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004、不幸的婚姻 004、不幸的婚姻 蔣澤涵將宣妤用力扯起,捏著她手腕的手勁大得像是要將她捏碎一樣。宣妤痛得臉都白了,根本感覺不到另一只手受傷了。 ”澤涵、澤涵……”宣妤皺著眉輕聲喊著,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但是蔣澤涵不發一語,扯著她走出廚房往樓上走去。 管家緊張地跟了上去,想要阻止,”少爺,太太她……” 蔣澤涵突然停下腳步,跟在後面的宣妤來不及停下直接裝上了他堅硬的身後背,他怒視著管家,”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踏進二樓半步!聽到沒有!” 管家擔心地看了看臉上已經毫無血色的宣妤,雖然擔心,但是身為管家的職責讓他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而在蔣家,蔣澤涵才是真正的主人。 ”是,我聽到了?!?/br> 得到滿意的答案,蔣澤涵也不再停留,強硬地拉著宣妤上了二樓。二樓只有兩間房間,主臥以及書房,即使是有兩年多沒有踏進過這間房子半步,但蔣澤涵還是輕易地找到了臥室。 推開門走進去,蔣澤涵將宣妤甩在床上,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狼狽而又陌生的妻子,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怒氣和厭惡,仿佛是在打量這一件骯臟無比的垃圾,”宣妤,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蛇蝎心腸!” 宣妤掙扎著起來,忍住眼中的淚水,”不是的,澤涵,你聽我說,那是意外,我沒有推……” 蔣澤涵冷笑著打斷她的話,”意外?你敢說你出現在景湖小苑里是意外?!” 宣妤噤聲,好一會之後忍不住抬頭望著他,沈聲道:”澤涵,我是你的妻子?!蓖饷娴呐擞辛怂暮⒆?,難道她這個做妻子的竟也無權過問麼? ”妻子?”蔣澤涵冷哼,”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成為我的妻子的麼?”他把”妻子”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仿佛被戳中了痛處,宣妤臉色很難看,用力咬著唇沒有說話。 ”是你逼我娶你的!如果不是你利用公司威脅我,我們又怎麼會結婚!”蔣澤涵憤怒地吼著,一雙拳頭用力握著,甚至發出了輕微的”咯咯”聲響。這樁婚姻是他心里永遠的一根刺,現在他的事業王國越是強大,在他站在頂峰享受著成功的時候,心里的那根刺總是不斷提醒他他曾經的失??!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脅!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愛你而已?!毙÷晢柕?。她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為愛他想要得到他的愛而已,難道有錯麼? ”愛我?你強迫我娶你,把我逼得透不過氣,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我一點都不想要你的愛!”蔣澤涵殘忍地說著,婚姻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形同虛設的形式,他跟本不在意自己娶的是誰,他介懷的是他的婚姻竟由不得他做主!在這樁婚姻中從頭到尾他都是被迫的! 宣妤一臉不可置信地搖著頭,眼淚不斷落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愛你啊,澤涵!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比童靜言少,你為什麼就不肯愛我呢,為什麼就不肯愛我……”她為他付出一切,放下千金小姐的身段,甘愿為他洗手作羹湯,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好好看她一眼,不肯愛她呢? ”我蔣澤涵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 蔣澤涵的話仿佛是惡魔的宣判,將她直接打入十八層煉獄,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烈火灼燒成灰。雙手忍不住揪緊了身下的被子,右手手心里又濕又黏,不知是淚還是血。 就在宣妤還在為那殘酷無情的宣判發怵的時候,她突然被用力推倒在床上,身體一涼,外衣已經被用力撕破扔在地上。 她慌了,想要往後退卻被撲過來的蔣澤涵壓住了身體,修長有力的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這就是你的目的?既然你那麼想要孩子,那麼我給你!” ☆、005、屈辱的占有 005、屈辱的占有 ”這就是你的目的?既然你那麼想要孩子,那麼我給你!” 