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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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香葉撩開車簾看著車內的冷言諾,張了張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不過,你一人確定可以嗎?”冷言諾眸光緊鎖姚靜之,面顯關憂。 良久,姚靜之輕輕一點頭,“放心,我在云谷郡等你會合?!?/br> “一定?!?/br> “誒,等等,我可是出來保護你的,你就這樣把我打發去,我不同意?!痹坡涿Σ逶挼?。 冷言諾一拍手,不理云落的反對聲,“好,我已經安排人先行你一步,你到達云谷郡之時,他們自然會與你會合,你萬事小心?!?/br> “好?!?/br> “洛言,我說了我要留在你身邊?!痹坡湓俅胃呗暱棺h。 一旁月流年卻笑嘻嘻道,“云落jiejie,你擔心個什么,小爺我都說了不搶你男人,我都叫他大哥了,又不是斷袖,你安心去吧,我一定好好保護大哥?!?/br> “有你在我才不安心?!痹坡湟稽c不給月流年面子,月流年摸摸鼻子,有些悻悻然地沒有生氣。 姚靜之卻開口道,“你已經暗中派人守在我身邊,無妨,就讓云落留下吧,估計她隨我們去也不安心?!?/br> 冷言諾看了眼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云落,低頭微思,“那好,云落留下,香葉與清一你帶走,這輛馬車你也帶走,我自有辦法?!?/br> ……… 直到姚靜之的隊伍離開老遠,冷言諾這才看向身旁落魄書生,目光在他皺巴巴的衣袍上停留一瞬,而后道,“這衣裳太倒老催的,換了吧,還有,你應該有馬吧?!?/br> 話落,一幅似笑非笑的看著書生。 書生一個冷然,緊盯冷言諾半響,似乎有些挫敗,然后將兩指放于唇邊,一聲呼哨穿越天際。 緊隨而后,一陣馬蹄聲踏踏而來,腳勁剛毅生風,一聽就知是上好名駒。 一旁的月流年卻一幅欣喜的看著突現出現在二人面前的幾匹馬,只差口水沒落下來。 “純血馬耶,好大手筆,我果然跟對人了?!币贿呎f還一邊兩眼亮起小星星。 遠處,一勁裝男子領著四匹馬由遠及近而來。 云落唇瓣一撇,“明明就是算計好的,早就決定去藍家了,還裝什么,還不是不樂意藍家主在京城得瑟,日日在晟睿身邊晃悠?!痹坡渫蝗挥X得心情極好。 冷言諾毫不理會聒噪的云落,心道無憂閣的二當家是怎么掌權至今的。 男子把馬放下后,朝冷言諾與白衣書生恭敬一禮,只是相較于白衣書生,對冷言諾的禮更為恭敬些。 禮畢,也不言語,駕著自己的馬又如來時般離開。 冷言諾與云落白衣書生翻身上馬,正準備舉鞭前行,卻見一旁的月流年此時站在一匹馬前耷拉個腦袋似乎有些頭疼,同時聽得他低喃聲響起。 “馬兒啊,馬兒,今次是特殊情況,本小爺呢雖然不會騎馬,但是自幼天姿聰慧,能當你純血馬兄一載,不會辱沒了你,這么多人,麻煩給點面子,不要把我給丟下來,你好生待我,我一定好吃好喝供著你,你說向東,哦,那得聽大哥的……” 聽著月流年在馬前碎碎念,云落極為不耐煩的一馬鞭拍在草地上,“你倒是走還是不走,不走,閃人?!?/br> “不要,我要跟著大哥走江湖?!痹铝髂甏藭r無比執著,然后又向馬近身一步,再一步,再然后,可憐的抬起頭,泛著那一又明亮青嫩的大眼睛看著冷言諾,“我不會騎馬?!?/br> 冷言諾抬手一撫額,她這是順手帶了哪根蔥,于是下一刻,冷言諾手一抬,“兩個選擇,要么與書生同騎一騎要么與云落同乘一馬,要么自己走十一路?!?/br> 十一路?“什么是十一路?!痹铝髂瓿浞职l揮他的求知精神。 冷言諾勾唇一笑,極其魅惑,然后伸出兩根手指,一轉一百八十度,手指做腿行動作,“這樣?!?/br> “撲哧”云落一拘袖子望著天藍白云飄,滿是幸災樂禍,“沒想到啊,你還有怕的事情,先申明,本姑娘可不與你同乘一騎,以免聞得奶味?!?/br> “你才奶味?!