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郁澤卻毫不在意,跨進圍欄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盛水的法器,便開始熟練地擠起奶來。見裝得差不多,高興地起身道:“這樣就夠紫鸞喝了……” “紫鸞?” “我靈獸的名字”,郁澤從牛欄里跳了出來,又帶白墨去了靈獸居。 一進靈獸居的門,看清里面的擺設后,白墨突然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對黃金太差。人家紫鸞的居所,地上鋪的是厚厚的秋蓉毯,乃是無涯山系一種秋蓉樹上落下的飛絮所織的,冬暖夏涼,干凈清爽,而且躺上去格外的舒服。在聚仙城里,一張秋蓉毯就要賣三千靈石。 除了秋蓉毯,屋中的用具全是法器,靈獸的水杯、吃飯的用具,還有一個寬寬大大的圓形軟床……神奇的是,除了秋蓉毯是米黃色以外,屋中的用具成色全為淡紫色,格外唯美。黃金那金燦燦的小窩和人家一比,頓時就庸俗了不止一個檔次。 只見郁澤小心翼翼地將靈獸袋中一個紫色的鳥兒取出,將裝著牛奶的盛水法器喂到它的面前,它邊喝,郁澤還邊撫摸著它的背。郁澤本就比較高大,如今這樣的溫柔形象,徹底顛覆了白墨的認知,覺得格外荒唐滑稽。 等紫鸞喝完了,郁澤將它放在淡紫色褥子的軟床上,對白墨道:“紫鸞得睡個覺,等傍晚時候我再帶它出去遛遛?!?/br> “哦”,白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傍晚,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將海面上灑上了一層金色,白墨和郁澤的影子被拉得老長,他們身旁,還走著三只靈獸。黃金甩著鴨子屁/股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旁邊跟著的是一身雪白的胖妞,身后,一只紫色的長尾“孔雀”,約摸有一尺高,雖然走在最后,步子也不如黃金和胖妞穩健,可是目光那叫一個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黃金遇見對手了,牙都沒長齊,卻比它還臭屁…… 話說郁澤是正經 逗比的雙重性格~ ☆、第65章 本命法寶 晚上,白墨在自己的小窩中,將冥衍給她的虛空傀儡術取了出來,研究半晌,擱在了一邊,自語道:"什么嘛,這些材料聽都沒有聽過,這不是糊弄人么?"要是冥衍聽到白墨這番話,必然會給她兩巴掌,他當年在地玄界呼風喚雨的高階傀儡術,居然被不識貨的人嫌棄了! 白墨將傀儡術裝了回去,又從儲物手鐲中取出千幻銀來。千幻銀有鵝蛋大小,通體銀色,拿在手中,幾乎沒有任何重量,用神識掃去,只覺得手上空無一物,十分神奇。聽冥衍說,千幻銀加入法寶中,能夠使法寶輕松地改變形狀??上н@個千幻銀不是十分得大,如果再大些,白墨甚至可以直接用千幻銀練成本命法寶,那才是真正的隨心所欲。 然而要到了筑基后期,白墨火源空間的真火才能外放,這樣才能煉制法寶級的東西。不過在星辰海,處處充滿危機,本命法寶早一天煉制,便多一分生存下來的保障。白墨將千幻銀和當年在天門芥子境域得來的玄火之心放進了火源空間,還順帶用耐火的器皿裝了兩粒六階火屬性妖獸的妖丹也一并放進了火源空間。 白墨的構思,便是煉制一個既能飛行,又能攻擊的本命法寶。因此,最主要的材料便是當年在雪向海息洛族人洞府中得來的鳥妖獸骨架。妖獸骨架取出來時,外面的黃金又不免傷感了幾分,白墨咬了咬牙,吩咐黃金在外面守著,自己則將鳥妖獸骨架也放進了火源空間,然后將rou身留在洞府之中,神識一轉,也進入了火源空間。 白墨帶著材料,徑直來到真火處??