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書名:重生之變廢為寶 作者:風享云知道 內容標簽:種田文 情有獨鐘 重生 ☆、家暴?! 程曉,這個名字沒什么出奇的,他老爸姓程,老媽名曉,所以他就叫程曉。 性別男,這也沒什么出奇的,因為上面的器官發育不良,下面又多了個器官,所以他就是個男人。 職業醫生,這更沒什么出奇的,醫生這個職業作為當今都市首屈一指的金飯碗,憑借救死扶傷、受人敬仰、衣食無憂、偶爾砸場的美好福利本來就是大多數人的首選。 兼職傭兵,這個,其實在小說里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吧…… 總而言之注定前半輩子和后半輩子都衣食無憂的程曉,在這一輩子的中間穿了,是的,就在即將上任本國史上最年輕院長的前一刻,確切的來說是前一晚,沒事走在路上被天上掉下來的隕石砸死了。 盡管事后人們搬開那塊命中率百分百的隕石后并未發現任何血rou橫飛的場面,但程曉確實是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警方無論如何調查,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只好將其定為懸疑案件,封存入檔案室以備后人解開這個謎題。在沒有尸體的葬禮上人們的哭喊聲震天動地,也許程曉也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為的閑散正職竟是曾經救助了那么多的生命。 被隕石砸死……有見過這么可笑的死法嗎?程曉也很想笑上一笑,可惜現在他笑不出來,這是個什么地方?一睜開眼就看見陌生的天花板……還臟兮兮的。 這里是醫院? 程曉皺著眉頭,慢吞吞的坐了起來,首先當然是確定下自己是否四肢健全,嗯,很好,手指靈活,程曉表示還好這個身體還是自己原來的那個,多么熟悉的手指甲啊,看來穿越什么的全是扯淡,虧他那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趕上了網絡流行的穿越大潮了…… 能坐就能站,程曉活動四肢,確定沒有缺胳膊少腿后,便站起身來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簡陋房子內走了幾步,很自然的來到了唯一的窗前。 心律……咦,怎么有些不齊,程曉瞇起眼睛,自己的身體向來是很健康的,但是這微弱的心脈是怎么回事,難道被隕石砸后還沒痊愈…… 這也是,程曉朝窗外望去,嗯,窗邊那幾株野草竟然是眼熟的草藥,看來自己還在地球上,可能現在自己是在除了事故被治療之后剛蘇醒…… 剛蘇醒你妹!正當現代醫療技術這么發達嗎,那個隕石的力度絕對能把躲閃不過的自己砸成一灘渣渣了好吧!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地府?程曉瞄了眼窗外駭人的景色……地府流行世界末日的主調嗎?那茫茫的黃沙和成片的白骨是行為藝術嗎親?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服飾,程曉雖然記得自己的手指甲沒變,可不記得自己有穿抹布的癖好,剛才沒注意,這一頭長發是怎么回事?程曉扯了扯,喲,還挺牢固的……難道自己一睡千萬年? 心里冒出的一連串問題讓程曉不禁有些頭疼,頭疼……自己幾十年都沒有過這種小毛病了,這個身體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程曉不敢確定了,連忙環顧四周,找找有無能映出影像的物件。 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木制的桌子,一張瘸腿的凳子,還有剛剛自己躺著的床,以及一床破破爛爛的棉絮……沒了。 連個鏡子都沒有嗎……程曉默了,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太對,難道要撒泡尿照照? 雷大少爺當然不會去做這么沒品的事情,他拿起桌子上唯一的水壺,晃了晃,好在還有半壺水,于是往地上一潑,一灘水跡便是形成了天然的鏡面。 程曉低下頭,照了照。 歪歪腦袋,繼續照了照。 瞇起眼睛,再照了照…… 這貨……是誰?鏡面里這位衣著襤褸,基本就是一塊灰布包著的傻貨是誰?雖然身體除了頭發長點心脈弱點四肢無力點……沒其他多大變化,但是程曉卻敏銳的感覺到這個身體并不是自己的,這種我見猶憐的氣質是怎么回事? 