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用的那些藥物,連自身的安危都不能保證,哪能要孩子,言敏心里有數,她確實心疼莫離,但站在她的立場上來說,她沒辦法遏制住自己對抱孫子的渴望。 而對于“將軍”的心思,言敏自然再清楚不過,就算他沒把傳宗接代掛嘴邊,可骨子里絕對認同所謂的“香火觀念”,哪能做到不在意? 就是太在意,當初剛把言休接回去,才會對他管教的那么嚴苛,致使本就偏激的言休,人格缺陷越來越嚴重。 言敏委婉的把心里的想法向言休坦誠,說他之前狠心給莫離下藥,就沒想到將來她不可能給他生孩子,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言休沉默很久之后,愿意和家里談談條件,“將軍”接受莫離這個兒媳,讓她名正言順嫁進來,而他保證給“將軍”留個健康的孫子。 “將軍”著手給言休和莫離籌備婚禮,而言休也同意看“將軍”送過來的“代孕工具”,并且從中挑選出三個身家清白,學識出眾,年齡正好的處女——備用…… 既然講到“父母之命”,當然要會親家,言敏對莫離的舅媽印象一直不好,可莫闌珊是個瘋子,怎么談? 再說莫離她舅媽秦寶珍,坐吃山空,沒有來錢道,眼看著手頭緊起來,被沈夜搞進去的莫爾嵐買通個獄友出去給秦寶珍打了電話,雖然莫爾嵐跟她一樣敗家,氣得她心肝脾肺胃都疼,可畢竟是親閨女,哪里忍心讓她蹲里頭受苦,手里的錢統統劃拉到一塊也不夠,沒辦法,又賣了套房子,才把莫爾嵐保出來。 莫離舅舅的腎三兩天一透析,萬一停了,人就完了,秦寶珍的娘家人都勸她,實在不行就不給他透了,反正這么多年了,她對他也算仁至義盡。 眼瞅著秋深,往年這個時候,莫爾嵐早就不知道搬回來多少套應季名牌時裝,而今年卻只能找出去年的來穿,她很不快樂,家里的親戚跟秦寶珍說這話的時候,她就坐一邊修指甲,聽見之后,抬頭看過來,想了一會兒,竟附和道:“媽,大姨說得也對,你看爸爸這些年遭的罪,我都替他疼,死了也算解脫了……” 被秦寶珍一巴掌拍過去:“沒腦子啊,你爸要是死了,我們娘倆怎么辦?” 莫爾嵐眼圈紅紅:“我爸繼續這么活著,咱們一家三口都得完蛋?!?/br> 秦寶珍娘家人全都上來勸,其實,也是怕,這些年,他們從秦寶珍這里沒少撈,什么五一國慶的,全家跟著出游,吃喝玩樂,統統是秦寶珍埋單,現在秦寶珍沒錢了,萬一賣完了能賣的東西后,再讓他們給出錢,那可怎么辦? 秦寶珍沉默很久之后,竟冒出一句:“言休是一定要娶莫離那小婊子的,如果莫離她舅舅死了,你想,言休還可能給咱們聘金么?” 一屋子人頓時安靜下來,誰不清楚,秦寶珍這些年的風光是怎么得來的,一個莫離,賣了兩家,這邊接著言休每個月寄過來給莫離看病的錢,那邊又收了何曉佑的大筆聘金,眼瞅著錢沒了,以為窮途末路,哪里想到,一轉眼,柳暗花明了,他們家莫離又要嫁了,機不可失,哪怕砸鍋賣鐵,也得讓莫離她舅舅挺到夫家給聘金。 就在大家安靜的盤算的時候,莫爾嵐一聲冷哼:“那個朝三暮四的賤貨有什么好,言休哥哥是鬼迷心竅了吧,媽,把她嫁過去咱們能得幾個錢,你不是最有主意,倒是想想辦法,到時候讓言休哥哥娶我,咱們家一輩子不用愁沒錢花?!?/br> 聽了這話,秦寶珍那些個親戚,家里有閨女的,不禁跟著盤算:嗯,我閨女可比那個莫離強多了,也比爾嵐有分寸多了,或許,也可以試試…… 也就在這一窩子各懷鬼胎的人坐在一起商量對策的時候,言敏給莫離她舅舅來了電話,說是要跟他們談談莫離和言休的婚事。 莫離她舅撂下電話,心里頭一陣激動,忙給秦寶珍打電話,讓她好好準備一下。 秦寶珍聽了這話,帶著一眾人匆匆趕回來,詢問細節后,聽說言休他親爹十分在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些老規矩,還要跟他們當面談,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地方上不成文的老規矩,兩家若要結親,初次相會,多半是男方家長來登女方家的門。 