氨冉鸬ば奘康せ饻囟鹊恼婊鹆已鎸啄珖诹酥虚g,然而白墨身處的地方卻感覺不到半絲的熱度,這便是火源空間的玄妙之處。白墨先將鳥妖獸骨架攝飛在真火之中,靜靜等待著骨架的熔化?;蛟S是生前修為極高,白墨整整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讓骨架漸漸熔化,剔除掉了骨骼中的雜質,此時的骨骼還維持著原本的形狀,只是小了三分之一,而且變得更加晶瑩剔透,好似瓊漿玉露一般純凈無瑕。 白墨將玄火之心上隔絕溫度的隔膜去掉,在接觸鳥妖獸骨骼的瞬間,玄火之心化作了一團艷紅的蒸氣,薄薄地覆在了鳥妖獸骨架之上。接著,便見紅色如血絲般的液體慢慢滲透到了骨架之中,將整具骨骸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白墨再將千幻銀攝來,待其慢慢融化,再用神識控制將其緩緩澆在整具骨骸之上。就在千幻銀融合進入骨骸的同時,白墨只覺得面前的骨骸突然多了流動的質感,就好像似百煉鋼突然間化為繞指柔一般,隨著千幻銀深入的同時,骨骸從頭開始蛻變,其間的感覺,極為難以用言語表達。 千幻銀完全溶入了整具骨骸,煉器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白墨將六階妖獸吞息獸的內丹往前一招,只感覺到強大的靈力撲面而來,白墨劃開食指,逼出一滴本命精血,射到骨骸之上。精血融入的同時,白墨只覺得眼前的骨骸好似活了一般,那種隨心所欲的感覺讓她雀躍不已。 然而,這才只完成了一步。白墨希望本命法寶能夠有變幻形態的功能,并非只是加入少量千幻銀便能實現了,其中關鍵的,便是需要在法寶成型的過程中,刻上繁復的陣法。這樣,陣法能夠彌補住千幻銀量少的不足,從而完成法寶的變形。 陣法如今是白墨的強項,在神識修為逐漸提高中,白墨銘刻陣法的速度更為迅速。本命法寶冷凝成型的一會兒功夫里,白墨已經刻下了一百零八個陣法。陣法環環相扣,既能控制法寶再次變出三個不同的形狀,又能提高飛行速度、加固防御護罩。 從火源空間出來的一瞬間,白墨雖然一天一夜未休息,神識消耗巨大,卻是喜不自勝。雖然她煉氣手法很爛,但是已經有了的骨架省去了自創定型這一步,再加上材料的珍貴和陣法上的優勢,揚長避短,硬是將她本命法寶提升到了高階法寶的層次。 “黃金,給你展示展示!”白墨心念一動,本命法寶便飛了出來,赫然是一個棍子模樣。棍子通體晶瑩剔透,若不是其間流動的一絲絲紅色和銀色,還以為是一塊上好的冰晶。 “哈哈,老大,你難道煉了半天本命法寶,就煉出這么個燒火棍來?”黃金笑得渾身金毛直哆嗦。 “哼,你再看看呢!”白墨心念一轉,本命法寶又突然變成了一根繩索,柔軟堅韌,不懼刀火。 在黃金瞪圓的眼睛中,繩索赫然變成了一柄長劍,劍氣縱橫,橫掃萬千。 最后,長劍又變成了一只水晶般漂亮的鳥兒,一雙翅膀在扇合的時候,落下點點銀色星光,美輪美奐。 白墨對目瞪口呆的黃金道:“怎么樣,長見識了?” “老大”,隔了半天,黃金眼珠轉了轉,一臉jian猾道:“我感覺我們又能發財了……” “這倒是!不過,我得先集齊救緋兒的妖獸精血,也不知要花幾年功夫……”正感嘆著,白墨突然一拍大腿道:“對了,還沒給我的法寶取名字呢!” “要不就叫如意法寶?”黃金道。 “太普通了!”白墨搖頭。 “通天殺器?”黃金又想了一個出來。 “霸氣側漏了,不符合我秀氣溫婉的外表?!卑啄駴Q道。 “冰火流星?”黃金不確定道。 “咦,這個好!”白墨拍了拍黃金的翅膀:“果然是個合格的鴨頭軍師!”她的法寶,外表像冰,內里如火,注入靈力后,還能劃出道道星光尾翼,叫這個名字再合適不過了! 本命法寶的事解決了,白墨想起和郁澤的迷蹤林之約,趕忙爬上床準備再睡會兒??赡苁且驗橛辛吮久▽毺^于興奮,因此翻來覆去,直到天都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早晨,白墨是被郁澤的傳訊符敲醒的,睜開眼,匆匆收拾了下,白墨走出洞府,伸了個懶腰道:“郁師兄,早??!” “白師妹,怎么,還沒睡夠?”