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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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恒走進后花園中,在石凳上坐下,喘了口氣說:“當年秦皇后跟秦丞相在朝中一手遮天,除夕夜秦皇后借著祈福之名,調走西元街軍衛。柳將軍素來體恤屬下,除夕當夜將軍府也沒留多少侍衛,沒想到卻因此中了招。柳家血案發生后,父皇派人暗查,知道柳家滅門主謀是秦皇后,只是當時礙于秦家勢力,父皇一忍再忍……” “所以秦皇后去世后,您才開始剝奪丞相之權?若他知道柳小姐還活著,不知是怎樣一副神情?!编囩浑p眉頭,語氣有些嘲諷。 秦皇后是秦丞相的meimei。早年先皇在位時,對外宣稱秦皇后因一場大病去世,實則,是被先皇下藥賜死。當年丞相勢力一手遮天,朝中暗潮涌動,先皇又無證據證明柳家被屠是丞相所為,是以這件事一直壓制。 周凌恒登基后,暗中培養鄧家勢力,幾乎不動聲色將朝中血液替換。這個表面兒上看似貪吃不著邊際的年輕皇帝,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手段非常;當丞相反應過來小皇帝所玩的把戲時,為時已晚。 現在丞相在朝中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他先后安排女兒進宮,見周凌恒不臨幸自己閨女,便隔三差五送美女入宮。如今后宮四妃,皆是丞相的人。 讓秦丞相沒想到的是,周凌恒這個變態,對著美女還無動于衷。他現在是表面風光,實則乃是困獸之斗。 周凌恒目光如炬,說道:“那只老狐貍,已經沒牙沒爪,不足為懼,朕隨時可以掐斷他的脖子。老狐貍算計了一輩子,犧牲了秦皇后,害了柳將軍一家,父皇生前一直想為柳將軍報仇,但礙于朝中勢力,終不能下手;現在,就由朕來幫父王下完這盤棋?!?/br> 鄧琰抱劍拱手道:“陛下打算,怎么做?” “他現在已經完全在朕掌控之中,除掉他,只是早晚的事。他以為朕不知道,后宮四妃,都是他的人么?朕偏不臨幸后妃,且讓她們個個兒成了大胖子,瞧那秦德妃,不知道丞相看見寶貝女兒變成了一坨五花rou,會不會氣得吐血?他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怕是贏了柳家,可朕偏偏想要讓他知道,最后的贏家,還是柳家。他想要什么,朕偏偏不給,索性氣死這個老東西?!?/br> “陛下,您是打算……”鄧琰目光灼灼,似乎明白了什么。 “對,朕打算迎柳九九入宮,冊封為后?!敝芰韬阊逋Φ霉P直,臉部輪廓被清冷的月光鍍得俊美非常?!皻獠凰滥莻€老東西?!彼D了頓,原本嚴峻的語氣又變得跳脫嬉皮:“這個老東西早年耀武揚威,欺負我父皇,差點害得朕當不了皇帝,朕不給他點顏色看看,豈不是便宜了他?” “陛下真是孝子?!编囩h首夸贊他,他面色疑惑:“只是,柳家那件事已經過去這么久,證據怕是早就沒了,如何能治他的罪?” 周凌恒坐在石凳上,翹著二郎腿,一臉嘚瑟:“朕就是想讓這個老賊吐血,今兒吐一口血,明兒吐兩口血,等他快沒血時,再隨便找個罪名扣他腦袋上,拖去凌遲好了。朕是個愛美食的好皇帝,民間有句俗話,吃貨單純善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是個吃貨,朕在他們眼中一定是個英俊倜儻,愛民如子的好皇帝,相信他們也知道,朕這個好皇帝不會隨便凌遲人?!?/br> “……”鄧琰咳了一聲,“陛下,臉呢?” 這古往今來,怕是沒幾個皇帝,同他一樣不要臉皮。他做事,似乎從不按常理出牌。 “臉?朕的臉怎么了?”周凌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頓了片刻,旋即伸出手,一巴掌拍在鄧琰腦袋上。 * 翌日一早,柳九九迷迷糊糊睜眼醒來,下意識揉了揉自己臀部。本來以為經過冷大夫整治,屁股不會再疼,沒想到用手一碰,撕心裂肺的疼痛,差點沒讓她嚎出來。 她強撐身體爬起來,慢吞吞下了榻,趿拉著拖鞋慢著步子去開門。她打開門,周凌恒剛好端著一盆水杵在外面。她揉著臀部,嘟著嘴懶懶叫了聲:“排骨大哥早?!?/br> “鏟鏟姑娘早?!彼麄壬砜邕M房間內,將面盆放在木架上,替她擰了一把熱水,遞給她:“來,過來擦擦臉?!?/br> 柳九九慢吞吞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臉。她打量著周凌恒披散的烏發,總覺得一個男人披頭散發太過妖孽,她從自己腦袋上取下一只盤發髻的木筷,對他招手:“來,排骨大哥,我幫你束發?!?/br> 周凌恒受寵若驚,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梳妝臺前,挺直腰板坐得端端正正。柳九九從梳妝臺前拿了一把木梳,替他順了順頭發,周凌恒發質好的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她用筷子給他挽了一個發髻,原本遮擋住他半張臉的頭發盡數被柳九九一雙巧手挽進發髻中。 她打量著他,頓時覺得周凌恒神清氣爽了不少,劍眉如鋒,目光如炬,俊美地不似凡品,整個一鍋里燉煮的白豆腐,這滑嫩的皮膚,得吃多少燕窩魚翅才能養成這般? 兩人在鄧琰府上吃過早飯,便往回趕。走到半道,柳九九怕土豆問她去了何處,索性拽著周凌恒去東街張員外家去收賬。 一路上周凌恒攙扶著如同烏龜爬似得她,再三要求:“鏟鏟姑娘,不如我扛你???” 她堅決不同意,這青天白日的,排骨大哥不要臉,她一個女孩子家家還要矜持呢。雖然不明白自己在矜持個什么,但白天不似晚上,姑娘家家能矜持點便矜持點吧,不然以后嫁不出去咋辦? 周凌恒不以為然:“我扛你我吃虧,你并不吃虧???” 柳九九瞪了他一眼,輕輕“哼”一聲:“流氓排骨……” 他不過是想幫她,怎么就成流氓了?周凌恒嘆氣搖頭,女人當真是難伺候。不過還好,以后娶進宮,有的是宮女太監伺候她。 開酒館的難免會遇到賒賬不給錢的,張員外家的幾位夫人,短短不過幾日功夫,便賒賬一百多兩。柳九九到了張員外府上,人家一聽她是九歌館的,賴帳不說,還甩了臉色,“砰”一聲將大門關上。 柳九九氣得挽起袖子敲門,一腳踹在門上,屁股一陣疼……周凌恒心疼她,拽住她準備離開,張府門便開了,有人從里面放出一條彪悍的大黃狗。 “……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賴債不給,還放狗咬人?!”周凌恒拉著柳九九,緩緩朝后退。 “偏偏這般厚顏無恥的人,還讓我們給遇上了?!绷啪湃嘀约浩ü?,一把甩開周凌恒的手,轉身揉著屁股撒丫子跑。大黃狗“汪”一聲追著柳九九而去,大概是因為逃生本能,柳九九跟只猴兒似得,爬上了樹。 大黃狗在樹下虎視眈眈,齜牙咧嘴不依不撓往上爬。柳九九蹲在樹上瑟瑟發抖,沖著周凌恒喊:“排骨大哥,你快……快把你胳膊露出來,把他引開,引開……” 周凌恒仰著脖子看著猴兒一般的柳九九,調侃道:“鏟鏟姑娘,你可以試著用你的白rou勾引它?!?/br> 說完,他轉身跑了。 柳九九怔然望著逃跑的排骨大哥,明顯頓了一下,隨后張嘴嚎道:“流氓排骨你給我回來!別這么不講義氣??!” 說好的要在京城照顧她呢,怎么這么不講義氣?!難道是見面之后覺得她長太丑,失望之余想跟她絕交? ☆、第7章 .02 惡犬在樹下虎視眈眈,柳九九抱著粗壯的樹干罵“死排骨抽排骨,沒有義氣的流氓排骨”。她趴在樹上口干舌燥,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偏偏這會兒該死的肚子開始咕咕叫,她沖著樹下惡犬呲牙咧嘴,希望將惡犬嚇走,然而她的做法不僅沒能嚇走惡犬,反將惡犬激怒。 