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羽世子在等著?!”沈茹嫣急了,這難不成還是從身上將衣服脫下來縫不成,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親,這怎么可以! 裴老爺子一直在樓梯拐角出聽著,看到林純笑著跑出悅雪樓,轉身到針線房想詢問沈茹嫣。 “大丫來了?” “額···爹,大丫來了,找我拿了幾根針和兩卷白棉線?!?/br> “大丫說拿針線干什么了嗎?”裴老爺子很好奇,看著沈茹嫣,企圖從她口中得知林純的動向。 “這倒沒有,只是···”沈茹嫣很為難,不知道怎么開口。 “怎么了?難道這丫頭又要干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裴老爺子對林純那是寵愛不已,凡是林純干的事,想的主意,裴老爺子都很贊同。 沈茹嫣面上帶著急色,“爹,我先跟過去看看?;仡^兒媳讓逸軒和您說?!?/br> 總不能自己和老爺子說自己懷疑大丫要給羽世子縫褻衣吧,這老爺子還不得氣的暈過去! 裴老爺子見沈茹嫣匆匆鎖了針線房的門,追著大丫而去,心里越發的好奇,拄著拐杖,也悄悄的跟了上來。 “給傷口縫合,最主要的是順著經脈和肌理,流璋,你是練武之人,對人的身體應該很了解,一會你先在雞身上試一下,若是能行,咱們就繼續!”林純跑回來,立刻給流璋和天銘羽灌輸知識。 兩只活蹦亂跳的雞被抓了來,流璋毫不手軟的給了兩只雞一雞一刀。 “對不起了,你們是林家的大功臣,若是你們能活下,我保證以后絕不吃你們!”林純對著兩只雞道歉和承諾。 天銘羽和流璋眉頭跳了跳,純兒果真厲害,對雞都··· 兩只可憐的雞被打暈了,林純指揮著,把雞傷口處的毛剪掉,然后把針線在開水里煮一遍消毒,示意流璋開始。 流璋捏著幾乎感覺不到的繡花針,不知如何下手。 “世子妃,這針實在是太小了,我有點不習慣?!边@拿劍的日子長了,突然改拿針,這不是自己找作嗎?! 流璋哭笑不得的看著天銘羽,“世子,要不你來試試?!” “這···羽,要不你來,我不懂肌理,再說你也不會讓我給···”林純故作委屈。 沈茹嫣剛一來,就聽到林純的話,這下可好,誤會更深了。 “大丫,你們在干什么?”看到流璋也在,沈茹嫣松了一口氣。 “外婆,你怎么來了?!”林純連忙用眼神示意流璋,讓他把雞擋住,要是被沈茹嫣看見,保不準以為幾人不正常。 “外婆就是好奇你拿針線干什么來了,流璋,你讓開,身后藏著什么呢?咦,怎么還有血?!”沈茹嫣驚呼。 裴老爺子緊跟其后而來,一聽到有血,立刻進了院子,“怎么會有血,誰受傷了?” “外太公,你怎么也來了?!”林純感覺有點苦哈哈,無奈的看著天銘羽,不知道怎么解釋。 天銘羽低著頭,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尖,心里沒底,可還是硬著頭皮,走到沈茹嫣和裴老爺子面前。 “外婆,外太公,我和純兒實在做一個很重要的實驗,這血是雞血,如果你們看的下去,我們就···” “實驗?!什么實驗?!”裴老爺子睜大眼睛,心里期待,就知道大丫又有好玩的東西,幸虧自己來得及時。 沈茹嫣皺著眉頭不說話,看著大丫點頭,將眼神看向流璋。 流璋看了林純和天銘羽二人一眼,見兩人點頭,慢慢的讓開了身子。 裴老爺子立刻走上前來,看到石桌上擺著兩只雞,不知死活,身上都有一道傷口,還在流血,只是傷口處的毛都被剪掉了。 “大丫,你們這是在殺雞?!” 沈茹嫣看著桌子上的雞,胸脯還在起伏,顯然還是活著的,心里很奇怪,“大丫,難不成你們是想給用針線將這雞的傷口縫起來?!” “外婆···”林純點點頭,縮著脖子,等著被罵。 