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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醫妃之庶女明媚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黎姨娘聽了這話有些發窘,上次晚上來給柳元久送補湯,里邊擱了些助興的藥,熟料悉數被這松青給受用了,那藥性發作起來以后將紅玉的名節給毀了,柳元久索性便將紅玉指了配給松青。因著松青年紀尙小,十六歲都未滿,所以紅玉依舊在聽雪閣給她當丫鬟,要等著松青十八歲的時候再成親。

    出了這件事情,紅玉連書房這個方向都不敢走,更別說是來書房了,今日聽說;黎姨娘要過書房來勸說黎玉立,她將身子縮到一旁直擺手:“姨娘帶紅綃去罷,我就在聽雪閣做些針線活兒便是?!?/br>
    紅玉比松青要大三歲,等松青十八的時候她都二十一了,她只將松青看做個沒長大的孩子,根本沒想過要嫁他。那晚稀里糊涂的被柳元久指了給松青,到現在還沒有拐過彎來,根本不想見到松青那張臉。

    見著松青那殷殷的神色,黎姨娘含糊應了一聲:“她在聽雪閣里做女紅,沒時間跟我出來?!?/br>
    松青臉上笑逐顏開,連連點頭:“可是在繡嫁妝?”

    黎姨娘瞪眼瞧著松青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不知道該如何答復他,扶了紅綃的手便往里頭走:“帶我去黎公子房間,他來了這么久,我這個做姑姑的卻還未來看望過他,怎么也說不過去?!?/br>
    松青應了一聲,帶著黎姨娘便往里頭走了去。黎玉立住在書房左邊的第二間,此時已起床有一個多時辰,正在認真溫習書籍,見松青領了黎姨娘進來,慌慌張張站了起來行禮:“姑姑安好?!?/br>
    黎姨娘朝他點了點頭:“你且坐下,我今兒過來卻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談的?!蓖送栌窳?,黎姨娘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你訂親了沒有?”

    黎玉立頃刻間漲紅了臉:“回姑姑話,父親早逝,家中貧寒,有一點點銀子都拿了給我做束脩,哪里來的閑錢去訂親?”

    “姑姑想給你牽根紅線,你愿不愿意?”黎姨娘笑吟吟的望著黎玉立:“這可是上天降下來的好姻緣,你可別錯過了?!?/br>
    黎玉立一愣,望著黎姨娘笑得舒暢,心中有幾分不自在,這親事難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隨隨便便就答應下來的?“姑姑,這事情我也不能做主,還得請示過母親才好,若姑姑覺得有合適的人選,不妨與我母親去說說,玉立的親事全由母親大人安排?!?/br>
    “玉立,你真是個書呆子!”黎姨娘有幾分驚詫,這人怎么就聽不出自己弦外之音來?若是靈活一點的,早該站起身來向自己道謝了,為何這人卻還在推說要去找他母親?“我與你說,這門親事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我們家夫人見你才學好,想要將柳府的小姐嫁給你呢,你瞧瞧,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柳府的小姐嫁給我?”黎玉立驚得幾乎要跳了起來:“柳府小姐們出身高貴,哪里是我能攀得起的,姑姑快莫要開玩笑了?!?/br>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既然夫人有心結親,你又怕什么!”黎姨娘笑著抬手朝黎玉立擺了擺:“你且坐好聽我說!后日便是柳二小姐的生辰,夫人會請云州城里各家貴夫人帶著小姐們過來做客,你寫張條子將二小姐約到水榭或是涼亭里頭,只消小坐一陣,自然會有人過來撞破你們兩人相約的好事。到了這個時候,眾人盡知你們兩情相悅,即便是柳大人不想將二小姐嫁你也沒辦法了?!?/br>
    黎玉立“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伸手指了房門呵斥道:“黎姨娘,我本敬你是長輩,沒想到你竟然說出這樣沒臉沒皮的話來!我乃是飽讀圣賢書的人,如何能做出毀人名節的事情來?那又與禽獸何異?你且快快離去,不要再多費口舌!”

