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本來琇瑜在常在位份時就可以配一掌事宮姑姑或是嬤嬤,后來因為宜嬪將雪梅調到她身邊替她打理就推了內務府分配的掌事姑姑補了一名三等宮女。 只是雪梅原不過只是二等宮女,年經尚小又沒有自梳成為姑姑所以不能擔任掌事姑姑一職,她便一直項著二等宮女行使掌事宮女的權力。這樣詭異的事情原主竟然在宜嬪的忽悠下答應任由雪梅在元和殿作威作福。 后來琇瑜了解了宮規,在郭絡羅夫人進宮時讓她暗中安排可信任的嬤嬤進宮。郭絡羅夫人選了孫嬤嬤。孫嬤嬤正是郭絡羅家的供奉亦是琇瑜選透前的教養嬤嬤,曾經在宮里當過姑姑。孫嬤嬤早就沒有了家人,這樣無依無靠的人才是琇瑜的上上選,進宮前郭絡羅夫人與孫嬤嬤簽了死契,契約也交到琇瑜的手中。 琇瑜一直在等機會可以在不用與違背宜嬪意思的情況下架空雪梅的權力。這次她晉位就是最好的機會,郭絡羅夫人在外早就安排好了,一收到琇瑜的信兒孫嬤嬤人已經在內務府了。這次內務府調配孫嬤嬤就是兩個任選掌事嬤嬤之一,琇瑜理所當然的選了孫嬤嬤。 因為康熙昨天點了佟貴妃人侍寢,難得今天早上請安佟貴妃沒有為難她們,只不過說幾句就讓她們散了。佟貴妃發了話其他妃嬪就算有話想說也不敢違背佟貴妃的意思。難得一次請安時間這么短,琇瑜早早便回了元和殿。 其他在接到昨天的圣旨時大家都心知肚明,萬歲爺當晚一定會翻佟貴妃綠頭牌。不僅因為佟貴妃是后宮位份最高,也因為此次寵幸后宮是秘藥事件后康熙第一次進宮后,更是因為要安撫佟貴妃。而且接下來四天康熙一定都會留宿在佟貴妃那,連接三天的寵幸才算是榮寵,第四天是十五,按宮規初一、十五康熙得宿在佟貴妃哪。連著幾天的榮寵也難怪佟貴妃心情那么好。 四天之后可能就輪到她們四個剛晉位的貴人,康熙必須得到新晉位的妃嬪宮里以示恩寵,這也是后宮不文的規矩,不意外的話她會是第一個。 只不過她如今有著身孕自然是不能侍候康熙,康熙來也只能是看看她,所以康熙應該會宿在宜嬪那。宜嬪顯然也想到了這個,所以這兩天對她倒是格外的關心,明里暗里指點她宮規懷著身孕的妃嬪是不能侍寢的,還勸她莫的任性將萬歲爺強留在自己宮里。 就連雪梅這兩天也格外安穩,十分殷勤??磥韺滴跻藡暹€真是求若甘霖啊,她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在康熙面前更姐妹情深,溫順賢良。 留下雪梅在身邊打扇,琇瑜半闔著眼斂假寐。還帶著稚氣未消的精致婉妍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難以分清她是在深思還是真的睡著了。 “小主,請平安脈的太醫來了?!痹铺牡妮p柔的聲音打斷了琇瑜的思緒。 “請太醫進來吧?!?/br> 琇瑜輕嘆手撫摸著已經高隆起的肚子,這回怕是瞞不下去了。她懷孕近五個來月,肚子已經和烏雅氏近七個月的肚子一般大,這些天去請安宮妃們看她的肚子的眼神早已是陰晦不明,或是羨慕或是嫉妒,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只怕這次請脈后,后宮又將因她而大起波瀾。 “臣給靖貴人請安,靖小主吉祥?!?/br> 來人是陳太醫,陳太醫已算是宜嬪的專屬太醫了。凡事翊坤宮請太醫除非特別指定,不然來的必然是陳太醫。其他太醫也會推于陳太醫。