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師弟沒有穿褻/褲,意思就是他這層紗衣下不/著/寸/縷。 紗衣還是半透明的,能從外面瞥見那具誘/人的酮/體。 在這樣旖/旎的腦補里,忽然一股熱流猛地從胸腔涌向頭部,讓祝余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他不由想到剛才系統嘮嘮叨叨,自以為他沒聽但他卻聽個一清二楚的話:“小海棠穿得這么誘惑,今晚不會對宿主霸王硬/上/弓/吧!喲喲喲,宿主只是神識受損,但應該還是可以石更的...只不過宿主也感覺不到,真是可惜...” 非常較真的祝余羞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那豈不是...他今晚就會失去自己的貞/潔! 白蘞剛掖好被子,便察覺到身邊人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師兄?怎么了?” 之前的兩天,祝余的呼吸一直都平穩且規律,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白蘞急忙抬手,凌空射/出一道靈力注入靈燈,將室內的燈再次點燃。 他側身,便看見那往日寧靜恬淡的臉頰染上了緋紅的顏色,額間更是沁出了幾顆晶瑩汗珠。 忽然出汗掙扎,這對于一個睡覺的人來說很正常,但對于正在昏迷中的神識破碎的人來說肯定是不正常的。 不僅不正常,而且對于神識損壞嚴重的人來說,身體的異常變化往往是病危的征兆。 絲絲縷縷恐慌像陰云般籠罩白蘞的心。 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樣的情況,而且...師兄的系統不是說只要自己一直觸碰他,他就會好起來么??? 祝師兄怎么會出現這樣的癥狀呢??? 白蘞伸手探向祝余額頭,險些被那灼人的溫度嚇著:好燙,怎么會這么燙?。?? 祝余在發燒。 長曦派早已放棄了祝余,否則不會把他一個人丟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沒有法器為其護體。 明擺著就是“能不能活就看你祝余自身的造化了”的事不關己模樣。 所以,即便白蘞此刻動身前往主峰,也不會有人愿意來救祝余的。 祝余不過是個金丹期的弟子,又并非宗門長老,即便體質優越,但宗門也不愿在他身上投入大量資源。 畢竟識海破損,就算救回來,大抵也會變成智力如孩童般的傻子,對宗門毫無所用,反而會白白浪費法器靈石。 長曦派自詡正道第一門派,卻也有非常冰冷殘酷的一面。 白蘞急得雙目含淚,眼眶已然紅了:“師兄...” 他的目光穿過眼前奄奄一息的男人,好似望見了遙遠記憶里那個同樣躺在他面前的人。 同樣的安靜睡容,好似全世界只有他能夠依賴的似的。 他眼見著,卻做不了任何事,只能在絕望和痛哭里看著男人的生命漸漸逝去。 那一幕與現在好似重合在一起,以最殘酷的方式告訴他--“你是個什么都挽救不了的、沒用的廢物?!?/br> 分明他已經想不起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也記不起那張他本應銘刻在心的臉,可他卻依然被熟悉的痛徹心扉撲個滿懷。 白蘞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他恨這樣無力的感覺。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次不一樣,你還有辦法?!?/br> 系統既然說他的接觸能讓祝余好起來,那他就增加和祝余相觸碰的皮膚面積,祝余會好起來的。 他咬咬牙,將身上紗衣脫去,露出其下無暇如珍珠般的光滑皮膚。 紗衣被他隨手一扔,在空氣中左右擺動,緩緩落在另一側的木制衣架上。 祝余正被自己的少男幻想弄得暈暈沉沉羞憤欲死時,忽然感覺到有一雙手正在以非常elang撲食的姿態解開他的上衣。 祝余:? 祝余:?。?! 竟然真被系統料中了么!小師弟當真如此饑渴?。。。?! 偌大世間,窗外落雪紛飛,北風喧囂掠過,野獸在雪地里發出吼聲,而祝余只能聽見白蘞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感受到那雙在他皮膚撫過,解下他yaodai的略微冰涼的手。 緊接著,他感受到了另一種有別于輕紗的質感。 微涼的,柔軟的,光滑的,有韌性的。 與他每一寸肌膚相貼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在炙熱的溫度里融化。 白蘞的長發蜷在他頸窩與胸前,毛茸茸的發尾勾得他皮膚一陣癢意。 祝余的雙腿很沉重,因為白蘞此時正坐在他大腿上。 他聽見白蘞壓抑著欲/望的低啞聲音:“師兄...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不尊重你...可如今這情形,我只能這樣做,一刻也等不得了...” 如果祝余并非神識破損,此時應該也離道心破碎不遠了。 等不得什么?等不得和自己天雷勾地火么?! 祝余并不是全然懵懂的孩童,聽白蘞帶著情欲的聲音便仿佛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每每思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祝余就會感覺到有把重錘在來回敲打他本就破碎的識海,發出如同古寺撞鐘般的嗡鳴聲。 那嗡鳴聲就在他識海里來回蕩漾,讓他的神識愈發與軀殼脫離,直至飄升至虛無之境,再無知覺。 白蘞眼尾流下一滴淚,順著他側臉從小巧下巴滴落在祝余鎖骨,激起小小水花。 他的聲音是哭啞的。 想到祝余身世凄慘,又被宗門放棄,只能在這樣偏僻之境死去...他的悲傷就難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