宣妤震驚地望著蔣澤涵,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對這個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并不了解。這是結婚三年一來蔣澤涵第一次碰她,她也曾渴望過他們能夠有更親密的關系,但絕不是現在這樣屈辱殘酷的情況下發生的,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在他碰觸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厭惡和無情。 她的雙手被綁著,身體深處撕裂的疼痛不斷襲來,她疼得臉上全是冷汗,臉色慘白,嘴唇都被咬破了卻依然不肯松開,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出聲。只是,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濕了大片的枕頭。 宣妤不知道這痛苦屈辱的折磨到底持續了多久,因為到了後來,她的身體已經漸漸麻木失去了知覺,她看著身上的男人,第一次冷靜認真地去思考她與蔣澤涵之間的事。她終於明白,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遙遠了,無論她怎麼拼命去追趕,也永遠追不上他的腳步,因為他從來不會停下來等她,甚至不原意回頭去看她一眼。 一道熱流釋放在身體深處,宣妤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然後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消失了,被綁得發麻的手也被松綁了。她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蔣澤涵從床上下來後便立即走進浴室去清理身體,然後穿上衣服離開。 直到很久以後,宣妤都忘不了蔣澤涵離開時回頭看自己的那一眼,厭惡、鄙視,還有冷漠。 那個眼神像是一個突然出現的魔鬼,每每讓她半夜驚醒,冷汗涔涔,然後再也睡不著或者是不敢入睡,只能睜著眼直到天亮。 那天之後,宣妤才知道童靜言流產了。驀地明白過來蔣澤涵為什麼會對她那麼痛恨,原來是她害得他心愛的女人流產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宣妤癡癡地笑了很久,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突然覺得混亂,她已經說不清到底是童靜言擋在她和蔣澤涵前面,還是自己是童靜言和蔣澤涵之間的阻礙。 也是從那天開始,宣妤沒有再出過門,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待在房里,什麼也不做,就只是靜靜地坐著,手中依然拿著那張蔣澤涵的照片照片卻一直都是反著放的,朝上的是那空白的底部。 蔣澤涵來過兩次,都沒有說話,或者說是不屑與她說話。兩人都是沈默,上床,然後離開,仿佛就是例行公事,沒有半點溫情。 其實蔣澤涵也察覺到宣妤的變化了,不再口口聲聲說愛他,也不再去曲意逢迎,眼眸中黯淡無光,整個人仿佛被抽走靈魂一樣沒有生氣。只有在zuoai的時候,才能感覺到她微微起伏的情緒。 看著身下的女人雙手用力揪緊床單,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肯發出半點聲響,蔣澤涵心里升起一股殘忍的肆虐欲,下身的動作更加用力,但是直到暈過去,宣妤也仍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凝望著那臉色蒼白的女人,蔣澤涵心里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但是那屢飄渺的情緒很快就淹沒在巨大的報復快感下。匆匆發泄完之後他便穿上衣服準備離開,只是走了兩步後還是回來為她蓋上了被子。 等到宣妤醒來的時候,臥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如果不是身上還殘留著那人的氣息,她會以為先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噩夢而已。但是,一切,卻是那麼真實地發生了,在她的生命中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她抹不掉,也改變不了。 這是屬於她宣妤的命運,而她,也終於懂得了認命。 ☆、006、崩塌 006、崩塌 到底是天意弄人還是因果報應? 從醫院里出來後,宣妤就一直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頭頂的太陽熱辣辣的,不斷烘烤著大地,但是她卻像是掉進餓了冰窖,渾身冰冷。 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醫生的話 “蔣太太,檢查的結果不太理想。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br> “結果……” “胎兒發育不良,確定為畸形無腦兒,所以我們建議蔣太太做引產手術?!?/br> 畸形無腦兒…… 是不是因為她曾害童靜言流產,所以如今上天要懲罰她,懲罰她的寶寶是一個畸形胎兒? 