沈茹嫣看著桌上擺的針線,“這雞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呢,估計等你們縫好了,雞也死了!” “額···羽,外婆說的對,咱們應該要止血,才能縫呢,不然這邊流血邊縫···” “世子妃,這針線縫得多疼啊,就算這雞暈了,估計也堅持不住吧!” 林純傻了,是啊,這古代還不知道有沒有麻藥,這要是在人身上縫針,還不得疼死,唉,怎么辦,怎么辦?! “純兒,不如去抓一只鹿或是羊來試試?!”天銘羽不想看到林純失望。 “我怕來不及,等大夫處理好傷口,那個時機最合適!”林純很憂傷。 裴老爺子和沈茹嫣面面相覷,總感覺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還不是小事。 “世子妃,不如你在我身上試試吧,不就縫個傷口嘛,我受的??!”流璋自告奮勇,卻把沈茹嫣和裴老爺子嚇得不輕。 “胡鬧,大丫,你這是要干什么,怎么要在人身上縫針,這···”沈茹嫣很激動。 裴老爺子也是緊皺著雙眉,一臉的不贊同。 “流璋,別鬧,外婆其實我們也就是想試試···”林純將暗衛的事情說了一下,沈茹嫣和裴老爺子才緩和了臉色。 “大丫,這針線將傷口縫好了,那線不就長到rou里面了???!這怎么行?!” “這倒不會,等傷口長好了,還能拆線?!?/br> 裴老爺子很驚奇,“真能如此?!” 林純點點頭,“我見過,小時候在林家村,有個大伯上山打獵傷了胳膊,就是自己用針線縫的···” “果真?!”裴老爺子再一次確認。 “嗯!”林純點著頭,很肯定的回答,在現代,傷口縫線本就是很正常的,自己都見多了。 雖然撒了個小謊,改變了地點,但自己也的確沒瞎說。 “若真能這樣,老頭子倒想見識一下!” “外太公,我們也是為了救人,才···只不過那個暗衛傷的實在太重,我們又沒給人縫過傷口,有點不敢下手,所以才抓了兩只雞過來試試···”林純弱弱的說著。 天銘羽握著林純的手,鼓勵道:“外太公,外婆,你們不要責怪純兒,也是我想見識一下,才準備如此?!?/br> 林純心里甜蜜,看著天銘羽,胸口暖暖的。 “小姐,世子,人醒了!”安武下樓到了院中,喊著林純和天銘羽。 “外太公,外婆,你們先回去吧!一會兒如果我們真動手了,會告訴你們的!只是你們不要告訴別人,林家已經很惹人注意了,要是這件事情說出去,我怕···” “大丫,你放心吧,外婆和你外太公心里有數,你們先去談事,對了,大丫,今晚外婆到你房間里睡!”沈茹嫣準備和林純說說關于男女之別的事情。 “啊···”林純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知道了,外婆,那你讓燕語jiejie給多準備一床被子?!?/br> 兩只可憐的雞就這樣被大家給遺忘了,最終還是一命嗚呼,被安婆子給熬了湯。 林純幾人上了樓,進了房間,沈瑩正將溫熱剛好的湯遞給大夫,喂著受傷的暗衛喝著。 “平安郡主,羽世子,傷口老朽都已經處理好了,藥也上了,這幾天盡量不要讓病人移動,若是傷口愈合不好,過幾日老朽再來看看,一會兒這位安武小哥送我回去的時候,老朽再配幾副利于傷口愈合和補血的藥,拿回來煎給病人喝?!贝蠓驅⒖胀敕诺缴颥撌种械耐斜P上,對林純和天銘羽交代著。 “大夫,那病人可有性命之憂?!” “暫時沒事,可若是傷口愈合不好,就···” “辛苦大夫了,安武,送大夫,記得診金!”天銘羽給安武使眼色,安武點頭,這暗衛身上的傷不是一般的傷,大夫必須要封口,這封口費自然是要給的。 “羽世子!”暗衛朝天銘羽招手,想起身,卻使不上力氣。 沈瑩和林純知道他們有事要說,都不想參與,兩人收拾了東西,出了房間。 “慢慢說,本世子和你承諾,一定全力救治你!” “謝羽世子,胡柯已經發現了平安郡主和長公主都是假的,他的身體也受到了重創,只不過胡王背著胡姬芯,給胡柯吃了胡國的保命神藥,據說胡柯還能活十多年?!?/br> “屬下還發現了胡國皇宮里有一條密道,可以通向天陽國京城,只是這密道好像只有胡王知道,屬下受傷也是因為胡國的皇家暗衛,中途在青陽城,屬下遇到了一個千家出來的暗衛,他頂替了屬下,才讓屬下逃到了清溪鎮!” 