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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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禾眼睛不眨地看著他。 樊深微微垂眸,和他對視,用輕到幾不可聞的聲音說:“我喜歡你?!?/br> 蕭禾心頭驀地一跳,那一瞬間,他簡直以為自己看到了艾爾。 說起來……樊深已經長這么大了,五官徹底長開,雖不像銀發精靈那般自帶光環,但必須得說,這樣精致的容貌,也是稀世罕見了。 已經過了這么長時間,但蕭禾只要一想起艾爾,心臟還是會一陣陣的揪疼。 為了不讓自己失態,蕭禾吁了口氣,放松了一下。 “嗯,爸爸也喜歡你?!?/br> 樊深垂下的眸子微閃,因為‘爸爸’這兩字而手掌不自覺的握緊,他壓制住從心底涌上來的刺痛,低聲反問了一句:“如果我不是你兒子,你還會喜歡我嗎?” 蕭禾微怔,旋即心中一慌,他以為樊深聽說了什么流言蜚語,生怕他心里有疙瘩,當即回道:“怎么會?你是爸爸的兒子,是爸爸一手帶大的,你mama走得早,但我……” “我知道?!狈钚睦锟嘈?,但也不想再聽下去了,索性打斷了他的話,“我比誰都清楚,我們是父子?!?/br> 蕭禾愣了愣。 樊深抬眼看他,見他這樣子,又有些不忍,不由地放軟了聲音:“時間不早了,早點睡?!?/br> 剛要起身離開,樊深又回頭補充了一個字,“爸?!?/br> 蕭禾回神:“好,你也好好休息?!?/br> 樊深回了屋,蕭禾自個兒在沙發上坐了會兒才回臥室。 總覺得……樊深有心事。 是遇上什么事了嗎? 蕭禾有點慌,十八年過去了,但他從沒忘記過那一夜。 被人槍殺的女子,被丟下的小樊深。 這些事不會是偶然的,早晚會再發生的。 眼看著和他母親越來越像的樊深,蕭禾很難不憂心。 他害怕平靜的生活發生變故,也害怕他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有什么意外。 但是,日子還在照常過著。 樊深高考結束,毫無疑問的優異成績讓蕭禾樂開了花。 高三的暑假是漫長且幸福的,蕭禾想帶樊深出去玩一圈。 而正在這時,蕭禾又得到了一個消息。 他一直駐站的要召開年會,邀請他過去參加。 蕭禾之前因為樊深的緣故,幾乎從未離開過京都,所以也就沒法去那個海邊城市參加年會。 但今年不同,樊深休假了,他可以和他一起去。 參加完年會,正好兩人還能再玩一圈,挺不錯的。 而且蕭禾也想去見見這些老朋友。 雖然他們一直憑借著網絡交流,但這么多年了,感情也是實打實的,能當面拼一場酒也是很大的樂趣。 蕭禾同樊深一提,樊深沒有疑義的點頭同意。 兩人休整一下,隔天就出發了。 蕭禾在這個世界是第一次來海城,但在現實世界卻是很熟悉的,所以倒也不至于感到陌生。 剛安頓下來,蕭禾那幾個好友便聯系他了。 大人們的聚會,帶著兒子好像不太好,蕭禾問樊深:“爸爸晚飯出去吃,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好嗎?” 樊深知道他是去聚會,所以很理解:“去吧,不用擔心我?!?/br> 蕭禾是真不擔心,自家兒子比他自己都要可靠得多! 蕭禾這念頭想得那是半點都沒錯,樊深沒啥事,他卻快被這幾個損友給灌暈了。 雖然他們在網上天天聊天瞎侃玩游戲,但現實中聚的并不多,尤其蕭禾還次次缺席,所以這次好不容易逮到他,一個個都卯足了勁,玩命兒的灌酒。 蕭禾也是有點兒理虧,推拒不開,索性就放開喝了。 于是……就醉的昏天暗地了。 回到酒店,敲開門,看到樊深之后,蕭禾直接踉蹌著撲到了他懷中。 樊深微微皺眉,但卻伸開臂膀接住了他。 醉成這樣…… 蕭禾迷迷糊糊的看到樊深,頓時彎了彎眼睛:“小樊!” 樊深應了一聲,扶著他進了屋。 蕭禾卻開始扯衣服了:“一身酒味,別熏著你,我先去洗澡?!?/br> 樊深抱住他的手微僵,沉聲問道:“你自己能行嗎?” 蕭禾擺擺手說道:“沒……問題噠!洗澡嘛,小事兒……”一邊說著一邊東拐西拐的往浴室撞。 可是這到底不是家里。陌生的酒店,陌生的浴室,蕭禾又暈頭轉向,腳底一滑,就要摔倒,好在樊深眼疾手快,再度扶住了他。 蕭禾還有點兒理智的,知道自己是醉了,他不太想在孩子面前丟臉,所以還想再說些什么。 