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忽然在慌亂的人群她瞥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心頭微沉,她用力抓著他的手,說:“小花,你去救個人?!?/br> “誰?” “香香公子?!彼f得很吃力。 “奴家才不要!”他斷然拒絕。 君嫵的眼前越來越黑,在昏迷前,她記得她不停地重復這一句話:“去救他.......” 當她醒來,她已到回到了花翎密州的那間宅子里。 “娘子,你醒了?”耳邊是驚喜的聲音。君嫵睜眼,面前是花翎那張寫滿擔憂的臉。 她點點頭,等眼睛適應了光亮后,說:“他人呢?” 他賭氣似地扭頭不說。 “別鬧了,本宮有事要問他?!?/br> 他淡淡地說:“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回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許是淹死了?!?/br> 說完,他扁嘴,滿臉的不開心:“娘子就知道想著別人,也不關心關心自己嗎?” 君嫵當然知道自己是病了。這些天在江家當奴婢當粗活,剛才又落了水著了涼,何況這身子還嬌貴,能不病嗎? 花翎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藥,舀了一勺,邊說邊說:“來,娘子,喝藥?!?/br> 她聞到那味道,胃部就是一陣惡心,忙別過頭:“等一會兒再喝吧?!?/br> 他抿嘴失笑:“當初奴家不愿喝藥,娘子還逼著奴家喝,現在娘子算是知道藥的味道不好喝了吧?” 病來如山倒,現在的君嫵沒有了長公主的氣勢,她只能用眼神殺人:“你說什么?” 他笑得更加愉快:“說笑呢。奴家就知道娘子不喜歡喝藥,所以這藥里面加了一味東西,喝起來一點也不苦?!闭f著,他舀了一勺,湊到她嘴邊,“來,一口氣喝了吧?!?/br> 她半信半疑,常識性地喝了一口,臉立馬皺起來了???!簡直苦到姥姥家了!這死太監騙人! 沒想到這時候,花翎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捏住她的鼻子,把藥一口氣灌入她口中。 君嫵只覺苦得胃都在翻騰,趴在床邊一個勁地干嘔。忽然,口中塞來了一顆梅子。 花翎笑瞇瞇的:“娘子真是可愛,哪有藥不苦的呢?來,再吃顆梅子吧?!?/br> 她接過梅子,冷冷地盯著正在脫鞋爬到床上的某人:“你在干什么?” 他眨眼:“大夫說了,那藥喝完后是不能馬上入睡的,所以奴家來陪娘子說話呀?!?/br> 她拒絕地很干脆:“不用?!?/br> 他不依不饒地湊了過來,已經掀開被子占好位置了:“要的要的?!辈⑶疑焓忠粨?,把正在病中渾身無力、毫無反抗能力的君嫵圈入懷中。 他摸摸她的腦袋,用很懷念的口吻說道:“哎呀,這樣乖巧的娘子,奴家好久都沒有見到過了?!?/br> 君嫵靠在他懷里,聽得他沉湎于過去,像個老頭子一樣絮絮叨叨地說著‘愛的經歷’,她雖嗤之以鼻,但卻是沒有錯過一刻的。 那時候的她在死太監底下,迫于他的yin威,只能賣乖,逆來順受那是裝到了家。 不過她很好奇:“小花,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本宮的?” 他愣了下,眼神溫柔,回答地那叫一個標準:“愛情是一瞬間的事,奴家也不知道哦?!?/br> 她白了眼,懶得理他。 “娘子?” “嗯.....”她暈暈乎乎的,很想睡。 “睡吧?!彼p輕地為她蓋上被子。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身邊一空,他似乎是出去了。之后就聽到了他和另一人說話的聲音。 ☆、第54章 給你點甜頭 那天晚上的事,似是南柯一夢。君嫵醒來時,旁敲側擊地問過死太監,他眨眨眼,而后笑著說:“長公主是做夢了吧?” 如此,君嫵就再沒有提起過。因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陛下急詔回京。 也從那一刻開始,陛下和太后的斗爭,正式拉開了帷幕。 歷來不乏這樣的斗爭,說起來很簡單,大臣選擇各自支持的主子站隊,然后齊心合力整死對方,直至一方完全倒臺為主。 但是陛下和太后兩隊的情況有些特殊。一個是郁郁不得志的年輕帝王,一個是久居深宮的權力老婦,大臣們覺得兩邊都很不靠譜,于是都不站隊,只做壁上觀。 鑒于形勢嚴峻,回京當天,君嫵就進宮和陛下面談:“陛下,你放心吧。那道密旨我已經處理掉了?!?/br> 君霖感激地看著她:“皇姐.....你看過密旨吧,你知道其實朕.....” 她忙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去關心那些,陛下要記住,你是陛下,就永遠是!” 他點點頭。 她又問:“近日情況如何?” 他想了想說:“情況倒也還好,太后總想在朝中安插她的人,朕都是找了各種理由搪塞過去。眼前是相安無事,不過......” 不過總有一天會撕破臉皮的。 