在后宮每個宮主位娘娘幾乎都有比較得用的太醫,或是家族培養,或是威逼利誘,總之暗中有牽連就是。除非是剛進宮沒有位份勢力的宮妃,只能任院正隨機安排太醫出脈,當然這還要看你是不是得寵。 “起嗑吧?!?/br> “謝小主?!?/br> 琇瑜暗運起靈氣將肚中那小家伙用靈力層層裹住,然后才優雅的將皓腕放在手枕上。 隔著白綾陳太醫的手搭在琇瑜的腕上,不一會陳太醫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神情也變得凝重,只見他深吸了口氣努力冷靜下來才道“小主請換另一支手?!?/br> 琇瑜趁著換手的時機將腹中那輕柔的脈息放大,果然陳太醫再次診脈時臉色漸漸恢復,暗中松了一口氣。 “小主,小主您應該也有猜到您懷著的是雙胎?!标愄t神情嚴肅而恭敬的道,他話只說一半,想等琇瑜緊張害怕后才繼續。 “什么?”琇瑜臉色大變,原本帶著健康的紅暈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如雪,臉色變的不僅是琇瑜,雪梅和云棠皆被嚇倒了“雙胎,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你是不是診錯了,一定是你診錯了?!?/br> 琇瑜失控的抓著陳太醫的手臂,失聲尖叫。 雙胎或許在別人家是喜事是福,可是在皇家卻是災難。若是生兩個公主或是龍鳳胎還好,若是一對阿哥便是不吉祥的事,而等待宮妃或是兩個兒子都扼殺,或是一死一生及宮妃永遠失去晉位的資格,她的兒子也永遠失去繼位的資格。 這樣的災難是一個宮妃無法承受的,這便是那些宮妃們幸災樂禍的原因。 “小主,您冷靜,你聽臣說……” 見琇瑜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陳太醫心里已經開始后悔自己沒事賣弄什么才能,若是知道這靖貴人心里承受能力這般差,他就直接將話說完了。 “一定是你醫術不夠高明,一定是你診錯,我懷著的只是個阿哥,怎么可能是雙胎呢……” “小主,您不能激動,冷靜一下,呼吸……”孫嬤嬤聽到尖叫不顧規矩的沖了進來,推開雪梅按住情緒激動的琇瑜給她順氣。 陳太醫見孫嬤嬤按住琇瑜連忙從藥箱內取出一小瓶將瓶塞拔下將瓶子湊到琇瑜鼻前,溫和清爽的淡淡香味溢出,果然不一會琇瑜就平靜下來了。陳太醫不敢在耽擱趕緊將未完的話道出。 “小主,您雖懷的是雙胎,但依脈息臣斷定小主懷的應該是兩位小格格?!?/br> “確定是兩個小格格,而不是一個小阿哥?”許久后平靜下來的琇瑜才恢復理智,雖然覺得兩個小格格總比兩個小阿哥好,但更希望是一個小阿哥?,L瑜哭過通紅的又眸充滿了失望又有一絲希望的看著陳太醫。 “脈息強而短則是女胎,脈息隱而長則是男胎(脈息為作者杜撰。)。小主腹中胎兒卻是兩道強而知的脈息,依此臣判定小主懷的是兩個小格格。 言語不明誤導小主,臣該死,請靖小主恕” 陳太醫連忙跪下請罪,今天這意外的情況可真真是將他嚇得半死。若是靖貴人因情緒激動而出了差子,他這條小命也就到頭了。 心里雖然是驚魂未定,但是陳太醫卻還在心里看不起琇瑜,果然不能相比,若是宜嬪娘娘遇此事必定更加冷靜理智。 “行了,就如實稟報,你退下吧?!爆L瑜連看都不看陳太醫,也沒說饒恕他的話,只是帶著惱怒揮手將陳太醫打發出去,第一次連賞都沒有。 