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泉泉說的比較多,蕭寒不善言辭,時不時“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何冉坐著在屋里看了會兒老電視,大概十幾分鐘后,蕭寒晾完衣服進來了。 何冉側頭看了他一眼,問:“聊了些什么?” 蕭寒說:“泉泉說他挺想你的?!?/br> 何冉愣了一下,說:“下回他再來電話,讓我也跟他說幾句?!?/br> 蕭寒點頭,“好?!?/br> 今天何冉來例假了,也就意味著他們做不了那事。 無事可做的時間里是非常無聊的,她和蕭寒一起看了部舊電影,那部電影叫《海上鋼琴師》,何冉已經看過不下五遍了。 相同的情節就算拍得再好也會令人覺得枯燥,何冉看到一半就開始昏昏欲睡,但現在距離睡覺的時間還太早了。 何冉決定必須做些什么打發時間,她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蕭寒說:“你自己看吧,我去樓上畫會兒畫?!?/br> 何冉一個人走上二樓,二樓沒有坐的地方,她的作畫地點只能趴在床上。 一開始要畫些什么內容她其實是沒有概念的,后來腦海里冒出泉泉那張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她情不自禁笑了笑。 既然他說想她,或許她可以畫幾張畫送給他,讓蕭寒幫忙寄到重慶去。 她知道泉泉都喜歡些什么卡通人物,孫悟空、白龍馬、葫蘆娃、哪吒……還算不錯,沒有崇洋媚外。 何冉最后決定畫一幅三打白骨精,她不想畫得太卡通風,有毀國粹,最后采用白描的方式,一筆一劃刻畫得非常精細入微。 蕭寒什么時候上二樓來她并不知道,感覺到自己身旁的床位微微凹陷下去,何冉轉過頭,拿起畫對他笑了笑,“怎么樣?好看嗎?” 如果說眼前的這個女孩有那么一刻讓他感到心動的話,那一定是她畫畫的時候。 具體哪一點好他也說不上來,或許是處于那種一絲不茍的態度吧。 何冉畫畫的時候有個壞習慣,每次停下來構思,筆頭一定是咬在嘴里的,并且微微皺著細眉,一副忘我的樣子。 蕭寒提醒了她很多次,她嘴上說“好好好”,可是過一會兒又忘記了。 然而不得不說,她斜咬著筆頭沉思時的神情,與沙漠里的性感女郎叼著煙的樣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那副壓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透出些許文藝氣質,又把她眉宇之間這股野性給收斂中和了。 盯著何冉看了幾秒,蕭寒的視線從她的臉上轉到她的畫上。 他仔細觀察了一陣子,正兒八經地提出自己的疑問:“怎么把白骨精畫那么漂亮?” 何冉笑了笑,說:“當然要了,不漂亮怎么勾引唐僧?” 她豎起筆尖,在他褲襠之間輕輕地戳了一下,勾起嘴角:“就像我勾引你一樣,是不是?” 蕭寒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他還把她的話當真了,“我不是唐僧?!?/br> 何冉笑意更甚,“是啊,你不是唐僧,所以你被我勾引到了?!?/br> 她低下頭,打算把這幅畫最后幾筆完善一下。 一只手突然伸到她面前,把她的眼鏡摘下來。 她被輕輕地翻了個身,蕭寒的臉緩慢地壓了下來。 她有一秒鐘的愣神,因為前幾次親吻都不是他主動的。 蕭寒吻的方式與何冉不同,他的吻充滿了力道,這種力道指的并不是蠻橫和侵略性,而是非常用心的態度,何冉深刻地感覺到男人和女人之間力量的懸殊,她幾乎全程都被他帶著走,雙手無力地依附在他身上。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后,蕭寒放開她。 何冉調整著自己呼吸的頻率,用帶著一絲抱怨的語氣說:“你干嘛那么大力,我舌頭都麻了?!?/br> 蕭寒的胸膛也在起伏著,他說:“下次輕點?!?/br> 過了會兒,何冉又說:“你控制一下自己,我這幾天不行?!?/br> “……”蕭寒過了很久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有些納悶,怎么需要控制自己的人變成他了? 晚上睡覺時,何冉把頭埋在蕭寒的臂腕里,她想起來一件事,抬起頭叫了他一聲:“蕭寒?!?/br> 蕭寒半瞇著眼睛:“嗯?” “跟你說個事?!?/br> “嗯?!?/br> “我把畫室工作辭了?!?/br> 蕭寒緩慢地睜開眼睛,看著她:“為什么?” 何冉避重就輕地回答:“累了,不想干了?!?/br>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之所以會來小洲村就是為了找他,現在人到手了,她又何必再在畫室呆下去。 況且她雖然喜歡畫畫,卻不是有耐心教別人畫畫的人。 蕭寒對于何冉的決定并沒有什么意見,只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何冉接著說:“你以后出去干活把我也帶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