有點惡心……程曉是彎的,他從來就沒有直過,但是就算是彎的,也并不代表他就喜歡女氣的男人,柔弱可以,但是這種猶如白蓮花一般的神韻是鬧哪樣?而且還是一朵混得不好的白蓮花…… 程曉雖然時常抱有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但現在可不是淡定的時候,自己這確實是穿了吧……還穿到了一名和自己長得九分九相似的男人身上…… 沒有小說里寫的接受什么原主記憶的事情,程曉現在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 瞄了瞄房門,一直都沒有聽見門外有響動,程曉想了想,決定還是不等別人進來,先一步出去看看情況吧,他承認自己是有些著急,這種時候更要保持冷靜,但……任誰在父母健在的時候被隕石砸死,還被拋到了這個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時代的地方,不偶爾瘋一把也太說不過去了。 程曉定了定神,推開門。 一只奇怪的東西站著門口,正瞇著眼睛盯著他。 媽啊,這是啥?程曉咽了口口水,雖然他是傭兵沒錯,但是可沒殺過異形啊……眼前這名大概十一二歲的孩童,雖然外表和人類無異,但身上的紋路是怎么回事,別以為我沒看見關節處那小小的骨刺,就算你立馬縮了進去也不頂用! 雖然內心此刻風起云涌,但是程曉還是保證自己面上沉著冷靜,淡定自如,簡稱面癱……然后默默的和這名小屁孩,呃,少年對視。 這個男人居然敢正面看著自己,凜冷笑著,從程曉的身旁擦身而過,走了進去,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想對自己做什么,不過他總是要根據規定過來送食物。 咦?程曉表示,這個小破孩剛才那眼神怎么好像看著一只廢物似的……還是不屑一顧的那種,眼底隱含的憎惡可逃不過程曉過人的觀察力。 少年將手中的盒子放下……程曉甚至能隱約聞到空氣中食物的香味……算是香味吧,起碼還能聞出是熟食……燒焦的那種。 “今日的食物?!鄙倌甑恼f道,并未轉身,“您有什么不滿意嗎?”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無數次了,身為長子,必須每天來給自己的母父送食物,并且接受對方的不滿意后的處罰,反正每次都會遍體鱗傷的走出這個房間,自己早已習慣了…… 這并不是強制性的,但是這個男人畢竟生了他,在成年之前就隨他處置吧……凜不想欠這個男人,更何況他一生下來就差點被對方掐死,若不是血脈里的本能驅使他不能輕易違背自己的雙親……凜握了握拳,將指尖的銳爪收了進去,也罷,忍到成年之后便好。 呃……沒啥不滿意的,當然你要是能給我科普一下現況就更好了……程曉無語的看著好像在鬧別扭的小孩,那語氣怎么那么不情不愿的,看來和自己這個身體關系不好啊。 見男人不回話,凜也懶得和他多說,從床下拿出一條漆黑的鞭子,扔給那個男人…… (⊙o⊙)哦,床底下還有這種兇器?程曉愣愣的接住了鞭子,漆黑的鞭身上竟然帶著細小的倒刺!這是用來干嘛的,難道剛醒就要被拉去戰場?現在是冷兵器時代嗎……程曉疑惑的看向那名少年,卻發現對方直接背對著他,脫下了上衣…… 程曉不禁倒吸一口氣,之間白皙的肌膚上鞭痕縱橫交錯,深淺不一,但還是能看出下手之人的毒辣。 “或者你想抽前面?”少年轉過身來,冷冷的看向男人,前胸更是被折磨得不堪入目,“母父大人,明日需參加特訓,請您動作快些?!崩淠恼Z氣仿佛說的不是他自己。 母父大人……這個身體居然還自帶包子!程曉覺得此刻有一群草泥馬呼嘯而過,還是家暴模式的……重點是這里人叫老爸都不叫父親而叫母父嗎……還是其實母父不是父親的意思……程曉暈了,難不成自己還有了個老婆? 看看少年身上的傷痕,再瞅瞅自己手里的鞭子,程曉淡定的邁腿走到桌前,放下鞭子,開始吃飯……餓死我了! 民以食為天,程曉本著不浪費的精神,硬是在少年詭異的目光下將那碗rou吃個干凈,順帶還抹了抹嘴,呃……滿嘴焦味,這家伙是特意的吧。 程曉將碗放回盒子里,再將盒子塞給那名少年,“你走吧?!边@個情況顯然不適合自己套話,還是另外找個人吧……如果這里生活的還是人的話。 程曉表示現在還沒能接受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的事情……當然既然現在這個身體里面的是他,孩子自然就要歸他管了,不然也有些對不起這個身體的原生……雖然現在程曉覺得很想把原生拖出來鞭打八百遍解恨。 那么小的孩子,你就下得了手,還是親生的??! 凜神色不動,心里卻有些詫異,這個男人又想做什么,記憶力他可從來沒有放過自己,好幾次若不是父親及時趕回來攔著,他恐怕會被活活虐待致死。 