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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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戳中宇文燕隱痛,她背過身就瞪了面無表情的王神愛一眼,卻不防曹姽立在了王神愛身邊,冷冷地看過來,神情里暗含了警告,她心里咒罵了幾句,臉上卻不敢現出分毫,好好的家宴最后不歡而散。 曹姽一路和王神愛同行,拜宇文燕所賜,終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女帝隱瞞她行蹤,北漢并不知東魏突然對南越發難,北漢太子劉熙對著曹姽是志在必得。奈何宮門重重,女帝為防消息走漏,禁制極為嚴厲,眾人只當兩個公主都年紀大了,為了日后出閣的名聲著想,女帝不得不收斂她們。 尤其是那個驕傲張狂的小公主,一步都不得踏出宮門,不知讓多少建業的閨女笑話。 實則含章殿就住了曹婳一人而已,曹姽不在建業多時,就算回來也是形色匆匆,因此除了她自己的望春齋,就連曹姽往日所住的臨秋齋也已被她霸占。 這日她好不容易說動女帝,讓她出門上雞鳴山游玩一番,女帝才得了南越捷報,想著大局已定,便準了曹婳的請求。 偏生劉熙在宮中的眼線接近不了要害,只知道公主的隨行是從臨秋齋出來的,所有人想當然的都以為車駕里的就是曹姽。 北漢與劉熙多次求婚不成,這次女帝有意將使者多留些時日,似乎有松口的意向。劉熙覺著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坐實了名分,即便有所理虧,但他們匈奴人,哪里講求那么多的繁文縟節。 于是他帶著隨行大張旗鼓地堵了路,沖了公主的車駕,劉熙在建業的大庭廣眾之下,掀了馬車帷幕,鉆到了車里。 這么一鬧,就連女帝都有些投鼠忌器了,曹婳見女帝都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心中絕望,覺得自己很快就要隨匈奴蠻子回去牧馬放羊,一輩子眼看就要毀了,才做出這等失去理智的事情。 只可惜劉熙這樣費盡心思一鬧,最后不如意的恐怕是他自己。 北漢不但被東魏大大耍了一把,讓東魏在眼皮子底下拿下了南越。北漢太子還搞錯了心上人,誤擾了曹婳的車駕,這樁樁件件,北漢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事到如今,曹姽在宇文燕滿含興奮的訴說里明白了前因后果,如此對曹婳潑她一臉酒水倒也不意外了。 曹婳就是這樣人,如果她不占了自己的臨秋齋,便不會有這樣的禍事。但曹婳只覺得,那劉熙看上的是曹姽,都是曹姽給自己帶來的無妄之災,這紛紛擾擾便再也說不清了。 見曹姽有些消沉,曹修怕拍她肩膀:“你別多想,伽羅的性子就是這樣,說起來那劉熙性情狡詐粗暴,倒也能克制伽羅。如今母親也沒有下旨,一切并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不要多cao心?!?/br> 眼見東宮就近在眼前,莫等宇文燕撒嬌賣癡,王神愛已然做出了高姿態恭送曹修,曹修略有些發窘,到底還是跟著宇文燕走了。 這把曹姽看得一驚,她與王神愛之前幾乎沒有交集,但她所作所為,曹姽也不知說豁達還是愚蠢來的好。 “meimei看什么呢?”王神愛伸出手牽住曹姽:“你暫住幾天,屋子已經布置好了?!?