言敏這些年流落在外,很受了一些人情冷暖,早已洗掉年輕時的桀驁,為人甚是謙和,不計較懸殊身份,攜叱咤一方的黑老大踏進尋常百姓家。 相對于言敏只是想來找莫離親舅談談把莫闌珊接出來的具體事宜,秦寶珍可是卯足勁頭,她特意把名下一棟稍小一點的公寓按市價七折轉讓給娘家的一個外甥,拿到賣房款,請設計師把家里重新布置一番,又給莫爾嵐購進幾套應季名牌新款時裝。 聽說言休他爹雖有外國血統,但,尤其尊重中國傳統禮數,為此,秦寶珍特地付了雙倍酬金讓旗袍店為莫爾嵐趕制一套素紫繡花旗袍。 莫爾嵐的氣質,并不太適合穿旗袍,且紫這個顏色,很挑人,莫爾嵐鎮不住它。 新裝上身后,怎么看,怎么別扭,秦寶珍沒有辦法,又花錢請了禮儀老師,一對一輔導,從行走步調到端茶奉水的動作,恨不能用卡尺衡量,“功夫不負有心人”,等言休他爹進門后,莫爾嵐裊裊婷婷端來兩杯茶,果真讓言休他爹眼前一亮,笑著同言敏說:“這個丫頭我瞧著不錯,比那瘋丫頭可是強多了,有婆家沒有?” 聽了這話,莫爾嵐那可是竊喜在心,不過面上仍拿捏出嬌羞模樣,低眉順目,小小聲的:“還沒呢!” 一聽他說爾嵐比莫離強多了,秦寶珍心里那個樂,那張臉笑得跟菊花盛開似的,忙接過話茬:“我們家這丫頭,就是不如離離外向,打小就喜歡你們家小言,可忒矜持,結果就被人家搶了先,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求學,文憑是拿到手了,可有什么用,女人啊,學得好不如嫁的好,看看離離,沒上幾天學,不過得了她娘真傳,那拿捏男人的手段,就是讓我們家爾嵐修煉個幾輩子也攆不上,當初就硬生生迷死了那個何家老二,現在還把人家老大搞得五迷三道的,又跟個啞巴不清不楚,聽說還勾搭上了一個當什么官的……” “寶珍,你能不能閉上你那張臭嘴?!蹦x舅舅聽不下去,果斷出聲喝止她,秦寶珍看過去,見他蠟黃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胸口劇烈起伏著,看來氣得不輕。 秦寶珍正要罵回去,眼角余光掃到言敏臉色很不好,適才收斂,賠著笑臉:“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個直腸子,對于那些看不過眼的事,從來就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這些年不知道為這得罪了多少人,你們別介意,別介意??!” 見“將軍”沒反應,有點后悔,聽他那話,分明是不喜歡莫離的,可畢竟言休要娶莫離,是她太心急,把話說早了,這可怎么是好? 正僵著,忽聞敲門聲,秦寶珍借著臺階趕緊下,狠勁咳了咳:“爾嵐,快去看看是誰來了?!?/br> 莫爾嵐為了保持淑女形象,動都不敢動一下,又因為秦寶珍急功近利,惹了人家不悅,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要知道,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她可是穿了整體式塑身內衣,本就呼吸不暢,再憋氣,差點沒要了她小命,得了機會,還不麻溜出去。 也就在她轉身之后,房間里一時靜悄悄,居然聽到:“嗯,屁股大,一看就好生養?!?/br> 是“將軍”的低語,一句話就讓秦寶珍笑顏逐開——看來她的爾嵐還是蠻有希望的。 而那邊的爾嵐拉開門一看,竟愣在原地,門外擠著一眾親朋,和她年紀仿佛的表姐妹,具是清一色的旗袍打扮,其中不乏比她更為年輕貌美的,綢緞包裹的屁股,更顯圓潤挺翹,瞧著比她還好生養…… “爾嵐,是誰???” 秦寶珍一聲喚,叫醒驚呆的莫爾嵐,她低低的說了句:“我們家今天有要緊事,沒空招待你們?!本鸵P門,結果被她表舅一把搪開:“沒事沒事,我們就在一邊等著?!贝筮诌值淖哌M來。 