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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童男童女都留著長發,而這個孩子身上的衣物很大、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她自己本身又因為饑餓十分瘦弱,渾身上下都臟兮兮的看不出來竟然是個女孩兒。 現在打量起來居然還生的十分俊俏。 只是……之前明明是說了想要讓這個孩子做無慘大人的侍者,等鬼王真的問起來——雖然可能性不大,到時候她應該怎么解釋? 但如果他沒問的話,她甚至想要偷偷把這個孩子治好后送走。 即使此時活下來了,留在無慘身邊也極有可能會被變成鬼,從此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自己因為聽信了鬼王的讒言,想要活下去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但如今已經只剩下孤身一人。 等日后問起來,就說她沒能救活,孩子死去埋掉了。 還有許多自己的事情要做,珠世不可能無時無刻都盯著她等這個孩子自己醒過來。 然而她也不可能把她托付給其他人,同僚也都是鬼,而這個小女孩兒是人類——其實也不能叫小女孩兒了,只不過之前因為瘦弱看起來小,從骨骼的發育來看,已經到了嫁人的年齡了。 但這樣的傷……究竟是怎樣造成的呢? 而西爾維婭卻做了一個夢。 有人牽著她的手走在田間的小路上,田埂上的泥土松軟,草鞋踩上去的時候會微微向下陷去——大概是春天才翻開的新土,還沒有被人踏得更緊實。 兩側的稻田已經灌滿了水,綠色的秧苗還未長成,映出蒼藍的天空,偶爾有幾只鳥從空中飛過,劃開平靜的水面。 可卻看不太清那人的長相。 只能隱約看出他蓄長發、在腦后高高扎起一個黑色的辮子,頭發一直披散到肩上。耳朵上帶著奇怪的花札耳飾,她還從未見過有人佩戴那種東西。 額頭上有火焰般的花紋,深紅色的、一直延伸到眼角下方。 他把自己的手握得很緊,仿佛一松開她就會丟掉一樣。 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男人,于是開口問道:“你是誰?” 但年輕的男人并沒有反應。 緊接著,她自己也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她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雖然主觀上自己說話了,可實際上她依舊肩并肩地和他走著,整個世界的聲音一瞬間開始清晰起來,兩個人走路時衣服的摩擦聲、樹葉被風吹過的嘩啦聲、還有惱人的蟲鳴...... 唯獨沒有她的聲音。 這是一段記憶。 直到這時候西爾維婭才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是誰的夢,屬于這個身體的過去嗎? 夢里那個看不清長相的少年又是誰? 如果是重要的人,那他還在找這個身體的主人嗎? 第八章 然而那場夢一轉眼就像白霧一般飄散,等西爾維婭醒過來時,只是盯著天花板的紋路看的功夫就幾乎忘得差不多了。 身上蓋著能帶來溫暖的被子,空氣中有一絲苦苦的藥味。 她轉過頭去四處觀察,自己正躺在一間算得上豪華的房間,即使自己上輩子——現在她開始覺得西爾維婭只是前世的事情了,也不是正宗地道的日本人,可這里的一切確實稱得上是不錯。 甚至連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換下來了,等反應了一會兒之后才發現頭部傷口的位置被包上了一層紗布。 是被那兩個女人其中之一救回來了嗎? 等等,還有什么不對勁,之前在巷子里的時候還看見后來的那個女人親手用指甲劃破了自己的手臂,緊接著就像吃了毒蘑菇一樣,眼前開始出現綺麗的畫面。 那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說那只是自己暈過去之前的“幻覺”? 難道這世界上除了之前那個黑幫教父所說的“替身能力”以外,還有其他的超能力嗎? 可眼下并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說不定等再次遇見了叫做“珠世”的女人,她可以再問一問。 房間里沒有人,西爾維婭只得自己坐起身來,這才看見自己身上衣料的樣子,雖然不及那兩個人穿過的,但也比絕大多數她曾經在街上看過的人要好多了。 那么救自己回來的人在哪里呢? 盯著四周環視了一圈,她發現每面墻上都全部是門的樣子……在意大利可不會這樣,普通的房間每間只有一扇門。 西爾維婭搖搖頭,既然已經來到了這里,看起來一時半會兒也沒什么回去的辦法,還是應該盡快適應在這里的生活才是。 說到生活……她們會好心地收留自己在這里嗎?還是等到她傷好之后就趕她離開? 不過如果能夠讓她留下來的話,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學著做。 離開這里就等于活不下去,除非……除非她做的夢是真實的,夢里的那個人還在等她。但也沒辦法就這樣輕易相信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情,甚至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里,更別說去尋找了。 最后,比起躺在這里等待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其他人,西爾維婭打算自己去探一探環境。 試探地摸索了好久,她才弄明白只有其中兩面墻正中央的門才是能拉開的紙門,其他的全部都是或繪制了海浪或填上不同花朵的裝飾。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房間里是靠墻角的油燈照亮,幽幽的火光跳躍著。 這樣的家庭都沒有電燈,說不定真的如同她想象中那樣,自己回到了還沒有發明電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