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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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薇目送皇帝出去,不多時就聽得外頭有小小的動靜。應該是太監們在侍候皇帝洗漱更衣。不多時那動靜停了,想來皇帝走了。 知薇躺在床上卻是了無睡意,不知道往后該怎么辦才好。從前怕承寵,一直擔心頭一回太疼。沒想到事到如今她要擔心的事遠不止這些。疼是真疼,可別人疼多少有點收獲。她這算怎么回事兒,搞半天白疼了。 真是委屈皇帝了。 皇帝心情確實不大好,上朝時為地動的事情cao心,一連議了一個時辰才散。散了后沒像往常般留幾位閣臣商議,反倒叫人去把傅玉和叫來了。 傅玉和只當他身子有恙,來了后行禮問安,正準備上前扶脈,皇帝卻是一揮手:“不是朕的事兒?!?/br> “沈姑娘身子不爽?” “確實同她有關?!被实垲D了頓,想起臨出門前知薇的叮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也想婉轉來著,可這事兒婉轉了說不明白。 思來想去還是來了一句:“朕昨兒夜里幸了知薇?!?/br> 傅玉和臉色一僵,有點不高興。雖說他是皇帝,女人給他就給他了,可也沒有到他面前炫耀的道理,故意的嗎? 想想皇帝不是這樣的人,傅玉和又覺得必有隱情。于是他大著膽子問:“皇上,可是不順利?” 這下輪到皇帝臉色僵硬了,確實不順利,而且是相當不順利。他無奈搖頭:“她說太疼?!?/br> “頭一回都這樣,您該知道的?!?/br> 皇帝是破處高手,二手貨也到不了他那里。女人頭一回什么樣他比他清楚啊。 皇帝有些尷尬:“她和旁人不大一樣,疼得厲害?!?/br> “許是從前養得嬌慣了,皇上再試兩回?” “不成,朕這剛進去還不到半寸,她就疼得幾乎要暈過去,這叫朕如何繼續。這種事兒也該琴瑟和鳴才是,鬧得朕像是強了她似的,不大妥當?!?/br> 事實上他覺得就算是強來,也沒一個會像知薇那樣,疼得渾身打顫臉色發白的。昨夜他真是被她嚇到了,當時就差點傳太醫。還是知薇咬著牙拖著不讓,哭得跟什么似的。 皇帝又是心疼又是擔心,一整夜都沒睡好。所以今早急急把傅玉和叫進來,想問他討點對策。 可這事兒傅玉和也沒辦法。他雖說自小精通醫理,比旁人水平高出不少,可這種事情他當真沒有法子。 于是只能實話實說:“皇上,臣在這方面沒什么經驗,您還是得問問高太醫。他年紀大見識廣,搞不好知曉怎么辦?!?/br> 皇帝想想覺得有道理,又讓人叫高太醫來。 等人來的時候,君臣兩人都沒言語,屋子里氣氛有些尷尬?;实圻€在想昨晚的事兒,雖說最后肯定有法子解決,但一想到知薇要受苦他就于心不忍。 可這種事兒不忍也得上,總不能一輩子拉著手睡一張床,卻是連敦倫都不行吧。 那邊傅玉和也在琢磨這個事兒?;实圻€真是看重他,這種閨房秘事居然也同他說。想想他們兩個真是一波三折,皇帝頭一回這么想要一個女子,偏偏總是橫生枝節。好容易快成了,又出這么個事兒。 傅玉和突然有點同情皇帝。 高院正很快便來了,一進門見傅玉和在這兒有點疑惑。一般來說皇帝若叫傅韞診脈,基本就不會傳別人。這是出了什么疑難雜癥,連傅玉和也解不了了? 然后他很快就了解到,這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高太醫今年六十有八,也算是經驗老道了。但皇帝著實交了個難題給他。女子初次行房疼痛乃屬正常,疼得太過卻鮮少聽聞。一般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像皇帝說的疼得臉色發白嘴唇發青,滿頭滿腦的汗,還幾乎昏厥過去,他也是平生頭一次聽聞。 難怪傅韞沒轍兒,這事兒擱誰手里都不好辦。 可皇帝問了,并一定要他想出了章程來,高太醫一抹額頭的汗,顫顫巍巍道:“臣倒是有個法子,只是得請皇上恕罪才好?!?/br> “你說,朕恕你無罪?!?/br> “可用麻沸散?!?/br> “你要叫她喝一碗?” “那倒不是。