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暗箭難防
三個龐然大物,微微一停后,并駕齊驅,向著秦天壓蓋而來。 就算是秦天的表現,有些出乎易料,但也并未讓它們真正的視為對手。 而從它們的動作、神情來看,似乎已經下了一個定義,這個人類必須死!哪怕他有點本事??稍趺茨芎退鼈?,獸族三名先鋒大將來比較。 至于另一個倒霉的家伙,是如何翻車的,它們也不想去細究,總之,干掉這幾個人類,不會有錯。 尤其是,在這戰局依舊處于膠著之時,他們能百忙之中,抽出功夫來收拾他們,已經是無上的榮耀了。 可在秦天看來,它們有些過于多管閑事兒了。本來,他們幾個好生生的,在邊緣茍且發育,渾水摸魚。 好死不死,有一頭大兇盯上了他們,并且對他們展開了瘋狂的追殺,欲要干掉他們。 不巧的是,被秦天反殺了??蛇@還沒完,秦天干掉一個,又來了三個。三個一起來,每一個都不比先前的弱,甚至隱隱更強。 秦天有些奇怪的看著它們,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了。難道說,他們太看得起自己?可是,從剛剛的表現來看,似乎不是這樣。 那完全是看不起自己。那又何必三大兇獸聯袂而來呢?他感覺不可思議,這里面透露著種種古怪。 但也不容他多想,三頭大兇物已經一擁而上,似乎想用它們強大的威勢,直接將他沖垮。 可秦天想告訴它們,這是不可能的,他不同意。 沒有他的允許,這幾個家伙別想從他這里,一躍而過。 這幾個家伙可是沒憋好屁,妄圖想先干掉他,然后再去追殺兩女。 這是看不起他呀?這他不能忍。 看不起他不要緊,還敢去追殺他的師姐?那暴龍獸就是前車之鑒! 只是那幾個大塊頭,似乎毫不在意,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也不給他公平一戰的機會,真是很可惡。 那他能怎么辦呢?唯有一戰。否則,他急匆匆的趕回來,就沒有意義了。 可是一對三,后邊還有幾萬的獸群。就算是車輪戰,先不說他打不打的過,他也不想把自己耗的筋疲力盡,險死還生。 哪還能茍到最后,為族群貢獻一分強大的助力? 如果眼前都過不去,還談何以后呢?也許,這才是擺在眼前,至關重要的問題吧。 秦天定定的看了看,又搖了搖頭。眼前所見的問題,是問題,也不是問題。 是一個能解決問題,是一個有點棘手的問題,但卻不是不能解決的問題。大概,也就涉及到一個消耗的問題。那他怕消耗嗎? 怕這種無意義的消耗,他不想參與其中,也不應該由他來承受。 對于這炮灰大部隊,當然是有相對等的戰士來完成,所謂兵對兵,將對將,不過如此。 難道讓一個將軍上陣,去和成千上萬的小兵,打的死去活來?那是不是有些可笑呢? 不管是出于何種原因,只剩下光桿的將軍,可能也難以稱之為將軍了,無兵可戰,如何能體現出,他是將軍還是士兵呢? 那他能怎么辦呢?現在是孤身一人,就算加上兩位師姐,也才是三人之數,如何能抵御幾萬的獸群呢? 他像是一座孤島,承受著萬丈波濤,無窮無盡的海浪的襲擊,那大海似乎想要將他吞噬。 “這么囂張?”秦天呢喃一聲,隨后猛的一拳朝著前方砸出。那一拳很是不凡,猶如驚濤拍岸,打了虛空炸裂,嘩啦啦作響。 一擊,僅僅一擊之下,就將那三大兇獸擊的,向旁邊栽倒而去。 尤其是那巨熊和暴猿,險些跌倒。也就那頭大蛇,表現的波瀾不驚,也許是它的形體優勢,只是微微偏轉身體,側滑一段距離,并未像前兩者那般狼狽。 強者是有尊嚴的,豈能容忍藐視。雖說他想茍,但是實力不允許啊。 有實力為何不用?錦衣為何夜行? 秦天這一拳,打在虛空震裂。與其說打在那幾個身影上,不如說打在它們的臉上,啪啪作響。 頓時,那兩獸已經放棄了繼續前沖的念頭,而是目光兇狠、暴虐地盯著秦天,簡直要將他生吞活剝。 可秦天卻是毫不在意的淡然一笑,還頗為親切的打著招呼,“嗨!” 這一次,那幾獸終于投來關注的目光,不再像先前那般蔑視和無視。 這感覺,秦天覺得還不錯,再不濟也有個存在感,哪怕是仇恨的。 話說今天這一戰,豈能善了,不殺個血流成河,怕是收不了兵。那既然是敵對,又何須偽裝善意? 簡單來講,就一個字,干就完了! 這一下是惹得幾獸暴怒,在下一刻,再度朝他沖擊過來。但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視他為對手,對他展開了兇狠的攻勢。 