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之閱盡群芳(16-20)
氣,矜持以 對,甚至晚上睡覺時都離得遠遠的。 閔柔性子柔順,一直對丈夫馬首是瞻,所以雖然心中有些委屈,卻也不敢說 什么,只是這樣一來,難免在心里將二人做個對比——石清除了貌丑之外,又被 妻子打上了眼瞎的標簽。 聶云刷了幾天好感度之后,就沒有再刻意偶遇,而是在城里四處游玩起來。 這天,他來到一間首飾店——出門一趟,回去不帶禮物說不過去。 他掃了幾眼,看上了一支金釵,便讓掌柜取了出來。那金釵做工精致,造型 獨特,他看了一下,覺得很滿意,正準備付錢,卻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少女銀鈴般 的聲音:“爺爺,我好喜歡這支金釵,你買給非非好不好?” 聶云回頭一看,只見身后站著兩個人,一個白須老者,一個妙齡少女。那少 女約莫十四五歲年紀,一身翠綠衣衫,皮膚雪白,面容清秀,一雙眸子靈動明亮。 此時她正用一根白皙的手指指著自己手中的金釵,拉著老者撒嬌。 “非非,不要胡鬧。這只金釵是這位小兄弟要買的,爺爺再幫你看一只好不 好?”那老者先是對著聶云歉意一笑,然后又對少女說道。 “哦……”少女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應了一聲,嘟著嘴回頭看向聶云,卻見聶 云對她咧嘴一笑,一排白牙甚是耀眼。 “哼!”少女心中生氣,瞪著聶云說道:“笑什么笑?登徒子!”只是她年 紀幼小,加上清秀的容貌,那神態不但不兇狠,反而顯得很可愛。 聶云聳聳肩,做了個鬼臉,卻是將那少女氣得直跺腳。 老者微微一笑,拉著少女離開了首飾店。 那少女看上的東西被人捷足先登,自是心中不喜。雖然老者多方開解,但依 然低著頭悶悶不樂。 她正噘著嘴,忽覺頭上被什么東西輕輕拂過,同時一個好聽的聲音說道: “送給你?!?/br>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老者卻一把將她拉在身后。 少女定睛一看,卻見剛剛買走金釵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笑瞇瞇地看著她,少 女心里一跳,心中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他……笑得真好看。 聶云笑著用手指指自己的頭,少女下意識地抬手摸去,卻摸到一根yingying的東 西,取下來一看,正是她看中的那支金釵。 那老者看著聶云,心中暗自警惕。剛才聶云將金釵插到少女頭上的動作兔起 鶻落,連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的輕功好生了得,若是他心懷惡意,猝不及防之下,只怕我也要受重傷?!?/br> 老者心里暗道。 “呵呵,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你喜歡,那就送給你吧!”聶云笑著說道。 少女一聽大喜,剛要答應,卻被老者搶先開口道:“小兄弟太客氣了,你我 素不相識,怎能收你如此重禮。非非,還不快還給人家?!?/br> 少女一聽,小嘴又撅了起來,但又不敢不聽,只好慢吞吞地將金釵遞給聶云。 聶云擺擺手道:“一支金釵不算什么,我既已送出,哪有收回的道理。不過 我這里倒是有幾句話想和老先生聊一聊,不知您方不方便?” 老者心中疑惑,不過看聶云似乎沒有惡意,便點頭道:“小兄弟但說無妨?!?/br> 聶云看看四周,說道:“站著說話太累,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吧?!?/br> 三人找了一家酒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老者說道:“小兄弟,你我素 不相識,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聶云笑了笑,伸手沾了沾杯中的酒,在桌子上寫了“日月”兩個字,說道: “曲長老是為劉正風來的吧?” “什么?!”曲洋差點沒跳起來,被看破身份就已經讓他吃驚不已了,沒想 到此人竟連他和劉正風的事都知道。 “不必擔心,我沒有惡意,不過若是你不愿聽我下面的話,過幾天就等著給 你那好兄弟一家人收尸吧?!甭櫾祁^也不抬地說道。 曲洋慢慢坐下,眼中滿是震驚和警惕,旁邊的曲非煙也是兩眼圓睜,死死盯 著聶云。 