程曉見小孩站在那不動,只是依舊冷冰冰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也多看了對方幾眼,越看越心酸,自己在醫院也見過幾名被家暴的孩子,可沒有哪個被虐待到這種程度,這根本就不能用毒打兩字形容了好吧! 程曉沉思片刻,覺得還是不能光看著,穿越什么的雖然駭人驚聞,但是對于自己而言就相當于二次生命,能多活一秒都是賺,何必戰戰兢兢的,自找不痛快。 于是程曉走到窗臺,將窗邊的那幾顆草藥拔了出來,揉吧揉吧,就準備往小孩身上抹去。 凜見那名男人從窗臺邊上摘了一把野草,捏出汁液后就準備往自己傷口上抹去……還以為他會加些細沙,凜不以為然,母父為了折磨自己,可是用盡了各種手段,這樣的舉動并不出乎意料之外。 不過草汁能起什么作用,凜不解,但是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清涼之意開始遍布全身,傷口的隱痛似乎在漸漸消退。 看著小孩略帶驚訝的眼神,程曉笑了,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頭,看上去冷硬的發絲卻是揉揉的,手感甚好……程曉不禁多摸了幾把,直到自己的手被那只小爪子揮開。 “我是你的母父?!背虝哉f道,被小孩驚訝的眼神取悅到的男人表示,其實從小孩子下手也是不錯的選擇。 凜瞇起眼睛,這個男人是何意? “我的話你都要聽吧?”程曉從剛才幾個舉動就能推斷出大致的情況,這個小孩肯定是有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因,否則看那堅定的眼神和不凡的氣勢,就知道這個小孩并沒有那么簡單就受制于人。 凜冷冷的看著程曉,果然,又想讓自己去做什么事情了嗎,上次是充當母父和母父那些好友的沙包,這次呢…… “晚上過來陪我睡?!背虝詻Q定了,現在外面情況不明,還是不要傻乎乎的走出去,等小孩今晚過來,看看能不能套點話再說。 而且小孩身上的傷最好晚上再上一次藥比較好,程曉心里打好了小算盤,便不去理會少年僵硬的小眼神兒。 母父這是瘋了嗎,凜思考片刻,難道剛才的食物有毒?一抬眼見這男人竟在饒有趣味的看著自己…… “……”凜果斷的拿起食盒,走了出去,并順手關上了門。 程曉在門開的那一瞬間眼尖的發現門外竟是站著一名男子,沒錯,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類!身上沒有紋路沒有骨刺,但是那眼神卻是……總之不比那名小孩好到哪里去。 程曉那一瞬間能感受到……威脅,是的,盡管小孩一直冷冰冰的看著自己,甚至偶爾會帶著殺意,但是卻不致命,而門外的那名男人……那種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是做啥?難不成小孩是他的,然后自己搶了過來? 程曉開始各種腦補,真希望原主的記憶能留點下來,哪怕一丁點也好,莫名其妙成了家暴犯對于向來遵紀守法的良民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當然,做傭兵的時候除外。 ☆、記憶 可惜今晚還未到,程曉就很郁悶的體會到了繼承前主記憶的感受,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他在那簡陋的小床上滾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夜色已深,這才大汗淋漓的趴在席子上,渾身上下早已脫力。 大量紛繁的記憶沖進腦海里,前世今生,程曉此刻已經無法辨別了……這是怎么回事,似乎自己本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程曉清楚的看見了殘留在腦海中的印象。 原本程曉家道殷實,生來就是一名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卻沒想到命不好,趕上了地球末世危機之時,高富帥的父母沒活到異族來臨的時刻就去世了,剩下的程曉一個獨苗,在自己管家兒子的保護下倒是勉強留了一口氣……待異族移民到地球之后 ,盡管情況依舊惡劣,人類文明早已湮滅,在全球進化,或者說全球變異之后,可謂是兇獸橫行,植物嗜血,遍地黃沙白骨,大海都幾乎枯竭! 而作為弱勢的人類,居然對于異族而言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因為他們發現人類和異族結合后,竟是有了生育幼崽的能力,這對于子嗣單薄,繁衍不易的異族而言倒是一個不小的發現。 