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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醫妃之庶女明媚在線閱讀 - 第81節

第81節

    明媚望著玉簫微微一笑,玉簫素來鎮定,今日卻被一句“皇后娘娘”給弄得說話跟潑水一般,問題一個接一個,無限好奇。

    “皇后娘娘與我們常人一般模樣,沒有什么特別的。今日是那三皇子請我進宮給皇后娘娘治病的,她本來頭疼難忍,我給她按壓了xue位以后,她便不覺得難受了,因此賞了我這對手鐲兒?!泵髅某瘍仁覓吡艘谎郏骸斑@事情可不能說出去,聽到沒有?”

    “為什么不能說出去呀?”玉琴有幾分不解:“姑娘你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這是多大的榮幸,當然要好好的宣揚宣揚,也讓別人知道你的本事,怎么反而倒藏著掖著了呢?”

    “玉琴,你要知道宮里可不是咱們尋常人家,我可以宣揚自己去給英王妃看病的事,可以宣揚給高老夫人看病的事,可是這宮里的事情可卻一個字都不能說,指不定便找來了殺身之禍?!泵髅男闹幸彩庆?,若祖父祖母知道今日自己進宮給皇后娘娘看病,還不知道會怎么想呢。

    眾人聽明媚說得鄭重,一個個都點頭應承下來:“姑娘,我們絕不向外邊透露半句?!?/br>
    明媚去玉瑞堂的時候柳老夫人剛剛吃過午飯,正坐在內室準備休息。曼青看著明媚帶了玉梨過來,輕聲問:“十小姐,老太太要歇下了呢,可有事情要通傳?”

    明媚笑著擺擺手道:“既然祖母要午休,那我就不叨擾了,我是來歸還腰牌的,還請你替我交還給祖母,我改時間來看她老人家?!?/br>
    剛準備轉身,就聽里邊傳來柳老夫人的聲音:“媚丫頭來了?”

    “喲,老夫人耳朵可真尖?!甭嘁荒槣厝岬奈⑿Γ骸笆〗阏嬲媸抢咸募馍系膶O女,這說話的聲音細細的,還能聽得清楚!”

    聽著這話,明媚真不得不佩服這曼青的伶俐,這話說得八面玲瓏四角俱全,既體現了柳老夫人愛惜晚輩,又恭維了她是個得寵的。瞅著曼青走在前邊的身影,明媚小聲對玉梨說:“我覺得你該到曼青這里來好好學下才是?!?/br>
    “是呢,姑娘?!庇窭纥c點頭:“姑娘知道我是個笨嘴笨舌的,沒由得讓姑娘不歡喜,哪日該端著酒盞兒,乘著上好的百花蜜,請曼青jiejie教下,怎么樣才能把蜜擦在嘴上又不招蚊蟲和螞蟻!”

    明媚聽了吃吃的笑:“玉梨你越發的口齒伶俐起來了,只是沒用在正道上頭,專會與我吵架翻嘴?!?/br>
    曼青聽得后邊一片歡聲笑語,回過頭來瞧了明媚主仆一眼,一邊笑著對柳老夫人道:“也就十小姐的丫鬟成天這般快活,叫人見了眼熱?!?/br>
    柳老夫人瞧了她一眼,也瞇瞇的笑:“若是你眼熱,那我就打發你去十小姐那邊做丫鬟,如何?”

    曼青低下頭,咬著嘴唇吃吃的笑:“老夫人早就厭著我,我自己心里清楚呢!但我可是牛皮糖,老夫人不管怎么不喜,我還得貼著老夫人來,誰叫您是柳府的老祖宗呢!”