曲洋長呼一口氣,說道:“小兄弟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不妨有話直說?!?/br> 聶云笑道:“你和劉正風的事早就被嵩山左冷禪查得一清二楚,如今他已派 出費彬、丁勉、陸柏三人率大批弟子來到此處,明天就準備借此發難,將劉正風 一家人斬殺當場?!?/br> 曲洋心中大震,連忙問道:“左冷禪身為五岳劍派盟主,怎么會……”話還 沒說完就發現聶云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我說你也算是老江湖了,怎么還跟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一樣天真!”聶宇搖 了搖頭,“左冷禪野心勃勃,想要一統五岳劍派,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把柄,當然 要殺雞儆猴。到時候既削弱了衡山派,又震懾了其他三派,還能以魔教詭計多端 的借口讓他們同仇敵愾,這樣一舉多得的事,你覺得左冷禪做不出來?” 曲洋聽得心中大亂,一時間啞口無言。 “劉正風和你都是義氣為先,他不會為了自保而殺你,也不會矢口否認和你 的交情,到時候其他人就算想幫他都沒有借口。嘿嘿,勾結魔教的帽子可是誰都 避之不及的?!甭櫾评^續說道,“到時候你肯定出手相救,卻是剛好坐實了他的 罪名。你們一對好兄弟共赴黃泉,只怕你這美麗的小孫女……” 聶云搖搖頭,嘖嘖兩聲,不過曲洋已經聽得一身冷汗,臉色蒼白。 曲非煙從小被爺爺撫養長大,自然知道他的性格,若是劉正風真被嵩山派殺 上門來,祖父必然拼死相救,到時候…… 想到這里,她一下子抓住聶云的手,焦急道:“大哥哥,你……你一定有辦 法對不對?” 那冰涼顫抖的感覺讓聶云心中一嘆,他翻手將少女白皙嫩滑的小手緊緊握住, 沉聲道:“你放心,一切有我?!?/br> 雖然只是短短一句保證,卻讓快要哭出來的曲非煙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自信, 她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卻發現自己的小手還被聶云緊緊抓著,那溫暖的熱力穿過 肌膚,慢慢沿著手臂向上擴散。 少女小臉一紅,連忙想要抽出來,卻被聶云緊緊拉住,還在她手背上輕輕撓 了幾下。 “大哥哥真壞!”曲非煙用力將手抽回,低著頭在心里說道,嘴角卻是揚起 一個美麗的弧度。 “小兄弟既肯坦誠相告,想必早有良策,還請不吝賜教,在下感激不盡?!?/br> 曲洋也回過神來,對聶云真誠地說道。 聶云摸摸下巴,招手讓曲洋附耳過來,然后低聲道:“今夜你去劉府,見到 劉正風后,告訴他……” 曲洋臉色不斷變幻,連連點頭。聽完之后,他舉起酒杯,對聶云敬道:“大 恩大德,終生不忘。我敬你一杯?!?/br> 聶云笑了笑,也舉起酒杯,兩人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曲洋這才想起,自己和聶云聊了這么久,居然還 不知道他的姓名。 曲非煙也抬起頭,兩眼亮晶晶地看著聶云。 聶云淡淡一笑,“華山聶云?!?/br> 第十九章:我不認識曲洋 “聶大哥,那個白雪公主怎么那么傻,隨便給個東西就收下了?” “聶大哥,那個睡美人睡那么久不洗澡不刷牙,身上不會臭么?” “聶大哥,那個灰姑娘的水晶鞋為什么不會消失呢?” “聶大哥……” 聶云一臉黑線地看著嘰嘰喳喳的曲非煙,恨不得脫褲子用自己的大殺器把她 嘴堵上。 那天聶云表露身份后,讓曲洋祖孫倆直接思密達了,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居 然和華山派掌門把酒言歡,還欠下大大的人情。 不過曲洋倒也沒想太多,因為他要急著去救他的好基友劉正風。 出發前,他拉著聶云的手說道:“聶少俠,我這一去怕是少不了拼斗廝殺, 非非從小沒了父母,跟我相依為命,我不想她受傷害,如今只能托付給你了,請 你幫我照料她周全?!?/br> 經過一番“我不留下,爺爺我要陪著你”、“乖乖聽話,留下來照顧好自己” 的抱頭痛哭大戲后,聶云喜獲小蘿莉一枚。 為了讓曲非煙開心起來,聶云開始給她講前世的童話故事。沒想到小丫頭情 緒倒是轉過來了,但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停停停,你聽個故事怎么這么多問題?”聶云止住還想開口的曲非煙,說 道:“我現在口干舌燥,不想說話,只想找地方睡覺?!闭f完轉身就走。 