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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聲音看去,沒兩秒,一個人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對方的臉色本就因受傷褪去了原本的紅潤,此刻被廚房昏暗的燈光一照,就更顯蒼白了。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出聲:“太宰……” “織田作?!?/br> 未出口的話被青年打斷了。 太宰治直直地看著他,唇瓣微動,似乎正在醞釀著接下來的話。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開始想,對方到底會說什么。 大概率會罵他吧,就如同他與紀德的事情解決之后,對方一直說他是“笨蛋”,說他和那樣的人同歸于盡實在是太笨了。 目前的情況下,強迫著自殺了的對方接受復活的機會,應該也會被罵又笨又過分吧? 不過也有可能,太宰并不會說這個,他可能只是想來問問粥好了沒有,他太餓了。 這樣的話,織田作之助想,他就可以回答“剛剛好”,然后讓太宰早點吃到東西,他猜測對方的胃可能要到臨界點了。 但無論是哪種,太宰治都沒有選擇。 他看著屋內站著的人,慢慢牽動了自己的嘴角,而后笑著伸出手: “沒關系的哦,織田作,我不會難過,所以在我完成委托離開之前,讓我們像從前一樣相處吧!” 即使會再次分別,也沒有關系。 因為我們能夠再次見面,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不是嗎? 織田作之助放下手中的勺子,轉而緩緩握上了太宰治的那只手。 他想他應該說“好”。 然而對方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熟悉了。 就和當年他們坐在店里,探討安吾是否是間諜時他露出來的神色,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寫多了??!本來可以分兩章,但是感覺合起來觀感會更好吧? 這樣還不可以請求多一點評論嗎,難道你們都在養肥嗎(咬手帕哭 ……其實我感覺不是很刀,對吧? 第98章 千年 今日無限城內的鬼罕見地齊全, 在鳴女被提拔為上弦伍后,這是第一次四只上弦鬼全部出現在無限城中。 只不過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城內各自的地方,沒有人出聲。 不得不說,自上弦貳童磨死后, 這座城里就安靜了不少, 甚至能用冷清來形容。 因為剩下的幾只鬼,都不是什么愛說的性子。 鬼舞辻無慘在童磨死后從猗窩座那里得知了太宰治并未死亡的消息, 雖然也懷疑過對方過去是否有偽裝成一希潛入無限城, 但一希對于每次來到無限城后發生的事情均一清二楚, 這懷疑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以防今后再出現上弦突然死亡這件事, 鬼舞辻無慘還是開啟了與眾人的聯系。 時隔近半月,他用這種聯系召喚了眾上弦鬼,卻并沒有告知是什么事。 在等待的間隙, 一希覷著不遠處明顯在走神的猗窩座, 想了想,試探著開口:“猗窩座閣下……臉色不大好???” 猗窩座聞聲看過來, 扯著嘴角笑:“都當鬼了, 還能看出來臉色好不好?” 一希:“……” 這您可就把天聊死了。 在他開始思考到底要不要繼續扯什么話題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猗窩座竟然又開口了。 “你……是一直都有自己成為人時候的記憶嗎?” 一希詫異地看過去, 正好來得及捕捉到對方收回視線時的躲閃與無法言喻的焦躁。 他一直以為這位上弦叁只對“對手”“斗氣”“比試”這種無聊的詞匯感興趣, 沒想到如今竟然開始關注自己丟失的過去了嗎? 這可真是……令人意外。 “嘖?!鄙舷胰坪跻埠芸煲庾R到這有些不像自己, 煩躁地擺擺手,“算了,當我沒問?!?/br> 一希當然不會算了,他對這可是很感興趣。 “據我了解,十二鬼月中, 只有猗窩座閣下,原本的墮姬、妓夫太郎與下弦的累在成為鬼的時刻忘掉了過去,”一希語氣輕飄飄的,但語速倒是不慢,唯恐對方插話,“我曾在累的夢中看到了他那悲慘的過去,也曾在童磨閣下那里聽說過他是在什么情況下幫助墮姬與妓夫太郎轉變為鬼的,因此,我有過猜想,也許是為人時的經歷太過絕望,所以他們才會丟失過去吧?!?/br> 說到這里,他轉眸瞥了一眼沉默的猗窩座,突然問了一句:“猗窩座閣下,您是因何不吃女性呢?” 半晌,垂著眸的猗窩座才終于施舍了他一眼,卻是勾了下唇角,諷刺道:“你又是因為什么非要活下去呢?” 一希要活下去的理由可是太簡單了,畢竟這是從小到大的愿望,可猗窩座就不同了,他敢保證對方絕對無法解釋自己的異狀。 不過一希也明白,對方說出這種話便是不打算繼續聊下去了,于是笑笑便收回了視線。 半天狗依舊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偶爾向一希和猗窩座的方向瞥來兩眼,渾身顫抖地念著“好可怕”“可怕”之類模糊不清的詞句。 而上弦壹黑死牟…… 一希向上方掃了一眼。 他們所在的平臺之上有一座單獨的敞室,是上弦壹黑死牟的專用位置,這位上弦壹向來高冷,不會輕易加入其余鬼的閑聊,一希本以為今日也是如此,但卻沒想到對方在他和猗窩座的話音落下后不久,竟是主動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