    柳老夫人嗔怪的打了一下曼青的手:“小蹄子,就會油嘴滑舌!”抬頭看了看曼青那臉盤子,心里暗暗嘆氣:日子一天天過去,曼青這丫頭也越發眉眼漸開,長得怪叫人疼愛的,也不知道該給她配什么樣的人才不辱沒了她這長相和細致心思。若她還是以前那個身份,現兒求親的人恐怕會踏破了門檻,可現在的曼青卻不是以前的那個曼青了。

    曼青仿佛不知道柳老夫人在想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她身邊,微笑的扶著她的手往外邊走了出去。

    剛走出內室,柳老夫人便見明媚帶著玉梨恭恭敬敬的向她請安,手里拿著一塊腰牌晃來晃去的:“祖母,我來還腰牌了?!?/br>
    柳老夫人臉上笑微微的一片,由曼青扶著坐了下來,朝明媚擺擺手道:“媚丫頭,這般著急來還做什么,這腰牌放到你那邊也行,你父親跟我說過你要出府給人看病的事情,我也同意你出去,只是別出去得太勤密了,沒由得讓別的姐妹瞧了眼紅?!?/br>
    明媚笑著點了點頭,柳明艷與柳明珠兩人還被關在家廟沒出來,所以今日她出去也沒旁人說什么陰陽怪氣的話兒。她望了柳老夫人一眼:“祖母,孫女今日過來是想給母親把下平安脈,也就一個來月要生了,這可是最最要緊的時候?!?/br>
    柳老夫人點著頭道:“可不是這樣?我打算明日派人去請京城有名的譚穩婆,讓她提前些日子來府里頭住著,免得肚子里頭那個等不得要早些出來,先就有了動靜?!?/br>
    “還是祖母想得周全,這是我母親的福氣?!泵髅男χ玖似饋硇辛艘欢Y:“孫女且進去看望母親?!?/br>
    柳老夫人點了點頭:“你去瞧瞧?!?/br>
    京城的格局劃分是很顯而易見的,御道街、金水街那邊是最熱鬧的地方,幾條寬闊的主街縱橫交錯,中間夾雜了朱雀、玄武等街道,還有熱鬧非凡的商業區。從這地段穿過往東門與南門,便有四四方方的幾個街區,被幾條貫穿的大道劃成了幾片。

    這些地方是商賈聚居之地,有各種批發市場,還有各種特色的店鋪都在這幾條大街上邊,大街后邊的胡同便是那富人們居住的地方,只是因著京城乃皇城,天子腳下,寸土寸金,那些宅子都很小,那些富戶們在城外自有自己的別院,修得格外氣派

    與這幾條大街相接的地方也是店鋪節次鱗比,望城門那邊走了去,便是一些民居。在這些地方居住的百姓一般是家中小有積蓄,但也不是很闊綽,一般是一進長條形的屋子住著一家人,和別的人家共著一個小小庭院。條件更好些的人家住的是四合院子,院子里栽著一些花草樹木,看上去一眼清新的綠,陽春三月正是花時,這滿眼的綠色里邊又夾雜了些粉白粉紅的花朵,香氣襲人。

    在一條巷子里有一戶人家,外邊瞅著沒有什么異樣,可是那里卻經常有人敲門拜訪,有時一日里頭會來好幾個找人的。

    “譚穩婆,譚穩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有個穿著綢緞衣裳的人站在門口,額頭上全是汗珠子:“我們家少夫人要生了,你快些跟我過府去罷!”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衣裳的婆子走了出來,望著那人道:“你是哪家府上的?可預先和我約好了?”

    那人擦著汗喘著氣兒道:“去年便與你排上號了,朱雀街那邊林大人家里?!?/br>
    “你先別著急,我讓媳婦兒去查查?!弊T穩婆轉過臉朝屋子里頭喊了一聲:“老大媳婦,你查查看朱雀街林大人那邊可有先付定金?”

    “譚穩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查這定金不定金的,哎喲喲,你就快些跟我走罷!”那穿著綢緞衣裳的人一臉焦急,伸手就來拉譚穩婆,沒想到斜里伸出了一只手來將他的手打掉:“我婆婆每日都有安排,若是胡亂的跟著你去了,那預先定好的人家怎么辦?”一個穿著大棉襖的媳婦子出現在門口,手中捧了一個簿子:“婆婆,我們確實收了朱雀街林大人家的銀子,日期也在這兩日,能對上?!?/br>
    “那你叫老二媳婦趕緊去準備好東西,我馬上就走?!弊T穩婆朝那人點了點頭:“這位管事,我這是老規矩,你也莫怪?!?/br>
    那管事見譚穩婆答應去了,這才放了心,陪著一臉的笑:“不怪,不怪,譚穩婆去了就好?!?/br>
    就在這時,巷子那邊來了輛馬車,轆轆的滾了過來,停在譚穩婆家門口,幾乎將那狹窄的路面給堵住。馬車上跳下一個人來,瞧著那穿著打扮,該是某位大戶人家府上的得力管事婆子。