同樣被迫背井離鄉遠道移民而來的異族便決定在地球上暫時定居下來,并建立起了一座座防御堡壘,同時接收幸存的人類,在保護他們的同時,也需要他們付出生殖能力。 程曉的管家曾經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幫助了一名異族,因此在確定重傷無法治愈后,死前硬撐著一口氣把程曉交給了這名異族,算是為林家留下一根獨苗,而自己的孩子也有另外一只異族保護著,盡管這樣生活有些憋屈,但是畢竟能保命,管家覺得這已經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可惜人類同異族的關系本來就是強勢與弱勢的對抗,可以說若不是異族恰好發現了地球這個移民區域,那人類估計沒幾天就全部滅亡了……只是異族的強大讓人類不得不依附他們來獲取生存的機會,可是所付出的代價卻是終身成為生殖器具,這點是人類無法接受的,但弱rou強食,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當然也有隨遇而安,或者真的和異族產生感情的人類,但程曉顯然不在此列,他始終覺得是異族的到來導致了這場災難,而且他們還占領了地球,迫害自己,和異族相處簡直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 但大少爺的心性又讓他不愿同自由人類那樣在野外擔驚受怕的吃苦,所以就一邊唾棄著自己的“伴侶”,一邊享受著在堡壘里面安逸的生活,只是一直覺得自己被壓迫,被侵害,心里越來越變態,甚至想要親手掐死自己剛生下來的幼崽,宣稱這是為民除害,這樣的異族少一個,人類就多一份自由。 對此堡壘里面的其他人卻是持冷漠態度……若是真想追求自由,不如去做一名自由人類,異族并不會阻攔,而程曉這樣子算什么,一邊喊著厭惡異族的侵占,一邊卻心安理得的享受伴侶提供的住宿和食物,還時不時將貨幣亂花,盡是買一些奢侈的享用品。 程曉現在的伴侶雖然是一名軍官,但卻并不富裕,每月所得的報酬幾乎都被程曉揮霍一空,只是那只異族性格淡漠,除了保護自己的幼崽沒有生命威脅外,倒是不介意程曉的折騰。 卻不想這名大少爺越來越變本加厲,有一次居然想要淹死管家兒子的幼崽,幸好對方及時發現,搶救了下來,在那次之后,程曉可謂是眾叛親離,連自己最好朋友的幼崽都不放過,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程曉心里卻不這么認為,他覺得異族還是全死了最好,當然也要留下一點為人類服務,保證生活質量才行??上?,在前一段時間由于天災人禍,兇獸傾巢而出,導致狩獵艱難,人類孱弱的身體自然日漸消瘦,再加上時不時氣急攻心,他很快就不行了…… 的確,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死在了這張床上,寂靜無聲的,就這樣死去了……程曉躺在床上,瞇起眼睛,那記憶里的經歷是怎么回事,醫生、傭兵、隕石……難道自己穿越了一次,然后又重生回來了?!程曉思索片刻,覺得這個猜測卻并不是毫無可能的…… 末世都來了,還有什么不可能呢…… 深吸一口氣,程曉硬撐著起身,推開記憶力墻上的小門,由于顏色一樣,還真不好發現。原來這件房間內還有一個小隔層,里面被隔開來當做了浴室,一個盛滿溫水的木桶放在小小的空間中…… 程曉草草的擦拭之后,勉強算是干凈不少,但由于衣服也濕透了,他只好裹著唯一的被單坐在床上,思索著自己今后的人生。沒想到上天重新給了自己一次生存的機會,程曉今時今日,性情幾乎全變,上一世的點點滴滴深深的記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才是正確的生存態度,那才是真實的生活,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的混日子,膽怯懦弱還不識好歹,想要得到卻不愿付出……即便是去做一名自由人類,也比以前的自己強上不少啊。 可惜還未等到程曉發表自己的生存宣言,大門就被推開了…… 一名異族走了進來,說是異族,其實他們與人類無二,除去身形高大,身上有著一些墨綠色紋路和戰斗時會出現的骨刺,其他的倒是和人類沒有什么區別,這也是他們能被一些人類所接受的原因之一,畢竟對于和自己相似的物種,人類總會產生幾分親近之心。 嵐沉默的走了進來,將一個布包放在桌子上,利落脫去軍裝后,便直接進去浴室,甚至都沒有給程曉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