曲非煙站在那里恨恨地一跺腳,“小氣鬼,虧你還答應爺爺好好照顧我,現 在問幾個問題就不耐煩了,我真是可憐??!”說著便在大街上哭了起來。 “姑奶奶,我服你了?!甭櫾茻o奈地拍了拍額頭,“問問問,你只管問?!?/br> “嘻嘻……”小丫頭放下蒙眼的手,哪有一滴眼淚。對于聶云的縱容寵溺, 她可是很享受呢! 聶云露出一個“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不過心里卻是一點沒生氣。和美麗 可愛的小女生在一起,無論做什么都會讓人身心愉悅,更何況這丫頭看自己的眼 神充滿喜愛,再養幾年,等她前凸后翹……嘿嘿…… 就這樣,兩個人說說笑笑,東游西逛,將城里好玩的地方走了個遍。 曲非煙從小跟著曲洋長大,雖然也被當成眼珠子一樣疼愛,但長輩的關愛和 聶云這種大哥哥式的關愛當然不一樣。她非常喜歡這種奇妙而新鮮的相處方式, 而聶云那偶爾不耐煩卻一直有求必應的態度更是滿足了小蘿莉的虛榮心,加上層 出不窮的故事笑話和奇聞趣事,曲非煙感覺自己的聶大哥簡直就是一個寶藏,而 且還是讓她越來越沉醉其中的大寶藏。 潛龍獵心大法再次狂刷存在感,聶云表示作為用戶很滿意。 接下來幾天,聶云倒是沒有再閑逛,而是在屋里靜坐調息,將自己調整到最 佳狀態。曲非煙雖然調皮,但也知道輕重,所以也安心地待在客棧里,不再嚷著 出去。 到了金盆洗手大會那天,劉府賓客盈門。 劉正風交游甚廣,除了武林各大門派同道,還有很多江湖散客前來祝賀。名 門大派當然由劉正風親自迎接,其余小貓小狗自有門人弟子接待。 時近晌午,府內已是賓客如云,里里外外不下四五百人。 恒山定逸師太、泰山掌門天門道人、丐幫副幫主張金鰲、川鄂三峽神女峰鐵 老老、東海海砂幫幫主潘吼、玄素莊石清閔柔夫婦等人先后到來。這些人都是較 有名望的,都坐在廳中上席。 這幾人正在閑聊,突然看見劉正風非常熱情地領著一個年輕人向眾人走來。 那人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神采飛揚,顧盼有神。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少女,烏黑 地眼睛滴溜溜轉,一看就知道是個機靈鬼。 幾人正在納悶,定逸師太卻是一下子站起身來,笑道:“聶掌門?!?/br> 旁人一聽,才知道這年輕人正是華山派的新任掌門——聶云。閔柔也是心中 一跳,她沒想到這個讓她充滿好感的英俊男子居然已經是手握權柄的一派首領了。 聶云笑著跟眾人招呼,他倒沒有 什么身為主角就要牛逼哄哄的自覺,禮多人 不怪,和氣能生財。 幾人坐定后,定逸又專門給聶云道謝。 天門道人好奇道:“師太,你和聶……聶掌門早就認識?” 定逸笑道:“前日聶云出手,將那十惡不赦的田伯光斬于劍下,我是為天下 少一惡賊而高興?!眱x琳被田伯光擄走,雖然清白未失,但到底人言可畏,所以 定逸并未將此事告知外人,只是將聶云的戰績拿出來夸贊一番。 眾人聽到年紀輕輕的聶云竟能殺死田伯光,心中都是一震。要知道,江湖拼 斗,打敗容易,殺死卻是很難。田伯光在大江南北多次犯案都未被抓住,就是靠 著他那獨步武林的輕功身法。眾人雖然不齒其行為,但對于他的逃跑能力都是束 手無策。更何況田伯光本身的刀法也是赫赫有名,在江湖上也算一流高手,沒想 到卻被名不見經傳的聶云殺死。 先前還因為聶云年紀輕輕對他不以為意的幾人,頓時收起了心中的輕視。劉 正風在旁邊聽到聶云的戰績,心里也是暗暗吃驚。他之前之所以那么熱情,是因 為從曲洋口中得知聶云仗義相告,心中感激,如今卻是下定決心要好好結交這個 年輕人。 江湖就是這么現實,你拳頭大,你就被人尊重。 聶云聽著眾人的夸贊,并沒有洋洋自得,反而長聲嘆息道:“世上女子從小 困于閨閣,循規蹈矩,嫁人后又要孝敬公婆,養育子女,一輩子三從四德,本就 活得辛苦。這田伯光仗著武功高強,壞了無數女子清白,也不知害得多少人飲恨 自盡,我只恨沒有早點殺他?!?/br> 此言一出,在座的幾個男人倒沒覺得什么,但幾名女子卻是眼波流轉,心中 暗贊。 定逸所在的恒山派中均為女子,很多都是被父母遺棄的女嬰或者被丈夫拋棄 的人婦,她自己也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深知當今世道對女子的苛刻,也知道男子 對女子的鄙棄。如今聽到聶云這樣一說,頓時讓她刮目相看,心生好感。 閔柔則是將聶云和自己丈夫再次做比,石清對她雖然溫柔體貼,但身為古人, 那種大男子主義是根深蒂固的,哪里會有這種女子活得辛苦的想法。