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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方式……”富岡義勇看著面前的二層小樓,再想象一下剛進公館時所看到的那副氣派又華美的模樣,不由得道,“要賠很多錢吧?” 太宰治不以為意:“別擔心啦,有產屋敷在呢?!?/br> 能給柱開出無限工資的人,應該也不在乎這些小錢吧。 似乎是覺得他說的話有理,富岡義勇點了點頭。 “……難以想象,你們竟然在這種時候討論錢的問題?!?/br> 熟悉的聲音插進了兩人的對話中,太宰治與富岡義勇轉頭看去,便瞧見錆兔與蝴蝶香奈惠一同朝這邊走了過來。 而剛才出聲的錆兔一此刻臉嚴肅:“就算主公大人有錢也不能隨意揮霍??!” “但是掙錢就是為了花的嘛~就算屯著也沒有任何意義啊?!碧字螖偸?。 錆兔:“這就是太宰先生和不死川一路上借住在別人家的原因嗎?” “……實彌君到底都和你們說了什么?!碧字屋p咳一聲,“聽好了,那只是可愛的小姐邀請我一起共賞月色,所以這只能算是赴約?!?/br> 富岡義勇:“那就不是借住了嗎?” 錆兔:“那不還是借住嗎?!?/br> 太宰治:“……” 蝴蝶香奈惠:“……” 話說為什么錆兔你也開始加入討論了?! 場上唯一還算正常的蝴蝶香奈惠努力將話題拉到正事上:“我們還是先計劃一下怎么解決這只鬼吧?” 聞言,幾人的神色都變得正經起來。 錆兔道:“太宰先生是想用大火逼出下弦壹?但是這么長時間了,好像都沒什么動靜?!?/br> 太宰治扔完最后一個酒瓶,拍了拍手,緩緩道,“以我和香奈惠君在舞廳的無聊狀況來看,鬼與舞廳的融合需要時間,那么,如今他想要從中抽身,自然也需要一些時間,我們——” 他的指尖在四人之中繞了一圈,“——可以等候在不同的位置,等待他將身體從舞廳中抽離,準備逃走的那一刻,殺了他?!?/br> 錆兔:“太宰先生確信這只鬼會從舞廳中抽離身體?” “他不想離開也沒關系,”太宰治笑道,“那我就燒到這座樓不復存在為止?!?/br> 這話聽起來其實不像個正義之士能夠說出來的,但目前這個情況,似乎除了太宰治所說的,也沒有別的辦法。 富岡義勇沒有什么意見,錆兔點了點頭,倒是蝴蝶香奈惠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待商量好各自所守的位置后,四人便向著各自的方向離開,臨走之前,蝴蝶香奈惠沒忍住看向太宰治,出聲問道:“太宰先生,您放的這場火,當真是為了逼出下弦壹吧?” “嗯?”太宰治看向她,卻像是根本沒有明白她話里的深意一般,笑瞇瞇地反問道,“在舞廳內找他的弱點所在也確實是一種方法,但那種方法太費時間了,不是嗎?” 蝴蝶香奈惠便知道,她的詢問應當是不會得到任何正面回答了,但這在另一種程度上也證明了,她的猜測或許是正確的。 下弦壹,或許會提前感受到未來他在地獄中要承受的痛苦。 今夜無月。 這和夢中不同。 太宰治將目光從天空收了回來,估摸著其余三人應該已經在各自的位置上隱藏好了,他的指尖在□□的護圈內繞了兩下,而后提著槍,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原地。 方才四個人商量計劃的地方就在舞廳旁邊,以魘夢如今還未與舞廳分離的狀態來說,不可能聽不見。 如果他與蝴蝶香奈惠在舞廳中等待的時間便是對方融合的時間的話,那么稍微估算一下,魘夢分離逃脫的時間點也就近在眼前了。 雖然不會劍技的太宰治是最佳突破口,但已經從他這里吃過虧的魘夢是不會選擇這條路的; 也不會是蝴蝶香奈惠,因為在他睡著的這段時間,她既沒有受任何傷,也沒有同他一樣中了血鬼術,說明魘夢對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而剩下的錆兔與富岡義勇,從當時藤襲山的表現來看,很明顯的,魘夢一定會選擇稍微弱一些的后者。 思緒停止的時候,太宰治也已經走到了公館的圍墻邊上。 這是舞廳的側面,一墻之隔的地方,是公館之外的小巷,相比于其他三處的寬廣,這里不僅狹窄,圍墻也很低矮,對于武力值明顯不夠的魘夢來說,是逃跑的最佳選擇。 事實證明,對方與太宰治的想法一致。 就在他到達這里不久后,舞廳墻壁的陰影處突然多出來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在觀察周圍沒有異樣后,下一瞬,迅速朝著圍墻竄去。 暗夜中冷光一閃,然而比日輪刀更快的是一聲轟然炸響的槍鳴。 惡鬼來不及逃跑,便從圍墻上直直地落了下來。 富岡義勇將刀收回來,看向來人,不解道:“太宰先生不是說自己沒有槍彈了嗎?” “嘛~忘記自己還有備用的了?!碧字尾辉趺从眯牡胤笱艿?。 這一對話結束后,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低,看向那只惡鬼。 對方似乎在大火中受到了重創,渾身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就算是愈合也在以龜速進行,在此刻幾乎看不出身為鬼的優勢,更何況,方才太宰治的一槍就是沖著對方的頭去的,在一身燒傷與槍傷的情況下,就更加看不出來對方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