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所有的秘密都被扒了出來
白墨笑著對顧柏衍問道。 顧柏衍沒有想到白墨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不會說話,也聽不見,可能交流起來不是太方便?!?/br> 顧柏衍不是不想白墨和貝樂單獨談話,而是說出事實,貝樂不能談話。 {我會手語,顧先生。}白墨比劃了幾下 一看白墨的手語就很熟練,還真是讓人很意外。 顧柏衍讓月白帶白墨和貝樂去了書房。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單獨談話,但是,顧柏衍是相信白墨的。 而貝樂倒是也挺配合,乖乖的跟在白墨身后。 白墨身上有一種特深的氣質,那就是誰看了他,都會不由自主的相信他。 而和他交談也會令人心生安靜,覺得非常的舒服。 書房 “我們見過面?!卑啄χ鴮ω悩氛f。 他用的是說,而不是手語。 說實話貝樂是有點懵的,她知道白墨這個人,但是,并沒有和他見過面。 這見過面是從何而來? “你上次和悄悄見面,送她手表,我在車里?!?/br> 白墨坐在沙發上,以著談心的姿態,和貝樂說話。 貝樂看著白墨,手指在鼻尖輕輕劃過。 而后就笑了,她剛看到白墨時,還在擔心自己所有的隱瞞都會被發現。 這會一顆心算是落了地,白墨要是在車里,那他就會看見她和秦悄是正常交流的。 “我很高興顧柏衍請來的是白院長你?!必悩返χf道。 她用的是貝勒爺說話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么,我身邊總是會出現女扮男裝的人?!?/br> “秦悄,許歡顏,你,扮男的一個比一個帥?!?/br> 白墨不是個愿意說話的人,但是,面對貝樂,他難得多說了兩句。 大概是因為她和秦悄一樣都是女扮男裝,也都病了。 秦悄病了的那段日子,他是知情人,可以說是做到了感同身受。 所以,在知道貝樂病了時,他也是心疼她的。 若非不得已,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又怎么會去女扮男裝。 說實話,貝樂覺得自己在白墨面前,挺丟人的。 會說話聽得到被他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裝也被他知道了。 沒有主動坦白,讓她覺得很尷尬。 “和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別對我有所隱瞞?!?/br> “我是醫生,但凡有一絲希望,我也想你好好活著?!?/br> 白墨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溫潤的讓人想要靠近。 繼而無所顧忌的把自己心底壓著的所有秘密,都傾訴個干凈。 “白院長,我大概也就剩兩個月的時間了,這是我現在吃的止疼藥?!?/br> 貝樂從兜里拿出分裝藥盒,遞給白墨。 白墨一看盒子里的藥片,就知道貝樂吃的什么藥。 他眉心微蹙,緊緊的捏著手里的藥盒。 “我和顧柏衍說,我要是吃藥吃好了,能活十年二十年,如果手術,就會死在手術臺上?!?/br> 貝樂說這話時的語氣和神態,可就是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你是要我也和他這么說?”白墨把藥盒還給貝樂,問。 “如果不是很為難的話,白院長幫個忙吧!” 貝樂不愿意求人,但是,這個時候,她也只能求。 “要我幫忙可以,但是,你要配合我的檢查和治療?!?/br> “我說過只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會竭盡所能?!?/br> 這么好的年紀,就這么離開,是所有人的痛。 “好,我一定配合?!?/br> 只要能瞞過顧柏衍,她怎樣都行。 白墨點了點頭,猶豫了下。 開了口,“我冒昧的問一句,客廳的那兩個孩子,是你和顧先生的吧?” 貝樂呼出一口氣,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來面對白墨。 醫院的院長是他的副職吧?天橋算卦才是他的主業吧? 他是怎么知道的?秦悄都不知道她生了孩子。 “而且我還知道這兩個孩子是怎么來的?!卑啄终f。 “要我給你跪下么?”貝樂笑著問。 “我想說的是為了孩子,也要活下去?!?/br> 這話白墨說的微沉,語氣也很嚴肅。 他不知道他之后還會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但是,每次經歷都讓他變得更加淡定。 從秦悄到許歡顏再到貝樂,算是人生一段奇幻之旅吧! 貝樂的眼角染上了紅,低著頭,也不知該說什么。 此時她脆弱的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她不是邊漠的貝勒爺,也不是南洋界的霸主。 “好……”貝樂應聲道。 “這藥現在已經停不下了,先吃著吧!” “但是,切記間隔世間,連著吃副作用太大?!必悩穱诟赖?。 貝樂點了點頭,又多了一個為她cao心的人。 客廳 “顧先生,送我出去吧!”白墨對著顧柏衍道。 顧柏衍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和貝少交流了下,大致了解了她的病情?!?/br> “具體的還要我做過了檢查后,再和顧先生說?!?/br> 白墨語速很緩很慢,讓人聽了就不會太著急這個等待結果的過程。 “辛苦了?!鳖櫚匮軘n了攏大衣,道。 “她現在吃的藥,副作用比較大,嚴重時會出現短暫失明,行為不受控制?!?/br> 聽了白墨的話,顧柏衍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失明…… 貝樂現在已經聽不見說不了話,再失明,要他怎么活…… “輕微的副作用就是嗜睡、畏寒、厭食,情緒煩躁,這些都需要顧先生注意?!?/br> 白墨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說道。 “我會注意的,會的?!鳖櫚匮軉÷暤?。 一個失明的副作用,就給了顧柏衍沉重的一擊。 “當家長的總是要更堅強些,多顧及孩子的情緒?!?/br> 白墨說的這話,在顧柏衍聽來,是要他多注意貝樂的情緒。 而白墨這話說的卻是兩個意思。 送走了白墨,顧柏衍并沒有直接回去。 而是在庭院里站著,他是討厭冷的人。 這會卻好似感受不到寒冷似的,站在那里出神。 月白過來給顧柏衍披上了一個毯子,這個時候先生可不能再病了。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輛房車,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郁廷宸的?!痹掳壮谅暤?。 顧柏衍看了他一眼,郁廷宸的房車怎么了?他沒有么? “車就停在咱們家外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