如今和聶云 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閔柔看著聶云那張俊臉,第一次有了一種嫁錯人的感 覺。她被心里的念頭一驚,連忙低下頭去。 曲非煙看著聶云,心里也是敬佩萬分:“沒想到聶大哥武功這么高,還這么 體貼女孩子,真是了不起!要是能跟他學武功就好了,這樣還可以天天看到他, 將來長大了,我還可以……”短短一瞬間,曲非煙幾乎都開始考慮自己和聶云生 出孩子的姓名了。如果曲洋看到她那從未顯露出的嬌羞淺笑,肯定會后悔自己自 己送羊入虎口的白癡行為。 *** 所有事情都和原著一樣,只是并沒有官員傳圣旨給劉正風授一個參將之職。 有了聶云的提醒,劉正風自然不會再做無用功。 正午時分,劉正風正要將手放入水中,忽聽門外有人厲聲大喝:“且??!” 劉正風眉頭一挑,給旁邊的向大年使了個眼色,卻是毫不停止地繼續把手伸 進盆里。 “劉正風!”進門之人看到劉正風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不禁又驚又怒,抬 手就是一道銀光。 向大年早就用心防備,見此情形連忙拔劍一揮,將暗器擊落。 此時劉正風早已將手在水盆里攪動了幾下,他取過米為義遞過的白色絹布擦 去手上的水珠,回過頭看著來人,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嵩山派的千丈松史 賢侄?!?/br> 來人正是嵩山派門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達,他沒想到劉正風居然沒有暫停儀 式聽他說話,如今金盆洗手禮畢,劉正風已是退出江湖之人,他們再想做什么可 就難辦了。 計劃全被打亂,史登達心中大怒,對劉正風道:“我剛才讓你停下,你為何 還要繼續?” 此言一出,劉正風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他冷冷道:“在下雖不才,也是 和左盟主同輩,你身為左盟主弟子,居然如此無禮?莫非你們嵩山派的人就是這 樣跟長輩說話的么?” 史登達沒想到自己一句氣話被劉正風抓住把柄,氣勢頓時一窒,他咬了咬牙, 拱手道:“弟子一時情急,還請劉師叔見諒?!?/br> 劉正風點頭道:“罷了,賢侄來此,有何貴干???” 史登達一時語塞,說讓劉正風暫停儀式,但人家沒受影響直接完成了,此時 再說什么奉左盟主旗令讓他暫行押后金盆洗手就成了一句空話。 這時,劉府后院傳來一陣呼喝叱罵和兵器交擊之聲,在場眾人臉色一變,卻 見后堂涌出幾名嵩山弟 子,領頭一人來到史登達身邊,面色焦急地說道:“情況 不對,劉家人都不見了。后院全是衡山派弟子,他們早有準備,我們折了不少人?!?/br> 話音剛落,便見后堂呼啦啦涌出一大幫人,皆是手持長劍的衡山派弟子。 史登達又驚又怒,沒想到原來安排周詳的計劃竟然一再失算。 他看著劉正風道:“劉師叔看來早有準備,既然如此,就別怪弟子無禮了?!?/br> 說完伸手連拍三下,只聽屋頂上、大門外、廳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十幾人 齊聲喊道:“嵩山派弟子參見劉師叔?!?/br> 眾人都吃了一驚,只見屋頂上十余人均身穿代表嵩山派的黃衫,大廳中諸人 卻各樣打扮都有,顯然是早就混了進來,暗中監視著劉正風,在一千余人之中, 誰都沒有發覺。 不過史登達卻是臉色大變,不由大喊道:“怎么會這么少?” 這時,屋頂又落下三人,中間那人中等身材,瘦削異常,上唇留了兩撇鼠須, 乃是嵩山派大嵩陽手費彬,站在東首的是個胖子,身材魁偉,乃是嵩山派托塔手 丁勉,西首那人卻極高極瘦,乃是嵩山派的仙鶴手陸柏。 費彬臉色鐵青,對劉正風道:“劉師兄果然好手段?!?/br> 劉正風面色不改,說道:“不敢當,既然費師兄要拿我家小威脅我,在下也 不能坐以待斃?!?/br> 兩方唇槍舌劍,互不相讓,而廳上眾人也從來往話語中知道嵩山派的卑劣行 徑,不禁心中都是憤憤不平,脾氣火爆的定逸師太更是仗義執言:“劉賢弟,你 不用擔心,天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別瞧人家人多勢眾,難道咱們泰山派、 華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來睜眼吃飯不管事的不成?” 費彬卻是不慌不忙地拋出了殺手锏:“左盟主吩咐了下來,要我們向你查明 :劉師兄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暗中有什么勾結?