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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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盡管江譽行看起來情深款款的,但徐依懷卻跟他著翻舊賬:“我怎么記得有人曾經對我說過,他沒有照顧meimei或者當保姆的習慣呀……” 懷著滿腔感慨的江譽行正想抒發,不料醞釀好的情緒都被徐依懷輕輕松松地破壞了,他的手臂越過餐桌,對著她那張笑意融融的臉蛋就捏了下去:“笑,你還敢笑?” 他的力度不大,不過徐依懷故意齜牙咧嘴,連聲呼疼。江譽行連那半分力氣都不敢使了,而她趁機打掉他的手:“當初你說得可神氣了,現在怎么不讓人提呢?” 江譽行再度將手伸過去,只是她這回早有防備,身子一側就躲過了。 “你說過的話呢,我全部都記得,以后我會一句一句地跟你重溫的。你干嘛擺出這種表情,不高興嗎?來打我呀……” 徐依懷調皮地對他做了個鬼臉,接著就從餐椅上跑開。 她那副得瑟的模樣讓江譽行牙根癢癢的,他站了起來,長腿一邁就去逮人。 徐依懷定然不會坐以待斃,她先是繞著沙發躲避,接著又拿抱枕扔他,不過始終沒有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江譽行倒沒跟她較真,他本想做個樣子嚇唬嚇唬她,但見鬧玩得那么起勁,他也忍不住起了玩心。 客廳差不多被徐依懷給掀了,她將最后一個抱枕砸到江譽行身上,接著拔腿就跑。江譽行隨意用手臂一擋,那抱枕就滾到地板,看著她胡亂逃竄的背影,他低喝:“別跑,當心得腸胃病?!?/br> 這所公寓的面積不小,不過布局卻十分簡單。除了客廳,能藏身的地方就只剩書房和臥室了。徐依懷閃身躲進了書房,正想將門甩上時,江譽行已經追了過來,手肘一頂,門就再也關不上了。 江譽行倚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大有堵住她去路的意思:“你跑啊,繼續跑?!?/br> 形勢急轉直下,徐依懷只好服軟,她朝江譽行走過去:“你腿長,我跑不過你,我認輸就是了……” 或許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江譽行居然沒有發現徐依懷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他還沒來得及收拾她,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接著就靈活地從自己身側溜走了,他就算馬上做出了反應,也只是堪堪地拽到了她的衣角。 病急亂投醫的徐依懷奔向臥室,江譽行只覺得正中下懷。在徐依懷旋開門把的時候,他已經從后方將人扛到肩上,而后將房門一腳踢開。 雖然是大冷天,但是這番折騰讓他倆都出了一身薄汗。江譽行將她摁在床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緊不慢地問:“你討打是吧?” 被江譽行完完全全地制伏以后,徐依懷才開始收斂,她眼巴巴地看著那個用雙手摁住自己肩膀的男人:“我就跟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你干嘛當真?” 江譽行語氣玩味地重復:“玩笑?” 徐依懷連連點頭。 江譽行捧住她的臉,同時用身體壓著她:“你說不玩就不玩,我也太好說話了吧?” 他的體溫隔著衣料傳來,guntangguntang的,而比江譽行的體溫更加guntang的,是他的目光。徐依懷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盯出一個洞來了,她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嬌聲說:“你不疼愛我,你不讓著我,你還欺負我……” 江譽行用手擠壓著她的臉蛋:“你現在也敢在我面前這樣放肆,要是哪天我不敢欺負你,你肯定就無法無天了?!?/br> 他們在床上鬧成一團,徐依懷又是撒嬌又是求饒的,江譽行最后還是放了她一馬。 傍晚時分,徐依懷便要離開。江譽行皺了皺眉頭:“都要吃晚飯了?!?/br> “對啊?!毙煲缿牙硭斎坏卣f,“所以我回家吃晚飯?!?/br> 倚在沙發上的江譽行瞄了她一眼,說:“你姐剛結婚,你爸媽又那么忙,應該不在家,你還不如留下來陪我?!?/br> 徐依懷拒絕:“我不要?!?/br> 江譽行有點受傷,他問:“為什么?” 徐依懷回答:“因為我的貓在呀,我得回去陪它?!?/br> 聞言,江譽行坐直了身體,他朝徐依懷招了招手:“過來?!?/br> 徐依懷以為他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于是就聽話地坐到他身邊。 他摟住徐依懷的肩膀:“原來我還比不上一只貓?” 