    “譚穩婆,我是柳太傅府上的?!蹦枪苁缕抛映蛑T穩婆一臉的笑,伸手便將一個大銀錠子塞到譚穩婆手上,旁邊林家的管事急得跳腳,柳太傅府可是官大權大,若是這時候他們要將譚穩婆拉走,自己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了。他剛剛收了的汗又滾滾的往外滴,在一旁小聲嘀咕:“譚穩婆,你可要個先來后到?!?/br>
    譚穩婆癟著嘴笑個不歇:“原來是柳太傅府的管事mama,不知道貴府少夫人什么時候生孩子?”

    那管事婆子笑道:“還早哩,要下個月?!?/br>
    旁邊那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心才安了下來,就聽那管事mama開口道:“我們家老夫人說先要接你去住著,以防小公子耐不住,想要提前跳出來?!?/br>
    這真是三起三落,旁邊那穿著綢緞衣裳的管事頭上的汗珠子又滴滴的要落了下來,譚穩婆瞧著他那緊張模樣,笑著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你們家少夫人臨盆,自然會先去給她接生?!庇殖枪苁耺ama點了點頭道:“老夫人實在是想得周到,但我日日都排滿了,恐怕是不得空去貴府住著,到時候只能派我那兒媳婦先去住幾日,發動的時候再來喊我便是?!?/br>
    那管事mama得了這話也沒有再說多話:“那我便先和你約好了,到時候再打發人過來接你那媳婦?!?/br>
    馬車離去,帶起一點零星的雪花末子,譚穩婆望了望停在那頭些的小馬車,朝那綢緞衣裳的人望了一眼:“快些走罷?!?/br>
    譚穩婆剛剛上了車,對面早點鋪子那邊就伸出了一個腦袋來,看了看地上馬車的轍印,飛快的朝巷口跑了去。

    安平公主坐在正廳的座椅上,一雙眼睛瞟向右首坐著柳四夫人:“慈音,你知道我今日派人將你找來是為了什么?”

    柳四夫人有幾分惶恐,今日正在青蓮院里想著該如何去求柳老夫人將明珠放出來,卻接到了安平公主的信,讓她速速來公主府一趟,不敢違背母親的命令,也沒告訴柳老夫人,自己帶了幾個丫鬟婆子從青蓮院的角門出來,直接奔了安平公主府。

    “母親,慈音愚鈍,還請母親明示?!绷姆蛉饲浦财焦饕荒樛贄壍哪?,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做錯了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

    “杜若蘭那事情,難道你就這樣算了?”安平公主的手攥得緊緊的,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為了這個蠢笨女兒,自己去柳太傅府為她爭名分,沒想到卻被柳元久拿出來的那些證據弄得啞口無言,只能怏怏而歸。

    這可真是被打了臉,安平公主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窩囊過,回到府中她越想越生氣,柳太傅與柳老夫人倒也罷了,柳元久憑什么這樣對自己?一個后生小輩,竟然敢跟自己起高腔,看自己怎么整治他!

    想要整治一個人,便要從他最喜歡的東西下手,杜若蘭是柳元久最喜歡的女人,為了她,他甚至不惜與家里鬧翻,執意自己派了媒人去向杜若蘭提親?,F在杜若蘭肚子里頭還有一個小的,這個小的更是柳府的關注點,否則柳老夫人又怎么會將杜若蘭挪到碧紗櫥里去,還不是防備著別人下手?

