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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面具遮擋了半張臉,旁人連容貌都辨別不清。 太宰治在里面繞了一圈,見到了一些極為有趣的小玩意,像是以木架子做身體的抱抱娃娃、形態怪異的達摩不倒翁等等,不過對方說要讓他以身上的繃帶換,太宰治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除此之外便沒什么能夠吸引他的了,他干脆走出了黑市,在門口守株待兔。 過了約莫半小時的時間,黑市內終于走出了他要等的兩只兔子。 “好久不見,珠世小姐?!彼麑⒚婢邚娜∠聛?,露出來的臉上掛著溫柔又熟悉的笑容。 愈史郎見到他臉的瞬間便炸了毛,半張身子擋在珠世前面,焦急地勸戒道:“珠世大人!我們快走吧!一遇見他準沒好事,說不定這座城市里也有十二鬼月!” 太宰治:“我前幾天和鬼殺隊的人確實殺了下弦壹?!?/br> 愈史郎:“……” 他默了默,即使仍舊提防太宰治,卻還是忍不住面色復雜地道:“你是專門來克鬼舞辻無慘的吧?!?/br> 太宰治聽他這話覺得有趣,沒忍住笑了兩聲,掉線很久的珠世終于重連信號,拍了拍愈史郎的肩膀,不贊同地道:“愈史郎,請不要這么說?!?/br> 愈史郎立即站直:“是!珠世大人!” 太宰治的目光從愈史郎手中提著的木箱子上一掃而過,注意到即使對方的動作幅度那么大,但提著箱子的手一直很穩,便也猜出了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彎眸道:“珠世小姐,久別重逢,方便聊聊嗎?” 面具之下,對方煙霧一般的粉色眸子靜靜地看著他,半晌,緩緩點頭:“這里說話不太方便,請太宰先生來我們的家里坐坐吧?!?/br> 太宰治:“那真是萬分榮幸?!?/br> 珠世的府邸在一條巷子的盡頭,明明看起來前方是死路,但觸之如水一樣柔軟,穿過時卻好像依舊行走在巷子中,沒有任何閉塞感,很是神奇。 太宰治穿過后,又將手臂伸了回去,再拉出來,伸回去,再拉出來,玩得樂不可支。 直到愈史郎額角爆出青筋,下一秒可能就忍不住沖上去揍他的時候,太宰治才戀戀不舍的收回手,自言自語道:“要是我也有這個能力,就能在武偵隱藏自己,國木田君就再也不能逼我工作了!” 愈史郎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對于他這種慢吞吞的勁分外暴躁,“快走!珠世大人還在等著你!” “哦……”太宰治仍舊是那幅懶散的樣子,只不過在路過他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語氣輕飄飄地問道,“愈史郎君還沒有追到珠世小姐嗎?” 愈史郎頃刻間變成了一顆熟透的番茄,再也暴躁不起來了。 太宰治面帶微笑,進了屋子。 珠世的房間十分有她自己的特色,似乎在住下時便沒有考慮會客這件事,房間內到處都擺滿了醫療器皿,看起來有些擁擠,里面盛著各種顏色的液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太宰治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啊,對了,太宰先生,”珠世坐在房間內僅有的一片開闊地帶,對他輕聲道,“你的那位朋友,看起來很喜歡你送的可樂餅?!?/br> 太宰治歪了下頭,“為什么不把它當作是我對珠世小姐的謝禮呢?” 珠世似乎覺得這句話很是有趣,抿著唇笑了下,搖了搖頭:“太宰先生明明清楚,鬼,是不會吃活人以外的食物的?!?/br> 太宰治對此不置可否,等到愈史郎提著箱子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他才又問道:“珠世小姐也是如此嗎?” 珠世沉默片刻,才又了然地道:“看來今日太宰先生是為了我們的事情來的?!?/br> 沒等太宰治做出回答,她又道:“曾經是,但如今,在我的改造下,我和愈史郎只需要一點人血便能存活下去了?!?/br> 兩人看著愈史郎將箱子擺放到一側桌子上,珠世轉眸問他:“太宰先生已經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吧?” 太宰治卻答非所問:“這箱子是珠世小姐親自做的嗎?密封性很好?!?/br> 言外之意,他沒有聞到任何血腥味。 但也從另一方面承認了,他確實已經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人的血液。 不過太宰治并不想深入討論這個話題,他今日來想要詢問的是另一件事。 “珠世小姐仍舊想要殺死鬼舞辻無慘嗎?”太宰治開口。 珠世面上有憎恨的神色一閃而過,這是太宰治第一次看到這位端莊優雅的女性露出這種強烈負面情緒的一面。 “實不相瞞,”珠世聲音依舊溫和,吐出的話卻是與面容不符的狠戾無情,“這幾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研制出對付他的藥——毒死他?!?/br> 太宰治聞言,會心一笑。 “在這件事上,我可以幫你?!彼穆曇魳O具蠱惑性,“同時,我還能讓他心甘情愿地把藥喝下去?!?/br> 珠世一愣,就連在旁邊聽著的愈史郎面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太宰治在這時卻又話鋒一轉:“不過我希望珠世小姐答應我一個條件?!?/br> 珠世沒有猶豫:“請說,太宰先生?!?/br> “我希望珠世小姐能夠——” 他打了個響指,房間內原本無人的角落,隨著聲音的落下,竟然緩緩浮現出一個人影。 太宰治的聲音在此刻繼續說道:“——幫他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掌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