郁澤將身后的紫鸞交給胖妞,十分自來熟地道:“胖妞,我和你家老大出去幾天,你在家幫我把紫鸞照顧好,記得,奶要現擠,紫鸞只喝鮮的……”某人壓根兒沒想過胖妞那爪子擠奶,奶牛會不會反抗…… “黃金,胖妞可能聽不懂郁師兄的話,你給胖妞再講一遍?!卑啄愿赖溃骸皩α?,這次出去,你就留在洞府守著,誰敢來木炎島,你就吐火燒他!” 白墨同郁澤向眾靈獸交待好后,便一起離開了。星辰海上空,白墨望著郁澤的飛行法寶,萬分慶幸自己熬夜兩日的成果,若是自己在郁澤旁邊踩著一柄靈器劍,那是多么掉價的事。郁澤的飛行法寶乃是一輛空中戰車,通體黑色,前方有cao縱桿,頂上還帶遮陽篷,兩側扶手都裝著機關,極為拉風。 郁澤也沒想到白墨會有飛行法寶,望著漂亮的冰火流星,眼露驚訝道:“白師妹的飛行法寶真是別致,是用什么材料煉制的?” 因為本命法寶與修士本身心神連接,因此并不擔心被人搶走。因為在切斷心神聯系的瞬間,修士能使其化為廢鐵,別人就算拿去也沒什么用處,所以并不需要太藏著掖著。白墨坦然地答道:“過去家中祖上有塊千幻銀,再融入了地火之心和鳥妖獸骨骸煉制而成的?!?/br> “千幻銀?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貴材料!”郁澤驚嘆道:“那白師妹的法寶可能變幻形狀?” “因為千幻銀不足,所以只能再變幻三個形狀,都是通過上面刻著的陣法輔助完成的?!?/br> “那也已經很不錯了”,郁澤嘆道:“等我結丹后,也一定要找到一塊千幻銀,加到我的本命法寶里?!?/br> “郁師兄的本命法寶是什么?”白墨好奇道。 “上次你在雪向海見過的,通心劍?!庇魸尚哪钜粍?,二十一柄小劍環繞在他周身飛舞,再化為七柄,繼而又合為一柄。郁澤嘆道:“若是我能夠找到一塊大些的千幻銀,再溶入通心劍中,讓劍陣能有更多變化,就更為完美了!” 因為都是用的飛行法寶,所以速度極快,二人聊天的功夫,很快便到了星辰海西北方向的迷蹤林。迷蹤林的外圍,有一道獨特的風景,乃是一片杏花林。這還是白墨第一次來到這里,見到滿眼雪白的杏花,出自女子對美好事物的喜歡,自然滿心歡喜。 白墨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前方突然傳來一聲低喝,接著,便感覺一道來自金丹修士的威壓襲來。 “白師妹,快逃!”郁澤拉著完全未明白怎么回事的白墨,掉頭便跑,后方的金丹修士御空追來。 白墨將冰火流星的飛行速度調到最大,又祭出了飛禽傘防御,萬分疑惑地問郁澤道:“郁師兄,這到底怎么回事,即使是金丹修士,也不該碰見就喊打喊殺啊,難道他是專門靠打劫修士的野修?” “不是”,郁澤調整著戰車椅子后背的機括,不斷向后放出陣陣煙霧,擾亂身后金丹修士的視線,對白墨苦笑道:“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前些日子我殺了他的兒子……” “啊……”早知道她就不該和他出來了。 然而令白墨更無語的是,郁澤接著道:“我不但殺了他的兒子,還燒了他的洞府,偷走了他千辛萬苦得來的那枚紫天孔雀卵……”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話說我一個朋友家的金毛生了好多崽崽,都是純種的,問我要不要,不知道金毛好不好養呢?會不會動不動就亂叫呢?我一個朋友家養貴賓,是公的,每次只要有人從門口過就叫個不停,我去她家住,從來沒有那天是能睡上個好覺的,總感覺半夜會被狗吵醒至少三次…… ☆、第66章 殺子奪妻 兩人一路極速奔逃,后方金丹修士窮追猛打,白墨覺得即使上次遇見無極道人也沒這么刺激過,畢竟,上次只是為了奪寶,而這次,乃是殺子奪妻之仇??!