    黎姨娘沒想到黎玉立竟然會翻臉不認人,驚訝得坐在那里,一雙眼睛瞪著他,好半日說不出話來。黎玉立見她不肯走,似乎還要開口勸她,不言不語,拿起桌子上的筆洗便往黎姨娘身上潑了過來:“黎姨娘,你不想走,恕玉立無狀,只能趕你走了?!?/br>
    “你要做什么!”黎姨娘高聲尖叫了起來,提了裙子臉色倉皇的往外邊跑,直到跑出書房的大門才停了腳,回頭瞧了瞧,黎玉立沒有追出來,這才放了心:“真是個呆子,給他這么好的機會,都不會順著桿子往上爬!”

    大堂里仿佛沒有一絲風,一切都是一種膠著的狀態,柳四夫人臉色很陰沉,她的眉眼拉了下來,形成一個低低的弧線,這充分顯示了此時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什么?他竟然這般不識抬舉?”柳四夫人的指尖輕輕撫摸過茶盞光滑的外壁,停在蛺蝶的翅膀上,上下擦刮著。

    “是。婢妾暗示也給了,明示也做了,他不僅不動心,反而將婢妾罵了一通趕了出來!”黎姨娘站在那里,雖然已經不再驚恐,可是臉上的紅潮尚未褪盡,一想到自己被后生小輩給罵了,心中滿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你去罷?!绷姆蛉它c了點頭,眉眼又慢慢的恢復了平常那神色:“這事先壓下來,不再提了,以后有機會再說?!?/br>
    黎姨娘剛剛離開,柳四夫人便伸手揉了揉額角:“錢mama,這書呆子如此不開竅,實在可惱,看來咱們真的只能用那一手了?!?/br>
    錢mama彎腰垂手道:“收買一個戲子比收買一個書呆子要容易得多,只是夫人仁心宅厚,本來是想給二小姐尋一樁美滿姻緣的,可現兒看起來她沒那福氣?!?/br>
    柳四夫人嘴角開始彎了起來,笑意一點點的蕩漾開來:“你又怎么知道收買戲子更容易?若那個戲子也是這般呆滯,又如何是好?”

    “夫人,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更何況這個慶豐班的臺柱子小瑞芳本來便是個慣會鉆xue打洞的,這些事兒他早就做慣了,別說給銀子,就算是不給銀子,見著二小姐的美貌,他也會想著要去沾上一沾?!卞Xmama的一雙眉毛越來越攏,漸漸的擠到了一處。

    “可不是這樣?!绷姆蛉肃恼f道,那笑意越發的深了些:“杜姨娘生的那個,我可是按著老夫人的交代,錦衣玉食的養著她,沒想到她卻自甘輕賤,竟與那戲子攪到了一處,這真叫我為難哪,到時候是將她嫁了那戲子,還是送去庵堂里做姑子的好?”說得得意,柳四夫人哈哈的笑了起來,頭上的金釵子不住的簌簌抖了起來,垂下來的流蘇末端有閃閃的紅寶石,不住的在耳邊亂晃。

    “母親,錢mama,你們在說什么這般開心?”大堂門口傳來柳明珠嬌媚的聲音:“怎么也不等明珠過來再說?”

    柳明珠身上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衫子,外邊套著銀紅色的褙子,下邊系著漸變顏色的長裙,有如積云涌動一般,烘托出了一條小巧的腰肢。柳明珠搖搖曳曳的拖著碎步走到柳四夫人面前,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嬌嗔道:“母親,什么開心事兒不告訴明珠?”

    柳四夫人伸手將柳明珠帶到自己身旁,笑著打量了她一眼:“我的明珠越發標致了,明年及笄以后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想著要遣人來提親呢?!?/br>
    留明珠微微睜大眼睛嬌嗔道:“母親,明珠想要嫁的是景鉉哥哥,你可別胡亂答應了旁人!不是景鉉哥哥,到時候可別怪我不上花轎!”

