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簡喬南低下頭給了她一個吻,貼在她耳邊低低地叫了聲“小小?!?/br> 凌小小全身一顫,忽然崩潰一般雙手緊緊攀到他的肩上,一遍遍地叫著“簡哥”。 簡喬南被她叫得心都快碎了,口中一遍遍溫柔地叫著她的名字,身下的動作卻更狠了,每一下都撞到最深處。 他的手機在這時卻意外的響了起來。 簡喬南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再去關心凌小小以外的任何事物,就算天塌地裂,他能和她這樣死在一起,也已經足夠了。 手機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如此幾次之后,簡喬南借著將凌小小翻個身的時機,伸手將放在床頭的手機一把砸到遠處。 手機的響聲終于停了下來,凌小小的哭聲也變成了帶著一點變了腔調的低低的嗚咽,夾雜在粗重喘息里,讓簡喬南幾乎要為她發狂。 *** 鐘以晴軟軟地靠到背后的墻上,她的眼睛,一直呆呆地盯在自己的手機上。 明明一開始還可以打通的,后面卻變成了關機。 所以說,簡喬南其實是,根本不想接到她的電話了? 他現在,已經這么討厭她了嗎? 那段時間,他們明明那么好過??? 手術室的門在這時終于被打開來,鐘以晴腿軟得都站不起來,只能繃直了背坐在那里問了句“我媽怎么樣了?” “不用太擔心,病人暫時已經沒大礙了,不過還要再……” 鐘以晴全身一軟,一直忍著的眼淚在這時終于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姑娘們的留言我要好好想一下再回復。 ☆、第五十六章 她以為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以為自己已經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原來還是不行。 簡喬南壓在她身上,在她身體里進出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他和鐘以晴在床上翻滾的場景。 鐘以晴真是厲害,短短幾句話就能讓她如身臨其境一般,好像親眼看過他們的活春宮。 還有簡喬南的那句“我想要我們的孩子”。 如果不是鐘以晴不能生的話,他們的孩子大概也快要出生了吧? 簡喬南到底是有多賤,才會在自己心愛的人不能生育時又想到了凌小??? 簡喬南到底是有多無恥,才會用他那張親過鐘以晴那個被很多男人進出過的地方的嘴,來親凌小小的孩子? 他有什么資格親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早在他屢次想放棄他時,就已經和簡喬南這個人一點關系都沒了,他又怎么還有臉來表現他的父愛? 凌小小曲起一根手指放進嘴里,緊緊地咬著,才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可是她其實也不是一個好母親。她把自己交給這個畜牲糟蹋就算了,就連那個孩子,她也沒有辦法真正不讓他碰一下。 以后甚至還得叫那個畜牲一句“爸爸”。 那是她的孩子,差點跟著她一起死在她肚子里的可憐孩子,她的佑嘉…… 簡喬南忽然在身后動了一下,凌小小用力在手指上咬了一口,硬生生地將眼淚逼了回去。 “小小?!焙唵棠显谒砗竺院亟辛怂宦?,順手將她翻了個身,面對面摟進自己懷里。 凌小小在他懷里等了一會兒,簡喬南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這時才知道他剛才并沒有完全醒來。 兩人祼露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凌小小覺得每一處碰到他身體的地方都火辣辣得疼著??墒撬荒芤虼司拖胫荛_。 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像剛才那種事,都是在所難免的,她不能拒絕,就只能想辦法讓自己適應。 *** 簡喬南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旁邊的嬰兒床上,小東西不見了,他的身邊,小東西的mama也不見了蹤影。他一下子緊張起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一邊直直往浴室里走,一邊大聲地叫著“老婆”。 浴室里是空的,凌小小并不在里面,簡喬南心中一驚,剛匆匆轉身準備再去其他地方找,就看到凌小小穿著睡衣站在陽臺的門邊。 