    安平公主的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來,柳老夫人有本領將自己府里弄得跟鐵桶兒一般,可架不住自己從外邊想辦法!瞧著縮著腦袋坐在那里的柳四夫人,安平公主不免有幾分生氣:“慈音,你自己說一句,若想就此罷手,那我也不再說多話,以后你在柳府過得如何,都不要與我來提,過得好是你的福氣,過得不好也是你該受的?!?/br>
    柳四夫人怯生生的縮了縮肩膀,低聲答道:“慈音自然是要母親來管的?!币幌氲蕉湃籼m,她的眼睛便有些發紅,聲音也變得恨恨的:“母親,慈音如何不想診治她,可惜婆婆便像那孵蛋的母雞一般將她摟得那般緊,玉瑞堂那邊水潑不進,我都插不見手去?!?/br>
    “說你笨就是笨,都活到三十多歲上頭,還是沒一點長進!”安平公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中更添了一絲煩惱:“上回我便給你出了個法子,你jiejie說恐怕你不知道怎么做,我還以為她是在有心調侃你,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派人到京城各個有名的穩婆去候著,看看柳府到底請的是誰,你竟然說你有心想要去將那杜若蘭給除了?”

    柳四夫人的心堪堪的跳了一拍,安平公主這話里頭的意思,莫非是已經打探出來了?她朝安平公主看了一眼,很小心的陪著笑臉道:“母親定然已經得了信兒?!?/br>
    安平公主拍了拍桌子,一臉不歡喜的表情:“我得了信兒!什么都指望著我幫你辦好不成?你還能不能自己有些舉動?”她皺了皺眉頭,接過丫鬟遞來的茶盞喝了一口:“自小你便不是個靈活的,可怎么卻越長越糊涂了呢!”

    “母親?!绷姆蛉宋牡拖铝祟^去,雖然是安平公主最小的女兒,可卻遠遠不及自己上頭三位jiejie受寵愛,安平公主連一個郡主的封號都沒有替她討,雖然說三姐也沒有封號,可她總覺得自己是最不得安平公主歡心的。

    見著柳四夫人這模樣,安平公主驀然想到她小時候受欺負時便是這般模樣,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罵一頓之后還是要好好為她出謀劃策:“我已經探知了你們柳府請的穩婆,至于該怎么樣去下手,你自己心里該明白?!?/br>
    柳四夫人驚喜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里滿是喜悅:“母親,我婆婆請的是哪一位?”

    “城東的譚穩婆?!卑财焦餮壑杏幸唤z狠辣:“慈音,這婦人生產就在鬼門關前走一遭,那杜若蘭身子本來就弱,難產而亡也不會有人懷疑。雖說那譚穩婆京城里頭鼎鼎有名,可手下也死過人,并不是能包著母子平安的送子娘娘,你只要肯花大價錢,不怕她不會照你的去做?!?/br>
    柳四夫人被安平公主慢慢的說得有幾分動心,不過又有幾分猶豫:“母親,沉香閣那個女兒會醫術,她會不會看得出來?!?/br>
    “你也太小心了些!”安平公主嗤嗤笑了起來:“我且問你,教她的師父是男是女?”

    柳四夫人一愣,隨口答道:“自然是個男的?!?/br>
    “哪個男的還會教自己的徒弟去接生?莫要笑煞旁人!”安平公主擺了擺手:“即便讓你那女兒去接生,她瞧著她娘那模樣,恐怕都會嚇得臉發白!更何況你那婆婆又怎么會放心讓她去接生?”

    柳四夫人聽著安平公主的話,臉上慢慢露出了一絲笑容來:“母親,女兒盡力去試試?!?/br>
    過了兩日,太陽才露了個影子,小巷里頭就有人在走動了。譚穩婆拎著一塊rou從外邊走進來,與從家里走出的一個婆子打了個照面,那婆子瞧著譚穩婆盡力,朝她笑了笑:“譚穩婆,正是要找你呢,倒也沒等多長時間,你就回來了?!?/br>
    譚穩婆笑了笑:“這位mama,可是來替主人預定接生的?”

    那婆子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門口搓了搓手:“我已經和你兒媳婦說好了,你去問問她便知道了?!币贿呎f著一邊瞅了瞅里邊:“我府里還有事兒,便先回去了?!?/br>
    “婆婆,你們怎么站在門口呢,外邊風還是有些大,快些進來罷?!弊T穩婆瞧著那婆子匆匆忙忙的身影,心中犯疑,正站在那里想著這婆子怎么就來去如風一般,譚穩婆的二媳婦走了出來,伸手接過了那塊rou:“唉,我就說我去買菜就行,旁人看著這些小事還勞煩婆婆去做,我這個做媳婦的臉上都沒光呢?!?/br>
    譚穩婆瞇著眼睛看著媳婦一臉不自然的神色,心中犯疑,大步走了進來:“方才那婆子是哪家府上的?怎么走得這般匆忙?”

