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眾妃見太后和唐夢玲,千雅雪聊得開心,都很有眼色的告退回宮。 太后見眾妃都離開,招呼著唐夢玲和千雅雪到里間坐著聊天。 “雪丫頭,有純丫頭的消息嗎?”太后一開口就問道林純,千雅雪心知太后對林純的關心和在乎,立刻把林純和天銘羽的事情告知了太后。 “這兩個孩子,真是······” “母后,兒媳也是昨日才知道,和王爺一說,王爺說孩子們大了,有分寸,所以就由他們去吧!” 太后面上的擔憂散去,得知林純平安,心里高興,“可不是,胡國內亂,還不是羽小子干的好事,昨日顥兒來給哀家請安,就說了羽小子在胡國,帶著一眾暗衛,把胡王打傷,至今還昏迷不醒呢!” “???!羽兒······” “你放心,那胡王至今昏迷也是羽小子安排的,胡國皇宮那個院判,妻子兒女都被胡柯給殺了,所以······”太后一陣唏噓,所謂壞事做盡,必得報應! “多行不義必自斃,說的就是胡柯,就算他知道自己是被羽世子打傷,可如今昏迷,不省人事,也無法找羽世子說事,再說胡國的朝臣趁此機會作亂反叛,等胡柯有朝一日清醒過來,處理叛亂估計都忙不過來,更別提來天陽討公道了!” 唐夢玲把事情分析的透測,千雅雪聽后,懸著的心慢慢放心,太后卻是一臉欣慰的模樣,似乎很贊成天銘羽的做法。 “母后,我今日過來,是有一事想要和您說!” “嗯?!雪丫頭有事就說吧!” 千雅雪抬起頭,認真道:“王爺如今傷勢已經大好,我們商量,準備三日后啟程,到清溪鎮林家給羽兒下聘!” “嗯,這倒是個喜事,羽兒之前和哀家說過,說是三月份去林家下聘,如今已是九月中旬,是該去下聘了,再拖就不好了!”太后點頭,很是贊成。 “母后,此次去清溪鎮,兒媳和王爺或許就打算在清溪鎮長住了,早上兒媳進宮的時候,喬伯去了東宮,想必這會兒太子已經到了王府了!” 千雅雪打量著太后面上的神色,盡可能的把話說的婉轉,古人言,父母在,不遠游,太后身處后宮,不能離宮,若是自己和王爺走了,日后見面的機會也就少了。 “你們的意思是······?!” 唐夢玲和太后均目光震驚的看著千雅雪,“王妃,你和王爺······” “母后,我和王爺商量了,等羽兒和純丫頭回來,就讓他們在清溪鎮大婚,到時候讓羽兒來京城接你到清溪鎮······” 太后陷入沉思,憶起天洪烈小時候,一件件事情歷歷在目,如今天陽太平,也難怪烈兒想要離京。 罷了,離京就離京吧,兒孫安康幸福,不就是自己如今最想看到的嘛! “嗯,你們去吧,等婷丫頭誕下皇長孫,哀家就收拾行囊也去清溪鎮小住幾日,就當是出宮散心,你和烈兒到清溪鎮后,可不能懶著,聽純丫頭說,她家有很多田地,你和烈兒無事,就種種菜養養花,等哀家去的時候,也能滿足一下口腹之欲!” “母后······”千雅雪聽太后說的輕松,眼眶漸漸濕潤。 “好孩子,哀家一生這三個兒子中,就數烈兒最懂事,哀家很欣慰!”太后握著千雅雪的手,也紅了眼眶。 出了慈寧宮,千雅雪和唐夢玲一起到了太子東宮,余婉婷正看著兩個皇孫女吃點心,兩個小人兒見到唐夢玲和千雅雪過來,很懂禮貌的給兩人問好。 “姨娘,皇伯母!”余婉婷給唐夢玲和千雅雪行禮,兩人忙上前,“你這丫頭,有了身孕了,這禮數就省了吧,真是的!” 唐夢玲嗔怪道,語氣里盡是對余婉婷的呵護和寵愛。 “這幾日身子可好,兩位皇孫女可乖巧?”千雅雪牽著唐夢玲的手,到里間的榻上坐下。 余婉婷示意奶娘帶兩位皇孫女出去玩。 “一切都好,這個孩子比兩個皇孫女要乖巧些,沒怎么折騰?!?/br> “這就好!今日來,皇伯母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關于安心公主的?!?/br> “嗯?安心公主?!”余婉婷和唐夢玲都有些不解。 安心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公主,也是天洪恩最小的meimei,與余婉婷的年紀相差無幾,曾也算是閨中好友,關系很不錯。 “皇伯母,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據說安心公主的駙馬是庶出,后來因安心公主戀慕駙馬,其母才被抬為正室,那原先駙馬的嫡母是誰,婷丫頭你知道嗎?” 