見到一眾旗袍美女,秦寶珍的笑容僵在臉上,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言敏玩味的打量著這一切,說真話,這些個女人當中,確實有十分亮眼的,甚至比莫爾嵐還出彩,可“將軍”那是什么地位,別說東方美女,就是白色的、黑色的、棕色的、混血的,統統嘗試過,上次被言休摔斷腿的那個,也比這幾位里最好看的那個漂亮多了,實在沒什么好稀罕的,只覺得在看一場現實版的情景鬧劇。 秦寶珍的計劃被這幫子不請自來的親戚攪合黃了,言休的父母甚至都沒吃午飯就走了,沒把秦寶珍活活氣死,她終于醒悟,自己那幫子親戚,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砸進去大把大把金錢,他們覺得那是應該應份的,就像公費報銷,那是他們享有的待遇,白花誰不花?關鍵時刻,不會拉她一把,反倒會跟她身后緊拖后腿——其實,她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出了門,坐上加長轎車,“將軍”嗤笑:“莫離家里的這些個親戚,可是不怎么厚道吶!” 言敏轉頭望向車外,老半天,幽幽一聲嘆:“如果他們夠厚道,離離也不會瘋了?!比绻x沒瘋,言休也不會越走越偏。 莫闌珊發病入院時,莫離還未成年,莫離的舅舅就是莫闌珊的法定監護人,要把莫闌珊接出來,肯定要經過莫離舅舅這一途徑。 可莫離舅舅已經病成那個樣子,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最后還是由秦寶珍和莫爾嵐把莫闌珊接出來,帶到“將軍”暫住的城市見面。 等莫闌珊來到臨城,“將軍”才把言休臨時叫過去,婚期已定,為了讓莫離風光大嫁,舉辦地點就設在b市,那是莫離的故鄉,想當時她的初夜,自然也是言休的第一次……事后,他緊抱著她,跟她許諾,等到他飛黃騰達,一定要她揚眉吐氣的從莫家大門走出來,看誰還敢欺負她。 言休趕過來,聽到父母的安排,十分滿意,自然順從。 “將軍”趁機跟他打商量,他們做到讓他滿意,他也該拿出點為人子的“誠意”來,直白點就是——小子,你該辦了那些個候選“孕母”,給老子留條血脈。 言休靜默一陣后,點頭同意,偌大的家業,總該有個繼承人。 莫闌珊被注射了鎮定劑,早就安睡,所以言休沒去見這位“準岳母”。 美麗的,處于受孕期的處女已經洗洗干凈,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只等著言休行使其“種豬”職能,。 其實,這才是今晚把言休叫過來的主要目的,如果單純為了商量婚事,何必屈居在條件相對落后很多的臨市? 秦寶珍獲悉此事,又動起歪腦筋,趁著沒人防備,花錢買通服務員,搞到了“美麗的處女”的房間鑰匙,趁著沒人注意,潛入房間,把“處女”為了緩解緊張而倒的溫水里下了安眠藥,等她昏睡后,把她從床上拖下來,跟莫爾嵐合伙把她塞進大衣柜,然后,讓莫爾嵐脫光了洗白了,躺大床上等著言休來搞。 母女倆覺得這是上天偏愛她們——爾嵐正處于排卵期。 言休進門,房間昏暗,只點了一盞床頭燈,言休也沒開燈,直接脫衣服,僅剩內褲后,才爬上了床,也沒看她長啥樣,直接把涼被掀開蓋住莫爾嵐的臉,合身壓上去,把內褲往下拉拉,露出“打種工具”,扶著爾嵐的腰就要往埋進去,卻聽見她一聲嚶嚀:“言休哥,輕點!” 靠!一句話就叫他xiele底氣,猛地翻身坐起來,一把掀開涼被,看清爾嵐緋紅的俏臉,直叫他現出愕然表情:“怎么是你?” 爾嵐十分羞澀的:“我知道,莫離那副糟身板不能給你生,而你又需要個兒子,那就由我來生,言休哥放心,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是太愛你,從小就一直幻想能給你生個孩子?!