    “瞧你這說的,哪有女兒家自己挑人家的!”柳四夫人止不住的笑著,拍了拍柳明珠的手:“你的親事到時候恐怕還得等你那祖母點頭才行呢?!?/br>
    柳明珠氣呼呼的坐了下來,兩只腳很不痛快的擦了擦地面,發出了細微的刺啦之聲:“哼,我可不管,祖母若是糊里糊涂的不讓我嫁景鉉哥哥,那我便偷偷跑出去找他,不再回來了?!?/br>
    “說什么胡話兒!”柳四夫人有幾分著急,沖著柳明珠大喝了一句:“能嫁進英王府,你祖母肯定愿意,只怕喬世子不會遣人來提親呢。這八字還沒有一撇,你卻在一旁著急上了,竟然說出這種不守規矩的話來!明珠,你可得要記清楚,以后休得再說了?!?/br>
    柳明珠被柳四夫人說了幾句重話,臉色漸漸的紅了起來,她望著柳四夫人撅著嘴,眼中慢慢的有了一層水霧,看得柳四夫人有些心疼:“明珠,我只不過是在家里頭關著門與你說說,你別擺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來。年關咱們要回京城了,那里規矩可多了不知道多少,你若還是這般任性,恐怕祖母會不喜歡,以后親事便艱難了?!?/br>
    “真的嗎?”柳明珠有些惶恐的睜大了眼睛,她在柳府被當做掌上明珠般養大,今日忽然得了柳四夫人這略帶警告的言語,心中不免有些慌亂:“父親……能不能不回京城?我們一家人依舊在云州便好,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母親你照樣打理府中中饋,我也不必要每日去給祖母請安?!?/br>
    “你這傻孩子,若是你父親不升職,那你與喬世子更無可能了?!绷姆蛉似v的笑了笑:“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貴女想嫁喬世子,就是你大伯家里還有一個想要嫁他呢。你一個正四品官的女兒,如何能與她們去爭?”

    柳明珠聽著柳四夫人這般說,頭低了下來,好半日沒有開口說話,柳四夫人見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趕緊開口安慰她:“明珠你也別著急,等你父親升了職,咱們家回了京城,你多出去參加幾次宴會,喬世子見你艷壓群芳,自然不會再去想著旁的貴女,到時候咱們給他些暗示,他自然會遣人來求娶了?!?/br>
    “真是這樣?”柳明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興奮得手指都顫抖了起來,可剛剛拂過面門,又慢慢的放了下來:“母親,沉香閣那個柳明媚生得不會比我差,是不是?”

    “她算不了什么?!绷姆蛉艘徽?,面前浮現出了明媚容光熠熠的臉孔來,她只覺心中一陣厭惡:“她即便再生得美又如何?一個女子若是名聲壞了,誰還想要娶她?”

    “名聲壞了?”柳明珠有幾分不解,望著柳四夫人那張圓盤子臉,聲音里頭充滿著怨氣:“她的名聲可好得很呢,在普安堂里治病救人,外頭都傳著說柳知府的二小姐是天上仙女下凡!”

    “可是大戶人家結親哪會看這個!”柳四夫人陰測測的一笑,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盞:“明珠,你且耐心等到后日,咱們睜大眼睛在旁邊看她的笑話便是了?!?/br>
    “后日?”柳明珠眼睛轉了轉:“后日是什么特別的日子不成?”