柳九九身上有點rou,樹干受到她的重壓,發出“嘎吱”的脆響聲。她抱著樹干一動不敢動,心想沒這么倒霉吧?偏偏想什么來什么,樹干“嘎吱”一聲,斷裂了一半,整個人往下墜了一截。 惡狗見勢撲上,“嗷嗚”一口咬住她的鞋子,柳九九嚇得渾身發抖,“大黃哥你別咬我啊,我的rou太肥啊……”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周凌恒牽著大黑,手持粗棍出現在柳九九的視線。 周凌恒牽著大黑跑過來,用腳尖在大黑臀部輕輕一踢,大黑便如雄獅一般,仰天長嚎,沖過去撲倒惡犬,撕咬起來。周凌恒看著半掛在樹上的柳九九,走過去,伸出雙臂:“來,鏟鏟,我抱你下來?!?/br> 大概是被惡犬嚇傻,見著救星,她四肢一軟,松了手,整個身體重重砸在周凌恒胳膊上。受到重力沖擊,周凌恒的雙臂一陣發麻,他慢吞吞將她給放下來,一張臉憋得通紅:“鏟鏟,你分量不輕啊,吃多少rou養的?” 柳九九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在他胳膊上蹭了蹭眼淚鼻涕,“排骨大哥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我以為你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我有那么不講義氣嗎?”周凌恒看了眼在遠處撕咬的兩條狗,解釋說:“你讓我揍人可以,讓我揍狗,我下不去手啊?!弊屗u尊降貴跟一條狗打架,太沒品格。正好這里離九歌館不遠,他索性折回九歌館牽來大黑,讓大黑同惡犬斗爭。 大黑果然名不虛傳,不費吹灰之力將惡犬咬得毫無反擊之力。隨后搖著尾巴,昂首挺胸,踩著小碎步,吐著舌頭朝柳九九奔過來,撲在主人身上蹭了蹭。 柳九九抱著大黑狗頭蹲下,憋著嘴道:“腿好軟,大黑你背我……”說著就要往大黑背上爬,偏大黑還一副“背主人是我的榮幸”的天然蠢樣。周凌恒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攬住柳九九的腰,一把將她撈起來,扛在肩上往回走。 她雙腳忽地騰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凌恒給扛在了肩上,就跟結尾彪悍屠夫扛死豬rou似得。柳九九捏著一雙小rou拳,在他背上錘了錘,“排骨大哥你放我下來……”被人看見可怎么好? “看你這點出息,寧愿跟狗開口,也不愿意跟我開口?!敝芰韬闳滩蛔∩焓忠话驼婆脑谒ü缮?,教育她:“鏟鏟,我是誰?我是你排骨大哥,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跟你心靈相通的人!難道我在你心中,連只狗都不如嗎?” 被他打屁股,柳九九“啊”一聲尖叫出聲,渾身一僵,臉上一陣滾紅。且不說排骨大哥此舉多么的輕浮,單說她臀部剛受過傷……她咬牙切齒,是又恨又急。她在他肩上一陣亂扳:“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排骨你放我下來!” “哈哈哈哈?!敝芰韬闼实男β暻宕鄲偠?,說道:“鏟鏟姑娘,到底是誰先流氓?你看了我的身體,抵賴不認,反倒罵起我流氓了?” “你……不要臉!”柳九九欲哭無淚,她嘴上罵周凌恒,但她不知怎的,對著他就是生不起來氣,也就跟他耍耍嘴皮子。 “哦,如此說來,我倆都不要臉,正好臭味相投?!敝芰韬銙佅履樒?,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他發現,鏟鏟的臀部軟乎乎,很有手感,于是他沒忍住,就又捏了一把…… “……”柳九九已經崩潰,她抱住他的腦袋,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她下口不輕,以致于周凌恒差點跌倒。