闭f著說著,似乎悲從中來,低低啜泣起來:“我一直覺得自己長得比表姐漂亮,性格也活潑討喜,自視甚高,可你眼里只有她,所以我因為嫉妒才去為難她,說到底不過就是因為我愛你,所以言休哥你不要因為那些過去的事討厭我,我發誓從今往后再也不會跟表姐鬧不開心,我會和你一起好好照顧她,我知道這是最后的機會,反正只要是能生出健康兒子的女人就行,所以我厚著臉皮過來了,懇求你成全我這么多年來的一片癡心……” 言休不耐煩的直揮手:“胡鬧,我要娶你表姐,跟你這樣算怎么回事,趕緊穿衣服回去?!边呎f邊轉身,就要下床去。 見此情景,爾嵐猛地翻身坐起來,自他身后緊緊抱住他,大腿也勾過來,高聳的胸脯特特摩擦著他的脊背,可憐兮兮的:“言休哥,求你成全了我的一廂情愿吧,就這一次還不行么,我保證不跟莫離說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是她表妹,身體上流淌著和她相似的血液,等將來生出的孩子來,給她帶,有血緣關系,肯會比陌生人親近些,難道你不希望要個和她有關系的孩子么?” 爾嵐不想承認莫離在言休心里的特殊地位,可眼下也只有這個說法能打動他,這套說辭是秦寶珍教給她說的,看來是有效果的,因為言休的身體明顯繃住,似乎也在思考著這個說法的可行性。 爾嵐大著膽子,將摟在他腰間的手慢慢向下,去抓他半遮半掩的“打種工具”,而他并沒有打開她的手,爾嵐的嘴角綻開一抹得意的笑,只要她一舉得男,莫離那個瘋子,拿什么跟她爭? 輕輕呻吟,果真重新喚起他的雄風,她一點點的蹭過來,最后干脆坐進他懷里,去親他的唇,被他歪頭避開,沒關系,只要他不推開她,就還有機會,低下頭,探出舌尖輕舔了舔他胸前一點櫻紅。 一眨眼,天旋地轉,他把她重新壓在床上,琥珀色眸底漾出危險信號,聲音冰冷:“我爸讓你來之前,跟你說過沒有?” 原來他把她當成是他爹安排來的了,沒關系,只要他們今天晚上成就好事,事后就算被他知道真相又如何,可他爹到底跟之前那個女人說了什么,她哪里會知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只好以不變應萬變了,她佯裝嬌羞,沉默以對。 言休笑容冷淡:“為預防母憑子貴,來跟我的離離爭寵,代孕的女人一旦生下我的兒子,她的死期也就到了,所以,目前國內的‘代孕’市場,生出兒子,雇主會給付一百到一百二十萬,組織代孕的醫院刨除各項費用后,會給代孕女人二三十萬左右的報酬,而我爹卻給出一千萬的價格,這么高的酬勞,當然不僅僅是買孫子的,其中絕大部分,是給付孫子他生母的‘賣命錢’?!?/br> 爾嵐的臉色煞白,艱難的搖頭:“言休哥看著我長大,一定不舍得傷害我的對不對,何況,我還是莫離的表妹,你要是殺了我,她不會原諒你的?!?/br> 不提莫離還好,一提莫離,言休的臉色更難看,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爸尿毒癥,你媽整天打麻將,你們家哪來那么多錢,供你大手大腳?” 還能是哪來的,賣了莫離得來的唄!可看言休現在的狀態,當然不能說實話,她哭出來:“言休哥,你掐疼我了!” 他森森然的逼近:“莫爾嵐,回去告訴你媽,欠債還錢,血債血償?!边@不折不扣的瘋子,在幽暗的燈光下,原本俊美的臉,竟現出索命惡鬼般的猙獰:“早晚有一天,欠了我離離的,會讓你們連本帶利還回來?!彼裁炊贾懒?。 手機響起,這個鈴聲是萊恩博士打來的,他的職責就是盯緊莫離,沒特殊情況,絕不會打進來。 聽見這個鈴音響起,哪怕他正“高潮中——”,也會立刻從女人身上跳下去接起,何況,現在就是在恐嚇恐嚇莫爾嵐,果斷從她身上翻下去,翻出電話接起來:“出了什么事?!?/br> 萊恩博士極力克制興奮的聲音傳過來:“離離見到了何曉佐?!彼哪繕耸菑椭瞥鰜硪粋€百分百的莫離,而言休卻只是想要個遇見何曉佑之前的莫離,所以,萊恩博士始終沒告訴言休,他把莫離和他分開后的記憶,也統統灌進陶夭的腦子里。 雖然如此,可聽見萊恩博士的話,言休還是感覺心一緊,聲音都跟著顫抖了:“怎么?” 萊恩博士說得也夠謹慎:“她把何曉佐錯認成了何曉佑?!?