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背負萬丈塵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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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仙宮,妙時散人帶著尹相弗歸來,看著站在窗前的黑袍戴面具的男人一臉肅穆。 面具男子許是感受到了目光緩緩回頭,因為帶著面具看不出臉色,但是妙時可以確定,他一定非常不愉就是了。 所以他率先開口,沉聲說道:“對于我所做的事我后悔了,因為萬非白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徒,欠你的情,我想我可以在別處還你?!?/br> 面具男人一怔,看著面前的祖孫二人,沒有怨憤,反而笑了起來。 他走向一處椅子上坐好,一邊用手細細摩挲著臉上的面具,像摸著女子皮膚一樣,溫柔而細致,面對妙時散人的詢問,他沒有回答,只是一邊摸索面具,一邊盯著尹相弗看著。 尹相弗坦坦蕩蕩,任憑他看著,他嘴角露出的嘲諷讓面具男人終于忍不住的開口了。 他放下正在摩挲面具的手,然后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我做事,從來不講理由!” 你今日后悔,也許來日你會發覺你今日所做的會讓你更加后悔。 妙時皺眉說道:“我不清楚你在做什么,但是以你如今的成就,我勸你見好就收,免得兩敗俱傷,身敗名裂?!?/br> 面具男人聽了道:“如果你不介入,也許我還沒想到催動的這么快,現在既然已經開始,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何況我先謀而后動,現在正是時機成熟之際,所以我很放心, 當然,我很放心你,我不放心的是他。 面具男人用手指的卻是尹相弗。 妙時神色有些不快,“我妙時此人,光明磊落,之前是因做了有違道義之事,所以才有后來之事,現在只要不涉及到我等,就不會再參與什么,我們祖孫一體,所以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面具男人笑了笑,只看向尹相弗。 這是他二次看向尹相弗。 你怎么看?你是聽你爺爺的還是自己有自己的看法。 眼前的面具男人,透過面具露出的眼睛里滿是陰狠,透著一股疏離和冷漠,尹相弗淡然道:“你這樣的人怎么當初會選擇救我?” 一說話就透漏著懷疑與不信,年輕的面孔上斑斑點點,滿是傷疤??墒菂s擁有著不一樣的睿智與灑脫的味道。 面具男人微微一窒,緩緩說道:我鬼使神差。 尹相弗冷哼一聲,我現在想來當時種種詭異之處,不可費解,你來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們不再插手此事,我爺爺雖然強如上仙,可心思單純,就算他答應你,不代表我不追究過去的一切,一旦被我查明真相,我想就不是插不插手的事情了。這點你應該明白? 面具男人問道,你懷疑我? 兩百年前,那是你應該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你父權勢也如日中天,正是急需用人的時候,我恰巧路過那里,沒有得罪任何人,你我偶然相識,你對我不理不睬,當知道我爺爺是妙時散人的時候,你瞬時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變,可是那時我已經看清了你的真面貌,不想再與你糾纏,我執意要走,見留不住我,然后就布置了一出真火燒相弗,你利用自己所修功法,以水克火,恰好救了我,然后我爺爺隨后趕到,自然對你感激涕零。 我后來想起此事,每每懷疑之時就想到你這么多年并沒找我們,要求報恩,直到半年前你讓我祖父襲擊萬非白,我才再度起疑。 其實你不是針對萬非白,而是最終想對付的是玄境。 一番話把妙時說的靜立當場,他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孫子,又看了一眼面具男人,他迷糊的問,我孫兒說的可是真的? 面具男人看不出本來面貌,只是笑了又笑,有時候事情就是那么湊巧,信與不信全在你們,多說無益,說完他已經人影一閃,很快消失不見。 第二日,妙時再次驅逐萬非白體內的真元之氣,他發現萬非白體內的兩股氣機,由之前的毫無波瀾,到顯得絮亂且狂躁,但是逐漸趨于穩定,面色紅潤,就像一個出生嬰兒般,睡的格外香甜。 白芊芊看了有些欣喜,她不確定的問道。如何了? 妙時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看著殷切的幾人說道:已經無大礙了,我晚上再驅逐一次,應該后日這個時辰就會醒來,他體內的氣玄非常強大,因為本身就是氣玄八道之身,對我的真元非常排斥,這兩股氣遇到一起就如同一場山水相逢,一開始就水石相擊,這也是他能堅持這么久的原因,且他體制異于常人,換做是別人可能還要個三五日,是他的話可能后日就會醒來。 