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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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鶴禮微微點頭,眉頭然后輕輕一蹙:“我已經答應將悠悠再嫁你一次了,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傷害她。否則,我要你死得很慘!” 白言初勾唇淺淺一笑,“老爺子,悠悠只能跟我在一起!難道您希望她跟柯老二?” 唐鶴禮喟嘆:“我年輕時代犯過錯,負了一個女人,讓她受盡苦??墒?,我不希望一切報應在我女兒身上!” 然后又望著白言初說,“如果江心怡就此罷休,我也不會過分為難她了。畢竟,我還是欠她母親一筆感情債。我不把她逼太絕,也算是為我的悠悠積點德吧!” 白言初卻問,“老爺子,我跟江心怡之間的一切,您不是很想知道嗎?” 唐鶴禮直直望著他:“你想說什么?” 白言初語調低沉地說:“如果您真的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您!” ================= 下班時分,悠悠從公司走出,到了樓下。就在她低著頭走向大門時,后面就傳來同事阿moon的喊聲:“悠悠!走那么快?” 悠悠回頭,笑道:“moon” “剛才我們正商量要不要去吃印度菜呢!怎樣,一起?”moon熱情地邀請。 悠悠略想一想,最終還是拒絕,“嗯,我有點事不去了,你們去吧!吃得開心點!” 不知為何,今天一早起到現在,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一來到辦公室沖咖啡的時候就灑了滿桌子,然后中午起來吃午飯的時候還被桌子一角刮花了裙子。 這種感覺非常罕見,但來得洶涌。 她還記得自己母親去世的前幾天,就是這種感覺。莫名的慌亂,莫名的心緒難安。 所以,她很想趕快回山上一趟,陪陪父親。只有見到他老人家,自己心里才會安定點。 開了車,一路往西南。半小時后,上了山道。 唐家大宅的院子今天格外寧靜,只有數聲鳥兒啼叫。開門的門崗朝她點頭致意后,她就放慢車速,將車停到別墅門口。 一下車,管家年叔就走出大門,對她說:“悠悠,你爹地給你電話了嗎?” 悠悠一愣:“沒有??!怎么了?他人不在家?” 年叔皺著眉頭,顯得有些擔憂:“三個小時前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里,就自己一個人開著車走了?!?/br> 悠悠渾身一顫:“什么?出去了?還沒回來?” 難怪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心神難定,原來父親出門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我打了他手機好幾次,沒人接!什么事呢?他很少一個人出門的??!” 唐鶴禮幾乎不做這種事,不交代一聲就出門了。而且,他一個人開車出去,讓人感覺更有蹊蹺。 誰約他出門的?悠悠感到驚異至極。 “年叔,誰打電話來的?” 年叔搖搖頭:“不知道,他沒說!我查了一下來電顯示,是用那種公用電話打來的!” 悠悠反應過來了,急切地說:“年叔,我擔心我爹地應該出事了……”說到這里,渾身都軟了。 ☆、第64章 養和醫院的急救室外,悠悠和年叔、林如月一起苦苦守著門口。而白言初就站在一邊,神色冷寂地聽著兩個警察在詢問一個中年男人。 他是天水墓園的一個清潔工,就是他最早發現唐鶴禮昏迷在墓園的臺階上的。 一個三十出頭的帥氣警察問,“謝先生,你發現唐鶴禮先生的時候在哪個地點?” “天水墓園的臺階下!當時唐先生已經昏迷,額角流血了,眼鏡摔爛!但是還有呼吸!” “您發現他的時候,確切時間是?” “下午五點十九分!” “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發現他還有生命跡象,就趕緊叫人一起送他來醫院了!后來我才知道他是大有錢佬??!” 警察點點頭:“那你有沒有聽到某些不正常的聲音?比如打斗?爭吵?” “沒有??!一直很正常,我沒聽到什么聲響?!?/br> “謝謝!” 男人走了之后,白言初問那個男警察:“廖sir,請問您有什么看法?” 廖sir輕嘆,一臉的惘然:“也許是有人特意約唐先生去墓園的,然后就把他推了下去,導致他受傷昏迷!法證的同事已經去現場采證了,相信會有好消息?!?/br> 白言初垂下頭,眸內掠過一絲暗色。手輕輕握成拳頭,劍眉也漸漸擰了起來。 又是天水墓園? 他突然轉身,走到悠悠和林如月面前,說:“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林如月眉毛一挑,譏諷地說:“你現在該很開心吧?” 白言初故意聽不明白:“月姐什么意思?” 