那巨熊揮舞著門板一般巨大的熊掌,帶著烈烈的風聲,呼嘯而來。 那暴猿手中鐵棍,驟然漲大,高舉過頭,微微一滯后,猛的砸落下來。 而那條大蛇,微微展露獠牙,在旁邊用陰冷的眼色,注視著他。 雖然未見它有多么強烈的攻勢,但不能說沒有,它只是更加內斂,更加的隱蔽,卻更加的致命。 就秦天的觀察,這家伙應該是個老陰逼,是一條毒蛇??赡芎芟矚g抽冷子,給人來一下,發動致命的一擊。 沒看那兩頭狂傲至極的兇獸,都避開它一段距離嗎?這已經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它越是表現的不起眼,越是讓人忽視它,秦天就越是警覺,越是不敢如此。 但眼下,那兩獸猛烈的攻擊已經來臨,他也不能去靜靜的觀察了,先將它們應付下再說。 硬碰硬,他也不慫。秦天揮舞著鐵拳,猛地朝前方打出,和二者轟擊在一起。 實則,他們距離還有一點距離,這是隔空交戰,但是那勁力的余波,已經席卷到他們身上。 他們體型極不相稱,幾乎有十倍的差距??删褪悄菢右粋€渺小的人族軀體,卻是能和那兩獸硬碰硬,互毆了十余下,也不落下風。 這頗為怪異的一幕,也惹來一些有心者的關注。 秦天也顧不上那么多了,隱藏實力,也不能被人把頭摁進土里吧?那就不是茍了,變成真的狗了。 可不要小看秦天的一拳又一拳,看似簡單輕巧,隨意的一拳揮之。實則,也是他對于二境巔峰之力的極限運用。 這是他自己的力量,也是他借來的力量。 甚至是有必要,他可以調集諸天星辰之力,加諸己身,實現極限突破。但目前看來,還沒到那種程度。 也不能誰和你打架,一上來就是究極大招吧。那樣的話,可能會沒有朋友的。 又是十幾連擊之后,秦天的身影被一只毒箭命中!隨即瓦解,碎裂。 這驟然出現的一只毒箭,很是歹毒,悄無聲息。 那道身影碎裂了,兩頭兇獸也撲了過來,可卻未有任何的血rou殘留。 一個身影,出現在百米外,眼神不善的看向,盤身而立的大蛇。 那兩頭兇獸一擊撲空,再度朝他所立之處追來。似乎不把他打殺了,絕不甘心。 秦天目光偏轉,回到身前,又和那兩頭兇獸纏斗在一起。叮叮咚咚,很是親密的模樣。 又是幾十招過后,一道箭矢飛射而來。 秦天卻是豁然轉頭,面向那毒箭??磥?,已經被他早早洞悉。 隨后,那一箭停在他身前三米處,接著,傳來一聲撕裂的聲響,最后爆裂開來。 可這不算完,那箭矢是消失了,不過一抹銀灰霧氣,卻是飄蕩而來。 好毒!看到虛空都被腐蝕的陰森一片,傳來簌簌的聲響,秦天身形再度暴退。 好在他沒有伸手去觸及那物,否則,定是一番麻煩。 他又向那龐然大物,投去一絲隱晦的眼神。從他微妙的眼神中,可以讀出一絲真意,你等著!走著瞧! 隨后,秦天再度和那兩獸激戰在一起。還別說,這兩個大家伙真是皮糙rou厚,倒沒有辱沒它們的身份。 就算他暗暗加力,想要將他們隨便打殺,也是極難的。 而且,他還要小心應付,那時不時來襲的暗箭攻擊。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那一坨巨大的毒物,就是深喑此道的高手。抽冷子,就給他來一下陰狠的,不說防不勝防,也讓他不勝其煩。 但眼下,他還要把這倆家伙解決掉,才能去收拾它。否則,就是他直直沖上去,也未見得能討到好處。 而那個大家伙盤踞半天,說不定在它身周,布置下一些什么樣的陷阱,還真不好貿然前往。說不定,會正中了對方的詭計。 所以,為今之計,戒驕戒躁,徐徐圖之。 他是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偏偏那焦躁的兩獸,不停的、死命的攻擊著他,就像和他有血海深仇一般。 秦天發覺,它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很不正常,仿佛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樣。 可他自認沒有干過那等傷天害理之事,也沒有把事做的那么絕,甚至,和這兩個家伙,沒有多大瓜葛吧? 也許,這就是立場所致吧。誰讓兩族是敵人呢,似乎還是死敵那種,眼下,不就正進行著一場生死大戰么。 就在他這邊打的如火如荼,難分難解之時,那上萬有余的兇獸,已經將這里圍了一層又一層,密密麻麻。 此時,他已經看不到太遠的地方,仿佛入目所見,皆是那茫茫的獸群,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