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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天氣雨。 好吧我有不能完成的使命,我還是得去見她。 里昂,你要記得你自己本來的目的。 可是那天她沒出現,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直接進了他們家——用魔法,我當然沒有她家的鑰匙。她的貓頭鷹去而折返,把腿上的信封交給了我。 她給我寄了信,跟我道歉,說她不是故意那樣的。 我把紙扔到火爐里。 順便一把火燒了她的房子。 他從夜間醒來,現在時間是兩點三十一分。 青年打開燈,環顧四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他拿出了日記本,第一個是艾利克斯,第二個是里昂,他翻找著自己的外衣,翻到一張寫著愛德華的名片。 這是他現在的名字,他有記不清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只知道瑪麗這個人,好像總在利用她做什么對比。 他是不是應該去見見她? 這么沉思了一夜,他在鏡子前面看到的自己——眼下青紫,下巴烏青,厭世感十足。 總結:他不太喜歡這個瑪麗。 雖然之前的自己總是想從她那里得到什么,不是都失敗了嗎? 他想,他應該去接觸她,但不能靠的她太近了。 他應該怎么做呢? “愛德華”沉思著,打算這次要拋棄之前的那些感覺,塑造一個新的人,去認識她,這是一場復仇,單方面的。 他同時不能放下去尋找過去的自己的步伐。 他很簡單的跟她制造了見面的機會,甚至作為他的工作伙伴跟隨她去追尋什么該死的神奇動物——夜騏,他瘦如馬,是死亡的象征,又是理解死亡后化成的純潔靈魂。 她當然能看到這些東西,她說她早就已經看慣了大大小小的死亡,早在很久之前的戰爭中,她就得知了它的殘酷。 她問我:“你呢?” 可我生而不死。 他這么回答道,為了茍活于世,她可以向世上最純潔的生命下手。 她挑了挑眉,不怕他這樣的可怕言論,只是開懷大笑,讓他想起了那只被他奪去生命的獨角獸。 他必須還得寫日記。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二日,天氣晴。 她是個工作狂,真的。作為她的助手,有時候忙起來我根本沒時間跟她說話。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三日,天氣晴。 今天我們啟程去了列支敦士登,我們要去找卜鳥來完整她的論文。她這個時候話多了起來,跟我科普卜鳥的樣子——說實在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學校的時候成績是全O,她真有用,我記起來了我小時候的事情。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四日,天氣陰。 明天應該就下雨了,所以今天除了跟她一起讀書之外并沒有什么大的進展,在閑暇的時候,我會去自己的房間畫畫。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五日,天氣雨。 我們要找的卜鳥,是一種看起來營養不良的鳥類,大雨的時候會嘰嘰喳喳,吵得很?,旣愂窍雽懸黄撐?,課題挺無聊的《外地卜鳥和愛爾蘭卜鳥的區別》。 我們在雨中尋找,她責怪我沒有給她打傘。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六日,天氣雨。 感謝壞天氣也感謝好天氣,幸運的是列支敦士登這一周都在下雨,不幸的是現在我們要在樹林里搭帳篷過完這幾天……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七日,天氣雨。 我要放棄了,我陪著她研究完這種無聊的東西就離開。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八日,天氣雨。 我恨卜鳥?。?!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九日,天氣晴。 天氣放晴了,去吃/屎吧,卜鳥! 一九九六年,五月二十日,天氣晴。 我解放了,作為一個無聊研究員身邊的可憐小助理,我離開了列支敦士登,我用我攢下來的線索繼續尋找我的過去。 再見吧,瑪麗!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的日記里,都是里德爾尋找過去的記錄,他有些失望地發現自己是從一個孤兒院出生的,而且是在七十年前,他原來都這么大了嗎?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二日,天氣晴。 瑪麗寄給了我一封信,她說自己的論文發表了(我當然沒關注),而作為唯一一個(她也知道)愿意跟著她的助理,我,她想給予一些感謝——一張魁地奇歐洲杯的球票。 該死,我以為什么東西呢。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三日,天氣晴。 我赴約了。但是我忘了我們居然要住她那個從樹林里拿回來的帳篷,就算里面是兩室一廳我也不會忘記惡心的卜鳥盯著我看的時候好嗎?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四日,天氣晴。 我對歐洲杯沒什么興趣,保加利亞的傻大個像個熊一樣橫沖直撞,我只能在一旁看她喝著啤酒,跟瘋狂的球迷一起為他們吶喊助威。 好想直接走掉! 這導致她當晚昏睡了一整天,我用幻影移形把她扛了回去,看著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坐在床邊,我在想,我曾經也一定有過這樣的時候,在床邊看著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 就在這個時候她醒了,好像神志不清醒,亂叫著其他人的名字——湯姆,我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