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對金城的討論
曬干的棗很好吃,咬在嘴里嘎嘣脆,阮碗捧著大海碗的棗,吃的香甜。 梅韌幸喜滋滋,愛吃就好,能吃下東西就是天大的好事。仙女團上上下下都是提心吊膽,害怕阮碗斷了糧,對那些棗樹是千百般呵護,葉子掉了一片,都會心疼的慌。 阮碗愛吃,真的大好事。梅韌幸樂呵呵給陳劍鋒寫了封信,寫道:“鋒子,速寄棗干”,想了想,又在信尾鄭重的加了一句:“妹子欲往金城,務必安排接應?!睂懲旰?,將信綁在信鴿腿上,放了出去。 信鴿撲騰著小翅膀,飛上了天空,轉眼就看不見了。梅韌幸站在屋頂上,迎著山風,瞇上了眼睛,在心里盤算:“自古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阮碗雖然運道不差,但只看后半句成事在天,靠虛無縹緲的運氣,一切交給命運的做法,并沒有理解這句話的真諦。別忘了,這句話前半句是謀事在人,如果不事先謀劃,邁出去第一步,運氣再好也不過是一句空話?!?/br> 想到這,梅韌幸往下面喊:“梅果,團長妹子在哪?” 梅果正在屋前的空地上晾曬野菜,現在的世道很奇怪,種植的蔬菜長得又瘦又小,地里的野草卻是又肥又大,沒得選,家家戶戶都吃上了野菜。野菜根莖發澀,曬干了卻很有嚼勁。 停下手上翻曬的動作,梅果回頭喊:“去了吳婆子家,她家有收藏的地圖冊”。 “哪個年份印制的”! “不知道,聽說是吳婆子的嫁妝?!?/br> 梅韌幸嘴角抽抽,吳婆子高壽八十,她的嫁妝得是哪個年頭的事:“我去吳婆子家,有啥事去她家找我?!?/br> “好嘞”,梅果痛快的答應,又轉身低頭翻野菜。 梅韌幸從墻外架著的樓梯走下來,抬手取下一串玉米,背在身上,拍拍身上的土,抬步向吳婆子家走去。 吳婆子家很熱鬧,一群人圍在桌子邊看吳婆子翻地圖,那本地圖冊紙張泛黃,有些蟲蛀的洞眼。吳婆子很珍惜的翻動,戴著老花眼鏡,仔細分辨地圖上的文字。 圍著著的人也好、骷髏也好,興致都很高昂。這是本實實在在的地圖啊,沒了衛星導航電子地圖,這本地圖冊比啥子都珍貴。這上面標注的高山河流,即將是他們走過的地方。 只是吳婆子念的地名,阮碗聽著很陌生。地圖從頭翻到尾,愣是沒有出現金城的名字。 “金城,我是說金城基地,以前也是叫金城嗎?”賈瓦子問。 “你不知道?”梅山驚奇道。 “我學的是生物科學,不是環球地理”,賈瓦子鼻子里噴氣,追問:“你們行兵打仗的,不知道!” “金城改名的時間,我還沒出生了。沒出生前的事情,我為啥要知道”,梅山理直氣壯。 好有道理的樣子,賈瓦子想了想,試著問吳婆子:“吳婆,您知道哪個地方,后來改名叫金城嗎?” “我老婆子一輩子住山里,為啥要知道山外的事。過日子不就是過眼前么,這外面的山山水水有啥好的,惦記著做什么?!眳瞧抛有⌒牡哪ㄆ降貓D上的褶皺,說著自己的人生經驗。 圍著的一圈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金城以前叫啥,他們怎們從地圖上找路線。 梅韌幸正是在這時候推門進來的,他在心里嘆口氣,一個路癡兩個路盲,張口說:“金城以前叫里縣,林毅他爺爺出任了縣長后,發現了金礦,里縣就迅速發展起來。趁著這股風頭,里縣就改名叫了金城。自從那以后,林家就成了金城的主宰?!?/br> 阮碗看著梅韌幸,覺得自己看到了百科全書。 梅韌幸不負所望,指著地圖上的里縣,繼續說:“這里就是金城,他的北邊就是發現金礦的地方,金礦的開采一直是林家把持。林毅的爺爺死后,金城的實際控制人是林奇和。林奇和這人風流成性,兒子女兒極多,爭權奪利斗的極為厲害。 林毅是林奇和元配兒子,他出現的時候,林奇和那些兒女死的差不多,剩下的歪瓜裂棗根本不是林毅的對手。上天似乎也站在林毅這邊,半年后林奇和就死了。林毅順利接手了林家所有財產和勢力,而林毅的得力助手,正是汪圖?!?/br> 阮碗感覺很奇怪,汪圖曾經是林毅的得力助手,現在是金城的幕后cao縱者。這樣的人,見識過大風浪,又掌過大權,算得上是一方諸侯。 在黑暗神殿,玄武宴請賓時,和其他占了一地的小頭目相比,汪圖卻是格外的奉承巴結。 嗯,阮碗說不出那種感覺,只是覺得一絲絲不協調。 “林家在金城三代經營,樹大根深,但是林毅一死,金城就公開宣布成為黑暗神殿的附屬。汪圖甚至多次出入黑暗神殿,源源不斷送出金礦。從這些跡象,我有些猜測。汪圖從一開始,就是黑暗神殿的人,且汪圖所圖謀的,絕對不僅僅是財富?!?/br> “汪圖,現在有權有勢,財富珠寶啥都有,他還能圖謀什么?”梅山不理解,他如果有汪圖那樣的財富地位,睡覺都得笑醒,汪圖還有什么圖謀的。 梅韌幸眼風掃了梅山一眼,說:“誰知道了,說不定像秦始皇一樣,有了地位財富之后,開始追求長生,妄想千秋萬代享有財富地位?!?/br> 有道理,梅山將自己帶入秦始皇的角色,頓時心花怒放:“梅隊,有錢有閑還有地位,還能永永久久享受這些,這真的是神仙般的日子?!?/br> 神?神! 對,阮碗眼睛一亮,刷刷的寫上“神明復活試驗計劃”,然后戳戳賈瓦子,讓他詳細解釋。 賈瓦子清咳一聲,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聽了賈瓦子的話,梅韌幸和梅山一臉懵逼,這世上竟然有人想成神,瘋了吧。 生老病死,葉落花開,因為短暫才會有絢爛多彩的顏色,才會顯得珍貴。即使有神,他千萬載的活著,又能有什么意思呢! 梅韌幸用看傻缺的眼神,看著賈瓦子。 賈瓦子惱羞成怒:“想成神的又不是我,看我做什么!” “哦,原來你不想??!”梅韌幸和梅山齊聲附和。 賈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