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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三日,王府上下皆是喜洋洋一片。 “王爺, 我沒關系的,這是小事, 我可以的…” 周念歡輕柔推搡陸旻燁, 她沾了溫水的玉足涉入水中, 打算自己洗腳, 偏偏陸旻燁卻搖頭,坐在矮凳上,執意用手親自給她洗。 “你別動。本王給你洗?!标憰F燁半挽袖子, 他修長的大掌中,握著周念歡小巧的足尖,澆水為她按摩清洗。 周念歡瑩白耳垂泛紅, 她有些不大好意思:“哪里有男子為女子洗腳的?何況, 你還是攝政王……” 陸旻燁為她洗的仔細,以干帕子為她擦干, 耐心道:“你是本王唯一的女人,咳咳, 不,咳咳,不為你洗,為誰洗?” 他一咳, 胸前便起伏的厲害。 周念歡連忙扶起他坐下:“大哥哥, 你得好好休息才是啊…要好好休息…藥材尋得如何了?” “還沒有結果?!标憰F燁額前布了些薄汗,極力使自己看上去沒有虛弱,強撐著, “這兩味藥材古怪又難尋,歡兒你不必擔心…” 話罷 。 陸旻燁靠著床架,只覺眼皮有些重。 周念歡起床去熄滅燈光,擔憂道:“王爺,睡吧,該休息了?!?/br> 她知道陸旻燁累了… 哪知陸旻燁已沒有了反應,頭耷拉著,不再說話,他向來睡覺淺,丁點風吹草動便會醒來的,可眼下,竟然是昏睡過去了。 周念歡鼻尖略酸,她費力地把他扶上床,為他脫掉外衣,再給他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之后,周念歡再鉆入被褥中,趴在了他的胸膛上,聽著那胸腔內的心跳,只有聽著他的心跳,周念歡才安心。 自從她看到那封遺囑后,她就好怕,陸旻燁隨時會撐不住。 月色如冷霜。 入秋了,一天比一天涼了。 周念歡剛要睡著時,在這夜深人靜里,忽然眼眸睜了幾下,面部表情機械,被控制著緩緩坐起身。 這夜,陸旻燁睡的很沉,完全察覺不到身旁有何動靜。 **** 鳳鸞殿中。 床帳飄飛,滿地里衣。 惹人耳紅的畫面。 床架略微搖晃。 咯吱咯吱—— 一聲饜足的低吼響起…… 皇帝目光沉冷,大汗淋漓地躺著。 完事后,皇帝宇文洲肥壯的手臂攔著兩腮酡紅的皇后孫蕓。 “兵符一事,辦的如何了?“宇文洲眼底的情.欲褪去,起床穿衣,神色恢復冷情,不再留戀。 “陛下!”孫蕓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怨恨,卻故作嬌滴滴地拉著他一角衣服晃了晃,“這么早就走了嗎?” 宇文洲精神抖擻,渾身上下布滿歡愉后的紫紅,他就事論事:“不要轉移話題?!?/br> “正在辦了。我已經讓人cao控周念歡去拿陸旻燁的兵符了,周念歡是他最看重之人,若她都拿不到兵符,只怕其他人更是沒有機會?!睂O蕓秀眉緊皺,“陛下,如果他是真心請辭呢?” “他雖交上了請辭書,可朕還沒批準?!庇钗闹拮诖差^穿鞋,“不管他請辭與否,朕都必須鏟除他,他既然坐到了戰神和攝政王的位置上,此事就由不得他?!?/br> “為什么?”孫蕓不解,“陛下苦心殺他,萬一他部下不服,跟著他……反抗呢?” “所以,朕要先得到他號令三軍的兵符,再讓他失去人心?!庇钗闹蘩虾偘愕难劬镩W過陰鷙! “轟隆隆”天邊閃過一道驚雷。 緊接著,幾道閃電砸下。 宇文洲立刻站起身,就要離去,卻孫蕓抱住腰身,苦苦哀求:”陛下,可不可以留下來?” “愛妃別怕。朕最喜歡你勇敢大度的樣子了?!庇钗闹薏粍由裆赝崎_他,看著屋外撕破蒼穹的閃電,毫不留戀地急急離開。 使勁渾身解數勾搭宇文洲的孫蕓,手無力地垂在地上,咬牙切齒。 踩著龍靴淌過水凼的宇文洲,朝著另外一個宮殿疾步走去:“又是這么個打雷天,雪妃該害怕了…” ***** 燁王府。 下雨之時,天昏地暗,天地之間除了燈籠與閃電之外,沒有一點亮色。 此時最是需要加強巡邏之際。 周念歡嬌瘦,她熟門熟路地躲過巡邏,書房與臥房離得不遠,且都是院中,只有幾個在屋檐下躲雨的丫鬟,又冷又哆嗦的打瞌睡。 她唇抖動著:“找兵符…” “兵符在書房密匣…” 她步伐僵硬,機警打開書房密匣,翻翻找找,果然,在今日看到的那個密匣中,找到了兵符。 周念歡面無表情地捏著兵符,走出書房,去了上次的偏遠中,喃喃道:“兵符,我就放在這里。你來拿吧,來拿吧…” 她□□控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召喚誰。 周念歡抬手臂,伸向正前方,手掌心中靜靜地躺著那枚兵符。 蒙面黑影從天而降! 以極其快的速度,迅捷伸手,拿走她掌中兵符! 也是與此同時,一道厲喝聲從黑暗處響起:“將內鬼與盜兵符者,雙雙拿下!” 瞬時。 淅淅瀝瀝大雨中,幾十道黑衣燼團暗衛從天而降,紛紛手持刀劍,齊齊圍困著周念歡與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武功高強,見勢不妙,朝地上砸出個白丸子,頓時煙霧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