬌的回他。 男人又好氣又好笑,“你是吃準了我拿你沒辦法是吧?” “誰讓你存心的,你明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br> 深深嘆了口氣,榆次北耐著性子哄她,“凝凝,好和壞有時候其實很難分辨的,這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世界,我也不想讓你束之于好壞之分,而評判自己的做法?!?/br> “我說過在我這個,只要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其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為你的悲喜讓路?!?/br> 說完,像是想到什么。 他兀自輕笑,反問道:“就你這樣,還想做恃寵而驕的人,你連自己那一關都過不掉,你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被戳破小心思的人,沒吱聲。 的確,柳綠也沒做什么,更沒像白蓮花那樣做什么挑釁她的事情。 好像她這樣確實挺過分。 “榆次北,我覺得我好像有點壞?!彼枭竦恼f,顯然情緒不太高。 男人向上抬了抬,箍緊了她的雙腿,說的頗具深意。 “可是凝凝,我卻很高興?!?/br> 男人如水的聲音,音色清質,聲色如水,好聽的不得了。 “如果,選擇難以讓所有人都滿意,那就讓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滿意,你吃醋,嫉妒,耍小性子對我而言都是幸事,至少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你心里的喜歡和在意才是我最大的底氣?!?/br> 夜色皎皎,她覺得這段話比任何情話都有用。 索性,她也不是個喜歡執著的人。 放下心結,祖凝晃擺著自己的雙腿,手指箍緊了榆次北,心情好了的人嘴巴堪比蜜糖甜。 “榆次北,你好好啊,我好喜歡你?!?/br> “你怎么能這么好呢?” “做你女朋友,真的撿到寶啦?!?/br> 一向會坐地起價的人,纏著他問:“你不是說我喜歡你,你就告訴我你辦公室里那串密碼是什么意思嗎?” “榆次北,是什么意思???” 他一邊看著前路,一邊覺得這姑娘現在是越來越會談條件。 拿他哄她的喜歡,用來套他的密碼,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 “不說?!彼麕е鴰追仲€氣的說。 “不說?為什么不說?是不是不敢說,榆次北,你不會有什么白月光吧?” “你不是說,我喜歡你,你就告訴我嗎?” “你說話不算話,你騙人,榆次北你這個大騙子,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br> 一邊說,一邊甩著腿的人嘟嘟囔囔道。 原本抱著他身后就有火,她晚上剛洗過澡,趴在他身上落下的碎發碰到他裸露的皮膚,意外勾火。 “別亂動?!彼吐暰?。 “你兇我,你居然兇我,還不讓我動,我就動?!碧焐垂堑淖婺?,在他背上動來動去。 怕她摔下來。 榆次北小心看著路,一邊提醒道,“別亂動,摔下來,一會摔疼了,可不要說我沒背好你?!?/br> 聽罷,祖凝立馬嬌嬌氣氣道:“你嫌我重?你是嫌我重對嗎?” 榆次北哭笑不得。 “祖凝女士,請問我哪句話或者哪個微表情讓你有了這么荒唐的誤解,我覺得被定罪之前,我是否應該有個說法,讓我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