    “大小姐,后日是二小姐生辰,夫人特地為他請了慶豐班來唱堂會?!卞Xmama滿臉jian詐的笑容,眉飛色舞的解釋著:“慶豐班有個臺柱子小瑞芳,既能唱小生又能唱花臉,文戲武戲都能做,可是一把好手!他生得俊,勾引了大戶人家里頭不少夫人小姐,若是這次能將二小姐引著上了鉤兒,那……”

    柳明珠這才恍然大悟,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來:“這個法子真是好,母親,可千萬不能失手了,一定要叫那柳明媚身敗名裂!”說出了這句話,柳明珠只覺得壓在自己心頭的一塊大石頭驀然不翼而飛,全身都輕松了起來,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無比舒暢。

    “這是自然,無論如何也要得手,這樣才能替夫人與大小姐出氣?!卞Xmama垂手而立態度十分恭敬,夫人是她一手奶大的,大小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在她心里,她們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自己一輩子都在為她們而活著。見著夫人與大小姐屢次吃虧,錢mama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總在想著各種辦法要替她們出氣,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失手。

    “錢mama,你聯系好慶豐班沒有?”柳四夫人將茶盞放回到了桌子上邊:“可不要請不到人,竹籃打水一場空?!?/br>
    “請到了,早兩日就已經安排好了?!卞Xmama笑著彎了彎腰:“那慶豐班的班主說了,柳大人家有請,就是接了別家的堂會也會推掉的,絕不會不來!”

    “那便好,那便好!”柳四夫人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可整張臉卻扭曲了起來,瞧著十分不協調,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云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

    幽幽的曲調從湖邊一個戲臺上響起,唱腔婉轉清越,似乎要分花拂柳的穿過那園中美景飛到外頭去。臺上有一位花旦,涂脂抹粉已經看不出她本來的面目,兩片艷紅的胭脂夾著一管瓊瑤鼻,眼波流轉,有說不出的風情。

    “可憐了這麗娘,每日被關在這園子里邊也出去不得,不像我們這邊的規矩松,即便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能由夫人們帶著出去逛逛。真該放著出去看看,否則沒由得會憋出病來!”呂夫人著迷的聽著那花旦在上邊幽幽咽咽的訴說著被關在這后院的憂愁,一邊與柳四夫人發表著自己的感嘆:“有些人家也是做得太過了些!”

    柳四夫人點了點頭道:“可不是這樣?這不過這是唱戲而已,誰家里又會真正拘著女兒在后院不放出去的?不還都是編出來讓聽戲的人掉眼淚?你自己回想看看,咱們做閨女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男子,哪有什么一見面便喜歡的事兒?可你瞧瞧那些戲文里小姐們只要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就芳心暗許,這不很是奇怪?這杜麗娘更是奇了,見著一張畫像兒都能生出這么憂愁來,這也是她天生有那*的骨子?!?/br>
    旁邊有夫人連聲附和:“可真真兒是這樣,誰家的小姐會見著一張畫像就動心?咱們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外男,也沒見誰就yin奔了去,這全是看個人?!?/br>
    “有些人要自甘*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別說我還真見過大家小姐同人私奔的,還有些是與戲子攪到了一處呢!”有夫人壓低了聲音,指著那戲臺上邊,小聲而得意的說道:“這慶豐班的臺柱子小瑞芳,可不知道與多少人家的夫人小姐有說不清的關系呢!我知道的都有好幾個!”

    “真有這事兒?”夫人們皆嘁嘁喳喳的驚呼成一片:“原來也只是聽說而已,認為不過是以訛傳訛,沒想到還真有這事!”

    “是當真有這事兒!那小瑞芳生得俊,那處兒功夫又好,引得不少人喜歡得不行,去年城南有個張大戶家里死了個閨女,不就是因著和他有了私情,肚子里頭有了孩子,被張大戶痛打了一頓,沒有想開,找了根繩子尋了死路!”一個嘴唇略厚的夫人搖了搖頭,念了兩聲佛:“戲子無義,真真是沾惹不得喲!”