設下了什么陰謀,來對付我五岳 劍派以及武林中一眾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卻是讓眾人聳然動容,看向劉正風的眼神也是一變。 劉正風道:“在下從未見過東方不敗,不知這話從何說起?” 陸柏陰yindao:“劉師兄,這話怕是不對吧。魔教有一位護法長老,名叫曲洋, 不知劉師兄是否相識?” 丁勉這時突然厲聲問道:“你識不識得曲洋?”他話聲洪亮之極,在這大廳 里突然喊出,顯得威猛無比。 劉正風臉色不變地說道:“從未聽過,更未見過?!?/br> “嗯,你承認就好,既然……”費彬正自說自話,突然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 非常詭異,他回想一下劉正風的話,整張臉憋得通紅。 劉正風性格剛烈,敢做敢當,是個真正的君子。原著中的嵩山派就是抓住這 一點,知道他不會矢口否認自己與曲洋的交情,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逼問,沒想 到有了聶云插手,劉正風早就蛻變成腹黑的芝麻包,哪里還會傻逼一樣的自認罪 名。 “你……你……你竟然敢做不敢當?”費彬氣急敗壞,“你分明和曲洋勾結 串通,妄圖謀害我五岳劍派和廣大武林正道?!?/br> 劉正風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蒼涼悲愴之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劉某雖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漢,但也絕不會和魔教有 什么勾結!若是左盟主想要我劉正風的性命,盡管來拿就是了,何必扯什么魔教? 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你胡說八道!”性格急躁的丁勉厲聲罵道,“你明明……” “夠了!”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大喝,震得房頂瓦礫和桌上餐具一陣顫抖, 一些瓦片甚至被震得從房頂滑落。好在眾人都身負武功,沒有被砸。 嵩山派眾人大驚失色,只見一個青年從人群中緩緩走出。 費彬看著青年,厲聲道:“你是何人?” 青年眼神冰冷,嘴里吐出四個字:“華山,聶云?!?/br> “什么?你就是聶云!” 如今嵩山派對于聶云可以說是印象相當深刻,當初想趁著岳不群臥病的機會, 將華山劍宗推上掌門寶座,沒想到聶云橫空出世,不但沒有讓出掌門之位,反而 將劍宗傳人全部收回華山門庭。 聶云看著嵩山派眾人,冷聲道:“原本以為你們嵩山派攛掇我華山劍宗傳人 上山爭掌門就已經夠卑鄙了,沒想到現在連抓走家小逼迫他人的事都能做出來, 你們嵩山派口口聲聲說別人勾結魔教,我看你們這種行為才是不折不扣的魔教中 人!” “聶掌門此話當真?”定逸臉色一變,連忙問道。 “華山上下均可作證,若不是劍宗弟子深明大義,不肯助紂為虐,只怕幾十 年前的劍氣之爭又要重演了?!甭櫾埔荒樅笈碌卣f道,“先是謀奪我華山掌門之 位,如今又要污蔑 衡山劉師叔,明天是不是還有什么陰謀對付恒山、泰山,我猜 猜,是不是要安排人手假扮魔教中人截殺恒山派?還是去勾結天門道長的師門長 輩奪了他的掌門之位?” 定逸和天門道人都是心中一凜,有些東西不說透還好,一旦說透,只要不是 傻子都能想明白。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對聶云的話信了幾分。 “我殺了你!”丁勉惱羞成怒,一掌對著聶云直擊而來,強勁的掌風刮得周 圍人的臉都有點疼。 “來得好!”聶云身子一晃,一掌擊出,與丁勉正面相抗。 丁勉只覺手掌仿佛是擊在了鐵石之上,然后一股洶涌澎湃的內力從聶云掌上 傳來,直奔心窩。 “??!” 只聽一陣慘叫,丁勉口吐鮮血,向后飛出,費彬與陸柏急忙各自伸出一掌貼 在丁勉背上,卻不想也被帶著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這一幕讓廳內眾人震驚萬分,紛紛將目光匯聚到場上那個俊朗英武的身影上。 “托塔手丁勉?呵呵……”聶云一聲冷笑,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那嘲諷的意 思卻是明明白白。 “聶師兄……”之前和恒山派弟子在一起,沒有進入大廳的儀琳眼中簡直就 要冒出小星星了,心思單純的她當然不會想到為什么這么厲害的師兄當日竟然會 被田伯光打出內傷。 