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他又怡然自得的伸出手在次和對面的屠娘拉開了比試。 又一瞬后,屠娘盯著又一次慘敗下去的手,不敢相信剛才自己以鼓足了力道,居然只能□□的個幾秒?她腮幫子都憋紅了,有些憤憤的盯著自己不爭氣的左手。 等等...她是用右手剁rou的??!猛然想起用錯手了,高興的一拍大腿“用錯手了!再來?!?/br> 竺玉看著對方興致勃勃的伸出右手,不好掃了對方性質,只有讓她輸的口服才行,于是換了一只手,從容自若的拉開袖子握了上去。 屠娘看那入凝脂般的手臂上,居然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給分了神。手上傳來一陣握力,她趕緊回神,蓄足力道來了第三次比試。 也只是比之前要□□幾秒,她又敗下陣來... 好吧,她承認這小倌力氣還真不小,她輸的心服口服,準備結束這比試時,只聽對方一聲。 “姑娘如還不服氣,可用雙手?!?/br> 他奶奶的嘴.... 傲慢的發言激怒了屠娘,她利眼一瞪,見對方依舊神情悠然。忍著心火,剛抬起的屁股又穩穩地坐了下去。左右把袖拐子又給擼了上去,她要好好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她就不信,這雙手還能在輸下去不成。 屠娘深深呼吸,緩慢吐出。甩手往桌上一放,倆手握著對方一手,左右夾攻,勢要把對方壓倒。 這一次又拉開了戰場序幕,竺玉的手使了力道,手筋突起準備把對方徹底擊敗。屠娘的手更加蠻力,嘴里還發吼叫聲。腦門上的青筋跟著突起。 她吼叫著,猶如羅剎厲鬼,紅著脖子拼出老命。誓死捍衛煙城第一掰腕人的稱號。和對方來來回回,左右搖擺。 眼看就要把人掰倒,卻聽對方一聲輕笑,又從下面崛起,立到中央。往這邊壓的趨勢,緩緩的越來越靠近桌子。 屠娘又使出勁兒,下盤不經意輕輕站起,離了凳。怒吼著要扳回去,到了中央,余光不小心撇到對面,只見對方忍著笑意,輕眠嘴巴,但還是從他抖動的身軀看了出來。 她不能忍!眼瞪如銅鈴“喔喔喔喔喔喔!~”一長串吼叫聲后,終于把對面那人掰了去。 贏了!屠娘一臉神采,看著對方敗下陣來后,沒有任何挫敗的神情,反倒臉有笑意,仿佛把自己當成猴子般被看了笑話。 竺玉輕咳倆聲收斂情緒“姑娘贏了?!?/br> 屠娘一聽對方承認自己贏了,心里歡喜。昂頭道“你也不錯,跟我不相上下?!逼鹆松碛值馈懊鲀壕筒挥米吡?。你先睡吧,我回房了?!?/br> 說罷轉身出了去,給對方拉上了門回到自己屋里。其實心里有偷偷自我反省,雖贏得不大光彩,但沒輸了氣勢。 屠娘睡醒后,打著哈欠洗漱完就從地窖里翻出備用的一雙新筷,拿出給竺玉用。又從家里找出最平滑不磕嘴的碗,給放到了廚房邊上。就為讓他好好吃飯。 她做好早上的飯菜,就見竺玉打開門走了出來,詢問洗漱的地方。屠娘給他遞過帕子和臉盆,讓他自個兒挑水去。 弄好了一起做到了屋里吃,她一邊吃一邊瞧著對方的脖頸,想往里一探究竟。 竺玉不動聲色的拉了拉脖領,就看對方隔桌伸出手來往他脖前摸。 他微怒,冷臉正欲拍回對面的手。就聽她道“你脖子里怎么紅紅的起了好多小疹子?” 他縮回手“睡不慣” “噢,是睡不慣麻布被褥么?”她問 竺玉不回,夾了口菜吃,屠娘了然,吃著菜心里琢磨著是不是又要花錢給他買套高檔被褥。飯后她才終于打定主意。反正都要備婚事,買個被褥花不了多少錢。 屠娘飯后就拎著菜刀準備到豬圈里去殺豬賣rou去,走前對著院里的竺玉囑咐,讓他就呆在家,哪兒也不要去。她晚就回去。結果站在攤前個把時辰,她就擔心對方給跑了。偷摸回去站門口瞧一下,見人背對老樹凝思著什么,也就放心的在回去賣rou。 rou只賣上午,午時就拿著賺到的銀兩趕回家。順路買點小菜,趕回去做了好點的飯菜。不再是稀粥泡菜的。切了倆塊rou炒菜里,給解解饞。 飯時她拿出早上給竺玉新備的碗筷,特例說明這是新的,就為他吃個安生。 飯后屠娘回到自屋掏出所有的銀兩,來回數數,總共也就三兩多點。