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你!怎么突然……”洺還未說完,衣領就被直接提起,不能著地的雙腳在半空中掙扎無果,異族的臉上浮現出慌亂之色。 嵐瞇著雙眸,眼神如同出鞘的利劍般鋒寒無比。 “性奮劑?!彼蛔忠活D的說道,聲音低醇,卻蘊含著難以壓抑的怒氣。 竟是被知道了,洺的目光掠過嵐的肩膀,狠毒的瞪了站在身后的雌體一眼,隨即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 他輕顫著眉梢,聲音輕緩平靜。 “咳咳,嵐,你也相信這些鬼話么,我怎么可、可能會這樣做?!?/br> 他眼角上挑,卻是帶著絲絲媚意。 “千不該、萬不該,都是被那些小人給蒙蔽了,他們乘我不備,竟是在背后私自搗鬼,簡直是罪該萬死!” 嵐對洺的辯解不置可否,眼神卻是愈加冰冷,周身散發出的氣勢,讓洺不禁越說越小聲。 最后幾乎微不可聞。 程曉此時也踏入了房中,雖然嵐的身上十分強悍,但他還是堅持跟了過來,當事人,有些時候,在場總是會好一些。 “程曉,你怎么來了,是否身體有恙?”雌體眼尖的瞅見人類的臉色,似乎有些許蒼白,像是脫力一般,眉宇間帶著幾分困倦之意,不禁開口詢問道。 “無礙,謝謝?!背虝缘χ?,朝齊鈞點了點頭,對方對自己確實較為關心。 “但……”雌體還是很不放心,綜合嵐的怒氣來看,許是人類受到了什么傷害。 程曉思索片刻,倒也沒打算瞞著,便將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并叮囑道,“你平日里也需注意些,即便只是接觸到一點,所產生的藥力卻并不弱?!?/br> 人類竟是中了藥毒! 齊鈞在震驚之余,也不忘轉身擼起袖子,不過是總軍團長候選人罷了,打得半死也無礙! “呵呵,嵐,你是被叫過來的?”洺無視目前的處境,而是用狠辣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迎面走來的人類,“賤人,一定是你慫恿嵐這樣做,在背后詆毀我,誣陷忠良!” 忠良……程曉一頓無語,他覺得,實在是詆毀了這個詞。 “嵐,忠言逆耳,但我不得不說出來,實在是不忍心看你這樣被蒙蔽下去?!睕陈曇羟謇?,無畏無懼。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這樣和我同室cao戈,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憑白讓那些居心妥測的爬床之人,在暗中幸災樂禍!” 居心妥測的……爬床之人,程曉不禁眉角抽動,暗自撇了撇嘴,雖然洺沒指名道姓,但這目光如炬的,卻是直指自己。 洺一口氣說完,心下一松,頂多是被揍一頓,若是明日頂著傷痕出現在眾人面前,還能讓這些家伙落人口實,對自己也并非不利。 更何況,身份擺在這里,嵐和齊鈞也不敢下什么狠手,不過是一個人類,實在犯不著,想必這名叫程曉的,心里打的小算盤,要白費了。 果然,嵐松開了手,讓他獨自扶著窗沿站立。 是不忍心么,自己這樣俊美和優秀,沒道理嵐一直不動心,許是礙于情面,才沒有顯露出來。 洺心中好笑,心想著是否今晚就來一發,果然,比起觸手可及的權利和地位,先上點開胃小菜,還是不錯的選擇,之后的大餐,那肯定是要用到積攢多年的道具了。 種類繁多,想想那時嵐難以抉擇的神情,他就一陣激動。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呵呵,嵐,拋棄那個人類吧,你若不愿意動手,我幫你可好?”異族勾著唇角,扭了扭腰肢,一副委婉之色,“雖然程曉的貢獻也很大,罪不至死,那就先暫時做個奴隸如何,待日后膩了,再賞下去不遲?!?/br> “你找死!”齊鈞向來對程曉高看一眼,這名人類所做出的貢獻,以及展現出來的實力和性情,都是他所敬佩的,此時卻是無法再繼續聽下去了,雙拳聚力,這名曾經的長官,實在是欠抽。 嵐冷冷的掃了異族一眼,瞬間抬起腳,直接將對方整個踹出了窗外。 讓洺在尖銳的驚叫聲中,目瞪口呆,呈自由落體墜下。 齊鈞:“……” 他不禁頓住了動作,眨了眨眼,看向嵐大人,洺是被,丟下去了? 十層樓的高度…… 程曉也被異族這個舉動給怔了一瞬,他本打算踢兩腳完事,畢竟現在事態還不明了,也不好給嵐添加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等定了罪,再收拾不遲。 卻是沒想到…… 他看向嵐,不出所料,對上了一雙凜然深邃的雙眸。 異族將人類攬到懷中,細細的親了親額頭,安撫的握住了男人的手。 程曉一臉汗顏,他真不是過來曬委屈的。 那位叫洺的異族,若是這樣翹了,似乎對之后的行動,有著極為不利的影響。 “是否應……”至少派人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救回口氣,多少撐到審判時,也好向眾人謝罪。 “無事,死不了?!睄古牧伺陌閭H相對自己而言,略顯薄弱的背脊,輕聲在耳畔說道。 罷了,還順帶咬了咬精致的耳垂。 