    明媚坐在戲臺的右側聽了一陣子戲,始終沒有聽出個什么名堂出來,她知道這出戲是有名的《游園驚夢》,可她實在不喜歡那拖拖沓沓的唱腔,坐在那里看著小旦幽幽怨怨的唱了許久,好半日還沒看見出來第二個人,這讓她覺得著實有些無聊之至。

    “你覺得這堂會好看?”明媚瞧了瞧坐在身邊的劉蘭芝,輕輕彈了彈她的衣袖:“一句戲文要拖老半日時間,聽著悶得慌?!?/br>
    雖然與劉蘭芝只見過幾面,可她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手帕交了,今日是跟著劉同知夫人過來給她來賀生的。劉同知夫人這次帶了劉玉芝與劉玉蘭過來,劉玉蘭進園子便同一堆嫡女們混到了一處——前些日子她總算是被記在了劉同知夫人名下,成了記名嫡女。

    大姨娘看得遠,一心為劉玉蘭打算,去劉同知那里吵鬧了好幾回:“做了記名嫡女,到時候玉蘭還有機會被扶成平妻,若是以庶女的身份抬過去,那只能一輩子做妾了?!鼻浦笠棠锟薜美婊◣в暌话?,又想著劉玉蘭是自己寵愛的女兒,劉同知捋捋袖子便去了主院,強著劉同知夫人將劉玉蘭記到名下。

    劉同知夫人哪能輕易答應,她本來是撈著手兒在旁邊看笑話,想要瞧見劉玉蘭走她母親的老路子,自然是咬緊牙關不答應,劉同知指著她痛罵道:“把玉蘭記名是看得起你,否則我將她娘扶成平妻,一樣也是嫡女!”

    劉同知夫人心中一顫,雖說大姨娘扶成平妻的可能性并不大——她的出身實在太差,可從劉同知口中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或許他已經起了這心思。若是真將那大姨娘扶成了平妻,那自己在劉府便更沒地位了,指不定玉芝的親事還會拿捏到大姨娘手中!

    做人必須要審時度勢,劉同知夫人只能忍氣吞聲,將劉玉蘭記在名下,一邊也警告了劉同知幾句:“我父親可是光祿寺卿,你也別將我娘家看扁了,你若是想要將她扶成平妻,除非踏著我的尸身做這樁事兒,我們左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劉同知看了劉同知夫人幾眼,含含糊糊道:“只要你識時務,我自然不會有這想法。她雖然合我的心意,可畢竟出身擺在那里,怎么樣也不可能提到那個位置上頭來?!?/br>
    得了這句話,劉同知夫人這才放下心來,早幾日接到柳家派來的請帖,趕緊替劉玉芝去回雪坊買了一件精致衣裳將她打扮了起來,一心想著在這次宴會上要她露個臉,也好尋個如意郎君??蓻]想到那個就要抬去做貴妾的劉玉蘭也吵著要跟來,稍微打扮下便眼光耀耀,將劉玉芝壓得一點光彩都沒有,瞧得劉同知夫人心中十分氣悶。

    明媚瞧著劉同知府上這明爭暗斗,又想到了柳府上的這些事兒,不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本想著自己會過一個悄無聲息的生辰,可沒想到柳四夫人竟然替她舉辦了一次游宴,還特點請了個戲班子來唱堂會,柳四夫人莫名其妙的善意讓明媚心中有幾分不自在,總覺得這事兒透著些蹊蹺,柳四夫人為何又會如此賢惠了起來。

    “明媚,你嘆什么氣?”劉玉芝望著她有幾分羨艷:“我只覺你的人生十分美滿,即便是庶出,可柳夫人也愛如己出,竟然還請了戲班子來給你唱堂會慶生,委實不錯?!?/br>
    明媚瞥了劉玉芝一眼,劉玉芝露出了幾分驚慌的神色:“啊喲,我并不是想說……”她一陣心慌,自己怎么就如此不會說話,柳二小姐會不會以為自己在嫌棄她庶出的身份?劉玉芝懊悔得幾乎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沒事兒,我本來就是姨娘生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泵髅男ξ膶⒂裰パ谠谧焐系氖帜昧讼聛?,轉眼看了劉同知夫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后背挺得筆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由得對著劉玉芝擠了擠眉毛:“你母親看上去心情不錯?!?/br>
    劉玉芝含著笑,臉上有淡淡的紅暈,低下頭伏在明媚的肩頭小聲說:“父親這幾日都在母親房里歇息呢?!?/br>
    明媚瞪大了眼睛,擰了一把劉玉芝的臉:“玉芝jiejie,你羞也不羞?”

