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她淡淡地望著他,點頭:“嗯,干的漂亮?!?/br> 于是這爬山的過程中,他一改從前病怏怏的樣子,干勁十足地沖在最前面,還不時地抱怨她腳力太慢云云的。 其實這家伙無非是想要快點到山洞里干那什么事情。 君嫵當然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她笑著招他過來,準備進行演說了:“小花,其實啊做人就和這爬山一樣,你別看這過程很痛苦,但是等待我們的結局是光明的?!?/br> 他愣了下,顯然不明白她哪來的這套說辭。 “長公主你.....” “小花,你有沒有悟出什么呀?”她期待地看著他,心想,死太監,你可要明白我的心啊。雖然吧,重新被閹割很痛苦,但之后就好了呀,你能生根發芽再次雄起,不就有利于他們夫妻和諧嗎? 花翎扁扁嘴,忽然眼睛一亮,甜膩膩地挨了過來:“長公主,奴家明白了?!?/br> 她欣喜:“當真?” 他笑瞇瞇地點頭:“嗯哪。雖然爬山挺辛苦的,但是我們到了山洞不就可以....哎呦,奴家懂得長公主的一片苦心的?!闭f著他的爪子開始慢慢攀爬了上來。 君嫵氣得豁然起身。 花翎在后面追趕得很歡樂:“長公主,那山洞奴家已經命人打點好了,你慢些呀!不著急的!”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死太監在后面追得不亦樂乎了。 忽然他不嚷嚷了,她忙抬頭,只見不遠處站著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然后不出意外的,死太監的臉色一下就黑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別抽,站起來擼扔了一個地雷 大大的mua個~~~ 下午三點還有一更 下午三點還有一更 下午三點還有一更 重要的話要說三遍! ☆、第41章 死太監pk呆駙馬 對于駙馬為什么會來這里,君嫵一無所知,據駙馬自己說是這樣的:“我從軍營回來,現在也算解甲歸田,我想在回江州之前,想好好逛逛京城?!?/br> 可花翎不信,一口咬定他們是約好的,還嘀嘀咕咕地說著他們可能在軍營的時候就已經舊情復燃了。 結果,這場十分具有教育意義的爬山就鬧了個不歡而散。 之后,更頭疼的事情來了。 駙馬立了功,雖說那只是趕走了幾個想搶些銀兩的套馬漢子,到底也是件功勞,陛下要賞他的時候,他說什么都不要。 “哦,那愛卿想要什么?” 當時駙馬的眼睛朝她那里望了一眼。 這個眼神被花翎認定為是不懷好意:“哼,這小白臉裝得真像!依奴家看,他分明就是在想長公主,不過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君嫵也那么想過,但見到他純凈的眼眸時,她的那點想法有些動搖了?;蛟S是死太監多心了吧。 之所以說是頭疼的事情,那是因為駙馬什么都不要,陛下面上過意不去,就賞了黃金萬兩。王詢就用那賞金把花府旁邊的一座豪宅給買了下來。 花翎對此頗有微辭。 但君嫵想著,只是當個暫時的鄰居而已,讓他不要太介意了,專心把重點放在調養身子上。 大概是駙馬的風雅和他們的猥瑣格格不入,為此生了許多的摩擦。 比如一天傍晚,她和花翎在小亭里乘涼,她在想象著某人生根后可以和她過起滋潤的生活時,忽然聽到隔壁墻那邊傳到一首輕揚的笛聲。 笛聲悠揚婉轉,很好聽。她隨口贊了一句,花翎就不開心了:“什么東西,專挑別人恩愛的時候吹什么笛子,他就眼紅!就是故意的!” 她淡淡地搖扇,不說話。 起初她是相信駙馬吹吹笛子,只是排遣他們文人雅士那些莫名其妙的寂寞,但是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她也開始懷疑駙馬的動機了。 一次她出門時碰到他時,她笑著提起:“駙馬似乎很喜歡吹笛呀?!?/br> 他眨著清澈的眼睛,微紅著臉,神情靦腆地點頭:“嗯,因為當年第一次見夫人時,夫人就在吹笛,那樣子,我一直記得......” 君嫵愣了下,似想起了什么:“你是說......” 她的確干過這事。當年她在父皇指婚前,為了給未來駙馬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她在江邊假吹了一天的笛子,終于等來了人,然后制造了一個無比美好的邂逅。 這事隔得太久遠,她自己都忘了,沒想到這呆子倒記得。 那么一瞬的動容后,她確定了一件事,駙馬的確是有目的的,而且這目的還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于是,接下去的幾天里,兩府熱鬧非凡。駙馬和花翎的明爭暗斗也不斷升級。 關于吹笛: 每當駙馬在那里吹笛子時,花翎就會命府中小太監敲鑼打鼓:“給咱家用力敲!” 梆梆梆的聲音讓人特別煩躁,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實在不怎么樣,后來駙馬雖然不吹了,但他們也被折騰得夠嗆。 