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空的王者
雄火龍的頭部大棘幾乎插到祖遙,好在祖遙千鈞一發之際猛踏了一腳,一下飛撲出去,跳躍能力極佳的他足足翻出去數米,背部著地卸力,驚險的躲過了范圍極大的龍車二段攻擊。 祖遙一閃而過的念頭使身體獲得了指示,下意識的馬上站起,奔跑到雄火龍頭部前面。 他還沒來得及問自己,雙手已經揮舞起雙刀。 擦擦擦,攻擊雖然不快不猛,但依然揮舞著。左右雙刀二連斬、接一招二連反擊斬,隨后旋轉身體,車輪斬砍向雄火龍。 只是勁力不足,根本無法砍傷怪物,雄火龍察覺到獵人手中無力,雖然攻擊連招頻繁、連接緊密,足見其技術精湛純屬。但是可惜,再好看的架子沒有攻擊力,結果還是不值一提。 怪物心中大喜,獵人已經近身,于是猛地站起身體,不顧獵人的攻擊,提高背部,胸貫泄洪之力,壓低脖子一招龍吼嘶叫出來。 啊嗷嗷—— 饒是祖遙胴部和腰部的蒼火龍防具均能夠卸去聲波,但如此近距離之下,還是骨膜震顫,忍不住握著雙刀往耳朵邊捂。立時僵在了原地。 “不好!”遠觀的科納米心中大驚。 卻還沒等他說出下一句“雄火龍進入憤怒狀態了!”,雄火龍不由分說的雙翼張到最大,翼膜透著陽光,地下的祖遙被完全罩住。隨后胸腹火炎袋發作,張開血盆大口,一招火焰吐息直指腳下的地面。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熾熱的火焰燃燒飛竄?;鹎蚓驮谛刍瘕埬_下的地面爆炸開來,它極耐高溫的鱗甲保護著自己、毫無損傷,反倒是借著爆炸的熱浪,雙翼借力騰的倏忽一下竄地飛起。 呼呼呼呼它扇動著翅膀,滯空停留在了半空中。 地面的火焰混合著還沒燃燒的磷粉,在雄火龍的扇風之下,火勢愈演愈烈。 而另一邊的祖遙,情況十分糟糕。 在中了龍吼之后,不僅失去行動能力,更是被火焰吐息的炸個正著,即算蒼火龍防具火耐性一流,但爆炸的沖擊波跟火焰的熱浪還是完全吞噬了他,被正面沖擊過后,他來不及任何反應,只覺得臉頰一熱,便如斷了線的風箏翻飛出去。 火焰在他身上燃燒,臉上被熏得焦黑,祖遙想爬起來翻滾熄火,卻怎么也動不了身體。趴在地上,全身像散架一樣,忍不住吐了一口獻血。 “啊——”看臺上的無數觀眾驚叫起來。 而塞克西和米拉,更是忍不住站起身體,雙手都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心痛只能化作眼淚,在眼眶打轉。 鬼人化之后祖遙頹勢盡顯,雖然靜月狀態讓他保持了一段時間的安全,但這次被火焰吐息擊中之后,一定再難起身了。 “趕緊制止比賽吧!”塞克西失聲叫了起來,身邊的貴族們都驚訝得看著這位伯爵女士失態的表情,卻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非同一般。 裁判員回頭看著遠處觀臺上的執行官,想得到指示。不過執行官卻也是一臉難受,賽前他被上層告知,自己沒有權利終止比賽。 “哼,到底是誰下的這個該死的命令?!眻绦泄賾嵟恼f道,回想起昨晚那個身穿死神套裝的蒙面男子傳達的手信,上面確確實實蓋著皇族印章。不過無法判斷是誰下的命令。只知道是皇家的命令。 “那家伙一看就是災星,怎么會出現在米納加爾德城?到底會有哪個皇族雇傭這種人?”執行官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雖然在工會中,自己頗有聲望,但如果到了政治的中心,自己還是如螻蟻一般。就連誰下發的命令,自己都無從得知,只能無條件的領命。 精英護衛隊的很多成員已經拔出了武器,近戰的隨時準備沖鋒,而遠程的弩炮、弓箭手,全都將炮口對準雄火龍。他們上了麻痹彈,如果多人同時發射,絕對能夠立馬將雄火龍打入麻痹狀態。 不過科納米卻沒有動作。 “科兄,隨時準備上前掩護祖選手??!你愣著干嘛?”溫爾看著站在原地兀自不動的科納米,著急道。 科納米還是沒有動作。不是他不想上前營救,他恨不能上去一套弓箭和雙刀狩技全都招呼在雄火龍身上,叫他知道厲害。 但是他不能。 他了解祖遙的性格,他雖然常常不正經、臭美,但是說起對于在乎的事情,他是極其執著的。 他看見祖遙的掙扎,分明是不想接受失敗的眼神。 裁判員見執行官沒有任何表示,回頭看著場上的選手,大聲問道“你還能站起來嗎?” 叫了一遍沒有任何回應。 “999號選手,我建議你主動退出比賽!” 倒在地上的祖遙,身旁的余火還在燃燒,空中的雄火龍唿扇飛動著,哪里聽得見裁判員的聲音。他好不容易覺得有些力氣后,雙手撐地坐了起來。 雖然不愿意抬頭看,他覺得此事雄火龍一定正在欣賞著自己狼狽的模樣,享受著勝利者的喜悅。 但一瞬間的恐懼讓他還是不自覺抬頭觀察著危險源頭。 雄火龍正在頭頂上空懸停飛行,它的巨翅遮天蔽日,強壯的胸肌和背肌使其能夠連續飛行數日之久。一對蛇眼射出殺氣,巨大的風壓吹得人眼睛生疼,嘴邊不斷轟轟轟冒著螢火。一對雙爪此時冒著紫光,不同于雌火龍的毒腺長于尾端,雄火龍腳掌中的毒腺開始發作,泛毒的利爪在空氣中上下抓著,令人生怖。 它一如名號那般,“天空的王者”,翱翔天際,俯瞰眾生。 雄火龍輕蔑的看著不成姿勢的獵人,隨后脖子一縮,運勁吐息,口中啪啪啪噴出三連火球。 只見火球在祖遙12點鐘、4點鐘和8點鐘三個方向,僅僅距離數米,爆炸開來,火勢將祖遙圍在正中央,火光照耀之下,獵人神情憤怒。 雄火龍如此挑釁,祖遙當下心一橫,不顧疼痛,縱身跳起,擦干了嘴角的鮮血。呸了一口說道“只有一瓶,哼,管不了那么多了?!?/br> 他掏出強走藥g,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