好吧,似乎還沒有奪妻…… 在堪堪避過一道劍芒時,白墨心中一亮:她干嘛要跟著郁澤逃跑啊,畢竟和這個金丹男有仇的是他,管她什么事? 就在白墨準備分道揚鑣之時,身旁的郁澤道:“白師妹,我知道一處暫避的地方,你隨我來!” 白墨心中盤算,既然郁澤有恃無恐的樣子,或許有什么保障,畢竟他是元嬰修士的侄子,有什么厲害的法寶也說不定。如果自己在緊要關頭棄他而去,他日,等他脫了險,她還能在天門混么? 這么一想,白墨便決定和郁澤成為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共同進退了。隨著郁澤的示意,白墨與郁澤穿出杏林,往北方臨海城方向飛去。 一出了杏林,視線便變得十分開闊,這對于白墨二人來說極為不利,步步險象環生。幸虧白墨的乃是本命法寶,幾乎是她的心念一動,冰火流星便隨著她的心意不斷地進行著各種高難度的飛行動作。而且,當年那個鳥妖獸生前的飛行技巧,冰火流星都繼承了個十足十,否則,她今日早就交待在這里了。 然而金丹修士也不是吃素的,三人之間的距離在不斷拉近,身后一道巨大的危機傳來,白墨正要用飛禽傘硬抗,身側的郁澤卻用一根銀絲一拉,便同白墨一起閃身進入了一處禁制之中。 就在白墨二人進入禁制的同時,身后的攻擊如約而至,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破聲隔著禁制傳來,白墨不禁冷汗涔涔。 “白師妹,跟好了!”郁澤控制著戰車的方向舵,在一處暗道中來回穿梭,白墨緊緊抱住冰火流星化成的鳥妖獸脖子,在后方緊緊跟上。而身后,傳來金丹男修氣急敗壞的罵聲,顯然也尋到了禁制跟了進來。 白墨望著前方看不到盡頭的暗道,十分疑惑,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剛剛的禁制就在一處山坡口,而穿過禁制后,似乎就是進入了迷蹤林外圍的山腹中,這樣長的暗道顯然是人為挖的,只是不知是誰的杰作? 前方的郁澤似乎很是熟悉前面的地形,在曲折彎轉的暗道中,速度也絲毫未受影響。白墨自不必說了,反正將神識粘在郁澤身上,只需要根據神識反饋控制冰火流星便好了。 然而,身后并不熟悉地形的金丹男修反而吃了虧,雖然本來速度應該比白墨二人快,可是要不斷轉彎和躲避頭頂突然冒出來的石劍,耽誤了不少功夫,速度反而和白墨二人相差無幾了。因此,這場追逐成了一個完全拉不近距離也甩不開追兵的拉鋸戰。 約摸飛了一盞茶功夫后,郁澤突然傳音道:“白師妹,你有沒有隱藏身形氣息的法寶?如果有,馬上拿出來!如果沒有,便坐到我的戰車上來!” “沒關系,我有的!”緊要關頭,白墨也不問是何原因,于是祭出無影飛絹,同時運行隱匿術,突然消失在了暗道中。 “很好,跟住我,見機行事!”郁澤因為留了一絲神識在白墨身上,因此知道白墨的方位,自己也一拍戰車,同時消失在了暗道中。 白墨同郁澤往前一滑,突然覺得前方空間一亮,隔著一道光膜,前方出現一個小廳,小廳中燃著幾個裝飾用的火盆,四周的墻面上鑲著不少月光石。 白墨驚訝萬分,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卻又不敢相問,生怕驚動小廳中的人。郁澤也不敢穿過光膜,而是突然打出一道法訣,頓時暗道側面的山體一開,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隙,正好容白墨二人藏身。 白墨將冰火流星變為一根長棍,緊握在手中,一個閃身,同郁澤一起躲進了縫隙之中。郁澤再次打出一道法訣,立即,二人前面視野徹底一暗,將自身躲避的地方同暗道完全隔絕起來。 “白師妹,看這里!”郁澤在白墨耳邊輕聲道,順著他的話音,白墨右手方向突然出現一絲微光來。 “郁師兄,你!”