這東西外用也可,行房前先在、在痛處使些藥,待藥力發作皇上再進去,或許……會好些?!?/br> 高太醫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后自個兒也不好意思了。 這真是太失體統了,叫皇帝先往女子下身灑麻藥,完了再同房。想想那畫面都覺得旖旎,高太醫紅了一張老臉。 皇帝哭笑不得,沉聲道:“胡鬧!” 高太醫撲通一聲跪下:“臣無能,請皇上恕罪?!?/br> 皇帝輕嘆一聲,沖他道:“起來吧。再想想有沒有別的法子?!?/br> “這事兒確實少見,臣行醫這么些年,還是頭一回碰到。不過想來道理都是一樣的,初次總要疼些,沈姑娘或許疼得比旁人厲害些。那就緩緩的,徐徐圖之,加以時日,也就成了?!?/br> 皇帝看看傅玉和,對方沖他點點頭,似乎也同意這個說法?;实蹧]辦法,眼下也只能先這樣了。他昨兒稍稍研究了一下,知薇那兒似乎是略小一些,比旁人要緊。加之她又特別緊張,還未開始臉就白了一半,倒把皇帝也搞得有些亂了陣腳。 后來的情形自然是很不順利。她疼得嗷嗷亂叫,將他肩頭都給咬破了,卻還強撐著硬要他繼續?;实勰睦锷岬?,強忍著退了出來,顧不得滿足自己,只溫文言安慰知薇。 結果他越安慰對方哭得越厲害,似乎也不單單是因為疼。還一個勁兒地跟自己道歉。 皇帝從前也聽不少妃嬪奴婢自行請罪過,但都不像昨夜那么堵心。這事兒說起來也不是知薇的錯,可她就是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樣反倒叫皇帝更難受。 一國之君權勢滔天,到最后卻叫自己最心愛的女子受了委屈?;实坌睦锂斦嬗悬c窩囊。 在幾個太醫這里都沒得到什么好法子,皇帝便想求人不如求己。于是那天處理完政事后便鉆進書房里,挑了幾本相關的書來看。這一看有點入迷,倒把時辰給忘了。 馬德福進來催了兩回,問什么時候傳晚膳,皇帝只沖他揮手,一副不叫人打擾的樣子。于是一拖再拖,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酉時都快過了。 皇帝想起知薇還在等他,忙不迭扔下書便往養心殿去。知薇那會兒已經用過飯,正坐東圍房里發呆。手里拿了繡到一半的帕子,眼睛卻不知盯在何處,一個不留神叫針扎了手,害她皺了皺眉。 皇帝挑簾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忙不迭上前來抓她的手。 “怎么這么不小心,天色既暗了,針線活就不要做了?!?/br> 知薇自嘲笑笑:“老了,不中用了?!?/br> 屋里氣氛一下子好了起來。 皇帝拉著她到靠窗的塌邊坐下,問了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身上可還疼之類的話。知薇一一答了,末了還是自我請罪:“都怪我,昨夜叫您掃興了?!?/br> “這與你無關,你也是頭一遭,哪里知道會有這種事兒?!?/br> “得虧咱們是現在才好上,若頭一回侍寢您便幸了我,只怕當真要翻臉了?!?/br> “朕看起來這般無情?” “無情有情也得看對什么人。您頭一回對我可是夠無情的,嚇得我連眼都沒敢睜?!?/br> “所以后來你便這么折磨朕,敢情是為當初那一回的冷待報復朕呢?!?/br> 知薇就笑,笑過后又有點失落:“您今兒個忙嗎,晚膳用得可好?” “朕還沒吃呢,一個下午光顧著看書了,就把你給忘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不過有點擔心,怕您不要我了?!?/br> “這么點小事兒就不要了,那朕成什么人了?!被实圯p拍她臉頰,又去撫她被針扎過的手指頭,“你這事兒朕問過傅韞,他年紀太輕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又問了高院正,他說叫咱們慢慢來就成。朕就想了,既如此就聽他的,你這幾日先歇歇,朕回頭想個法子,同你慢慢來?!?/br> 知薇突然覺得,皇帝這話有點不懷好意。 知薇也不明白皇帝要怎么個慢慢來法。 