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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寧寧喝完酒后,一只安靜的待在他懷中。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將她耳畔的發絲梳到耳后。 像一只乖巧又聽話的金絲雀。 他忍不住將她抱緊了一些,得不到滿足的躁動鮮血重新沉寂下來。 這是,只屬于他的,金絲雀。 寧寧把人逗完,心滿意足的酒就將人拋在了腦后,專注的看起表演。 胡德一家人雖然個子很矮,但身材苗條,活動起來很是敏捷,他們甚至能在空中進行夸張的七百二十度的轉體動作。 這證明他們的手臂、腰腹和大腿的力量十分驚人。 看著這些靈活的,打扮成彼得潘、溫蒂和霍克船長的小矮人,寧寧不由得聯想到最初的游戲提示。 什么游戲需要使用生存者這樣的形容詞呢?配上那個所謂的,很明顯意有所指的最后一場表演…… “不是——的話”,這句話中,被省略的詞會是什么? 顯然不是什么好詞。 想通這一點的寧寧面上不顯,而是隨著胡德一家表演的結束而鼓起掌。 這個馬戲團顯然有點東西,她必須仔細觀察一下。 和她抱有同樣想法的玩家當然不止一個。 比如陶德,他只在最初寧寧調.戲兔男郎的時候轉移了一下視線,接下來的時間里,他一直專心的看著舞臺。 胡德一家的節目結束以后,登場的是一些動物表演。 寧寧對此沒有興趣,所以只是克制的打了一個哈欠,只記下那些毛皮锃亮的兇獸種類。 等到這個節目完畢,接下來是人魚水箱逃生。 表演人魚的演員雙腿天生就長在一起,只是拿了人魚的噱頭,穿了身帶有鱗片的衣服遮住重點部位。 這樣的人走路只能跳來跳去,寧寧覺得她的威脅不大。 人魚逃生成功以后,全場的氣氛炒到最熱,不少觀眾激動的往舞臺中央撒錢。 稻草人先生適時站出來一陣感謝,轉而說起最后一個節目。 舞臺下緩緩升起一臺鋼琴,一個雙頭女孩——或者說共用一具身體的姐妹坐在琴前,為大家奉上了結束的鋼琴曲。 胡德一家在空中撒下花瓣和泡泡,小丑先生和獅子站在一起為音樂搖擺,美人魚坐在魚缸里為她們合歌,稻草人先生輕輕擦了一下面具眼睛,像是擦拭眼淚。 “真是美好的一夜?!?/br> 稻草人先生在結束時說。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愿今晚好夢?!?/br> 鎮上的居民陸陸續續的離場,寧寧他們因為坐在VIP的位置上,屬于最里面,就沒有那么著急出去。 寧寧起身從兔男郎的懷抱里出來,整理了一下裙子和發型。 兔男郎下意識收縮起手臂,想要挽留寧寧留下的余溫。 可是那些溫度隨著寧寧的離去,揮散在空氣中,冰冷的懷抱讓他的心里變得空蕩蕩的。 “貝拉,能不能在這里等我一下?我有事找稻草人先生?!睂帉幚鹜媚欣傻氖?,對貝拉說。 貝拉狹促的看了一眼她,比了一個OK的姿勢。 寧寧拽著兔男郎快步走到稻草人先生面前,她先是提裙行禮,然后道:“您好,請問我能買下他的自由嗎?” 稻草人先生一怔,他看了一眼兔男郎,搖了搖頭:“很抱歉,這位美麗的小姐,我的員工都簽訂契約,我暫時還沒有放他離開的打算?!?/br> “真是可惜?!睂帉幷f道,不過這也在她的意料范圍之內。 “那您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稻草人先生在南瓜里面的臉包了一層黑布,寧寧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只能聽到他用溫和的語氣反問:“他沒有告訴你嗎?” “他不是……不會說話嗎?”寧寧歪歪頭。 稻草人先生笑了起來:“這是他的名字,也許他更想親自告訴你?!?/br> 是嗎? 寧寧狐疑的看了一眼兔男郎。 她現在懷疑他會說話,但就是故意不說話了。 但不管如何,她既然不能為他贖身,他們今晚的相遇就要到此結束了。 寧寧拽著兔男郎走到旁邊的陰影中,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雙手,溫柔的叮囑道:“我要走啦,不過我還會再來看你的。馬戲團的工作很忙的話,你也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好好休息,別把自己弄傷讓我心疼?!?/br> 天啊,這是什么rou麻兮兮的話。 寧寧都不敢相信,這居然是自己順著心意隨口說出來的! 說完,寧寧感覺十分羞恥。 她不敢再看他,拎起裙擺跑回VIP的位置區。 “這個小鎮姑娘真的很有趣,是吧?” 稻草人先生走起路來跟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兔男郎身旁。 “她摸你的兔耳朵了嗎?” 兔男郎搖頭。 “如果她摸了,恐怕就是另外一種態度了吧?!?/br> 稻草人先生如同低語的毒蛇、充滿惡意的惡魔一般,在他的耳畔旁邊說道。 “你不過是個被人丟棄的、被人厭惡的,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沒有人會愛你?!?/br> 兔男郎沉默著。 “歇了那份心思,好好工作?!?/br> 稻草人先生孜孜不倦的說道。 “看吶,多么可人的美人,她的同行者也是那么出眾。瞧瞧他們聊得多開心啊,跟你這個生長在陰溝淤泥里,只能靠裝聾作啞祈求別人可憐同情的怪物完全不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