她的背后,是陽光透過白紗窗簾映下的一大片白光,凌小小穿著一身水紅色的睡衣,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襯得一張小臉愈發潔白細膩,看起來粉粉白白的,十分的可口。 “你醒了?!彼⑿χ呦蛩?,“我還以為你還要一會兒才能醒呢?!?/br> 簡喬南迎上前去,伸手將她摟進懷中,“醒了怎么不叫我啊,老婆?!?/br> 凌小小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聲音壓的有點低,“你叫我什么?” “老婆啊,叫錯了嗎?”簡喬南笑,“那你想我怎么叫你……孩子他媽,佑嘉他媽,寶貝兒,甜心……” 凌小小伸手捂住他的嘴,白了他一眼,“你夠了吧?” 簡喬南得意的笑,捉住她的那只手,順勢親了一下。 “其實怎么叫都只是一個稱呼,我喜歡你叫我‘小小’?!彼p手摟在他的腰上,仰著頭看著他,聲音軟軟的,撒嬌一般,“簡哥,你以后都只叫我‘小小’好不好?” 她的睡衣最上面一顆扣子是松開的,從簡喬南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一大片胸前風光,以及他昨晚留下的那些痕跡。清晨中的男人,本就受不了這種引誘,偏生又被她這樣緊緊地抱著,還那樣軟聲求著他,簡喬南立即就開始暈頭轉向了。 “好?!彼拖骂^親她的頸項,又將她的身體緊緊地按向自己的去蹭她。凌小小乖順地由著他胡鬧了一會兒才輕輕按住他在自己睡衣里游走的手,喘息不定地,“簡哥,我剛剛幫你裝回手機時,看到鐘小姐給你打過電話?!?/br> 簡喬南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僵了幾秒鐘后,輕輕地將手從凌小小睡衣中抽出來,神色尷尬而窘迫。 他在這時想到昨晚他和凌小小在一起時的那幾通電話,大概那就是鐘以晴打過來的。 “小小?!彼麕е鴰追植话部粗?,“我現在和她并沒有聯系的?!?/br> “我知道?!绷栊⌒⌒χ谒恢皇稚夏罅艘幌?,然后轉過身從床邊拿過他的手機,遞到他面前,“我看她那么晚還打了那么多個電話,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急事了,要不簡哥你給她打過去問問?” 簡喬南怔在那里,直到凌小小將手機塞到他手心里,“打過去呀,簡哥?!彼粗?,慢慢斂了臉上的笑,好像比他還要多一點不安,“簡哥,你是怕我生氣嗎?”不等簡喬南回答,她就用力地擺著手,“不會的,我沒關系的……你打過去吧,說不定她真遇到急事呢?!?/br> 她那么用力的解釋著,那種神情看上去倒好像她才是做錯事的那一個。 簡喬南默默地拉了她一把,用力地把她摁在自己懷里,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低聲道,“小小,你怎么這么傻?” 以前的那些事,如果說是一百分的錯的話,他占九十,鐘以晴至少也占了十分。他們兩個,曾經將她逼到了絕路,她怎么就不知道記仇呢? 凌小小在他懷里,被他摁得不能動,卻還不忘勸他,“萬一她真有事呢,這里她又沒有其他認識的人?!?/br> 簡喬南用下巴反復蹭她的頭頂,摁著她腰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關節都微微泛著白色。他哽著聲問她,“小小,你真希望我去找她,關心她?” 那個傻丫頭這一次沒有立即吭聲。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無聲在他懷里流著淚,好半天才小聲地問了句“如果我說不想,你是不是就不會去見她”。 她問完這句話,就抬起眼看著他,明明是那么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她的眼中卻充滿了內疚和不安,好像她提了一個多么無理的要求一樣。 簡喬南被她的眼神弄得心口疼,堅定地說了句“不是”。 傻丫頭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剛剛想低下頭,卻被簡喬南伸手托住了下巴,“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再去?!?/br> 傻丫頭立即露出一種占了大便宜的眼神,本來微微張著的嘴唇慢慢上翹,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簡喬南越是看到她這么單純的笑容就越難受,心好像被絞成一團。 “小小?!彼粩嗟負崦念^發,“你不用這么委屈你自己,你可以表達你的不滿……覺得我做錯了你可以向我發脾氣,罵我,或者動手都行……”他抓住她一只手摁在臉上,“以前我犯過那么大的錯,你竟然就這樣什么都不說就原諒了我……小小,我說實話,我是很高興……可是有時候,我寧愿你動手打我……” 凌小小仰著臉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好像有點苦惱,過了一小會兒,她用那種很小心的語氣問他,“是不是我打你,你就不會那么內疚了?” 不等簡喬南回答,她忽然用另一只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后輕松地笑了起來,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簡哥,我打過了。那,你不會再那么內疚了,對不對?” 簡喬南的眼淚硬生生被她這種傻氣逼了出來,他用力地將她勒到懷里,一遍遍地叫著她的名字。 “小小……小小……小小……” 怎么會有這么善良的人?他那么幸運碰到了,竟然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差點失去她。 凌小小越寬容,他心里其實就越內疚,簡直恨不得時光倒流,殺掉過去那個薄情寡義的自己。 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氣,凌小小開始在他懷里小聲的抗議,“簡哥……我快喘不上氣了……你……” 后面的話被簡喬南用力堵了回去。他跌跌撞撞地將她帶到床邊壓上去,幾下剝掉那些礙事的衣物,用手指幫著她適應了一些,然后一個挺身,直接沖了進去。 做到一半,凌小小開始哭了起來,在他身下哆哆嗦嗦地求著饒,身體軟得連他的肩都攀不住。 簡喬南的同情心也僅止于將她翻了個身,又在她腰下塞了個枕頭,讓她省力一點,然后就從后面用力撞進去。 等到一切終于結束時,凌小小幾乎快暈了過去。他抱她進浴室清洗時,她也只是軟乎乎地倚在他懷中,連眼睛都睜不開。 簡喬南又滿足又心疼,幫她清洗好后用浴巾裹著放到床上,又小心地幫她穿好內衣和睡衣,這才拉過被子替她蓋好,掖了掖被角,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先睡一會兒,佑嘉餓了我再抱進來?!?/br> 凌小小軟軟地哼著,馬上要睡過去的樣子,卻在他剛準備直起腰時,拉住他的一只手。 “簡哥?!彼穆曇糗浀媚艿纬鏊畞?,“你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萬一真有什么難事呢……我不想你以后內疚?!?/br> 因為剛從熱水里出來,她整個人都透著可愛的粉色,嘴唇更是像最飽滿鮮艷的花瓣,可是這一次簡喬南卻一點邪念都沒有。 他用頂禮膜拜的姿態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碰了一下。 “好,我打過去問問……就在你身邊打?!?/br> *** 他在感情上一直懵懂,即使到現在,他都不太明白到底怎么樣才算真正愛一個人。 可是現在,為了不讓他以后會內疚,凌小小寧愿委屈自己也堅持讓他打這一個電話;而當初,鐘以晴在有意阻攔他來見小小mama最后一面時,有沒有替他想過,他可能要因此背負一輩子的良心債? 他愧疚一輩子是他咎由自取,可是鐘以晴口口聲聲說愛他,其實卻從來沒有站在他的立場考慮過。 她的愛其實和他的一樣自私淺薄。 他們兩個其實都是一樣的人,更多的只是愛自己,為了得到自己的快樂,不惜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第五十七章 鐘母其實在昨晚就醒了。 她身體還沒差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昨晚只是情緒太激動,才會暈了過去。 只是現在,她人雖然醒了,精神卻差不多在崩潰的邊緣。鬧著不肯住在醫院不算,回到家里,她也一直不肯睡覺。她就是那樣一直盯著鐘以晴,一遍遍地重復著差不多說了一夜的話?!耙郧?,你以前不學好,媽怎么勸你都沒用……現在弄成這樣……你以后怎么做人???誰還敢娶你?” 鐘以晴本來見到她醒了,心情已經放松下來,被她念叨了一夜,就開始有點不耐煩了?!昂昧?,好了,你夠了沒有?現在說這些話有什么用?”見到她mama嘴扁了扁,又開始流眼淚,她的心又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