但沒等他開口,樊深就問道:“我幫你,好不好?” 蕭禾把這話在腦子里過了過,半天后回過味來:“對對對!你幫我,你可以幫我的?!彼彩怯袃鹤拥娜肆?,他可以讓兒子幫忙…… 一邊想著,蕭禾一邊扯衣服,順便還給樊深扯衣服:“以前我們都是一起洗的,你最喜歡和我洗澡了……” 樊深攔著他的腰,看他衣領敞開,看他上身luo露,他眸色越發暗沉,抬手碰了上去,溫熱的觸感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他小腹熱流激涌,讓他胸腔被渴望刺痛,讓他……無法挪開分毫。 “我喜歡……”樊深垂首,顫抖著嘴唇親吻上那白皙的脖頸,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說什么,“我喜歡和你一起?!?/br> 第29章 chapter 29 樊深吻的很輕,像羽毛一般,讓蕭禾感覺到了微微的麻癢,他不禁縮了縮脖子,迷糊糊地笑道:“你小時候愛咬我,現在倒是連碰我一下都很少了?!?/br> 一句話又讓樊深從夢中回到現實,他斂了斂眉,遮住眼中的情欲,同時也壓下了心中的感情。 他醉了,可他還是他父親。 他可以趁機做點什么,但醒來之后呢? 一切就全完了。 他忍了這么多年,又怎能在現在功虧于潰? 樊深抬起頭,沉聲道:“因為我長大了?!?/br> 蕭禾暈乎乎的,聽他這么說著,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的。 是啊,長大了所以不需要再親近父親了,長大了也就不會撒嬌賣萌了,長大了……慢慢地就離他越來越遠了。 蕭禾來到這個世界,唯一的目的就是將他養大,可真正要養大了,自個兒卻又快被這空落落的心酸給埋起來了。 喝了酒,人難免會失態,蕭禾這些日子心里裝著事,就更加容易醉了。 而樊深又照顧他照顧的很周道,給他脫了衣服,細心的扶著他沖涼,蕭禾在溫水的浸泡下,竟越來越迷糊了。 恍惚間,他似乎回到了那座華美的宮殿。 銀發精靈待他極好,兩人每次在浴池里,他總是賴著不動。 而他會撫摸他,會親吻他,會在那舒適的水溫中帶給他無上的快樂。 品嘗過情欲滋味的身體,只會比以前更加容易動情。 他思念艾爾,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拿起那些畫,一遍一遍的看著,一遍一遍的想著,不敢忘了絲毫,也根本忘不掉分毫。 他知道自己要治好樊深,可是心中卻一直有個聲音在不停地訴說著。 哪怕樊深好了,但他終究是失去了艾爾。 失去了一個對他那般好的人。 他和他,無論如何都是錯過了。 他的艾爾,終究是永遠的消失了。 一想到此處,從胸腔里蔓延上來的苦澀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全全淹沒。 朦朧間,他忽的看到身邊的人要走開,心中驀地一陣揪疼,蕭禾伸手拉住了他。 “別……別走,不要丟下我?!?/br> 樊深的心頭一跳,他轉頭看去,瞳孔猛縮。 眼前的景象就像盛開的罌粟花,美到了頂點可同時也危險到了極致。 他的蕭禾頭發濕潤,渾身赤luo,晶瑩的水滴是唯一的點綴,但在他眼中,卻仍舊褻瀆了那具身體。 畢竟,他連碰都不敢多碰,而它們卻可以放肆地在他身上流淌。 如果可以,他想把它們吻干,讓它們離開,讓他的身體只屬于他。 可事實上,這世上只有他是最不該占有他的。 樊深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到什么,他想去給他拿浴巾,可他卻拉住了他。 用這樣的表情,用這樣的聲音,用這樣的姿態。 如果不是因為醉酒,如果他們不是父子,那他會毫不猶豫地認定,他是在邀請他。 用美麗的身體,用濕潤的眼睛,用那惑人的神態,像多情的海妖一般,引誘著他。 可其實蕭禾完全不必如此,哪怕他穿著衣服,他也在想著如何脫去它們;哪怕他喊著他‘兒子’,他也在幻想著親吻他;哪怕他口口聲聲地說著過去的事,而他腦中浮現的,也是占有他侵犯他,讓他變成自己的。 樊深垂下眼簾,用沙啞的聲音說:“我去給你拿浴巾?!?/br> 蕭禾仰頭看他,水汽蒸騰,酒色迷人,他聽不清他說了什么,只覺得他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