白墨驚訝萬分,原來郁澤帶她來這里,不僅僅是為了躲避金丹男修,好像之前他便提前準備好了,在這個暗道中動了手腳,剛剛他扒開那個小石頭后,他們在縫隙里便能通過小孔看到小廳中的景象,還能聽到小廳里的聲音。 而此時,金丹男也正好到了,白墨二人雖然看不見他,但是,明顯感覺到他追擊到此處便有些疑惑起來。此時,說不緊張是假的,與金丹男距離如此之近,他們之間的土石對于金丹男修來說完全不值一提,若是被發現,他倆幾乎只能等死了。 不過,金丹男修卻完全沒有懷疑暗道被做了文章,望著前方隔絕聲音的光膜,猶豫半晌,突然使出手段,在猛擊三下之后,破開了光幕,沖進了小廳。此時,白墨和郁澤在縫隙中看到,都不禁揚起了唇角。 “誰?竟然闖我散修聯盟地下分舵!”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接著便是一道毫不遮掩的威壓。 郁澤頂住威壓,拍了拍白墨的手掌,示意她開始看好戲。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小廳中走出一個錦衣華帶的金丹中期男修,一雙上挑的桃花眼,雖是男子,卻媚態天成。 “華裟,剛剛進來的兩個人,是你把他們藏起來了?!”金丹男修十分惱怒,他生平最恨的便是華裟這樣的男修,明明是男人,卻沒有一絲男人該有的樣子,偏偏還有不少女修對他投懷送抱。 “李宗,我這里是來了一個人,不是兩個,原來,是你的饋贈?說吧,你把她送來,是突然改變主意了?平時你都視妻如寶,這次肯犧牲這么大,是表示同我們散修聯盟合作的誠意?”華裟在小廳中就地坐下,半敞著身子,露出漂亮的鎖骨和胸口大片皙白的皮膚。 “什么?妻子?!”李宗目光如電,落在華裟身上,似要將他灼出兩道窟窿:“華裟,你給我說清楚!” “你家府上看門的童子昨晚抱著一個女子過來,說是送我享用,難道不是你的授意?李宗,你不要故作正經了……不過話說,你怎么如此好運,能夠找到一個這樣一個絕代佳人?”華裟媚眼瞇了瞇,似乎在回味著昨晚的溫柔鄉。 “華裟,你!”李宗眼珠子都似乎要瞪了出來,渾身殺氣彌漫,一柄黑色彎刀懸浮在他的頭頂,只見他咬牙切齒道:“華裟,你再說一句,香茗她真的在這里?”到了此時,他已完全忘卻此行的目的。 廳中劍拔弩張,而縫隙中,白墨轉頭望了一眼郁澤,雖然光線實在暗得什么都看不清,但是白墨還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心中佩服萬分,她自詡為有點小算盤,可是同身旁這位仁兄相比,還真是嫩了不止一星半點兒。而且,算起來,這郁師兄遭惹的,還真是殺子奪妻之仇??! 而此時,小廳內華裟的點頭承認徹底點燃了火焰,頓時,被戴了綠帽子的李宗已經全然不顧這里是散修聯盟的地盤,先行開始攻擊。 “二位,住手!”就在兩人剛剛硬拼了一記之后,一位元嬰中期修士突然出現在了小廳之中,待看清來人之后,白墨心中大驚,腦中出現暫時的空白,身子晃了晃,被郁澤扶住。 這個元嬰修士,白墨只看了一個側臉便能認出,這不就是楚昕的爹楚江山么,他怎么會在這里?記得楚家乃是一介修仙大家,與散修聯盟又有何關系?也就是恍惚了短短的一霎,白墨便穩住了心神,因為前方就是元嬰修士,一旦他往這里掃來,二人的隱身就好似紙糊一般,所以白墨也不敢傳音郁澤解釋自己的失態,只是拍了拍郁澤的手背,以示自己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而小廳中,因為有了元嬰修士的介入,所以兩名金丹修士總算沒有打起來,只是李宗渾身上下依舊殺氣彌漫,顯然,任誰聽見這樣一個消息,都不可能淡定下來。 “二位聽我一句”,楚江山道:“如今我們都有一樣的目的,何不放下個人仇怨,先坐下來共商大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