/br> 一句話,言休就炸毛了:“你搞什么,她怎么會知道何曉佑的?” 萊恩博士勸解道:“你放心,她并不知道他們結婚了,而且,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的真愛到底是你還是何曉佑么?” 是,言休一直認為,莫離會跟何曉佑,是因為她太寂寞,他相信莫離最愛的還是他,不然她不會說:對她來說,他重過她的生命,如果他離開,她的命就沒了…… 沒得到言休的回話,萊恩博士知道他動搖,笑著補充:“放心,她很聽話,乖乖的跟我過來了,我已經給她用過藥了,她現在睡得很踏實,再過一會兒我就把她給你送到?!?/br> 言休松了口氣:“好,我知道了?!?/br> 就在他全神貫注聽電話的時候,莫爾嵐擁著涼被偷偷跑出客房,被藏在樓梯拐角的秦寶珍堵?。骸澳氵@死丫頭,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莫爾嵐一臉驚慌:“媽,言休哥瘋了?!?/br> 秦寶珍一怔:“我看你才瘋了,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才搞到這么難得的機會,你趕緊給我回去?!庇滞低等税鼥|西給莫爾嵐:“還愁著怎么給你送進去,正好你出來了?!?/br> 莫爾嵐一頭霧水:“這是什么?” 秦寶珍眨眨眼:“大價錢買來的,保生兒子,你找機會讓小言喝進去,今晚你努力點,明天我好好給你補補?!?/br> 莫爾嵐像觸電一樣甩開那包東西:“我不去,言休哥說為防女人生出了兒子后跟莫離那人爭寵,會把他兒子的娘弄死,媽,我不想死?!?/br> 秦寶珍愕然的瞪大眼睛,想說殺人是犯法的,但,干他們那行的,想要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翹辮子,也不是多難的事,不過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你和那些女人怎么能一樣,你是莫離的表妹,他總會看在那小賤人的顏面上,偏待你的?!?/br> 莫爾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言休哥瘋了,我也是這么說的,可他竟然跟我算起賬來了,說欠債還錢,還讓我告訴你,他要我們血債血償?!?/br> 秦寶珍伸出短胖的手指頭狠狠的戳向莫爾嵐腦瓜門:“你這丫頭,關鍵時候腦瓜子就不好使,我們是挪了點他寄給那小賤人的醫藥費,可哪里有什么血債,他肯定是跟你鬧著玩的,趕緊給我進去,別讓他等得不耐煩,直接換人?!?/br> 莫爾嵐卻一手攥著遮羞的涼被,一手扒著樓梯扶手,說什么都不肯回去:“要去你去,我不去,我還這么年輕,才不要去送死?!?/br> “你個不聽話的死丫頭,你不進去,我現在就打死你?!?/br> 娘倆擱這吵吵鬧鬧,幸好整個旅館已被“將軍”包下,不然肯定引發圍觀,不過雖沒外人,“將軍”和言敏總還是在的,他們住二樓,隨行人員和旅館服務員都在一樓,把三樓留給言休“自由發揮”。 “將軍”雖老,警覺了一輩子,稍有風吹草動就能察覺到,跟言敏相視一眼,雙雙起身出門,循聲走過來,就看見秦寶珍拉扯著莫爾嵐的頭發要往樓上拽。 言敏板起臉:“你們娘倆擱這鬧什么呢?” 秦寶珍僵住,笑得那個難看:“親家母,沒、沒什么,爾嵐這死丫頭不好好睡覺,跑出來胡鬧,我抓她回去?!?/br> 言敏看了看秦寶珍,又看了看莫爾嵐,已是心中分明,不過面上還是過得去的,皮笑rou不笑的:“哦,都這么晚了,就不要再鬧了,免得影響到別人,該回房就回吧?!?/br> 正這時,穿戴整齊的言休走出來,對秦寶珍母女視而不見,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將軍”終于發話:“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