不過陳太醫此時哪還記得領賞,還是等在外頭的染冬眼疾一見他出來忙將荷包遞給他,還不忘替琇瑜說兩句好話。只不過陳太醫此時哪里還有心里聽好話,他幾乎是逃似的離開了元和殿去正殿宜嬪那回話。 不到半刻鐘琇瑜懷著雙胎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后宮,果然又在宮后掀起了大波,妃嬪們不忘添油加醋的將消息半隱關真的傳播出去,不到兩個時辰宗室那也知道了琇瑜懷雙胎的消息。 更有宗室進宮諫進請求康熙將琇瑜墮胎,雖有陳太醫言辭鑿鑿親口判定琇瑜懷的是兩個女胎也不足以平息后宮宗室爭議。 康熙也是半信半疑猶豫不定是否要將琇瑜的龍胎隨去。也虧得此事康熙子嗣不豐,活著的兒子只有四個,其中一個還經常生病能不能養得住還兩說;就連女兒生了五個至今也只活了兩個下來,所以即使是女兒康熙的稀罕。不過也是琇瑜運氣好,若是再晚十年,康熙或許會毫不猶豫的將琇瑜的兒胎隨去。 為了拿出證據保住琇瑜的胎兒,為了平息后宮爭議,康熙親自帶著太醫院大半的太醫直奔翊坤宮而來。 ☆、見母宜嬪非親生 “小主,夫人已經去了宜嬪娘娘那,想必不一會兒就會過來?!?/br> 孫嬤嬤得到郭絡羅夫人進了翊坤宮的消息特地來連回琇瑜,她進屋見雪梅正攙扶著琇瑜在屋內走動也上前攙扶著琇瑜的另一支手。 “真的?!币浑p璀璨星眸充滿了欣喜。 今天是十五,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是外命婦進宮給太皇太后請安的日子,郭絡羅夫人是正三品誥命,自然也有資格進宮。其實在琇瑜晉位第二天郭絡羅夫人亦可以遞牌子進宮來看琇瑜,只不過這段時間宮內不平靜,所以才拖到十五。 琇瑜也知道郭絡羅夫人今天會來看她,以為至少也得在慈寧宮呆上一個半個時辰才會出來,沒想會這快就過來了。 “快,雪梅你快去宮門口那等著我額娘,嬤嬤將萬歲爺新賞的六安瓜片拿出來,我額娘最喜歡這茶。叫染冬來泡,她手藝不錯。還有剩下的包出一半讓額娘帶回去?!?/br> 康熙真是讓她意外,竟然大方竟賞了她一小罐新進貢的六安瓜片。 雖然她懷孕不能喝茶,但不妨礙得賞賜示恩寵。這茶她不能喝,但是她知道郭絡羅夫人卻是極喜歡。而且她已經將茶帶進空間用充沛的靈氣滋養了一番,尋常人喝此茶亦能養生強身健體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她希望郭絡羅夫人能一直身體健健康康的,至少在她羽翼豐滿之前她還得依賴郭絡羅夫人,自然不能讓她出事。 對郭絡羅夫人這個便宜額娘琇瑜還是極喜歡的,從她身上琇瑜感覺到了nongnong的母愛,和極溫物氣息,琇瑜能感覺到郭絡羅夫人對她全無惡意,而且是真心疼愛她的。 而且她在宮內宮外都沒有什么勢力,而郭絡羅家更倚重宜嬪,可以說宜嬪在宮外的娘家是是郭絡羅氏;而郭絡羅氏她卻靠不上的,可以說郭絡羅夫人便是她在宮外唯一可以用且信任的人。 郭絡羅夫人娘家伊爾根覺羅氏并沒有女子在后宮,所以琇瑜得到郭絡羅夫人的支持就等于琇瑜得了伊爾根覺羅氏的支持,伊爾根覺羅一族便是琇瑜的靠山。伊爾根覺羅氏亦是大家族,琇瑜自然不會放過這股勢力。 原本琇瑜可以到宜嬪那和郭絡羅夫人見面,但因為康熙的旨意,琇瑜只要在自己殿內等郭絡羅夫人來看她。 自兩天前琇瑜懷雙胎的消息傳出去后,后宮宗室都爭議不斷,為了子嗣康熙果然帶著大半太醫院太醫來元和殿斷脈。