    “還不是給你鬧的!”劉玉芝吃吃一笑,這才恢復了少女活潑的神態:“柳知府的二小姐都能給別人去接生了,我就連這句話都不能說了?”

    明媚瞪眼望著劉玉芝,想到早些日子給人剖腹取子的事情來,伸手刮了刮劉玉芝的臉:“我那是在救人,救人如救火,誰還能顧忌這么多?玉芝jiejie,你今日是怎么了,覺得你比往日有些不同,說話竟然俏皮了起來?!?/br>
    “我同你到外邊去說話?!眲⒂裰ダ死髅牡囊滦洌骸斑@里人多,咱們想說幾句體己話兒,指不定就被人傳出去了,這話過了旁人的口,馬上就會被歪得不成樣子?!?/br>
    這提議正合明媚心意,她點了點頭:“咱們去園子里走走?!?/br>
    “明媚,方才我還忘記和你說呢,以后你盡量少出去些,雖然說你是在給人看病,可究竟咱們是閨閣女子,不方便去拋頭露面,以后普安堂里來了什么難治的病人,你便讓旁的大夫去給他們看病,別再自己去了?!眲⒂裰ダ∶髅牡氖忠笠蠖?,明媚腳下一滯,轉過頭來看了看劉玉芝,微風吹得她耳邊的細碎發絲飄蕩在下巴邊上,和那兩個微微在打著秋千的耳珰映襯著,少女明媚的眼睛里有真貨真價實的擔憂。

    “玉芝jiejie,治病救人乃是大事,若你學了醫術,瞧著那病人痛苦呻吟的模樣,自然也會出手救助,不會顧及男女大防?!泵髅耐鴦⒂裰?,說得很真誠,她知道劉玉芝不是在損她,確實是替她在著想,可她卻做不到對于病患無動于衷。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大家都這么說,將來你議婚就有困難了?”劉玉芝有點著急,看著明媚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挽住她的胳膊:“你呀,也得給自己將來好好考慮下吧,以后盡量別去普安堂了,那里去看病的都是下等人,你怎么能輕易讓那種人見到你的容貌呢?以后你想散心,就來我家,或者我們求了夫人,帶我們去郊外游玩便是了?!?/br>
    明媚心里有點不快,玉芝的心里還是有著明顯的優越感,殊不知她這樣的人要是離了同知府,就是想做下等人都不行呢。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誰家愿意養個吃白飯的女兒?虧得她命好,托生在劉同知夫人的肚子里。

    劉玉芝見著明媚一番深思的模樣,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說:“你給我寫的信里老是和我說要這樣做那樣做的,你也該聽聽我的勸告不是?畢竟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呢!”

    “如果我將來的夫君聽到這些話就放棄,那這樣的人我不要也罷!”明媚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劉玉芝不要著急:“大不了我做自梳女!”

    自古便有自梳女這個特別的群體,一些女子不想守婚姻羈絆,想獨立生活就會自梳。她們一旦把頭發自梳,那就意味著獨立自主,不再談婚論嫁,“自己的頭發自己梳,自己的飯自己煮,自己的苦樂自己享,自己的生活自己養”!內心深處,明媚對這種方式有著深深的向往,若是找不到逞心如意的伴侶,做自梳女也挺不錯。

    “你瘋了!”劉玉芝捂住明媚的嘴,小心的往四周看看,周圍沒有旁人,只有她們兩人的隨身丫鬟:“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這話可千萬別再說了,旁人還不知道會怎么看你呢!”

    明媚拿開劉玉芝的手,淡淡的說:“我可沒開玩笑?!?/br>
    “你……”劉玉芝驚駭的看著她:“明媚,你不能這樣做!即便柳夫人不管你,柳大人也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還不是你自己說我議婚困難的?”明媚瞟了劉玉芝一眼:“要是能嫁出去,我肯定不會自梳的,你便放心好了!”