痹铝髂暌环缇筒碌皆坡涞牟毁澩拇鸶?,立馬可憐兮兮的看向書生,“大….” “我不喜生人?!崩淅湮鍌€字,最后熄滅月流年的希望,隨后,下一秒,月流年滿含深切之眸光,極度發揮他的美男本色,又夾帶恰到好處的可憐的看著冷言諾,“大…..” “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崩溲灾Z似乎也早料到是這個結果。 月流年轉瞬滿血復活,“你說你說?!?/br> “他日,若我有所求,你必應我?!崩溲灾Z含笑開口,卻認真而專注。 月流年一雙明眸嘀轉半響,似乎也不吃虧。 一旁云落卻在冷言諾話落后眸光微帶復雜的看向冷言諾,冷言諾何以會說這樣的話?又將目光落在月流年身上,沒看出些什么。 “好,成交。月流年可不管誰的心思,一拍胸脯應得干脆。 “那,來?!崩溲灾Z手一支。 “好嘞?!?/br> “不可以?!迸c月流年流利的應答聲同時響起的是云落的反對聲。 “放心啦,都說了,小爺我可不是斷袖?!闭f著朝著冷言諾伸出的手腳一點,坐于冷言諾身后。 于是在云落不滿的眼神中,冷言諾一拍馬背,純血寶馬一揚馬蹄,迅急而穩。 云落見不能阻止冷言諾,只是不甘的看了眼書生,“看什么看,沒看過人吃醋?!?/br> “見過,見過?!睍鷮χ坡錆M是笑意的點頭。 于是,一行四人急速穿梭在官道之上。 純血寶馬不愧是千里名駒,一連急行八天八夜,中途少有停留,路徑六州縣,終于到了鳳凰山腳下。 鳳凰山的確人如其名,形如鳳凰,遠遠高聳入天際,周圍郁郁蔥森,輕霧茫茫,當真如一金色鳳凰墜落凡間普惠眾生。 “越過這座鳳凰山就進入了鳳凰山的市集,鳳凰城,藍家就在鳳凰城時,我們先去客棧休息打聽打聽?!痹坡渫胺綄訉盈B墇,青綠山被,表情認真起來,而偏頭見正好看到月流年正一幅癡迷的看著冷言諾,手中馬鞭又是一揮,“醒神了,沒斷奶的娃?!?/br> “我知道你這是嫉妒,嫉妒我剛才與哥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我不與你計較?!痹铝髂昕吭诶溲灾Z背后,一幅挑釁的看著云落,剛想再來個得意的眼神,便覺身子一空,空氣中一個旋轉,再一睜眼,面前赫然對著書生一長五官分明還算俊逸的臉。 “以后對她,客氣點?!崩溲灾Z手一指云落,然后對書生道,“書生,交給你了,不聽話就收拾?!?/br> “好?!睍肋h都字聲簡潔,卻清楚明了。 然后,書生如拎小雞般將月流年給拎了下來,牽著冷言諾與云落與那多余的一匹馬朝旁邊樹林深處走去。 翻山就至,不可能再騎馬,待書生回來,一行四人便往山中而去。 此時正值天初在亮,晨曦露水未散,山間氣息清然,露水沾衣,小小道上荊棘滿布,一看就是少人行走。 “這兒氣息真好聞?!痹铝髂暧芍愿袊@。 “誒,你家鄉沒這樹這山?”云落有些好奇。 “我家當然有,不過他們都不…..”月流年話剛說一半,突然閉嘴,眼光一瞪云落,“想套我話,沒門?!?/br> 轉眼又笑嘻嘻道,“如果是大哥問我的話,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痹捖錄_冷言諾點點頭,問吧,問吧,快問吧。 “我沒興趣?!崩溲灾Z說話間全然沒有看月流年,而是突然一抬手,做一禁聲手勢。 在場四人除了月流年武功弱些以外,其他皆是高手,自然發現異常,紛紛足尖一點往旁邊茂密處一閃。 月流年緊隨其后同樣埋身荊棘藤中。 不多會,便聞前方雜踏聲而來,隱約還伴有女子哭聲。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家里還有親娘要照顧呢?!?/br> “唔….唔….”似乎是女子嘴被堵住但是卻依舊想要發音的樣子。 “嗚嗚….” “吵死了?!蹦凶拥穆曇舯涠荒蜔?。 月流年拳頭緊握,看著自前面處路過的幾名押著柔弱女子的黑衣男子,一憤概,然后在冷言諾剛欲抓住他的動作下,跳了出來。 “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你們……”月流年底聲充沛,英雄氣概,端得正義凜然….