林如月冷笑:“老爺出事了,就是你最盼望的!你就是巴不得他倒下就可以將他取而代之!” 悠悠卻煩躁地叫道:“不要說了?!?/br> 林如月嚇了一跳,這才轉過頭收了口。 悠悠冷笑,“這里需要安靜!” 白言初望向她說:“我去一下就回來!” 悠悠沒有看他:“嗯?!?/br> 這幾天以來,她一直都對他保持著距離。因為她不想看到他,也害怕看到他。 他們的婚期已被唐鶴禮定在下周三。也就是說,除非她到時離開香城,否則就到時候只能跟他復婚了。 看來,他已經懶得戴假面具了,索性就顯露出狼性兇殘霸道的一面,逼她就范。 父親對她說:白言初果然有點變了,不過我還是相信他不會完全反叛。畢竟,我看得出他還是在乎你。 呵呵,他在乎她?悠悠覺得好笑。他最在乎的是,除了華安的總裁位置和無限財富,還有什么? 感情?他早已經把它視為腳下的爛泥了。 白言初走了不久,黃一翔也趕來了,不過卸下了警察胸牌,應該是下了班。他一見到悠悠,就過去安慰道:“悠悠,沒事的!我相信他很快會醒來!” 林如月開始哽咽了:“黃sir,你一定要幫我們??!鶴禮被人害了,一定是被人害了!一定是有人想他死!” “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來的!”黃一翔溫和地說。然后又問,“這兩天他有沒有見什么特別的人?或者接到什么不正常的電話?” 林如月仔細回憶了一下,說:“今天下午接了一個電話,就一個人匆匆出門了。但是,那個電話是公用電話來的?!?/br> 黃一翔點點頭:“好,下面的伙計會去查的!這個線索很重要!”然后又往周圍看了看,“嗯,白言初先生呢?” 悠悠答道:“他有事出去了?!?/br> “哼,他一定是心里有鬼才走開的!”林如月狠狠冷笑。 悠悠沒有言語,但心底卻波濤洶涌。 白言初會去哪里?難道真的是因為心虛而選擇離開?還是他知道誰是兇手? 這次父親出事的地點跟自己出事的地點是一樣的,不是一種巧合嗎? 江心怡?難道又是那個女人干的? 她既然知道了她自己不是唐家的女兒,為什么還要咬著唐家不放? 這才是讓悠悠害怕的地方。因為一個人一旦瘋狂起來,是任何人都阻擋不了的。江心怡假如一心要報仇,那絕對是等于魔鬼進了唐家的門。 ================= 白言初用力推開江心怡寓所的大門,大步跨了進去。一邊的小姨抱著孩子,渾身哆嗦,不敢多發一言。 “江心怡呢?人呢?”白言初轉了一圈發現沒看到想找的人,就走到她面前冷冷問。 小姨顫顫答道:“沒回來過!昨晚到現在就沒回來?!?/br> “昨晚到現在?” “言初,她一定又惹事了!我就勸過她的,她不聽??!言初,我昨晚一直做噩夢,夢見她再也回不來了……這孩子她無路可走了!”小姨抱著孩子抽泣起來。 這個善良樸實的女人,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的外甥女走上了不歸路。 白言初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她懷內的小妮妮臉上??蓯鄣呐畫腴W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全然意識不到發生了什么事。 做孩子真好,渾然無知,無憂無慮。他心里感嘆。 “言初,你……你放過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小姨見他直勾勾望著孩子,心里有些發毛,就求饒道。 他卻溫和地說:“萍姨,帶孩子走吧!收拾一下,不要住這里了。我明天就安排你們的新房子?!闭f罷,他的手輕輕在女嬰rou嘟嘟的小臉上捏了捏。 突然之間,心底一股暖意流入。也許,這就是孩童給人的力量。他們都是這世界上最純潔最無邪的一群人,往往可以驅散人們內心的陰暗和戾氣。 假如對孩子都下得了手的人,才是真正的惡魔。 小姨拼命點頭,之后又問:“那,心怡會有事嗎?” 白言初卻冷清地說:“萍姨,你對她付出夠多了,你就是她的另一個母親??上?,她負了你。以后別想著她了,就當沒這個親人吧!好好撫養孩子吧!” 他說完這話,轉身離開了這里。 走到外面他打了錢強的電話:“你在哪里?有沒有那個蠢貨的行蹤?” 錢強失望地告訴他:“風箏斷線了!失去行蹤了?!庇謫?,“你打算怎么做?” 白言初冷峭的笑了笑:“風起了?!?/br> 錢強有些不明就里,就問,“風?” “給我整個香城去找翻,翻遍了都要把江心怡翻出來!找到第一時間待她見我!” ================= 唐鶴禮最后的診斷結果是摔倒后導致中風。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暫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以及下半身的活動能力。 隨著江心怡失蹤,以及法證在現場找出有她衣物纖維之后,警方初步確定她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