第二十章:抵抗嵩山,人人有責 “聶云!你找死!眾弟子聽令,先將此惡賊斬殺,再將劉正風擒下?!辟M彬 看到丁勉的慘狀,胸中怒火沖天,拔出劍對嵩山弟子喊道。 就在這時,只聽劉正風大喝道:“衡山派弟子聽令,不許他們動聶掌門一根 毫毛!” “弟子領命!” 上百道聲音轟然響起,衡山派眾弟子手執利劍,將聶云護在中間。 定逸師太也大聲道:“恒山派弟子聽令,保護聶掌門?!?/br> “是!”隨著一陣悅耳的女聲嬌喝,一群尼姑也拔出寶劍,對嵩山眾人怒目 相視。 “泰山派弟子何在?”天門道人怒吼道。 “弟子在!”數十名泰山派弟子也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簇擁在天門道人身邊。 性情剛烈的天門道人大聲說道:“費師兄,你們嵩山派今日竟做出這般有違 俠義之事,我泰山派雖然比不得你們人多勢眾,但也有匡扶正義、殺身成仁之心! 若你們一意孤行,今日我泰山派縱然血濺當場,也在所不惜!“說著又是一 陣拔劍的聲。 “不錯,天門師兄說得對,我恒山派也是如此!”定逸也上前一步,大聲附 和道。 其余幾位和劉正風交好的武林人士也紛紛起身,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 確:嵩山派,你動手試試? 原著中劉正風之所以全家被殺,純粹是因為他當眾承認結交曲洋之事。 五岳劍派與日月神教爭斗近百年,雙方死傷無數,仇深似海,而劉正風不但 與曲洋結交,還稱其為知己。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孤家寡人,眾矢之的,最后只能 是家破人亡。 但這次因為聶云提醒,劉正風矢口否認嵩山派的指控,古代又沒有什么錄音 錄像,嵩山派口說無憑,衡山派眾多當然要護著自己師叔。 而且嵩山派一出場就氣勢洶洶,還想挾持劉正風家人,全然不顧江湖規矩, 激起眾怒。大家都在想:你今天能這樣對付衡山派,明天是不是就要這樣對付我? 丐幫副幫主張金鰲、鄭州六合門夏老拳師幾位年紀較大的賓客紛紛仗義執言, 對嵩山派口誅筆伐,連青城派余滄海都裝模作樣地出聲呵斥。 費彬和陸柏對視一眼,心中又驚又怒,他們本以為這次能將劉正風滿門斬殺, 既削弱了衡山派,又能震懾其余三派,為五岳并派做個鋪墊,沒想到竟成了這般 局勢。 陸柏心有不甘,舉起令旗對天門、定逸喊道:“左盟主令旗在此,你們居然 不奉號令?”然后又對聶云道:“你出手狠毒,傷我師弟,肯定是跟魔教妖人勾 結,想要對我五岳劍派不利,你……” “住口!”聶云厲聲打斷他的話,“當日你帶著三位劍宗師叔來我華山挑釁, 我念在五岳劍派同氣連枝的份上,沒有和你計較,想不到你們今天竟然又施毒計! 五岳劍派雖說有同盟之約,我們也愿奉左盟主號令,但那是為了共抗魔教, 結盟自保,不是讓你們嵩山派公器私用,濫殺無辜,更不是讓你們借機鏟除異己, 吞并其余各派?!?/br> “混賬!”費彬作為左冷禪手下最得意的走狗,當即就要出手。 這時,忽聽一陣幽幽琴音自遠處傳來,場上眾人臉色一變。 費彬、陸柏兩人頓時大喜,費彬向前踏出一步,大呼道:“是瀟湘夜雨莫大 先生到了嗎?還 請現身一見!” 琴聲由遠及近,一個臉色枯槁,身材瘦長的青衫老者,從門外慢步走來,他 手中拉著胡琴,琴音哀怨婉轉,正是江湖人稱“瀟湘夜雨”的衡山派掌門——莫 大先生。 莫大先生剛剛走進大廳,定逸師太便上前說道:“莫師兄,你總算來了,剛 才嵩山派的三位師兄奉左師兄諭令要以勾結魔教的罪名,滅劉師弟滿門!華山派 聶掌門仗義執言,他們竟然出手相逼?!?/br> 莫大先生微微點頭,然后雙目如電地盯著劉正風,森然道:“你和魔教有勾 結?” 劉正風一臉嚴肅道:“此乃一派胡言,純屬污蔑?!?/br> “好,我信你!”莫大先生回頭對費彬說道,“你聽到了,我師弟說沒有, 就是沒有?!?/br> “莫大,劉正風勾結魔教長老曲洋,想要對我五岳劍派不利,你怎能……” 費彬原以為莫大先生如傳言中一樣跟劉正風不和,可以幫自己說話,沒想到 竟然一句話就將此事輕輕帶過。 莫大先生一擺手道:“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就回去告訴左盟主,衡 山派雖然比不得嵩山派家大業大,但也不會任由他人欺侮?!?/br> “你……難道你也敢違抗左盟主旗令?”費彬還想用左冷禪給莫大施壓。 聶云上前一步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再說你們左 盟主又不是天王老子,難道他讓我們自殺我們也要聽?