君嫵很明白這點。 雖說現在陛下和太后只是在暗斗,但也累得夠嗆。幾天下來,君嫵的臉色難看了許多。 花翎見了,止不住地心疼,氣呼呼地搬出那套‘天下興亡、與我五關’的說辭來:“長公主,這里鬧哄哄的,不如我們一走了之吧?去游山玩水如何呀?” “不行?!彼龜嗳痪芙^。 他不開心地哼哼唧唧。 她語氣柔了下來,耐著性子和他講理:“陛下和本宮是連成一氣的,陛下若是倒了,本宮能有好果子吃嗎?” 他撅嘴:“那長公主也不能把性命都搭進去呀。你看?!闭f著他拿來了一面鏡子,“長公主這幾天都沒睡好,眼下都淤青了,要是再這樣下去,那長公主的花容月貌要怎么辦呀?” 君嫵一下被戳到了痛處。 花翎笑瞇瞇地坐下來,再接再厲地勸道:“所以,干錯我們馬上就走呀?” 她嘆氣:“本宮還是那句話,不能走?!彪m然她真的很痛惜她即將失去的美貌。 花翎輕飄飄地來了句:“奴家昨天進宮,見到了駙馬哦?!?/br> 在去密州前,君嫵和花翎保證過,一定讓駙馬乖乖回去。但是回京時才發現,駙馬還逗留著。 關于駙馬為什么還留在京中,他是這樣解釋的:“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知道夫人不喜歡我,我想離京的,但是那天我要出城時,被太后的人攔了下來。太后說....夫人與我和離,是夫人理虧在先,太后覺得過意不去要....要替我娶妻......” 君嫵正在沉思的時候,他慌忙補充道:“夫人放心!我....我不會娶別人的!” 因為傅恒開假藥事件,君嫵對駙馬說的話半信半疑,經過多方打聽后才知道,還真的和他說的那樣。大概是陛下和太后之間的爭斗,影響到了他。畢竟他曾經是駙馬。 不過死太監可不這么想,他一口咬定駙馬那個小白臉是別有居心。 君嫵只能敲他的腦袋,讓他別胡思亂想。免得這家伙一個吃醋起來,去調查駙馬,然后順藤摸瓜地挖出那天他們的事,那照著他的性子,估計真的會宰了駙馬。 花翎撲過來,不停地耍賴:“長公主,我們走吧,不要管他們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近日死太監老催眠她,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她不是不想出去,只是事情還沒有定落,不能走而已。 “哎,小花......” “長公主不肯走,是因為陛下嗎?”他的聲音悶悶的。 她愣了下,不想騙他,半響,她點頭輕聲說:“是?!?/br> 她和陛下,不僅是一條船上的人,更重要的是,從前在宮中備受冷落的日子,都是一路相依地走過來的。那些感情堆砌起來,是什么也取代不了的。 何況她在這里就他一個親人,她怎么能舍他而去? 花翎沉默不語,定定地望著她,眼神有幾分落寞。他面色浮現了淡淡的哀傷:“奴家就知道,在長公主眼里,陛下才是最重要的?!?/br> “小花......”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悶聲不吭地鉆入她懷里。她沒有抗拒,輕輕地摸著他的腦袋。 “要是奴家能擺平他們呢?” “你是說......”她眼前慢慢亮了起來。 他哼哼幾聲:“就是那樣!” 死太監要是能幫忙,那就再好不過了。但是君嫵仍然有些擔憂:“小花,你真的愿意.....可是太后不是你的舊主嗎?你背叛她......” 話未說完,他翻身,用力地撲來,重重地壓住她。他眼睛像充血了一般,他提高了聲音,委屈地不行:“什么舊主!奴家和那老女人才不是長公主想的那樣!” 她覺得好笑:“本宮也沒說什么呀?!?/br> “你!”他氣得臉都紅了,忙壓□來,用力地吻著她,吻得很急很粗暴。 “唔......”她被吻地喘不過氣來,平生第一次覺得接吻是件痛苦。 最難受的還不是不能呼吸,死太監吻得太忘我,那手也極為配合地覆了上來,輕柔地、富有技巧地撫摸著她的身體。 君嫵怒了,這是要被太監□嗎? 就在他的手要摸到大波時,她拽住了他的腰帶,然后人一翻,輕輕松松地來了個顛鸞倒鳳,將人結結實實壓在下面。 花翎正吻得起勁呢,只覺手上一空,人就被翻了過來,還被死死地壓在下面不能動彈,他的臉一下綠了:“長公主!” 君嫵拍拍手,覺得還是這樣的姿勢比較適合她:“來,小花,我們繼續說剛才的事呀?!?/br> “不要!” 呵,還耍脾氣了啊。放在從前,她一定狠狠地抽他一頓,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還得求人家擺平太后呢。所以君嫵立馬換上了嫵媚的神情:“小花,要是你真的能幫陛下度過此劫的話,那本宮就給你一個甜頭?” “是什么?”他拽拽的。 她拋了個媚眼:“甜頭就是.....就讓你摸摸本宮的大波,怎么樣?” 說實話吧,剛才被摸了那么一下,她挺心曠神怡的。死太監雖不是男人,但技巧豐富,湊合著用吧。 嗯?不為所動?她加大甜頭力度:“不穿衣服的哦?!?/br> 花翎總算有反應了,他慢吞吞地抬起迷蒙的眼睛,點頭:“好?!?/br> “那我們快點來談談細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