這一局,死太監以微弱的優勢贏了。 關于爭寵: 死太監學聰明了,總是被動還擊不是個辦法,必須主動給人警告才是。 于是最近他一改懶惰的本性,早早起床,拉著她滿院子跑。 一到差不多時候,他就嬌滴滴地對著那堵墻高喊:“哎呀,長公主昨天太厲害了,奴家好開心!要保持哦,來來來,我們繼續跑步——” 君嫵很清楚他這是說給駙馬聽的。 那一整天駙馬都沒有動靜。 就在她以為駙馬知難而退時,第二天他主動來敲門了,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寶馬,目光關切地說:“我聽說夫人想強身健體,我在軍營里學了些馬術。 不如我教夫人學吧?!?/br> 這一局,平。 關于逛街: 自從死太監放松了對君嫵的限制后,她每天必不可少的活動就是逛街。 但最近幾天她感覺有點不對勁,不論她走到哪里,總會在轉彎啊,或者別的不經意的地方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知道那是誰。有次派人抓了他,他別過臉,輕聲說:“我再過不久就要回江州,再也見不到夫人了,我想多看幾眼?!?/br> 她輕輕點頭:“你跟本宮來吧?!?/br> 他們去了一家酒樓。原本君嫵是想法是和他再次重申一遍,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讓他去找個好姑娘過日子。 但奇的是,她只要一開口要說,他都會很巧合地插話進來,并且天衣無縫地接下她的話。 于是那一天他們根本就沒有談心的機會,反而是天南地北地談了些毫不相干的東西。 這一局,駙馬贏了。 回去之后,君嫵很在意這事,她問:“阿蘭,你說駙馬是不是變了?” 阿蘭永遠是那一句:“沒有呀,駙馬挺傻挺呆的呀?!?/br> 是,他外表看上去還是純潔如初,可她總覺得骨子里面變了不少,比起之前在軍營的,更加讓人看不透了。 阿蘭小聲提醒:“長公主,你還有心思想駙馬,該想想怎么應付花公公?!?/br> 君嫵抬頭,只見死太監委屈地坐在那里,時不時地射來哀怨的眼神。 她覺得頭疼,她和駙馬逛街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走漏了風聲,傳到了死太監的耳朵里。據人說,那時正在勤勤懇懇辦公的花公公面色驟變,摔下筆就趕來了。 她笑得溫和嫵媚:“過來吧?!卑?,這日子難過啊,剛打發了駙馬,現在又來了個花翎。 他不清不愿地過來,猶猶豫豫了幾下才坐下,開口就抱怨:“長公主,你紅杏出墻了!” “胡說什么?!彼p斥道。 “可不就是嘛!”他聲音都尖了,“有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們有說有笑的,你們還......還眉目傳情的!這不是紅杏了是什么?” 她很無語,隨口一說:“是嗎?那你的人可還見到,本宮偷偷親了他哦?!?/br> 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豁然起身,揚言道:“奴家要宰了那小白臉!” “回來?!?/br> “長公主舍不得?”他陰陽怪氣地說。 “你不是已經和王老夫人通過氣,讓她帶著她兒子回去了?他這幾天應該會消停的,你過來,本宮有重要的話和你說?!?/br> 他顯然不敢興趣:“什么?” 她玩了把神秘:“關于我們幸福的未來呀?!?/br> 他眼眸倏亮,瞬間變成了一只溫柔小綿羊,歡天喜地地撲了過來:“長公主,快告訴奴家,那是什么呀?” 君嫵溫柔地摸摸他嬌艷動人的臉蛋,不由地琢磨著,那一刀下去,會不會讓死太監的花容月貌受到影響? 花翎很享受被摸的感覺,軟綿綿地蹭了過來,嘴里還配合地發出了那種令人渾身沸騰的聲音:“嗯.....好舒服呀,長公主,再摸摸奴家呀.....” 她忙回了神,真是的,險些就被勾了魂,她還有正經事要做呢。 “小花,你也知道本宮是為人吧?”沒錯,她是*! “小花,你瞧見過無根之花能開的嗎?”沒錯,無性婚姻不長久! “小花,你也知道,世事兩難全呀?!睕]錯,有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比如,閹了你! 花翎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絲毫不關心這些天書一樣的話,他隨口應道:“嗯,奴家知道了?!?/br> 然后他起身,湊了過去。反正在他眼里只有那片白花花的大波。 君嫵滿意地點頭微笑,她頗為愛憐地摸摸他的腦袋,說:“那么我們開始吧?” “嗯?”他處在云里霧里。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小太監進來了,君嫵命令道:“來呀,把花公公綁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