    譚穩婆的二兒媳將rou放到案板上,伸出手在圍布上擦了擦,這才從袖袋里摸出了一張銀票來,遞給了譚穩婆,壓低了聲音道:“婆婆,是公主府的管事mama?!?/br>
    “公主府的管事mama?哪家公主府?京城里有好幾家呢?!弊T穩婆低頭看了那張銀票一眼,唬得手一抖,那銀票便飄飄的落到了地上,她那二兒媳趕緊彎腰將銀票撿了起來,頗有幾分埋怨的口氣:“幸好還沒生火,要不是——怪可惜的?!?/br>
    “可惜什么?”譚穩婆一把將媳婦拽了過來,一雙眼睛很嚴厲的盯著她:“這樣大面額的銀票,你拿了不手燙?”

    二兒媳縮了下脖子,不敢看譚穩婆的眼睛,只是戀戀不舍的看了那銀票一眼,低聲說道:“婆婆,這可是一千兩銀子!咱們累死累活做幾年,也就不過賺這么多?!?/br>
    譚穩婆呼哧呼哧直喘氣,拖著兒媳婦的手便來到了屋子里邊一個小神龕前邊,厲聲喝道:“你還不快快跪下!”

    二兒媳抬起頭委屈的看了譚穩婆一眼,見她的目光凌厲得像小刀子一般,縮了下身子,不由自主的跪在了神龕前的蒲團上邊?!袄隙眿D,這些年你與你大嫂跟著我學接生,可見我接過別人的冤枉錢?”譚穩婆撫了撫胸口,氣息勻稱了些這才緩緩開口。

    “婆婆,你難道便不記得了?三年前在城北方家,你拿了人家一百兩,去年還有劉家與陳家,婆婆不都接過他們的錢?雖然不多,就不過十來二十兩的,可究竟也是冤枉錢不是?”那二兒媳舍不得到手的銀子又飛了出去,鼓起勇氣大聲回話:“婆婆,接了一回是接,接了兩回也是接,接幾十兩銀子和接一千兩銀子又有什么區別?”

    譚穩婆看了一眼已經財迷心竅的媳婦,默默的轉過身,從神龕后邊摸出了一個本子來拍了拍:“你說得沒錯,我是接了別人的銀子,每一筆我都有個數目,可是這些銀子和你今日接的銀子完全不同。我這些銀子都是幫別人掩飾一下而已,娃兒或是提早出來,或是推后出來,其中定是有某些原因,但我不管不看不說,這樣至少能讓別人家庭和美。而你今日接的這筆銀子卻絕不是只要求幫她掩飾一下罷?”

    二兒媳在譚穩婆威懾的眼神下將事情說了個清楚,那人是安平公主府的婆子,想讓她們去給柳太傅四夫人接生的時候下手,要不動聲色的做到一尸兩命。

    “啪”的一聲,那二兒媳的臉上挨了一個耳光,譚穩婆將那張銀票摔到了她面前:“一千兩銀子就將你的良心買了去?你就如此廉價不成?”

    那二兒媳捂著臉喃喃道:“婆婆,那可是公主府來的人?!?/br>
    譚穩婆坐在凳子上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粗氣,閉著眼睛想了想:“柳太傅府上的四夫人生產,與公主府有什么干系?”

    “婆婆,那管事mama說,她們家公主將女兒嫁了給柳太傅的第四個兒子為妻,卻沒想到那女婿寵妾滅妻,竟然將一個小妾扶成了平妻,眼見著那位正妻都快沒有立足的地方了?!蹦嵌合蹦樕先菓嵟纳裆?,彎腰將那張銀票撿了起來,緊緊的攥到手心里頭:“婆婆,咱們也是幫人家的忙,不讓那狐貍精禍害了旁人?!?/br>
    見譚穩婆閉嘴不語,那二兒媳又斷斷續續道:“婆婆,公主府權大勢大,可不是咱們惹得起的。若咱們沒有照著她的意思辦,以后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過呢。聽那mama說,那位四夫人身子弱,本來就經不住折騰的,生產的時候過世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話音未落,臉上又挨了兩個巴掌,二兒媳只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片,捂了臉坐站在那里瞧著譚穩婆從神龕旁邊的小箱子里摸出一把香來點燃,跪倒在那神龕前邊。