反正當天夜里皇帝沒碰她,連澡都沒讓她幫著洗。自個兒進了凈房,出來的時候頭發濕漉漉的,只叫她給他擦擦。 收拾妥當后知薇想回東圍房去睡,皇帝卻一把從后面摟住她的腰,跟提小雞似的把她整個人抱離地,然后移到了床上。 “你身上有傷,朕不方便碰你,不過你還是得跟朕蓋一床被子才是?!?/br> 說白了,還是得一起睡。 知薇故意逗他:“這不大好吧,咱們又不是辦事兒,睡一張床不像話。您不要人侍寢的時候,也不會叫人留被窩里吧?!?/br> 皇帝一把將她摁倒在床上,照著她的唇就是一通逛吻。吻完后才道:“夫妻都睡一張床。你出去問問尋常人家的夫妻,就算夜里不辦事兒,難道夫人還得去廂房睡不成,沒這個道理?!?/br> “那不一樣,那是正頭夫妻,八抬大轎迎進門的?!?/br> “你這是怪朕沒同你洞房花燭三媒六聘是不是?” 知薇咯咯直笑,看皇帝皺眉的樣子其實挺有意思。就算他無所不能,有些事情還是辦不了。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露出一種頗為無奈的表情,跟被扎了手似的。 她在那里偷笑,皇帝一眼瞧出來了,三兩下剝了她的外衫,扯了被了給她蓋上,恨恨道:“且等著吧,總有一天叫你如意?!?/br> “您什么意思?” 知薇好奇起來,皇帝卻賣關子不說了,任由她怎么纏著也是不說。兩個人就這么蓋著棉襖純聊天,除了皇帝有稍許難耐外,氣氛意外地很不錯。 知薇想這會兒面前有臺電視就好了,這就跟在現代沒什么差別了,夫妻倆吃完晚飯捂被子,邊看電視邊聊天,這感覺多爽啊??柿酥顾o自個兒倒水去,餓了就踢他進廚房,幫她泡碗面什么的。 這就是她向往的甜蜜小生活,如今算是完成了一半。 她不敢支使皇帝做事兒,不過氣氛這么好,有些大膽的話不知不覺間就說出來了。比如兩人貼身靠在一處兒,她就壞笑著問:“您今兒個忍得住嗎?” “忍不住也得忍,誰叫你不爭氣?!?/br> 知薇氣鼓鼓的:“這也不怨我啊,得怨您?!?/br> “怨朕什么?” 她微微臉紅:“您……也太大了?!?/br> 皇帝的虛榮心立馬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甭管什么樣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夸贊都會這般洋洋得意?;实垡粧呦惹暗挠魫?,改口道:“成,那就都怪朕?!?/br> “皇上,您幸別人的時候,她們也疼嗎?” 皇帝立馬拉下臉:“朕這會兒摟著你呢,你倒好,叫朕想別人是吧?” 知薇有點惡趣味,倒也不怎么吃味兒,反而對他跟別人同房的事情比較好奇。扭著屁股往他懷里鉆,同時放軟聲音撒嬌道:“好奇嘛,您給講講啊?!?/br> 皇帝簡直無語。他還從沒碰過一個女人,想聽他和別人的房事呢?;实塾X得她這臉皮咋就這么厚,自個兒真是及不上她。 “別人的事兒朕不記得了?!?/br> “怎么可能不記得。就說第一回吧,是跟皇后吧,當時您什么感覺?” “沈知薇!”皇帝有點惱了,擱她腰上的手往下滑去,照著她的屁股輕拍兩下。 “怎么了,不就問問嘛。是不是不大愉快啊,瞧把您氣的?!?/br> 皇帝無語撫額。不過仔細一想頭一回確實不大爽利。兩個生手都沒經驗,忙活半天一身汗也沒成。不過就是那一晚有的安陽吧,因為那一次的不愉快,皇帝后來很長時間沒碰皇后,再后來皇后有孕生子去世,一切來得太快。 他的頭一次婚姻,就跟打仗似的,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已經結束了。他現在甚至有些想不起皇后的長相,有時看著安陽就會想,這孩子跟她母親像嗎? 想到這些他有些失神,知薇見他半天不答,以為他正沉浸在美好的回憶里,也就不打擾他,只一根手指在他的胸前來回地劃拉。 皇帝本來覺得挺舒服,慢慢的覺出不對來了,身體的反應蹭一下從骨頭縫里鉆出來,他立馬止住了知薇的手:“行了,別折騰朕了,明知不行還玩這些,當真要叫朕難受死嗎?” “您要是真難受……”知薇想了想,“要不翻個牌子吧?!?/br> “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