千雅雪昨夜躺在床上,想了許久,若是香草和安心公主府有關,必是和府上的人有關系,可純丫頭說過,香草從小生活在深林之中,對外面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要說得知與自己親人有關的消息,也定是這幾個月在京城打聽到的。 “駙馬的嫡母?這個安心公主倒是和我提過,說是駙馬的爹一開始娶得妻子是一戶大戶人家的小姐,后來,納了妾后,那家小姐嫉妒,不久就郁郁而終了,駙馬的爹心生愧疚,便多年沒有續妻,直到安心公主和駙馬······” 后面的事自然很順利成章,既然要成為一國駙馬,怎么可能是庶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駙馬的娘親就被扶正了唄! “那駙馬的嫡母可有留下孩子?!”千雅雪推敲了好久,也只能猜測香草有可能是安心公主駙馬的meimei。 公主身在皇家,不可能與香草有交集,香草自小跟隨其師父長大,不可能對駙馬有情,唯一的可能就是香草和駙馬有兄妹關系。 香草不愿去安心公主府,不愿見到駙馬的娘親,后宅的陰私,在千雅雪的眼中,見怪不怪,京城貴族之家,經常會發生這些事情,若真是駙馬的娘親害了香草的娘親,那就是妾室殘害主母。 這樣的事情在大戶人家很正常,若真是如此,也就能解釋香草為何會不愿意去安心公主府,甚至聽到安心公主的名諱,表現的很奇怪。 “這個我倒是沒聽安心公主提起,皇伯母,你怎么會問這些問題,感覺有點······”余婉婷和唐夢玲都覺得千雅雪問的問題有些奇怪。 “其實皇伯母只是可憐香草那個丫頭罷了,皇伯母懷疑香草是駙馬的同父異母的meimei!” “什么?!王妃,你沒說錯吧?!香草姑娘不是皇上親封的神醫嗎?”唐夢玲很驚訝。 余婉婷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嗯?!鼻а叛┌咽虑楹蛢扇苏f了一遍,并分析了自己的猜測。 “若真是照王妃所言,或許香草姑娘還真是駙馬的meimei,上回香草姑娘來宮里給太后把脈,我還特別看了她兩眼,現在仔細想起來,這香草和駙馬還真有幾分想像!”唐夢玲低頭回憶道。 “皇祖母,那要是按你說的,那香草的娘親豈不有可能就是駙馬的娘親給······” ------題外話------ 文文大概還有半個月就要大結局了,今天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月月賣萌打滾,前來求長評,準備了獎勵等待著大家哦,親親們,期待你們的長評哦! 愛你們,么么噠! ☆、第135 準備 “婷丫頭莫要胡說,或許駙馬的嫡母真的是病重離世的呢!”盡管三人都知道這中間定有什么隱情,但是有些話,放在心里就好! “王妃,過幾日你和王爺就要啟程,早些帶著香草姑娘回去清溪鎮吧,有些事情,唉······”唐夢玲嘆了一口氣,大戶人家后宅的事情,總是層出不窮,如同后宮一樣。 甚至有的貴族之家,后宅的爭斗陰私比皇宮里的陰謀詭計還要來的激烈,香草能有個師父將她平安的撫養長大,也算是幸運的了。 “婷兒,這件事情你暫且放在心里,若是那日安心公主來看望,說道關于駙馬娘親的事情,若是好事,便罷,若是駙馬的娘親對安心公主不好,你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安心公主!” 千雅雪畢竟是皇室的媳婦,自然一心為皇家著想,香草的事情望大了說,也算是事關皇室,如果真是駙馬的娘親殘害了香草的娘親,那對于駙馬的名聲也會有損,連帶著對安心公主,對皇室,也沒什么好處。 只是對于香草,千雅雪想著要是駙馬的娘親安分守己,好好待安心公主,那便作罷,日后自己好好善待香草,給香草找一戶好人家,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若是駙馬的娘親不安分,哼······ “皇伯母,婷兒明白!”余婉婷點點頭,唐夢玲聽到千雅雪的話,也點頭贊同。 “嗯,我和王爺離京前,會讓人把這件事查清楚,不管結果如何,咱們也算是掌握了安心公主府的一個把柄。 