來有十六名太醫,其他亦有不少是有暗主的太醫,不過在康熙的親自坐鎮膽威壓之下,過半數的太醫加上御醫劉延泰力證,終于確定琇瑜懷著是一雙女胎。 隨后康熙下旨不得再議論此事,并且下旨?,L瑜的龍胎,這才保住了琇瑜的小命和腹中胎兒,也平息了后宮宗室爭議。雖然后宮妃嬪沒能借此機會除去琇瑜而暗自不虞,但康熙下發明旨亦不敢有違圣意。 不過在知道琇瑜懷的小格格后,后宮妃嬪倒是心里平衡了不少,畢竟公主生得再多除了去和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更不能晉其生母晉位。當然也有暗自歡喜的,比如新晉確定懷的是阿哥的德貴人。不過一時間針對琇瑜的算計倒是少了不少,這倒琇瑜暫時松了口氣。 而宜嬪那自從知道琇瑜懷的女胎之后這失望之極,這兩天更是沒來看過來。不過即使她懷的女胎宜嬪亦沒有停止對她算計,因為她在雪梅準備的參茶中發現了不該有的東西。 窩里斗,如此膚淺,也難怪容不下她。 不過想來歷史上郭貴人一直在低位那了自身的性格之外極大可能是因為宜嬪打壓的緣故。也難怪宜嬪雖然生三個兒子但郭絡羅氏血脈卻無奪儲的競爭力,無支持的對象。郭絡羅氏一族更是因為宜嬪的兒子與八阿哥走得近不得已去支持永遠不可能有登位機會的辛者庫賤奴生的兒子,最后被連累差點被滅族,沒落了。 雖然宜嬪心斷動作不斷,但琇瑜此時也只能按兵不動,在沒有生產之前她是絕不能和宜嬪撕破臉面,即使是暗里也不行。 自從鬧了一番之后康熙便下旨令琇瑜在元和殿養胎,無非不可的必要不必任何出席。這也是琇瑜這段時間只能在殿內活動的原因,畢竟是康熙的一番好意她總不能辜負了。 雖然康熙的旨意聽來像在禁足她,但是對琇瑜來說何償不是一種保護。這到讓琇瑜意外看到了康熙人性感情的一面。 “奴婢給靖貴人請安?!惫j羅夫人緊跟在雪梅的身后進殿來。 “額娘不必多禮快起來,咱們娘倆不用這么見外?!爆L瑜起身欲扶郭絡羅夫人,郭絡羅夫人她這番動作嚇了一跳趕忙起身上前攙扶住她。 “你這丫頭真是的,真要當額娘了還這么魯莽?!币患釉诩視r的說話的語氣習慣而出。 看著稚氣未脫的女兒,郭絡羅夫人心酸不已。她嬌生慣養的女兒陷在這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里,她這造的是什么孽啊。尤其是看到琇瑜未完全長開的嬌小身板挺著大鼓鼓的肚子,心里痛。 郭絡羅夫人生養過三兒兩女,自然也知道女子的身子未長開生產是極危險的,所以她才這般擔心琇瑜。 “額娘放心,我好著呢。這些小家伙也特別乖?!爆L瑜輕拍著腹部,撒嬌似的嬌氣道?!邦~娘快來,我讓染冬泡了您喜歡的六安瓜片茶,這可是萬歲爺新賞的呢?!?/br> 逸致精雅的小臉帶著粉色的紅暈,傲嬌的表情炫耀的道。 “行,額娘嘗嘗咱們瑜兒的新茶?!币娕畠簾o恙氣色也不錯,聽了琇瑜懷雙胎擔心而徹夜未眠的郭絡羅夫人心里松了口氣。 “有勞孫嬤嬤帶烏嬤嬤下去喝茶,我有悄悄話要跟額娘說呢?!毙『⒆有缘恼Z氣讓忍俊不禁,郭絡羅夫人更是搖頭。 郭絡羅夫人這次進宮沒有婢女帶的是她的陪嫁烏嬤嬤,郭絡羅夫人早就放烏嬤嬤回家榮養了,此番帶烏嬤嬤進宮自然是別有用意的。 烏嬤嬤曾侍候郭絡羅夫人生產過五個孩子,對此道算是十分有經驗的。孫嬤嬤也曾在烏嬤嬤來請安時見過,多少知道烏嬤嬤的厲害,琇瑜的意思她心中明白。 