想把五岳劍派合并成五岳 派,自己做掌門,哼哼……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你胡說!”費彬氣得想要動手,卻見莫大先生手握胡琴,冷冷地看著他。 此時被嵩山弟子扶住的丁勉苦笑一聲道:“聶掌門真是少年英雄,丁勉佩服!” 聶云淡淡一笑道:“多謝丁師叔手下留情?!?/br> 丁勉聞言,又是一口鮮血涌上喉頭,但他咬緊牙關,用力咽下,然后對眾人 一個抱拳說道:“各位英雄,各位掌門,今日我嵩山派考慮不周,魯莽行事,我 在此給各位賠禮了。劉師兄之事,是我丁勉偏聽偏信,左師兄也是被我蒙蔽。待 我回轉嵩山稟明左師兄后,自會向劉師兄、莫師兄,向華山派、恒山派、泰山派 的諸位師兄師姐,向各位英雄自刎謝罪!” 費彬臉色大變,連忙道:“師兄……” 丁勉一把攥住他的手,低聲道:“快走!” 費彬心中驚駭莫名,但看到丁勉雙目無神,面如金紙的模樣,心中明白了幾 分,他悲聲道:“師兄……” “快走!”丁勉握緊費彬,強行站起身來,又轉頭對著陸柏使了個眼色。 陸柏雙目含煞,對著眾人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說完和 費彬一左一右扶著丁勉,慢慢走了出去。嵩山派弟子也跟在三人身后,低著腦袋 魚貫而出。 *** “聶掌門,你今天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劉府一間密室里,定逸師太面色沉重地對聶云問道。 旁邊的天門道人、莫大先生、劉正風也都神情嚴肅地看著聶云,今天聶云的 話可是讓幾人大吃一驚。 聶云卻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敢問各位師叔師伯,嵩山派十三太 保武功如何?” “這……”幾人對視一眼,都沉吟起來。 片刻后,劉正風說道:“‘嵩山十三太?!擅嗄?,無一不是武功卓絕的 高手?!?/br> 聶云又問道:“我們四派之中能有幾人與之匹敵?” 這下幾個人臉色都變了,定逸想起門下那群女弟子,搖頭道:“只怕除了你 我幾人、我派兩位師姐、華山派寧女俠之外,無人能敵?!?/br> 聶云點頭道:“不錯,左冷禪和少林方證大師、武當沖虛道長乃我正教的三 大高手,嵩山十三太保也個個身手不凡,嵩山派弟子數量更是遠在你我四派之上, 你覺得他會甘心只做一個五岳劍派盟主么?” “話雖如此,也不能證明左盟主有吞并四派的想法??!”定逸師太雖然脾氣 火爆,但到底是佛門中人,對于權勢并不熱衷,加上左冷禪平日里營造的形象不 錯,所以對聶云的話并不認同。 “不錯!聶掌門,雖說今日嵩山派行事有違俠義之道,但也是為了我們五岳 劍派的安全,我想左盟主還不至于那么陰險!”天門道人也出聲道,他雖然性子 剛烈,但對于陰謀之事毫不擅長,原著中也是因此被自己師叔奪去掌門之位,最 后更是不肯受辱,自斷經脈而死。 莫大和劉正風都沒有說話,今日嵩山派那逆我者亡的態度讓二人心中都是心 中不滿。 “二位前輩身為出家人,自然是淡泊名利,但這權勢二字最是誘人?!甭櫾?/br> 一聲長嘆,“二位 可知為何今日華山派只有我一人來為劉師叔道賀?” 對于這一點,在場幾人其實心里都很疑惑,但之前問起聶云,他都是隨口應 付。 聶云看著四人,臉上泛起怒容:“此事本是我華山派的丑事,但如今晚輩也 只能坦言相告了。各位可還記得家師所收的三弟子勞德諾?” 勞德諾是五岳劍派中少有的帶藝投師的弟子,而且年紀又大,所以各派掌門 都對他有些印象,于是大家都點了點頭。 “此人于十幾年前拜入我華山門下,一直裝得平庸無為,實際上他是嵩山派 弟子,奉了左冷禪的命令混入華山,刺探情報!” “什么?!”在場幾人都是大吃一驚。 “若不是我師弟令狐沖無意中發現了蛛絲馬跡,只怕華山派上上下下直到現 在還被蒙在鼓里?!甭櫾颇樕下冻觥氨瘋钡谋砬?,“可惜當時情況太過緊急, 師弟未能及時告知我們。等我趕到時,師弟已被那惡賊滅口。我與他一番拼殺, 最后拼著受傷將他殺死?!?/br> “聶掌門,這是真的么?左……左冷禪竟然十幾年前就派人潛入華山?”定 逸師太一臉震驚地問道,對左冷禪也不再以盟主稱呼,而是直呼其名。 “有來往書信和嵩山派令牌為證,那書信中寫得清清楚楚,左冷禪確實有吞 并四派之野心。師娘害怕打草驚蛇,便將此事死死瞞住,對外只說是派二人下山 辦事,要很久才能回來?!甭櫾普f完后,又是搖搖頭,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此次劉師叔金盆洗手,我華山派本來應該一起來為您道賀,只是先有內jian殺戮 弟子,后有師父不幸去世,緊接著又是劍宗上門逼宮,所以師娘才帶著眾位師弟 師妹留守華山,不敢輕動。