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阮久用他說過的話回復他:“是啊,我就是過來玩的??!” 莊仙憤憤轉頭,赫連誅道:“你怎么說你娶的是個男王后???” 阮久也轉頭,赫連誅道:“你怎么說你的老師是這的???” * 石屋,莊仙用力一推木門。 木門便開了,打到墻,還晃了兩下。 阮久與赫連誅視一眼,很好,弄壞門的事情沒有被發。 但是莊仙卻十分疑『惑』,他把住門,使勁晃了晃。 阮久趕忙阻止他:“你干什么?等兒又把門弄壞了?!?/br> “這個是門,就是個門板,壞了好久了,本來就是靠在面的,今天怎么忽然好……” 阮久與赫連誅再次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我還以為是我弄壞的,是小豬幫你修的!” 莊仙這才停下破壞的動作:“行吧?!彼聪蚝者B誅:“就算你幫我修門,我也出仕了?!?/br> 赫連誅頷首:“老師,我知道?!?/br> 房里是泥地,間挖了個坑,還有未燒盡的灰燼。 莊仙用木柴撥了撥灰燼,很快火坑里又燒起了火。他用陶罐子煮茶。 烏蘭道:“莊老先生,我來吧?!?/br> 莊仙也推辭,把陶罐塞給他:“行,你來吧?!彼俅蜗蚝者B誅強調:“就算你讓人幫我煮茶,我也絕出仕了,特是鏖兀?!?/br> 赫連誅仍是點點頭:“老師,我知道的?!?/br> 而后赫連誅的四個隨從將準備好的禮物搬來。 莊仙嘆:“大王,我過是小的時候教過你幾,我真的出仕了,我已經發過誓了。而且在的鏖兀,顯然用我這種一只腳踏地獄的老骨頭了……” 赫連誅打斷他的話:“老師,我真的知道?!?/br> “行,你知道,你就快點帶著你的……”他看了一眼阮久,“王后,回去吧。啊,說實話,你的天資比先王好,你自己一個人可以的?!?/br> “老師可能是誤了?!焙者B誅道,“我是來請老師出仕的,我只是過來看看老師,順便……” “順便請我出仕?” “順便帶阮久出來遛狗?!焙者B誅面『色』真誠,似作假,“我是帶軟啾出來玩兒的?!?/br> 莊仙仍有些信:“行啊,那玩兒去吧?!?/br> 然后他就看著赫連誅帶著阮久,在草原找了一整天的土撥鼠洞。 他剛開始還有些信,后來…… 后來就加入了尋找土撥鼠的隊伍。 找到土撥鼠,誓罷休! * 一整天都一所獲,阮久莊仙都垂頭喪的。 晚間,幾個人圍坐在石屋正的火堆旁,阮久用筷子撥著碗里的米粒,輕聲嘆道:“可能這片草地根本就沒有土撥鼠吧?!?/br> 莊仙附:“我也覺得?!?/br> 牧場里給赫連誅阮久準備了其他的房間,吃過晚飯,兩個人再坐一兒,就要離開。 赫連誅忽然道:“軟啾,你是說功課里有懂的,要問問老師嗎?” 阮久震驚:“我什么時候說過?” “來的時候?!焙者B誅面改『色』。 “沒有,我堅決做功課?!?/br> “錯?!鼻f仙表示贊賞,“你的功課拿出來,我看看?!?/br> 阮久沒辦法,情愿地從行李里拿出兩本書,遞給他:“就是這個,你看了,要是有什么問題跟我說啊?!?/br> 莊仙隨手翻了兩頁,一揚手,就把書扔火堆里了。 “一看就知道是劉長生這個書呆子布置的東西,狗屁通,做也罷?!?/br> 阮久先是震驚,隨后感動到捂嘴流淚:“小豬,你的這個老師可比那個老師好多了!”. 第55章 你沒老婆一更真不愧是王后啊…… 赫連誅的兩個老師,莊仙與劉長生是同一屆的舉子,劉長生端正規矩,備受梁國朝中官員推崇,莊仙則恰恰相反。 所以那年在梁國的科舉,劉長生掛榜首,莊仙則名落孫山。 后來莊仙獨自一人來了鏖兀,得先王賞識,成了鏖兀的第一位漢臣;劉長生則在梁國任職。 兩人曾在十余年前交過,余年前,鏖兀與梁國的第一次和親,兩邊派出交接的使臣,就是他二人。 火光映在阮久臉上,他撐著頭,看著莊仙:“這樣看來,好像劉老頭比較厲害一點?!?/br> 莊仙不悅,剛要開口,阮久看火堆里還沒燒完的功課,悄悄地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把往里邊推了推,讓它焚燒得更徹底一些。 “不在我心里,你最厲害?!?/br> 莊仙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了一會兒,莊仙又問:“他都教些什么?” “教我鏖兀話,教小豬的……”阮久想了想,不好意思,“我不怎么聽得懂?!?/br> “聽不懂?” “嗯……”阮久試圖為自己找個理由,“主要是他說得太奇怪了?!?/br> “奇怪?”莊仙的語氣也有些奇怪。 阮久還以為莊仙要笑話他了,卻不想莊仙一撫掌,大聲笑:“對,奇怪,奇怪就對了?!?/br> “???”阮久疑『惑』地抬起頭。 “他這人就是喜歡故作深,赫連誅被他教了幾年,都學壞了?!鼻f仙握住他的,“你是個好孩子,還沒被教壞?!?/br> 阮久受寵若驚,使勁點頭,表示贊:“我爹老讓我跟著他學,但是我就是學不好?!?/br> “這是他的問題,你沒問題,你多聰明?!?/br> “我學不好,他還我板?!比罹梦?。 “太過分了!”莊仙震怒,搓搓他的心,“明明是他的問題,他還你的心。從今天開始,我教你?!?/br> 本意只是抱怨的阮久:??? 他猶豫:“我已經學會鏖兀話……” “你別怕,我不你板?!?/br> 阮久睜大眼睛:“真的?” “真的?!?/br> 阮久看了一眼赫連誅:“那小豬呢?你也教小豬嗎?” 莊仙跟著看了他一眼:“不教,背叛師門、投靠敵人的小混賬,他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了?!?/br> 阮久用“好可憐哦”的目光看著赫連誅,赫連誅卻不甚在意,仿佛他早已經料到了一切。 讓阮久把功課帶來,讓莊仙燒了,在他的計算之中;莊仙要教阮久,而把自己“逐出師門”,仿佛也在他的計算之中。 他靠在草垛上,枯黃的牧草在手指上繞了好幾圈,用鏖兀話說了一句:“軟啾好好學哦,再一陣子,我對軟啾唱情歌,軟啾就聽得懂了?!?/br> 劉老先當然不會告訴阮久,“情歌”的鏖兀詞怎么說,所以這一句話里,唯有這一個詞,阮久聽不懂。 阮久不明白地看向莊仙:“老師,他在說什么?” 莊仙頓了頓,跳起來,把草垛給掀翻,不想赫連誅先他一步,從草垛上滾下去,直接撲進了阮久懷里。 阮久愛極了莊仙養的那只小羊羔,還想晚上抱著睡覺,但是莊仙不肯,說石頭屋子里冷,他晚上就靠著這只小羊取暖。 阮久在是喜歡這只小羊,想了想,最后把米飯留下了。 作為交換。 饅頭又離不開米飯,只能把饅頭也一起留下。 于是這天晚上,莊仙是在一只狼和一只狗的陪伴下入眠的。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那只叫做米飯的小狗給『舔』醒的。他捏著開飯的后頸,把提起來。 “我沒死,你吃尸體還早著呢?!?/br> 他翻身坐起,然后阮久從他身后的草垛上探出腦袋:“老師?!?/br> 莊仙回頭:“什么?” “老師昨天說,要教我鏖兀話,還不板的。我特意來請老師起床洗漱?!比罹每粗哪?,“不現在,老師好像用不著洗臉了?!?/br> 莊仙胡『亂』抹了把臉,嫌棄地皺起眉,伸手要抹阮久,阮久連忙躲開。他又把米飯撈來,在它身上抹了兩下。 湛藍的天空下,有青綠的牧草與潔白的羊群。 阮久抱著羊,雙『揉』搓著羊耳朵,失了寵的小狗與小狼懶懶地趴在他身邊。 阮久就這樣被一群動物簇擁著,看向莊仙:“老師,可以開始了?!?/br> 莊仙盤腿坐在石頭上:“你都懂得哪些鏖兀詞了?說來聽聽?!?/br> 阮久隨口背了一段劉老先要他背的文章,莊仙嫌惡地皺起眉:“這有什么可學的?全部忘掉,我教你?!?/br> 他一扭頭,就看遠處有一個高大大的金發姑娘正在喂羊,他張口就來了一句:“彩云般的姑娘誒!” 這句阮久倒是聽懂了,他睜大杏眼:“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