    劉玉芝疑惑的看著明媚,似乎在猜測著她話里有幾分可信,看著明媚狡黠的眼神,她有點迷惑,感覺自己雖然比明媚大了一歲,可是她說話行事卻比自己要老練得多,而且她能有自己的想法,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自己卻只能每天呆在小小的后院,幫著母親和幾個姨娘斗智斗勇,如果能讓姨們娘落了臉,那她就能高興一整天。

    “最近過得可好?”明媚看了看劉玉芝,臉龐比初見那時又瘦了些,看起來劉家后院仍然不太平。

    “還能有什么好?”劉玉芝折了一支柳條不住的擺弄:“大姨娘沒得幾天又開始神氣了,在家里頭頤指氣使的,就差沒有提出要搬到主院里去住了!”

    “你那而meimei只是給龔亦奇去做貴妾而已,怎么那大姨娘就有臉了?”明媚冷笑了一聲:“上個月我去了并州龔府,可算是見識到了龔家內院的厲害!你那二meimei可得當心點兒,別把一條小命給扔在那吃人不見血的院子里頭了!”

    劉玉芝聽明媚這般說,也緊張了,抓住明媚的手,臉上變了顏色:“那龔家竟有這般兇險?我要不要和父親去說說,叫他不要讓meimei嫁過去?”

    明媚看著劉玉芝焦急的臉,心里有些感嘆,沒想到劉玉芝竟然如此良善,那份姐妹情誼并未因內宅之爭而消弭無形,雖然恨著大姨娘母女,可畢竟還是不愿意劉玉蘭落個悲慘的下場。

    “做貴妾這條路子是劉玉蘭自己選的,你去說她反倒會怨念你不想讓她過好日子,況且你父親未必也會如你這般想,你就隨她去罷?!泵髅哪眠^劉玉芝手里那根被扭得不成形狀的柳枝,奮力把它扔到了水里:“這世上事事難為,就是你我,也不知道將來會飄落到哪里去。與其cao心別人,還不如為自己好好謀劃下,將來若是能過上稱心的生活,那就該去廟里燒高香還愿了?!?/br>
    劉玉芝看著那根柳枝隨著湖水波慢慢的飄著,一陣風吹了過來,水面上驚起陣陣漣漪,那柳枝便隨著紛亂的波紋不停的在湖水里打著圈圈,完全沒有了方向??粗粗?,劉玉芝鼻子一酸,眼淚紛紛滾落。

    “你哭什么呢,前邊路還長,誰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美!”明媚挽住劉玉芝的手往前邊走了去:“對了,方才你不是有事情要告訴我?現兒這里就咱們兩人,說來聽聽,也讓我跟著高興高興?!?/br>
    劉玉芝含羞瞧了明媚一眼,又轉過臉去看了看那粼粼的波光:“我今日在你們家園子里遇著一個年輕公子,他……”說到此處,劉玉芝就連耳朵根子都紅了,低下頭去,停住了話頭,一雙手捻著衣角兒,好半日都不開口。

    “他怎么了?”明媚有幾分焦急,這話說到關鍵處,偏偏就卡住了,這劉玉芝若是能穿去前世做網絡寫手,肯定是個卡節奏的高手。

    “我們家姑娘走在路上不慎與一位穿青衫的公子撞在一處,那公子手里捧著一摞書,結果全撞到了地上,我們家姑娘想替他去撿起來,可沒成想頭上的金釵子鉤住了他的衣衫,掛在了他衣袖上邊!”劉玉芝的丫鬟金柳捂著嘴在旁邊偷偷的笑:“柳二小姐,那場景便是你瞧見了也會覺得好笑!”

    明媚瞪著劉玉芝,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方才還說教我!你自己怎么做的?即便是撞了那年輕公子,哪有自己給他去撿書的理兒?打發金柳去撿也便是了,何必巴巴兒的自己彎腰去撿那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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