他穩住身子發脾氣道:“死女人你屬大黑么?” “我要是屬大黑,你必然是屬色狼的!”柳九九不客氣道。 “小小姑娘,性子怎的如此跋扈?”走到九歌館門前,周凌恒才將她放下。柳九九一張圓臉憋得通紅,他瞧著她這模樣討喜,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鼻子,揉了揉她臉。隨后留下她一人在門外,甩袖挺胸,牽著大黑走進九歌館。 被他這么一折騰,柳九九怔然愣在原地。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尖,居然覺得……流氓排骨此舉,溫柔?大抵是屁股太疼,以致于神志不清? 九歌館沒有她在,即便開門也沒辦法做生意。是以館內沒有客人,她有氣無力走進去,扶著八仙桌半晌不敢坐下。糯米見她一副狼狽,忙丟了手中活兒,上前扶住她:“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我這兒疼?!彼謸沃雷?,抬手指了指自己慘痛的臀部。 “小姐,您這一大清早是去哪兒了?怎么搞的這般狼狽?”糯米替她撣去身上的灰塵。 “我方才帶著排骨去張員外家收賬,他們不僅賴賬不給,還放狗咬我?!绷啪判了岵灰?。 “排骨?”土豆放下手中的算盤,倒了杯茶水遞給她。 “哎呀,土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是土豆,我是糯米,排骨自然是凌周大哥啊?!迸疵缀掼F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一副“你好笨”的鄙視神情。 柳九九一口茶水還沒下肚,門外便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官兵沖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一名穿著盔甲的軍爺走進來,銳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掃,說道:“昨夜有人在西元街將軍府外燒紙,犯了宵禁,遺留在現場的食盒、食物,皆是你們九歌館之物?!?/br> 土豆糯米扭過頭,齊刷刷盯著柳九九,完全不知是個什么狀況。 這些官兵來捉人,自然不會給他們解釋的機會,為首的官兵下令道:“來呀,把這三人給我帶回去,嚴加懲治!” “是!”幾名官兵受命,取出枷鎖將三人扣押。 周凌恒在后院將大黑栓好,出來時碰見官兵,忙縮了回去。直到柳九九主仆三人被帶走,他才掀開簾子走出來。他正想事情,身旁“嗖”地落下一陣風,一襲灰衣鄧琰穩穩落在他跟前。 他一轉身看見鄧琰,嚇了一跳,拍著胸脯道:“神出鬼沒的,你想嚇死朕?” 鄧琰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瞇,縮了縮肩膀,笑容璀璨:“不是我神出鬼沒,是陛下您想事情太出神?!彼樟诵θ?,正兒八經說道:“陛下,感業寺那邊,出事了?!?/br> “什么?”周凌恒心口一跳,神色變得凝重。 =========== 么么噠,明天就要入v了,估計有很多小伙伴會離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在v章看到大家。對本文有興趣的,就支持一下正版vip吧。此文只在晉/江/文/學城發表,其它網站都是盜文。這文是大草腦洞之作,因為知道追的人不多,所以此文字數也就二十萬左右,全文買下來大概也就幾塊錢??幢I/文和免費txt的讀者,你們不支持正版大草也不敢抱怨什么,只希望你們默默看,不要告訴我……免得我心塞難過,謝謝支持。 ☆、第7章 .03 “昨夜有刺客入侵,太后受到驚嚇,并且,她老人家已經知道您不在寺中?!