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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拿著手賬走在路上,偶爾向手賬上瞥一眼,一人一紙有來有往地閑聊,倒也免去了一路上的寂寞無趣。 “我從無限城出來之前,還從鬼舞辻無慘那里得知,黑死牟正在查有關繼國緣一的身影這件事?!碧字蔚?。 手賬立刻問:在這種時候還讓谷崎先生行動,豈不冒險? 太宰治躲開身旁駛過的電車,電車帶起的風卷起他的黑發,將那一頭短發弄得更加凌亂。 他搖搖頭:“就是在這種時候,才要繼續制造這種影子,讓黑死牟查了半天卻無計可施。這種讓上弦壹的毫無辦法的‘東西’,勢必會加深鬼舞辻無慘原本就埋藏在心里的恐懼,從而再次自動聯想到某個人?!?/br> 他要做的事情,絕對不能在鬼舞辻無慘的監視下進行,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逼著對方將“眼睛”關上才行。 不過這種驚嚇可能還不夠,看來他還要再下一劑猛料。 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太宰治下意識地瞥了手賬一眼,這才發現對方早就問了另一句話,而他一直沒看見。 ——所以太宰先生要把谷崎先生制作的幻影投放在上弦壹附近嗎? 太宰治再次搖了搖頭:“黑死牟,雖然我與他接觸不多,但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是個過于嚴格的鬼,這種鬼,若是遇到幻影,難保不會直接一刀砍上去,對于谷崎君來說風險太大?!?/br> 手賬:那太宰先生的人選是…… “童磨?!碧字涡ζ饋?,“我有預感,他會為我帶來驚喜的?!?/br> —— 童磨是否會給他帶來驚喜暫且不知道,但當他回到總部的時候,太宰治倒是為鬼殺隊帶來了驚喜。 蝴蝶香奈惠在他回來的同一時間醒了過來。 這次任務相當于在一個夜晚加半個上午的時間內對戰一個上弦和一個下弦,參戰的鬼殺隊員都很不容易,作為小隊領頭的花柱蝴蝶香奈惠更甚。 除卻與上弦伍交戰時所受的外傷之外,下弦肆對于她的折磨才是令所有人都擔心的地方。 并且經隊內的醫生和蝴蝶忍仔細看過后,都覺得她臉上的傷口雖然能夠愈合,但必定會留疤了。 相比于眾人的惋惜,醒來后的蝴蝶香奈惠卻看得很開,甚至還開起了玩笑:“活著就好,傷疤什么的,若是我因此而難過,不死川的眼淚豈不是要灌滿主公院內的小池塘了?” 眾人依言看向不死川實彌。 他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下意識地瞥了眼臂上還未愈合的傷口,解釋道:“我這是為了殺鬼,你這是受傷,能一樣嗎?!?/br> “沒有關系,對于我來說,這是作為柱的勛章呢?!焙隳位菝嗣樕习募啿?,笑著說。 說完這句,她又想起來從蝴蝶忍那里聽到的事,轉眸看向村田,語氣溫柔:“聽說是村田君將我背出來的,謝謝你?!?/br> “不、不,沒關系,”村田萬萬沒想到美麗又溫柔的花柱會同他搭話,被這突然而來的驚喜砸得暈乎乎,一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花柱大人很、很輕,一點都沒關系的!” 蝴蝶香奈惠面上是感激的笑意,村田本就發熱的臉更紅了,頭上都開始冒白氣,站在旁邊的富岡義勇怕他下一秒就熟了,決定給他降降溫。 “輕嗎?”富岡義勇小聲問他,“我當時見你累得氣喘吁吁,還以為——唔?” 他話沒說完,就被村田的手捂住了嘴,同時緊張地給他使眼色:別說了,這話要是讓花柱大人聽到,到底是懷疑自己重還是我連背個女孩子都不行啊。 富岡義勇:“……?” 看不懂。 村田見他實在是不開竅,又怕他再說出什么驚駭的話來,干脆以“看看廚房有沒有鮭魚蘿卜”為借口拉著他先從病房離開了。 眾人見蝴蝶香奈惠對于傷疤的事情對此并不消極,也就紛紛收了勸慰的心思,轉而聊起其他的話題。 “上午主公來探望我時,也提出了要將錆兔提為柱的建議,悲冥嶼先生對這個提議也沒有異議,想來過不了多久,鬼殺隊內都會知道這件事了?!焙隳位菪χ聪蜾澩?,“要提前恭喜錆兔了?!?/br> 被提到名字的錆兔面上沒有多余的喜色,只是站得筆直,認真道:“我會努力扛起身為柱的職責的?!?/br> 頓了頓,他又補了句:“以一個男人的身份!” 眾人早就對他這種成為“男人”的執念見怪不怪了,蝴蝶香奈惠繼續道:“主公還說,這次要成為柱的人其實是兩名,一位是錆兔君,另一位,主公說要等我病好后開柱合會議一道商議?!?/br> 一直在旁邊坐著安靜聽他們說話的太宰治在此刻突然出聲:“為什么?” “據主公說,他是個忍者,因為完全沒有經過最終選拔就進了鬼殺隊,成為隊員的時間也不長,所以需要我們一起討論一下?!焙隳位莸穆曇羧崛岬?,即使是此刻在說著正事,也讓人感覺不到什么嚴肅的氣氛。 “不過主公也說,在他進入鬼殺隊后,所斬殺的鬼雖然還未曾達到甲級隊士的數量,但那些鬼的實力都很強悍,再加上他屢次救援有功,這才讓主公下定決心商議這件事?!?/br> 太宰治神色不動,但心里大致能猜出來產屋敷耀哉對蝴蝶香奈惠提到的人是誰。 他所接觸過能夠完全符合描述的,除了宇髄天元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