婷兒你要記住,你是太子妃,凡是將來對你,對太子有用的人脈,權勢,都要想法設法牢牢的抓在手中,不為其他,只為保護太子,保護你們的孩子!” 千雅雪握著余婉婷的手,想到這會兒王爺定是把兵權都交給了顥兒,日后自己和王爺離京,若是天陽不寧,王爺在清溪鎮也定會過得不安穩。 “王妃娘娘說的對,婷兒,自從你帶著兩位皇孫女回宮,也經歷大大小小不少次暗害和陰謀,日后太子登基,你身為皇后,不僅要統率后宮,還要把朝臣們的各位誥命夫人牢牢的握在手里!有時候枕邊風比一切方法都管用!” 唐夢玲也趁機教導余婉婷,余婉婷沉思不言,但已經把千雅雪和唐夢玲的話都牢牢記在了心上。 定安王府,天銘顥跟著喬伯直接到了王府的大書房。 大書房是天洪烈平日里辦公的地方,此時,天洪烈正在靜心擦拭著之前掛在東廂房間里那柄寶劍。 “王爺,太子殿下來了?!眴滩穆曇粼诖髸客忭懫?,天洪烈頓了一下,復又低頭擦劍。 “太子殿下,王爺在里面等您,老奴就退下了?!?/br> “皇伯父,侄兒進來了!”天銘顥對著喬伯點頭,出聲打了招呼,推開門,進了大書房。 “皇伯父,你的身體可好了?”天銘顥彎腰給天洪烈行了一禮,關切的話語脫口而出。 看著坐在桌邊用心拭劍的天洪烈,天銘顥突然感覺到書房里彌漫著一股低沉的氣息,似憂傷,似傷懷。 “皇伯父很好,今日叫太子前來,是有一事想要告知太子!”天洪烈放下雪白的錦帕,噌的一聲,寶劍入鞘。 “皇伯父,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天銘顥正欲開口詢問何事,卻見天洪烈雙手舉劍,單膝跪到天銘顥身前。 天銘顥大驚,忙起身欲把天洪烈扶起來。 “太子殿下,且慢!且先聽臣把話說完!”天洪烈很嚴肅,整的天銘顥有點暈乎,不過見到天洪烈如此模樣,便知道天洪烈今日叫自己前來,是有大事要和自己說。 “皇伯父,您說!”天銘顥語氣中的敬意不減反增,看著天洪烈的眼神亦是認真堅定,身上的太子威儀絲毫沒有顯現。 天洪烈知道天銘顥的心意,開口道:“太子殿下,三日后,臣便要離京,此次離京許是不會?;鼐┏橇恕ぁぁぁぁぁぁ?/br> “皇伯父,您······” “這把劍是先帝在臣十三歲那年賜予臣的,后來臣征戰沙場,最順手的兵器,便是這把劍!” 天銘顥打量著天洪烈手中的劍,心里很清楚這把劍在天洪烈心中的分量。 猶記得小時候羽調皮,偷拿這把劍砍樹,結果被天洪烈罰的在宗廟里跪了整整三天。 “今日皇伯父把這把劍交給你,這把劍是先帝御賜,也是先帝交給臣的責任和護身符,更是天陽國鎮守邊疆,以及統領京都所有兵力的兵符!” 天洪烈語氣威嚴,一番話讓天銘顥震驚的心臟狂跳。 天銘顥定了定心神,“皇伯父,這把劍不是應該傳給羽嗎?!” “不,羽兒不需要,臣相信太子殿下定能比羽兒更懂得如何使用這把劍,所以······” “噗咚!”一聲,天銘顥跪了下來,看著天洪烈,目光堅定,身上的太子威儀在一瞬間釋放,震懾,威嚴,道:“皇伯父請放心!侄兒定不辜負皇伯父的期望!” “嗯!”天洪烈內心震蕩,看著周身散發著懾人氣息的天銘顥,很欣慰的點了點頭。 “皇伯父,侄兒扶您起來!”天銘顥接過天洪烈手中的劍,扶著天洪烈起身,不是虛扶,而是攙著天洪烈的胳膊,真心實意的將天洪烈扶起。 “顥兒,天陽國未來有你,皇伯父放心,俊兒做事干凈利落,炫兒尚且性子不定,但卻事事唯你馬首是瞻,離兒家財萬貫,云飛忠義勇敢,都是你的左膀右臂,你要惜之!” 天洪烈看著天銘顥,眸光里盡是驕傲,仿佛看到了天陽國未來在天銘顥的手中日漸輝煌,鼎盛榮耀。 “皇伯父放心,侄兒明白,用人唯賢,這是身為一國之君必須有的德行!還有羽,做事沉穩,把握全局,只是羽有歸隱之心,侄兒也不強求,只要羽和平安公主一生幸福安康就好!” 天洪烈點點頭,能得天銘顥這句話,也就意味著日后天銘顥登基,不論發生什么事情,定不會為難羽兒和純丫頭,如此甚好! “你且回宮去吧,明日皇伯父會進宮與你父皇言明!” “是,皇伯父,望皇伯父保重身子,婷兒又有了身孕,他日待皇長孫出世,侄兒定叫人帶皇長孫去拜見皇伯父!” “好好好,皇伯父期待著!”天洪烈大笑,顯然聽天銘顥如此說,心情很不錯,心里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