徐依懷用額頭撞了撞他的胸膛:“沒出息,你還把自己跟貓比較了?!?/br> 江譽行擔心她把額頭撞疼了,因而將她摁在自己懷里:“沒辦法,誰讓我就栽在你手里呢?!?/br> 這話聽得徐依懷心花怒放,她膩在他身上,軟聲解釋:“我姐跟姐夫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保姆,于是把我家的阿姨暫時借走了。家里沒人,我得回去喂鴕鳥蛋呀?!?/br> 盡管不情不愿,但江譽行還是把徐依懷送回了徐家。 冬季晝短夜長,天色幽深,北風猛吹,映在路燈下的樹影狂亂舞動。車子在滾滾車流中穿梭,江譽行專心地駕車,而徐依懷就坐在副駕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搭著話。 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徐依懷覺得一眨眼就過了。車子停在家門,她解開安全帶,隨后看向江譽行,內心的依依不舍表露無遺。 透過擋風玻璃,江譽行朝外頭張望,這棟房子連半盞燈都沒亮,一看就知道里面沒人。徐依懷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于是他說:“反正都來了,我也進去坐坐,順便看望一下鴕鳥蛋?!?/br> 徐依懷高高興興地將他迎進家門,燈尚未打開,一陣綿綿的貓叫聲就傳入他們耳中。她連燈都顧不著開,彎腰就把蹭在自己腳邊的鴕鳥蛋抱起。鴕鳥蛋應該餓得不輕,往時它有阿姨準時喂食,她回家時它瞧也不多瞧一眼,而今晚,它居然破天荒地跑出來迎接自己,真讓徐依懷受寵若驚。 江譽行把燈打開,屋里瞬間亮堂起來,墻上掛著他們的全家福,他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接著對徐依懷說:“你比較像你的爸爸?!?/br> 那張全家福是幾年前拍的,跟現在比起來,相片中的人要青澀得多。徐依懷一邊把貓糧倒進盤子里,一邊告訴江譽行:“別人都說,我小時候像我爸,但長著長著又像我媽,我被他們弄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像誰多一點?!?/br> “像誰不重要?!苯u行說。 “那重要的是什么?”徐依懷問。 “重要的是,我喜歡就好?!苯u行理所當然地回答。 徐依懷正給鴕鳥蛋順著毛,聽了他的話,她對著貓傻傻地笑了。 江譽行走進廚房:“鴕鳥蛋的晚餐解決了,接下來是解決我們自己的晚餐了?!?/br> 留他在家里吃飯,徐依懷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當他們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時,江譽行說今晚在家里過夜,她就愣住了。 電視里正播著一套很熱鬧的家庭喜劇,他們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沒有將心思放在電視上。徐依懷干脆把電視機關掉,她跪坐在沙發上,側著腦袋問江譽行:“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江譽行正舒舒服服地窩在長沙發,他說:“時間已經不早了,懶得開車回去?!?/br> 徐依懷捶了他一下:“哪有人像你這樣的!” 江譽行握住徐依懷的手腕,微微使力就將她扯了過來:“我都陪吃陪喝陪貓了,你好意思不收留我嗎?” 他笑得很無賴,徐依懷心知說不過他,于是只得由著他。 車上有換洗的衣服,江譽行取后就進了浴室洗澡。 擔心今晚不夠暖和,徐依懷從柜里又翻了一床絲被出來,在她努力地將絲被塞進被套里,江譽行就從浴室里出來了。他規規矩矩地穿著睡衣,看見床上堆滿了被子就說:“你的床本來就不大,現在還搬來這么多被子,我倆還怎么睡?” 徐依懷說:“我擔心你冷呀?!?/br> 江譽行將她手中的被子都拿走,他低聲說:“你想太多了,昨晚就一床被子,不穿衣服也不覺得冷?!?/br> 徐依懷“哼”了一聲,她吩咐江譽行將被子收好,接著就進了浴室洗漱。 這段日子都為徐依嵐的婚禮而忙碌,徐依懷其實疲累得很。江譽行正倚在床頭翻著她的雜志,她扯了扯他的睡衣,可憐巴巴地讓他幫忙按摩。 翻著雜志的手頓了頓,江譽行問她:“哪里痛了?” 徐依懷回答:“肩膀,好像扛過好幾百斤的沙包,又酸又疼?!?/br> “怎么弄的?”江譽行又問。 “還不是為了我姐結婚的事?!毙煲缿雅赖剿韨?,“你都不知道,結婚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明明領個證就可以完事了,但是領完證還得衍生出那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可怕了?!?/br> 江譽行看了她幾秒,之后還是把雜志放到一邊:“坐過來吧?!?/br> 他到底是男人,那力度很足,徐依懷被他揉捏得叫個不停。她安靜不下來,而江譽行被她鬧騰得滿額是汗,最后一把將她塞進被窩里,咬牙切齒地說:“你真難伺候!” 