她突然發現自己一個多麼失敗的女人,放棄了自己的事業一心投入到婚姻當中,結果那是一場從頭到尾都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失敗婚姻,而現在,她連留住一個孩子的權利都沒有!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宣妤站在街邊,看著倒映在櫥窗玻璃上自己的憔悴樣子,為什麼她會變成現在這樣子?為什麼一切又都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只是因為她愛上蔣澤涵?只是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所以這就是她的下場? 宣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會到家里的,管家一見到她就被她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扶進屋里坐下,然後給她倒茶。 “太太,你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需要我去李醫生過來一趟麼?” 宣妤搖搖頭,接過茶喝了一口,這才發現自己喉嚨干得幾乎說不出話。放下茶杯,她慢慢地在客廳里走著,客廳、廚房、書房、臥室……這房子的每一處每一個角落她都認真地看一遍她設計了這座房子,卻用這座自己設計的房子困住了自己的一生。 就像她固執地去愛蔣澤涵,這執迷不悟的愛留不住蔣澤涵,卻困住了她。 她覺得好累,這30年的歲月,已經讓她感到無比的疲憊,再也沒有力氣走下去了。 回到房間,她拿出那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人,那還是大學時候蔣澤涵競選演講時的照片。宣妤想起了大學時初次見到蔣澤涵的情景,俊朗、自信、溫雅,遠遠的一眼就已經霸道地住進她的心里,然後再也忘不掉。是她的愛,毀了那樣的蔣澤涵,也毀了原本應該無憂無慮的自己。 她此生最大的錯,就是愛上看蔣澤涵,不顧一切地愛上他。 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上那年輕英俊的男人,然後慢慢地將照片撕成兩半,再撕,直到撕成了碎片。她撕得雖然慢但不猶豫,即使她知道她同時在撕碎自己的心,自己畢生的愛。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一次,那麼她一定會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愛上蔣澤涵,不要再愛上那個不該愛的不屬於自己的人。 如果可以,“我寧愿從未遇見過你,蔣澤涵?!蓖巴獾拿CR股?,宣妤低喃著。 低頭輕柔地撫著那還平坦的小腹,三個月,她只能擁有這個寶寶三個月?;蛟S這樣的結果也好,她給不了孩子完整幸福的家庭,對孩子來說來到這世界或許是件殘酷的事,他注定要因為她這個失敗的母親而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或許這樣的結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宣妤輕輕笑了,“寶寶,不用擔心,mama會一直陪著你,永遠陪著你?!?/br> 她拿出平時治療失眠的安眠藥,將里面的藥片全部倒出,吞下,然後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沈睡。 她對孩子的愧疚,她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去補償,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黑暗慢慢襲來。 一切,都要結束了…… ☆、007、重生 007、重生 仿佛是做了一場很漫長很漫長的夢,一個幾乎用盡了她一生愛恨的夢。 “小妤、小妤……該起床了,今天要去學校報到了!再不起床就來不及了……”耳邊響起有些熟悉又遙遠的聲音,夢幻卻又真實,然後一陣窗簾被拉動的聲音,刺目的白光射入,宣妤有些暈暈沈沈地睜了睜眼。映入眼簾的模糊景象有些熟悉,好像是她的房間她在宣家的房間。 還沒回過神,一道窈窕的身影就走過來,那面容是熟悉的,笑容是熟悉的,連聲音也是熟悉的,“怎麼還不起來?你爸都在下面等著了?!?/br> “媽?”宣妤遲疑地喊著。 宣太太見女兒呆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當然是你媽,睡糊涂了?” 宣妤震驚地看著這間自己出嫁前的房間,還有母親,一時之間她有些混亂了,“這是怎麼……”她不是在臥室里吞安眠藥自殺麼?為什麼會出現在宣家?還有明明已經身在瑞士的母親為什麼會在這里……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了好了,別發呆了,要抓緊時間了,去到學校還有很多事要忙呢?!毙珟团畠豪砹死眙W邊的長發。 “今天是……幾號?”宣妤問。 宣太太發現今天的女兒真是呆得可愛,“9月1號啊,連開學報到的日子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