自從進宮后她和琇瑜徹談過一回,她早就知道她現在的主子早就已經不是郭絡羅家中嬌生慣養,天真刁蠻的小女孩。在宮里一年的時候她已經成長為一個有心機城府的宮妃。這樣的主子更讓她欣慰,也愿意侍候這樣的主子。 “你呀,這般折騰可是將額娘給嚇壞了,幸好懷的是女胎,不然額娘就見不到你了?!毕氲綄m里傳出女兒懷的是雙胎時,那種恐懼和絕望幾乎將她擊毀。 雖然后來證實女兒懷的是女胎也自是驚險救回了女兒的命,可是一想她女兒才將將過十四歲,身子未長開竟懷著雙胎,又擔心女兒生產有危險更擔心失去女兒。 不過郭絡羅夫人又想丈夫得知女兒懷的是女胎后失望的表情,心情不禁陰沉。在丈夫眼中兒女遠不如家族重要。 “額娘,我也不知我這小肚子里竟然裝著兩個小家伙,宮里人都說萬歲爺賜我隨胎,我才嚇壞了呢。而且二jiejie都不來看我?!?/br> 想起之前的驚險小臉上是驚魂未定的表情,最后半抱怨半失望的控訴宜嬪。 “琇珍她沒來看你,果真是這樣?!惫j羅夫人先是驚訝又惱怒,最后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有些事額娘一直沒和你說,你阿瑪也不讓額娘告訴你,你又一直和琇珍的親近額娘也怕你不信?,F在額娘便都告訴你,也免得你被她算計了去?!?/br> “???”杏眸萌萌的看著郭絡羅夫人,顯然對她的話不解。 “其實你和琇珍并不是同母姐妹,琇珍并不是額娘生的?!?/br> “啊,怎么可能。jiejie怎么可能不是額娘生的,額娘和阿瑪之前不說我和jiejie是嫡親的同母姐妹嗎?額娘您怎么可能騙我呢?” 她和宜嬪竟然不是同母生的嫡親姐妹這實在是太震驚了,琇瑜完全沒想事情會這樣了,她目瞪口呆的驚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依然難抑驚訝的語氣問。 “琇珍并不是你的同母jiejie,額娘說的實話,若非額娘看出你們兩姐妹已經有了嫌隙怕她依賴她而她算計于你,這事額娘就是爛在額娘肚子里一輩子額娘也不會說出來的?!?/br> 畢竟琇珍是以郭絡羅氏嫡長女的身份進宮侍候萬歲爺的,而且現在已經居嬪位,這事若被透出去對宜嬪和郭絡羅氏一族都是不利的。 “額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絡羅夫人果然不愧是在后宅宅斗了幾十年的勝利者,沒想到刀子和宜嬪才起嫌隙不和就被郭絡羅夫人看出來。 不過聽到郭絡羅夫人因為她而違背誓言,琇瑜還是十分感動的。 “這事得從二十多年說起,那時候你阿互瑪極寵愛侍妾王佳氏,當時王佳氏和額娘一起有了身孕……”郭絡羅夫人將陳年往人娓娓道出,越說到后面郭絡羅夫人有表情突然變得很糾結,傷心,憤慨,悲憤,痛苦,絕望, “就因為王佳氏你jiejie出生才不到半天就夭折了,那時額娘心都快痛死了。額娘恨啊,恨你阿瑪無情,恨王佳氏惡毒,可是有你阿瑪護著額娘拿王佳氏沒辦法。直到后來王佳氏難產去逝,你阿瑪竟將琇珍抱給我,對外便聲稱琇珍是我生的。 可憐我死去的女兒,我不但不能為她報仇還得將仇人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女兒來養,可恨我卻不能對琇珍我這外名義上的親生女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