    神龕里供奉著的是送子娘娘,做穩婆們這一行的,家中都會請來這尊神仙,保佑她們出去接生順當。譚穩婆握著香跪在地上,口里念念有詞的誦了一篇經文,這才站起身來對著二兒媳道:“我們做這事本來就是偏門,若是貪財害命,菩薩自然會嚴加懲治,說不定還會家破人亡。你現在貪著她這一千兩銀子,到時候陪上全家性命,合算不合算?”

    “賠上全家人性命?”那二兒媳驚訝的張大了眼睛:“怎么會?只不過是……”

    “你住嘴!且聽我將話說完!”譚穩婆喘了幾口氣,拿起灶臺上一碗冷茶,咕嘟咕嘟喝了個底朝天,抹了抹嘴道:“那mama說柳太傅府寵妾滅妻,你便要幫著那正妻去將這平妻給了結?你不是京兆府尹,還沒那生殺予奪的權利!即便那小妾真是惡行累累罪有應得,老天自然會收了她去。你說害怕公主府,可即便是那公主府,也不能這般不講道理,我不幫她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未必她還會逼著我去做?”

    譚穩婆在京城做這行當已經幾十年,她見過不少這樣的事,曾經也有她的同行摻和到世家大族的事情里邊去,最后都不得善終,還帶累了自己的家人,所以譚穩婆叮囑自己,該按著自己的本心做事情,不能貪財,日子能過得去便罷了,不求大富大貴。

    那兒媳婦被譚穩婆打得眼前一陣發黑,又聽她厲聲訓斥,十分慚愧,抖抖索索的將那張銀票遞了過來:“婆婆,那我們將這銀票退回去?”

    “不必?!弊T穩婆將那銀票接了過來,低頭看了看那票面兒,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種堅定的神色來:“現在去退回去,指不定那人又想別的什么花樣害人吶,不如先放到我們這里,等幫著柳四夫人接了生,你便借故說人家防范得嚴密沒有得手,將那銀票去退到公主府便是?!?/br>
    譚穩婆的二兒媳望了望她,沒有說話,臉上猶自有一種心疼的神色,這可是一千兩銀子,不是十兩二十兩的,婆婆怎么就看得這么淡!若那個柳四夫人身子真是那mama說的那般弱,生孩子熬不過去也是常理之中,這銀子簡直就是白得的。

    瞧著譚穩婆轉身走出去的背影,二兒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攤上個固執的婆婆,白花花的銀子都往外邊推!

    柳四夫人坐在窗戶邊上,一臉的漠然,她手中捧這一個粉彩茶盞,不時慢悠悠的喝上一口,那茶盞里的茶早已涼了,可她卻似乎恍若不知,依然在慢慢的喝著。

    “夫人?!彼{翠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柳四夫人:“奴婢給你換一盞茶罷?!?/br>
    “不用了?!绷姆蛉颂鹧燮旱溃骸澳憬o我去外邊瞧瞧,錢mama究竟回來了沒有?!?/br>
    “是?!彼{翠應了一聲,趕緊撩開門簾奔了出去,那門簾上繡著的喜鵲登梅圖樣隨著那晃動不斷的變化著,喜鵲似乎也上下翻飛了起來。

    “夫人?!蹦窍铲o還沒停穩,外頭傳來藍翠高興的聲音:“錢mama回來了?!?/br>
    柳四夫人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眼睛熱切的望向外邊,仿佛能將那門簾看出一個洞來般,直到錢mama的臉出現在她面前,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mama,這事兒辦得如何?譚穩婆可收下銀票了?”

    “夫人,收了,怎么能不收?”錢mama那張臉上的褶子堆到了一處,格外的難看,嘴巴笑得咧開來,露出幾顆黃黃的牙齒:“我說我是公主府的mama,她那媳婦子一下就暈頭了,瞧著我的神色都有些膽怯!”

    “公主府?”柳四夫人有些不解:“為何將我母親給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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