然而,下一秒月流年面色一僵,轉瞬義憤填膺的面色一變,討好道,“你們真有興趣,真是令在下佩服,在下告退,不打擾,不打擾,我路過,路過?!闭f著便要后退。 誰知腳剛行一步,便被明明還隔著十幾米遠的當先一位男子一手拎起,“多管閑事,找死?!闭f著,將月流年在空中一扔,那力度夾著內力,這月流年武功分明低男子許多,被這內力沖撞的生生在空中就劃過一抹血色,這要是真被摜在地上,不死也得殘廢。 下手真狠,下一刻,冷言諾身起,可謂虎口奪人,如靈幽般輕輕一接,月流年早已面色慘白,看著冷言諾,似乎這相處幾日以來,第一日有了愧疚之心,“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br> 冷言諾沒有領會月流年那一小丟丟的愧疚,而是將月流年隨手丟給正從草叢中起身的云落與書生,這才望著對面一襲青衣長得眉目俊挺卻渾身氣息冰冷的男子。 “不過是路過,閣下下手可真是沒個輕重?!崩溲灾Z語氣不滿。 “哪里來的….” 當先的青衣男子一抬手阻止身后四名男子的話聲與動作,這才看著冷言諾,“阻撓我者,都得死?!痹捖洳淮娙朔磻?,便身飄起,如一道亮而利的箭直朝冷言諾面門而來。 傾刻間,冷言諾便感到對方那絲毫不隱藏凌厲外放的殺氣都染化這一圍荊棘。 男子似乎也不想戀戰,一邊對著冷言諾出手,一邊讓對自己屬下一個眼神,四名男子傾刻間圍上云落與書生。 而月流年則被丟棄在一旁,甚至無人去理他。 在男子掌風即至時,冷言諾頭微偏,然后,手抬起,同樣一道掌風掃向男子,男子輕微一個趔趄,顯然是沒料想到冷言諾武功竟如此之高,不過,意外的眸光不過一瞬,下一秒,男子空中一個翻身,腳似攜帶千斤,夾著呼呼烈風對著冷言諾正要落地的腰間而來。 置之死地的全力一腳,若被踢中必然離死不遠,正與人交戰的云落看得心驚,書生眼底卻流過一道光束。 一旁月流年只是捧著小心肝擔憂的看著冷言諾。 而下一刻,冷言諾極其詭異的身子一扭,同樣一掌攜泰山之勢壓向男子。 見冷言諾轉瞬間便占上風,月流看看向一邊交斗的云落與書生,二對四啊。 “誒?!北涣酪话氲脑铝髂暌荒ㄗ齑缴系难?,他這是被嫌棄武功弱嗎,人家都不打算對他出手? 而這邊青衣男子眼見不過幾招,自己屬下就被云落與書生兩人給招呼了,眸中對書生男子多看了一眼,很明顯面前這黑衣男子是頭,這黑衣男子交手幾招他便看出武功高于自己,可是這白衣書生的武功卻也絲毫不遜于這黑衣男子。 眸底亮過一抹光,青衣男子險險躲過冷言諾的攻擊,另一支手卻伸手入懷…. “撲…”刀劍入rou之聲,林間一剎那間安靜下來。 青衣男子躲倒在地的四個屬下不可置信的看著被一刀捅破腹部的青衣男子,然后再看到,冷言諾輕輕而緩慢的抽出匕首,甚至于嘴角劃過一抹冰冷的笑,“是想拿這把匕首嗎?” 四周更加靜滯,青衣男子入懷一空,看著自己入腹只留匕頭的匕首,眼底一怒,似乎不覺腹部有傷般,身姿頓起,于半空中,突然開始急速旋轉。 空氣剎然冰冷,半空中,青衣男子突然面色陡然一變,竟似有同歸于盡的想法。 更是讓周圍他的四個屬下一怔。 而最之前那哭泣求饒的女子早就被嚇呆了。 冷言諾暗道不好,這把匕首一看上面就抹了毒,這男子心不可謂不狠,想必他對自己的東西深有了解,她插入時又是對準腹部扭動,所以這青衣男子即使活下來,也是會武功廢一半,眼下這模樣看來是要發信息。 她們才初來鳳凰山,還未進城就人所周知的,于接下來的事情極為不順,思緒起,冷言諾同樣身聚起。 掌間瞬間夾著凌厲化千萬柔骨的風,在即將接近青衣男子面部時,突然掌變拳,然后只留一指尖。 青衣男子受了傷,似乎也處于極度震驚中,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做些什么,眼下見冷言諾那看似沒有任何威力的一招,甚至看著那指尖盈盈閃著的光,心猛一跳,冰冷的面容上終于出現一絲惶然,而后,下一秒,那指尖以他比不得的速度,輕輕在他額頭一點。 輕輕一點,卻瞬間震毀五臟六腑,青衣男子連聲痛呼都來不及,自高空如斷線般的風箏,一下子變得柔軟輕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