失禮之處,還請師叔見諒?!?/br> 劉正風當然連連擺手表示理解,只是聽到華山派竟然那么早就被左冷禪盯上, 他心里也是一陣后怕。 “啪!”天門道人一拍桌子,雙眉豎起,須發皆張,“想不到那左冷禪表面 上滿口仁義,背地里竟做出這般卑劣行徑!想要吞并我泰山派,哼,先問問我手 中寶劍答不答應!” 莫大捋了捋胡子,對聶云道:“聶掌門既然知道了左冷禪的陰謀,想必心中 已有對策?” 聶云笑了笑,說道:“我們五岳劍派都是傳承百年,源遠流長,豈能讓外人 輕易奪去。對于此事,晚輩已有想法。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今日我師娘又不在此 地,卻是不便商談。請幾位前輩先各自回去整理派中事務,下個月共聚華山商量 對策。今日嵩山派針對劉師叔的陰謀未能得逞,想必會安靜一陣,只要別被左冷 禪抓住把柄,時刻小心提防,想必短時間內不會有事?!?/br> 聶云說到這的時候一直看著劉正風,就是怕他一個疏忽,去跟曲洋見面,讓 嵩山派抓個正著。劉正風自然明白聶云的意思,便默默點頭。 “恒山派三位師太品性高潔,情同手足,派中弟子也是心地善良,應該不會 有什么內患。只是那左冷禪除了嵩山派眾多弟子,還收羅了很多黑道高手,恐怕 會派人假扮魔教中人行那刺殺之舉,還請定逸師叔轉告定閑師伯和定靜師伯,讓 她們多加小心,不可輕易分散。天門師伯嫉惡如仇,性如烈火,必然不會向左冷 禪屈服,但我從勞德諾與嵩山派的書信中得知,您那幾位師門長輩如玉璣子、玉 磬子、玉音子等人已經暗中投靠了左冷禪,只等時機一到便會設法奪了您的掌門 之位。他們輩分崇高,弟子眾多,這次回去,您可要多加小心,萬萬不可性急魯 莽,尤其不可輕言放棄掌門之位?!?/br> “聶掌門放心,我必然會小心行事?!碧扉T道人這話說得極為認真,他不擅 長陰謀算計,但能力壓幾位師門長輩登上掌門之位,而且還一坐就是幾十年,顯 然也不是蠢笨之人。原著中因為對左冷禪的陰謀猝不及防,說出氣話被人鉆了空 子,如今有了聶云的提醒,自然不會再干那蠢事。 幾人一番商議,約定下月共聚華山。 *** 天門道人、定逸都是急性子,跟眾人告辭后便準備離開。 儀琳趁大家不注意,悄悄來到聶云身邊,戀戀不舍地說道:“聶師兄,我走 了?!?/br> 此處不是山洞,聶云自然不好作出什么親密舉動。他笑道:“師妹以后多加 小心,記得我和你說的話,我有空就去看你?!?/br> 儀琳小臉一紅,低聲道:“師兄,我……我等你?!?/br> 似乎覺得這句話太曖昧,儀琳不等聶云回答,便轉身跑回恒山派隊伍里。 “呵呵……”聶云看著那美麗可愛的背影,腦中回想起那銷魂的滋味,嘴角 露出回味的笑容。 “哼!登徒子!”一個略帶醋意 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聶云轉頭一看,曲非煙 噘著嘴,兩眼斜斜地瞪著他。 “你這小丫頭,我怎么就登徒子了?” “還說不是,你那眼珠子都快沾到那小尼姑身上了!”曲非煙酸溜溜地說道, “還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 “嘿嘿……不看她難道看你??!”聶云上下掃了小蘿莉一眼,搖了搖頭,嘴 里發出“嘖嘖”的聲音,一臉的嫌棄。 “你……”曲非煙氣得直跺腳,“怎么了?本姑娘不漂亮么?” “非非……”劉正風走了過來,“你又胡鬧!” “劉爺爺,我才沒有!是他捉弄我!”曲非煙拉著劉正風的袖子撒著嬌。 劉正風笑了笑,取出一本冊子交給聶云。 聶云打開一看,卻見里面滿是古古怪怪的奇字,竟是一本曲譜。 他抬頭看向劉正風,疑惑道:“劉師叔,這是……” 劉正風說道:“我和……和那人相交多年,醉心音律,互為知己。這是我們 花數年之功創制的,我二人對于音律之道也算造詣不淺,自信此曲 之奇,千古所未有。今日若不是你的提醒,只怕我和他早已共赴黃泉。大恩大德, 無以為報。想來想去,便將這琴譜簫譜送給你?!?/br> 聶云將冊子收入懷中,鄭重地說道:“長者賜,不敢辭。晚輩就厚顏收下, 日后定將好生保管,用心研習。師叔留步,晚輩告辭了?!?/br> 說完又對曲非煙說道:“非非,我走了,你自己保重?!?/br> 曲非煙噘著嘴看向一邊,根本不理他,心里暗道:“小怎么了?又不是不會 長大!” 聶云微微一笑,便告辭離開。 他走了沒多久,一個嬌小的身影竄出劉府,朝他離開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