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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燁王府還沒傳出王妃死訊什么的?!编嶆倘坏?,“我們會不會高興的太早了?” “呵!周念歡作為攝政王的同榻之人,他犯病最先遭殃的必是周念歡,怎么可能還全須全尾地活著?放心吧,她現如今必定是死無全尸了?!?/br> 二人坐在小院中的椅子上閑聊著。 門外是周成招的五個打手值守。 柳姨娘端起那裝果酒的琉璃盞,笑瞇瞇,眼神卻毒辣的很,走到扔在柴垛處,看著被五花大綁、嘴塞了布條的鄭夫人。 “沒想到吧?當年你以為你害死了我腹中孩子,其實真相是,我極力保住了孩子,還命人把她換到了你房中,讓你精心養大,這個孩子便是嫣然!” “而你的孩子,早被我命人扔進破廟水井淹死,卻沒想到,她福大命大被人撿去養著。后來呢,你為我女兒嫣然找替嫁,就那么好巧不巧,找到了你的親生女兒周、念、歡!初見時,我見她與你七分相似,后來在溫泉處看到了那胎記,這才敢確定,她就是你女兒!” “唔唔唔!” 鄭夫人蓬頭垢面,憤恨地蠕動著,掙扎的繩子勒進rou里,流出血,還在反抗,不停張嘴,卻罵不出一句話。 “怎么樣???” 柳姨娘將那杯果酒一點點倒在鄭夫人臉上,侮|辱道,“自己寵愛到大的女兒卻是最討厭的人的女兒,還幫著仇人之女對付自己的女兒,還親手把自己的女兒替嫁給了殺人狂魔!這滋味,哈哈哈哈,很好受吧?” 鄭夫人氣的睚眥欲裂,怒目圓睜,眼角留下一行血淚。 “不服嗎?”柳姨娘抓住她的下巴,狠狠扇一巴掌,笑道,“不服給我憋著!我知道你是個愛女如命的人,親手把親生女兒替嫁給殺神,哈哈哈,已經夠你悔恨的了!這么悔恨,不如去自.殺吧?” 鄭夫人瞳孔睜大,無數恨意哽在喉嚨,吚吚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的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 “你的女兒哦~”柳姨娘捂嘴笑,“怕是被攝政王折磨致死了。哈哈哈哈?!?/br> …… 轉眼間。 便到了宮宴。 陸旻燁本以為這種曲意奉承的無聊宮宴不必參加,但,又覺得宮宴上有許多山珍海味和美食,可以帶小姑娘去嘗嘗。 “歡兒?!?/br> 陸旻燁踏進周念歡的院子,“今日參加宮宴,紅瑩給你收拾了沒?” 他還未走進門,遠遠的就看見一抹嫩黃色,頭戴紅櫻玉步搖,腰肢纖細的不足一握,轉身時,那小浪邊裙擺便打著旋,飄逸輕盈。 小姑娘今日淡妝宜人,兩腮打了薄如云煙的粉腮,美人如畫,賽比天仙,走來時,陸旻燁晃了很久的神。 周念歡踮起腳尖,如他捏自己般,笑瞇瞇地捏了捏陸旻燁的俊臉,彈了下:“你這么盯著我,你未來的妹夫可是會吃醋的?!?/br> 小姑娘的手勁兒很小,抓在臉上猶如小貓撓般,被陸旻燁反手抓住牽著,他面色稍稍僵了下:“什么妹夫不妹夫的?你既嫁給本王,還想著找妹夫?” “我只是學著大哥哥逗我的樣子,逗逗你罷了?!敝苣顨g被他牽著上了馬車。 院中。 看著二人離去,韓斐神色不明,周燕搖搖頭:“你妹這這這……” **** 燁王府離皇宮半個時辰路程。 因是宮宴的緣故,不少朝中大臣都攜了家眷,一時間,官道上馬車有些擁擠。 不會兒便聽見有馬夫說:“那是攝政王的馬車,讓著些!快躲開些!” 車途無聊,熏香催人眠。 周念歡腦袋磕在馬車邊上,打著瞌睡,陸旻燁便護著她的腦袋,免得她磕傷了頭。 宮宴設立在御花園。 去了宮中,陸旻燁走哪兒都要帶著周念歡,就差恨不得把小姑娘拴著了。 周念歡被他拉著,忍不住道:“大哥哥,我有紅瑩陪著,就算迷路也有宮女引路的……” 陸旻燁這才放開她,道:“本王去尚衣局換身官服?!?/br> “這等宮宴,王爺來了都是給他們面子,往常不是都穿常服嗎?怎么忽然要穿官服?”鐘銘問道。 陸旻燁不予作答,瞥他一眼。 換好官服。 陸旻燁正衣襟,抬手氣定神閑地整理袖袍,自尚衣局那邊的小徑,在習習微風與樹葉罅隙見漏的陽光中緩步而來。 周念歡看見,這身玄黑色云紋繁復的官服,在光下泛著光澤,胸前繡著威風凜凜的武麒麟,作四蹄奔騰樣,身后繡彩色仙鶴。 陸旻燁身材很好,像行走的衣架子,這一身官袍加身,舉手投足皆透著攝政王專屬的威嚴壓迫,偏偏那他生的豐神俊朗,下頷線瘦削,又襯的他很英俊正氣,一股子生人莫近的禁欲氣息,足以讓女子為之心動。 見此,周念歡終于相信,四年前大哥哥封王,真的是個令滿長安女子都臉紅的男子了。 她何德何能,替嫁掉進福窩,給他做了攝政王王妃。 周念歡又喃喃感嘆一句:“我這攝政王王妃,真是當得心虛……” 陸旻燁很滿意她的反應,勾起了唇。 她晃了他的眼,他不也得晃回去? 陸旻燁大掌裹住她的玉手,牽著她,一步步走向熱鬧的宮宴。 隨著他走去,人群逐漸安靜,朝他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