這幾句話,就如給每個人吃了一個定心丸,就連在門口偷聽的無極與萬靈兒都格外的欣喜。 萬靈兒拍了拍無極的肩膀,師父就要好了,你可不要喜極而泣呀,這樣師娘會說你沒出息的。 無極翻了一個白眼,站起身,開始在院子里跑了起來,一圈又一圈。 尹相弗看著幾個小人,臉色卻透漏著一絲隱憂。 無極跑的久了,就要回去休息,冷不丁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朝他走過來,臉上還是帶著那抹欠揍的笑容, 無極看見,撒腿就跑,誰知沒跑幾步,就被身后的人捉個正著,那人嬉皮笑臉的問道,怎么,見了我就像見到貓,看來,治你一個我就夠了。 他被捉在空中,大喊道:你這個無賴,在綠宮總是拿我取樂,現在我出來了你還是不放過我,南海召,你不是人,你是豬,就像你騎的那頭豬一樣,又蠢又笨。 快放開我。 萬靈兒見了,起初還要摩擦霍霍的要上來解救,聽見二人講話,知道是熟人,但是看著無極在空中亂踢的腳,她對著南海召說道:“喂,這位豬先生,萬事好商量,你把無極放下來,出來混江湖,總要講點道義?!?/br> “又一個活脫脫的鳳丫”。南海召頭有些大。 他發誓自己以后一定不能生閨女,因為小女娃實在不好對付,所以他不戰而退,把無極放下后就進了萬非白的房間。 楊概與白芊芊見他回來一臉意外。 南海召苦笑道:“非白兄都已經這樣了,要不是我父親給我傳了信你們還要蠻多久?不過萬幸的是現在已經有了起色,他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如果妙時散人不來,真難以想象會發生什么,這半年來他竟然是這樣過來的”。 白芊芊笑道,總是苦盡甘來,不日他就要醒過來了,到時你作為這南海仙府的少主可要帶我們好好游玩一番呀! 南海召點頭,這南海我自小就玩遍了,好玩的地方也有,到時候我帶你們去就是?,F在就是祈禱非白趕快醒來才好。 南海召坐在萬非白床邊,一手搭住萬非白的手腕,脈象沉穩,確實是個好兆頭。 他看了一眼面容憔悴的楊概等人,今日晚上就由我守著吧!我這個師弟總得為他做點什么,否則等他醒過來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楊概以為白芊芊不會答應,沒想到白芊芊笑了笑,這樣再好不過了,我和劍仙,大師兄還有唐家哥哥幾日來已經累的快喘不過氣來了,現在你來了,這里又是你的地盤,最是安全不過,我信你。 唐盛平這時候插話,我看不如還是我與這位兄弟在一塊吧? 你信不過我?南海召還是一貫的嘻嘻哈哈,我父親在信中提到過你,說你是非白兄新結交的朋友,剛好我是他師弟,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幸會!南海召抱拳。 唐盛平看了他一眼臉撇到了別處,依然要堅持在一塊守著萬非白。 白芊芊有些不高興,她說:唐兄一番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論親疏關系,我們都是師兄師弟接觸更多,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容外人來猜測,如果要說不信任,我們這里面隨便挑出一個人來,那絕對是你。 這話說的很誅心,唐盛平有些被傷到,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不知去了哪里? 楊概看著白芊芊,唐兄弟絕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你今天為何給他難堪,這不是你平日的風格。 白芊芊也感到有些后悔,她嘆了一口氣,許是這些時候心里太過緊張,現在見師弟來了,心里像找到了依靠,他說那樣的話我心里有些不岔,所以出口傷人,我會去找他解釋清楚,今日晚上就有勞師弟了。 真的就像自己所依靠的親人般,白芊芊拖著疲憊的身子真的去尋唐盛平去了,把這后方交給了楊概三人。 唐盛平被白芊芊一擊,心里煩悶,一口氣來到了海邊。之后就靜靜的坐在地上,看著遼闊大海,思緒萬千。 白芊芊是隨后就來了的,她也靜靜的坐在一邊,眺望著遠處大海。 她說:“非白曾經寫信與我,說交了一個朋友,這個朋友是可以用性命相托付的,他說的話我都信?!?/br> 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更加確信了。 那么你還?唐盛平依然有些生氣。 白芊芊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說的那些話并非出自我本意,事實上我依然最信任你,而我也相信,非白也把你當作兄弟,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了,其他的,靜觀其變。 “其他的,靜觀其變!” 唐盛平一臉疑惑。 白芊芊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難得的在這海邊坐了許久許久。 她相信,非白必定會醒,他也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