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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蔽褐没亓松?,搖搖頭,“這些就夠了?!?/br> 薛景呈偏頭打量她,小姑娘臉色還有些發白,純白的披風將她裹成個團子,襯得她身形嬌小纖瘦。 他蹙了下眉,輕斥,“身子還沒好,出來瞎跑什么,想吃什么,我讓人給你送去府里便是?!?/br> 魏之杳鼓了鼓臉頰沒說話,待秋月將那些糕點接過來后,才低聲道:“世子,我們先回府了?!?/br> 想了想,她又欲蓋彌彰的補充,“回去晚了,會挨罵?!?/br> 小姑娘急著想走,像是小白兔落入獵人手中又驚又怕的模樣。 “去吧?!毖俺侍裘夹α?,沒再為難她,生怕眼前的小兔兒急哭出來。 魏之杳輕舒口氣,帶著人走了。 章許走近了,壓低了聲問:“世子,那桃花糕還買嗎?” “她不愛吃了,還買來做什么?”薛景呈挑著細長的桃花眼睨了他一眼,直看得他渾身冷汗,才漫不經心的吩咐,“叫人打聽打聽,她最近又愛上了什么吃食?!?/br> 章許愣了下點頭,“是?!?/br> 薛景呈垂了眸,修長的手指摩裟著扳指,眼底意味不明。 真是個喜新厭舊的小東西,愛了那么多年的桃花糕,說不吃就不吃了。 就像他,她以前追著他鬧了許久,如今說不搭理,就不搭理了。 小沒良心的。 第5章 出了珍肴閣后,魏之杳在春花秋月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徑直駛出東大街,繞過幾條街,最終停在了北大街的一家兵器鋪。 薛景呈愛武,尤愛槍,一手.槍法使得是出神入化。 魏之杳不愛占人便宜,剛才他墊付了糕點錢,她就買桿長.槍送回去,也算禮尚往來。 好一點的槍價格很貴,魏之杳挑了一桿梅花槍,問了價錢后一陣rou疼。 想了想,還是捏著鼻子讓春花付錢了。 回府前,魏之杳吩咐趕車的小廝將東西送去鎮北王府,又親自將買來的糕點送給祖母和母親。 一番折騰下身上出了汗,魏之杳讓人扶著回了屋,吩咐院內的丫鬟婆子燒了水洗澡。 鎮北王府和寧安候府隔的并不遠,沒多久就送到了。 得知是寧安侯府六姑娘送來的禮物,鎮北王府的下人第一時間匯報給了世子。 府里誰不知道,那位六姑娘是他們家世子爺的心尖嬌嬌。 可偏生,那位六姑娘對他向來沒好臉,如今居然主動了,世子若知道了不知該有多高興。 “杳杳送的?” 薛景呈修長手指撫著長.槍,忍不住到院中舞了一會兒,哼笑,“還算那丫頭有點良心?!?/br> 章許看著他的面色,忍不住嘆搖頭。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魏六姑娘有這本事,輕松便能引動爺的心緒。 他感慨了一會兒,連忙道:“可不是呢,六姑娘為了買.槍,幾乎花光了積蓄,可見對您的看重?!?/br> 薛景呈挑了挑眉,心情有幾分愉悅,“叫人從我賬上支點銀子送過去?!?/br> 小姑娘被寧安侯府的老太太養的嬌氣,沒點銀子傍身,怕是會苦著她。 章許應了一聲,“是?!?/br> 薛景呈將長.槍擦拭干凈,將原先擺著的寶劍交給章許收好,親自將梅花槍放在了書房最顯眼的地方。 他勾了唇,心底一片柔軟。 他待她的好,她也不是一無所覺,至少,得到她的一點回應了。 魏之杳洗完澡后,換了件衣服披著,懶懶的倚在塌上,簡單嘗了兩口糕點,沒用晚飯。 外間一陣吵鬧,春花掀了簾子進來,手里捧著個木盒,“姑娘,鎮北王府給咱們還禮來了?!?/br> 魏之杳蹙了眉問:“沒說是那些糕點的還禮?” “說了?!贝夯D了頓又道:“門口的小廝說了,您若是不收,他回去得被罰?!?/br> 魏之杳細白手指揉了揉眉心,淡聲問:“送的什么?” “銀子?!贝夯ㄒ贿呎f一邊打開木盒,“世子爺讓小廝帶話,您是姑娘家花錢的地方多著呢,那些貴的就不必送了?!?/br> 說到這,她面色有些古怪,想說又不敢說。 魏之杳瞧她這模樣就明白了,問:“還說什么了?” “世子說,您若真心感謝,不妨給他繡些荷包汗巾送過去?!?/br> 在大夏女子送男子荷包,幾乎等于心悅他。 魏之杳饒是做了心理準備,也不免羞赧,手中的帕子砸了過去,“他想得美?!?/br> “姑娘,那銀子呢?” 魏之杳瑩白的臉上還帶著點粉意,懶懶的招招手,“先放著罷,日后我見著他親自還回去,省得讓那小廝挨了罰?!?/br> “是?!?/br> 魏之杳在府里窩了幾日,病才算好了些,正好趕上戶部左侍郎府上遞了帖子,溫氏帶著一眾姑娘去了,特意漏下了魏之妍。 這事讓得魏之妍得知,又是好一頓鬧,和柳姨娘說了一聲,兩人哭哭啼啼的鬧到了魏宏遠那。 魏宏遠這些日子被老夫人訓的頭疼,哪有心思管這個,訓斥了幾句便讓兩人回去了。 魏之妍又氣又急,加上前些日子跪了一宿的祠堂,徹底病了。 得知要去賞花,魏之杳難得有興致,特意挑了件顏色鮮艷的衣裙,讓人梳了妝,直接去了長春院。 長春院已經有姑娘候著了,這次賞花,溫氏帶的是二房的嫡女四姑娘魏之瑩,還有林姨娘生的七姑娘魏之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