她拿出一兩,剩下的就全是還馮媒婆。 帶著錢就跑到馬家裁縫鋪購布匹去,雖是裁縫店那也兼賣布匹。她左右看看,跟店家詢問這睡起舒適的布料,狠心買了一床高檔蠶絲被。親家關系打了幾折。她拿著被褥送了回去。 一路鄉親們見著屠娘抱著新被褥,都新鮮問這被褥是要自己蓋的么,怎舍得花這么多錢。她小心應付,打著哈哈點點頭。 竺玉站在床邊看著屠娘鋪著被褥道“不用這么費心” “沒事,一被褥花不了多錢?!彼贿呬伌惨贿吇貞?,弄好后倆人就著中午的剩菜吃了晚食。 期間竺玉一直沒說話,她就找著事兒聊,最后終歸提到了婚事上。詢問許久,他才緩慢點頭“照你說的辦?!?/br> 于是后來倆天,她帶著一兩銀子和竺玉,一起買了婚事必備物品。 她走前拿著眉筆,在里屋焦急打轉,看著竺玉那倆點水滴眉,就想把他眉毛尾巴添上。竺玉就是不讓碰,板著臉說這眉是他家鄉習俗,碰不得。 她是又求又勸,希望對方能松口,畫個眉而已,結果對方絕不松口,她只有作罷。 帶著竺玉上街采辦,鄉親們自然都問起這竺玉的來歷,看著他那出眾的眉,好奇的很。她挨個解釋遍后,就一傳十十傳百的把竺玉是屠娘的未來相公傳了去。有些好奇的會站在她家門口向里張望,就為一睹屠娘相公的風采,特別是那眉間風采。 好幾天,屠娘的門口總是熱鬧非凡。她會拿著掃把站門前吆喝把相親們趕開,大門一關阻了外面人的探究。 采辦的東西一切打點好,屠娘請了弟弟幫著主辦婚事。在門口放個炮竹,請了一桌鄰居吃了頓飯。她蒙著蓋頭,坐在里屋,揪著借來的嫁衣,一身僵硬。 這還是第一次嫁人....雖是買來的相公,但好歹對方也是個男的,總覺自己太沒臉沒皮。她昨兒就有些憂心忡忡,沒個女的教她房事該如何。于是她便偷摸抓著馬裁縫的媳婦問道。 只聽對方道“你呀,就等著對方把蓋頭掀開后,閉上眼睛等著對方辦事兒就完了?!?/br> 又聽鄰居嫁過人的媳婦道“要等你夫君把蓋頭掀開,你就全身脫光后鉆進被里?!?/br> 又聽已經回來的馮媒婆道“小倌店的都懂,蓋頭掀開后,你倆稍微喝點酒,自然水到渠成?!?/br> 各家說的都不一樣,也不知聽誰好。緊張的很,最后只聽緩慢的腳步聲進了來。 對方停在她跟前,拿著掀蓋丈輕輕的撩起她的蓋頭。屠娘抬頭一看,被這身穿喜衣,面若桃花之男給撩了心。 新娘成親前是不能見夫君的,她這天自然沒有見過他。不知對方是如何打扮的,現一看,只覺從沒見過如此好看的新郎。能把喜服穿的如此妖艷之人,或只有他了。 他還像第一次見面之時,用胭脂膏抹了眉,敬酒后的他,有點微醉卻清醒著,可酒把他的臉染了層微紅。手拿掀蓋仗,嘴角輕閉,低頭凝視著她。 她只覺在這樣的目光有些刺人,慌張轉過身子避過。對方就從桌上拿過備好的酒,倒了倆杯道“該喝交杯酒了?!?/br> 屠娘下了床榻,到桌前拿起杯,和對方挽著腕,好似比試那般,往嘴里送酒。 只是這一回,可不比力氣。 一杯酒綿長入口,嘴角綻出香甜之氣,帶著淡淡的辣感。這酒便宜,小時繼父經常喝。她小時好奇這味,會喝倆口,總覺辣口,便再也沒碰過。 現喝起,總覺跟小時不一樣。柔腸了許多,也暖人。不比那些上好的女兒紅差。 一杯酒入喉,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她屏足勇氣,吹熄蠟燭。 眼前一黑,竺玉皺眉回望,就被屠娘推倒了床上。他倒在床上看著月光灑進來照著屠娘的背影,只見她快速脫衣,然后鉆進被窩。緊閉雙眼顫抖著。 他張口,把這幾日掂量許久的話給說了出。 “你....當真不嫌棄我?” 她掀開被褥,看著坐在床邊的人怯怯道“咱倆都和交杯酒了,就是夫妻了。我不嫌棄你,你也...不能嫌棄我” ☆、第8章 洞房 “我也不能嫌棄你?” “嗯...就是我..那個..” “哪個?”他疑惑問 她眼一閉,終道“我下面....克夫?!?/br> “克夫?”他更加疑惑了,不懂屠娘再說什么,但剛才屠娘那話,說不嫌他已經足夠暖了他的心??粗滥锞o張的側臉,他越過窗沿下去點燃了剛吹熄的紅燭。 “我家鄉結婚,紅燭要燃到天明?!