天銘羽聽了這兩條消息,內心猶如驚雷劈海,翻騰洶涌的厲害,面上的神色也是非常不好看! 瞳孔中的幽光明明滅滅,閃爍著讓人心驚懼怕的光芒。 “世子,胡柯就算還有十多年的壽命,但他也不能再有子嗣,而且他身體大創,就算想要對天陽做些什么事情,也是很難的!”流璋的臉色也不好,這胡柯一日不死,天陽的門外就如趴著一頭睡著了的猛虎。 “羽世子,胡柯和胡王密談的時候,說是要準備五年,屬下在密道里想要靠近聽的仔細些,結果就被發現了,一路都遭到追殺,連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br> “你可看清楚胡國密室中的布局,還有那條通向天陽京城的密道?”天銘羽的聲音讓暗衛和流璋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冷的刺骨。 “布局屬下都記在腦中,隨時可以畫出來,而且胡國的密室之中有很多奇怪的東西,至于通向天陽京城的密道,屬下只發現了在胡國的入口,還跟著胡王進去過一次,也是聽胡王和密道里的人說話才知道的,出口在京城何處,屬下沒有聽到?!?/br> 天銘羽看著暗衛說了幾句話,明顯體力不支要昏迷的模樣,也不再多問,“你且先休息,明日我帶太子殿下過來看你!還有你的傷勢,如果愈合的不好,我和平安郡主商量了,準備用針線縫合的辦法,以便傷口加快愈合,你要做好準備!” “針線縫合?” “不錯,男子漢大丈夫,只要能保住命,就一定要活下去!” “屬下明白!” “流璋,從林家調幾個暗衛過來,以防今晚···” 天銘羽的話沒有說完,流璋明白其中的含義,立刻點頭,“是!世子!”躺在床上的暗衛眸中閃著感激的目光,漸漸昏睡過去。 小院外,林純和沈瑩在焦急的等待著,見天銘羽和流璋出來,忙迎上來。 “怎么樣?!” “明日再過來看看吧,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再···” “好,對了,羽,你有沒有什么藥,可以止痛,或是讓人產生麻木的感覺,這樣到時候,也能減少他的疼痛?!绷旨儾恢捞礻栍袥]有麻沸散一樣的東西,心里很擔心。 “流璋,你和沈瑩先回去吧!”天銘羽牽著林純的手,散著步,到了后山果林。 冬季的果林里,安靜極了,樹枝上也是光禿禿的,葉子基本上都落光了。 “純兒,我覺得咱們不能用縫合的方法!” “為什么?!難道要看著他死?!”林純很討厭這種感覺。 天銘羽摸著林純的長發,嘆了一口道:“正如你和外太公說的,若是你用縫合的辦法治好了他,那么大夫一定會發現,林家還是會···我不像林家和你再有任何差池,我···” “羽,可是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我知道,你有皇家的秘藥,不知道能不能···?”林純想起之前那瓶碧綠色的藥膏。 “純兒,藥已經用了,可是他的傷口你也看到了,什么皇家秘藥我根本不在乎!暗衛帶回來的消息很重要,和皇家秘藥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我最擔心的還是你!”天銘羽抱著林純,手臂不自覺的收緊。 林純突然間覺得天銘羽好像很害怕! “羽,我懂你的心思,我都聽你的,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做!” “純兒,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如果必須要縫合傷口,那我就親自動手,縫好傷口后立刻將人送到京城,有人問起,就說是我縫的!” “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