程曉:“……”請注意場合。 齊鈞走到窗邊,朝下面看了看,說道,“我會派人處理?!?/br> 洺既然能被選為總軍團長候選人,身體素質可見一斑,但這樣的高度,直接摔下去,雌體皺了皺眉,不會是皮外傷那樣簡單了。 ☆、106·解藥 醫療人員在緊急通知下,很快到位,畢竟洺此時還不能死,齊鈞也沒有想要拖延,他迅速下令將其送到了特護病房,時刻觀察情況,以免呼吸停滯。 當然為了救治而研發特效藥之類的事情,自然是無須提起。 冒犯了嵐大人和大人的伴侶,用心險惡,精神腐爛,確實引不起絲毫同情。 嵐也打包將人類帶到了醫療室去,隨手關上房門,鎖緊,他親自動手,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將自家伴侶檢查了一邊,在確保沒有一絲藥物殘留后,方才稍稍放下心來。 “將藥力發泄出來,便會無礙?!背虝砸姰愖逡恢泵忌逸p皺,不免出聲解釋道。 這種藥物的危害主要在于其成癮之后,不僅難以戒除,而且會逐步侵蝕肌rou細胞,導致身體敏感性增加,并影響到內部平衡,神經紊亂。 長期以往,致命性并不小,即便是僥幸存活下來,恐怕也只能終身淪落為毫無反抗之力的囚徒。 之前舒爽了幾次,也算是耗盡了藥力,此時并無大礙。 異族抬起手,撫了撫人類還未恢復血色的臉頰,摟到懷中親了親額間,目光沉穩,“定不離棄?!?/br> 這是何意? 人類瞇著眼,尋思片刻,心下了然。 這是為了之前洺所說的那番話么,程曉挑了挑眉梢,心里暗想,微微抬起頭,徑直對上嵐深邃的雙眸,不免唇角微勾。 “……我知道?!?/br> 齊鈞敲了敲門,雖不好打斷了兩人的獨處,但情況較為嚴重,需及時匯報。 得到許可后,他走進醫療室內,手中握著一份剛提交上來的檢查報表,醫療團隊的效率可見一斑。 “腦部受損,性命可保,但下肢癱瘓……粉碎性折斷,預計沒有愈合希望?!?/br> 異族的再生能力很強,齊鈞神情鎮定,卻不免心下驚嘆,嵐大人那一腳,恐怕不僅是單單用力踹過去而已。 究竟是何等驚人的戰技,竟是硬生生的將洺這樣強大的異族徹底打殘。 也不過是一招而已。 程曉略帶幾分訝異的看向嵐,雖然會摔得很慘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沒有愈合的希望……這卻不是誰都能辦到。 異族無以倫比的自愈力,并不容易受到外界影響,更何況,嵐也沒有使用任何藥物輔助。 一腳轟殺么,程曉暗想。 “如無意外,過幾日便會蘇醒?!饼R鈞朝嵐微微頷首,后退一步,先行出去。 洺再怎么不可忍受,也是曾經的總軍團長候選人之一,意志力之強,并不會就此昏迷不醒,只是之后,許是無法平靜了。 因為異族的嚴格看守,程曉被迫休息了兩天。 待臉上完全恢復血色后,方才在嵐的陪同下,將實驗室分析藥液成功后的結果交給了齊鈞。 他順帶將一瓶透明色的藥液放到了實驗桌上,仔細研制出的這一份藥物,或許可以消除性奮劑的殘留影響。 但畢竟還處于試用階段,不能保證定會立竿見影,迅速生效,只是能有機會試試,總是好的。 醫學上的研制,本就需要不斷的實驗和改進,程曉并不覺得,自己的天賦能卓絕到只手遮天,一語定論。 讓一個人類為了異族的事情這樣用心cao勞,齊鈞不禁暗懷愧疚,他誠懇的道了謝,便將這瓶藥液帶去了囚禁室,這段時間,除了每晚費點功夫,讓那名戰俘安定下來外,審訊情況并沒有多少進展。 語言不通,的確是個問題。 疑似威爾人高層貴族的戰俘,直接被鎖在了特質的石床上,斜靠著背,眼簾垂下,一動不動。 衛兵們朝齊鈞行了軍禮,先行退下,他們嚴守在門外,一旦有絲毫風吹草動,便即刻破門而入。 軍團長大人的安全問題,為第一要務。 男人掃了眼正朝這邊邁步走來的雌體,微微測過臉去,下一秒,無力的雙腿不出所料的被直接掰開,并不細膩的指腹在伸入時,摩擦著根部的嫩rou。 齊鈞想著,應該先松泄掉一些今晚的藥力,再服用程曉特質的解藥,許會更有效一些。 和以往一般,戰俘只是微微仰著頭,咬緊牙關,不出一聲,顫動的肌rou不斷起伏,晶瑩的汗液順著脖頸流下,原本蒼白的皮膚因為刺激而暈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 很誘人,齊鈞不得不正視對方的形象,洺對這名戰俘如此執著,除了不為人知的惡劣行徑外,也應和男人的身份有些許聯系。 戰俘突然抬起雙眼,一雙冰冷的眸子對上了這名雌體,齊鈞頓時有種被盯上了的感覺,畢竟對方身份未定,但光從這份心性和堅毅來看,想必不會是簡單的貨色。 他用旁邊的清水洗凈手心,將藥劑掏出,小心的擰開瓶蓋,透明的液體并沒有氣味,也并不粘稠。 是否直接灌下去,齊鈞思索著,卻見到男人在發現藥劑后,突然驟縮的瞳孔。 壓抑的氣場頓時籠罩在室內,鋒銳至極的目光直接刺向唯一在場的雌體。 齊鈞動了動手指,這樣的氣勢,說是普通貴族,壓根就是騙人。 “解藥,試試?!彼恼f道,伸手抬起男人的下巴,捏開雙唇就直接灌下。 快、準、狠! 以免被咬到…… 齊鈞也不隱瞞實情,如此難得的藥劑,有得試用,也不錯了,畢竟這種性奮劑的使用后果,對方應深有體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