彼闷鹱肋叺幕鹫圩哟盗艘豢邳c燃了。 這夜,恢復光明,屠娘縮在被窩里,只露出倆提溜轉的傳神眼眸??粗策咟c燃紅燭之人,他緩慢的速度不慌不忙的脫下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脖頸以下那不曾見過的肌膚。 屠娘轉過身去,只聽后面細碎的脫衣聲,她不安。身上的肌rou都緊繃得很,身后的人在脫完最后一層貼身衫,赤著腳上了來。 被褥掀開,屠娘不曾見人的身體一覽無遺的曝露在竺玉的身下。她怕的不敢睜眼,手死死拽住買來的新被褥。 “別怕?!彼p聲細語平息身下人的緊張。又輕輕的支開她的雙腿,就著忽明忽暗的紅燭仔細查看。 “克夫么?”竺玉摸上那處,一片光滑。又隱隱挑撥著幽靜之地,似要染指出一抹春水。身下的人一陣顫抖,他又順著溫膚往上用指甲撥了上去,用較大的力道掰開了緊捂雙眼的小手,低聲道“在我們家鄉,你這樣的會被供為國女?!?/br> “國女?”她顫抖的身子問,卻無法忽視身上人那凝脂般的肌膚,溫熱的觸摸,以及...不經意看到胸膛的那倆點。 “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彼?,又不經意撩撥那倆處渾圓。引起身下人的輕哼。 我倆誰也不嫌棄誰,這是第一次倆人的默契,屠娘終于在那人輕聲細語之下,把自己完整的交還了對方。只因他說?!拔覀z誰也不嫌棄誰?!?/br> 這夜過得慢,紅燭總是在忽明忽暗之間徘徊,要熄不熄,也不刺了眼。燭油順著往燭臺下流,染過一池香艷,就像被褥上墊的那層白單里的紅花。一抹香甜氣息。 亮后,自然今兒就要歇業一天。 竺玉有比正常人還要早起的習慣,天不亮就穿戴整齊,坐在屋里的小凳上看著窗外。直到雞叫后,屠娘才醒。 她睜眼時,就見竺玉坐在窗前,想起昨晚倆人的事兒,她羞得趕緊閉眼,假裝睡覺。就希望這人什么時候能出了去,她才好起來穿戴衣服。 結果一僵就是一個時辰,那人坐在窗前一動不動,她實在受不了了假裝翻個身,睜了眼。 “醒了?”他轉過頭一臉溫文看著床榻上的人。 “嗯...”她紅著臉又問“你怎么在窗前坐這么久?!?/br> “我在想該叫你什么好?!彼Α翱偛辉摻心愎媚?,或者是...屠娘吧?!?/br> 她這才想起來,原來這幾日都沒告訴對方自己的姓氏呢。聽到對方居然為了教她一個名而在窗前苦惱這么久,心有暖流流過,她紅著臉道“不介意的話,叫我邵煙就成?!?/br> “哪個邵,哪個煙?” 她愣住,有些不知所措。這從小到大只知道自己叫邵煙,卻不知該怎么寫,到現在終是鬧了笑話。 見屠娘不回,竺玉心下了然,不動聲色道“還疼么?” 她搖了搖頭,紅著臉鉆進被窩,翻個身子卻聽身后的人輕笑出聲。一晃又是一個時辰,她忍不住回頭問“你...還不出去么?” “怎么了?”他問。 她終是憋不住躺在床上,面紅耳赤道“你出去,我換衣服...” 竺玉這才了然,原來對方是為了這事兒在床上呆了那么久,嘴角一勾“我這就出去?!?/br> 這天,倆人都在家里呆了一天,屠娘叫著竺玉,終于理直氣壯給他分配起該干什么活來。以前當他是客,但今天不一樣。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就該共同承擔家務,一起過著日子。 洗碗,煮飯,喂雞,打掃,都歸竺玉管。她一邊吩咐的,一邊告訴他該怎么去做。 比如雞要一天喂一次,她會提前切好碎菜放在籃子里,只要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從籃子里抓倆把碎菜扔給雞吃。 “這倆只是一對,公的阿黃,黑的阿白?!彼谠鹤永?,逮住倆只老母雞捧到他面前介紹。雞撲騰著翅膀,有活力的伸著脖子咯咯叫著。竺玉皺著眉頭,不動神色往后退了倆步,輕點了頭。 她又走到井邊道“你從這里打水,就把碗扔到旁邊的盆里,要洗得干凈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