徐依懷順手關了床頭燈,接著翻了個身抱住他的腰:“那你還伺候嗎?” 在黑暗里,江譽行利落地扣住她的手腕,他鄭重其事地說:“伺候大概是不成了,但侍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br> ☆、第六十章 聞言,徐依懷仍舊安安靜靜地窩在那里,由著江譽行將自己的手摁在他胸前。他的胸膛暖和極了,她舒了口氣,而他卻聲音發緊:“手怎么這么涼?” “我可不像你這樣熱血沸騰?!毙煲缿延赏u行那邊靠近了點,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有人幫忙暖床就是幸福?!?/br> 江譽行啼笑皆非:“你還真會享受啊?!?/br> 徐依懷點頭:“當然!” 很快,徐依懷那發涼的手腳就被江譽行的體溫捂暖了。 江譽行一手擁著她,一手枕在自己的腦袋下,他慢悠悠地說:“想來也是,你是家里最小的,你父母肯定優先照顧你吧。還有祝潼,她為了你,也費了不少心思啊?!?/br> 從年初開始,祝潼就不斷讓經紀人和助理跟他交涉,誠意拳拳地邀請他出任劇組的特邀顧問。祝潼也親自跟他詳談過,但他對海洋探險以及學術以外的事情不感興趣,因此多次回絕。后來,祝潼便親自去了一趟遠在太平洋彼岸的國際海洋研究所,還把退休多年的老博士也驚動了,最終才使得他妥協。江譽行討厭死纏難打的人,更加討厭那種不擇手段地死纏難打的人,而祝潼就是典型,他們之間的梁子就是這樣結下的。 相處以后,他發現祝潼特別護短,徐依懷那性子,大概是被她慣出來的。而徐依懷,似乎特別敬重這個表姐,他很少聽徐依懷提起親jiejie的事情,但祝潼的倒是聽了不少。這樣看來,他似乎應該找個機會,好好地跟祝潼建立邦交才是上策。 江譽行陷入沉思之際,徐依懷就說:“可不是!我跟你講,上回你拿恬恬的事情威脅潼姐,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她早就跟你拼了!” 江譽行不以為意,他說:“她單人匹馬的,怎么拼得過我?如果加上她的男人,說不定還有點勝算,畢竟她的男人也不是簡單的角色?!?/br> 徐依懷倒抽了一口涼氣,她叮囑江譽行:“在潼姐面前,你千萬別提起表姐夫?!?/br> “他們有仇嗎?”江譽行隨口問道。 “仇倒是沒有?!毙煲缿褔@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反正不提就是了?!?/br> 江譽行覺得不可思議:“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他們兩個成年人居然還在逃避問題?!?/br> 這件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清楚的,徐依懷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打了個哈欠:“不說了,我要睡覺?!?/br> 畢竟是別人的家事,江譽行也沒有追問,替徐依懷掖好被子后,他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晚安?!?/br> 這晚徐依懷睡得特別安穩,她一夜無夢,醒來時江譽行還在身側酣然大睡。 徐依懷撐坐起來,這才發現絲被幾乎都被自己卷走,而江譽行身上根本沒蓋多少。她小心翼翼地將絲被挪到江譽行身上,之后就起床洗漱。 洗漱以后,江譽行還沒醒來,她無所事事,于是又重新躺下,輕手輕腳地縮進他懷中。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徐依懷閉上了眼睛。當她睡意正濃時,外面隱約傳來聲響。她凝神靜聽,不一會兒,她就認出那是倒車的聲音。 徐依懷幾乎是在瞬間清醒過來的,她連拖鞋也顧不得穿上,光著腳丫就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一條小縫隙,她朝窗外看,一眼就看見母親的座駕。 趁著母親還沒進屋,徐依懷又跑回床邊,使勁地推著那個安睡著的男人。她壓低了聲音,一臉急切地說:“江譽行,快點起床!” 剛才徐依懷風風火火地跳下床,那番動靜已經弄醒了江譽行。他也聽見了車聲,同時又看見她鬼鬼祟祟地在窗前張望,他大概也猜到發生了什么事情。他慢條斯理地從床上坐起來,明知故問:“起床干什么?” “我媽回來了,你快躲起來?!毙煲缿衙碱^緊緊蹙起,奈何江譽行一點都不配合,還氣定神閑地坐在床上,她只得拉他,“快點,我媽要進屋了?!?/br> 江譽行終究被徐依懷拉了下床,他走到窗前,向外看時恰好看見一個身穿深藍色長款風衣的女人從車里出來。他放下窗簾,回頭對徐依懷說:“躲也沒用,你媽的車就停在我的車旁邊,她肯定知道家里來人了?!?/br> “那怎么辦?”徐依懷神色慌張,跟江譽行那淡定的反應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