编囩济惶?,說道:“不過您放心,我完全沒有投露你的行蹤,小安子就更加不敢了。還有,這些刺客同往年一樣,都被冷薇當成藥材泡在了藥缸里?!?/br> 周凌恒假做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嘶了一聲:“殘忍,對待刺客怎能如此殘忍?不過,冷大夫既然拿他們當成了藥材,不如泡成藥酒?!?/br> “把人泡成藥酒……能做什么?”鄧琰疑惑,捏著下巴問他。 “咱們的丞相不是喜歡喝酒嗎?”周凌恒粲然一笑,風淡云輕道:“朕的丞相就快六十大壽了,不如將冷大夫泡好的酒送給他當賀禮,你覺得如何?” “陛下您可比冷薇殘忍的多?!编囩羌獯蛄藗€顫栗,小聲嘀咕道。他沉默片刻,似乎又想起什么,說道:“剛才帶走柳姑娘的,也是丞相的人?!?/br> “這個老東西,玩什么花樣?想要朕的命在先,現在還妄想動朕的女人?”周凌恒攤開手,對鄧琰說:“你把腰牌給朕?!?/br> “陛下,您該不會是想,親自去接柳小姐吧?”鄧琰捂著自己寶貝腰牌,不太想給他。 周凌恒嘴角微微一挑,揚起來的弧度給人幾分深不可測的妖孽感。鄧琰將腰牌遞給他,看見他眼底透著的那份狡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這陛下……是又想到了什么歪主意? 鄧琰跟著周凌恒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脾性。他仁慈起來,比古往今來任何皇帝都要仁慈;一旦殘忍,比任何皇帝都要殘忍,但死在他手上的,幾乎都是窮兇惡極之輩。 比起雙重性格的鄧琰,周凌恒更讓人沒有安全感。他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他能一把捏死敵人,卻非要將敵人捏得半死不活。 * 另一面,柳九九主仆三人被抓進大牢,按著常理,應當先由廷尉審判再判罪,可柳九九到了大牢,還沒來得及坐在草堆上感嘆世事無常,便被獄卒給拖出去,栓野豬似得,將她給栓在了木樁上。 牢內炭爐的火燒得極旺,獄卒一手握著鐵鞭,一手拿著幾塊烙鐵,塞進火爐子里燒得紅通通地。柳九九眼瞧著獄卒從火爐里取出燒紅的烙鐵,心里一哆嗦,覺著不妙,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吞了口唾沫:“大……大哥,你不會是要嚴刑逼供吧?我……我可是奉公守法好百姓。我雖然剛來京城不久,但最基本的東西還是知道的。京城大小案件得先由廷尉大人審判,您這擅自用刑……不,不好吧?” 鐵面無私的獄卒握著鐵鞭凌空一抽,那條鐵鞭頓如毒蛇般堪堪落在柳九九身上,抽得她肩部一陣皮開rou綻。柳九九疼得“哇”一聲,扭過頭看著自己肩膀,“不……不是吧,真抽???” “你夜犯宵禁在先,在將軍府外燒紙在后,已犯重罪,還用得著廷尉大人出面審判?依丞相吩咐,先嚴厲懲罰你們這等不知死活的百姓?!豹z卒將冷卻的烙鐵放進火爐再次燒紅,朝著柳九九走過去,在她臉上比劃道:“這張臉倒是好看,來,選個位置?!?/br> “選……選位置?大哥,我……我冤枉啊,就就……就算我夜犯宵禁,但也犯不著上酷刑吧?”柳九九哆哆嗦嗦,這一烙鐵要是燙下來,毀容可怎么好? “你在將軍府外燒紙,惹了丞相不痛快,我這也是奉命行事,看你是個弱女子,我才讓你選個位置,否則早燙在你臉上,還跟你廢話什么?”獄卒冷冰冰道。 聽起來倒是有點人性,她道:“那我能選燙在墻上嗎?” “不行!” 烙鐵靠近柳九九的臉頰,近在咫尺的炙熱嚇得柳九九牙齒直打顫,她吞了口唾沫,縮著脖子道:“大……大哥,你們服務真貼心啊,還給選位置,我選,我選,您先容我想一想,想好了我再告訴你——啊——”她本來還想拖延時間,誰料那獄卒不留情面的直接將烙鐵落在了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