/br> 曹姽欲言又止:“太子妃你……” 王神愛的侍女瓊珠覺察出來,忍不住就對曹姽抱怨道:“那太子良娣進宮不過一月,太子就在太子妃那處絕了跡,公主你勸勸……” 王神愛輕輕道一聲“瓊珠莫要胡亂言語”,那侍女就噤了聲。 曹姽心里頭有些愧疚,她原本想早些、再早些回來的,也還是沒有趕上。上一世太zigong中并沒有這些糟心的事情,那是因為太子早逝,相比起來曹姽寧愿曹修妻妾處得烏煙瘴氣,也不愿曹修年紀輕輕就去了。 她到底開口勸王神愛:“兄長性子和順,太子妃當有自己的計較,你用了幾份心,太子也會回報,只是我看太子妃往日行止,似是太過冷淡了些……” 王神愛顯然沒想到曹姽會對她推心置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因往日她對曹姽的印象就是刁蠻任性,外加對自己的兄長有些糾纏,后來出息了,但依然是個馬背上的蠻女。 她心有感觸,便溫和一笑,再不似往日木愣愣的,也是一個青春少艾的女子,終于這臺城里有一個人,并不僅僅只是盯著自己沒有動靜的肚子。 這樣一個月夜,王神愛不由地就說了心里話:“你哥哥是個好人,處處都好,唯一一處不好,就是他不喜歡我?!?/br> 曹姽看著年幼,也是嘗過情滋味的人,王神愛這樣一說,她就什么都懂了。 王神愛與她是徹頭徹尾的兩樣人,一旦對方不能懷著同樣的情愫,她就寧可不要。而曹姽不摔個粉身碎骨,決不放棄。二人一個高潔,一個執著,倒說不上誰比誰更有風骨。 曹姽也就不勸了,曹修和宇文燕的黏糊勁眾人都看在眼里,也的確宇文燕能夠適合他,曹修溫柔雅致,是該喜歡那樣率性大膽的女子。 她于是換了個話題:“那不管如何,太子妃該要個孩子,不能一味地拒絕我哥哥,再者阿爺母親都期盼著呢。為人~妻可有所疏漏,為人媳則不然,何況你是儲君的妻子?!?/br> 王神愛悠悠地看了過來。 曹姽鼓起勇氣道:“我這番回來,帶著一個了不起的醫者,對房中術也很有番研究。讓他幫一幫,再讓荀玉姑姑看個日子,有了孩子,你也有了倚靠。宇文燕背后有鮮卑做靠山,也只能隨她去了?!?/br> 話說到這份上,王神愛答應了下來。 姑嫂兩個雖不至于親熱起來,但多了幾分熟稔,曹修看在眼里嘖嘖稱奇,考慮到曹姽那性子,他覺得這事情很有可能是王神愛做的妥帖,這樣一想,就更覺得驚奇了。 這時候卻沒有人關心他是什么想法,葛稚川給王神愛把了脈,只說無大礙,只是日子該過得寬泛些。 想了想,拗不過曹姽,便開了一副猛藥,只說一擊必中那是最好的。又讓童子送了些東西給太子妃,其中授了些奧妙機宜,便不方便向曹姽贅述了。 曹姽一邊又打通了荀玉姑姑的關節,她關心曹家的子嗣,這是莫大的好事,就是女帝和燕王,也沒有不準的。 燕王便讓宇文家的人來了建業,太子妃恩準良娣與家人小聚,宇文燕雖暗地里嘀咕兩句,還是不甘不愿地回去了,畢竟太子妃平日不開竅,一開竅這事兒做的忒漂亮。 曹修合著就在那兩日去了王神愛的房里,王神愛下定了決心,因此不復往日冷淡拘謹,雖不至于殷勤備至,卻也主動相就。腰下一個枕頭,讓一切事半功倍,曹修得了深入的趣味,一夜少見地來了兩回。 第二日,宇文燕也沒的回來,曹修準時去了太子妃那里報道。 到了第三日,太子妃便謝客了,曹修略有些失落,但是枕頭可以用在宇文燕身上,他身邊并不缺人。 王神愛有些恍惚,她是沒有料到小小床笫一事,竟讓曹修起了變化,那她往日所學禮儀詩畫又是為了什么。王神愛是下了決心便不后悔的人,即便有些惆悵,她仍是迅速地丟開手去。 天可憐見,一月之后,醫官便診出太子妃有孕。 朝廷內外都松了一口氣,當天女帝的賞賜便進了東宮和王尚書在烏衣巷的府邸。曹姽了卻一樁心事,也真正絕了自己登位的可能。三天之后,女帝頒布旨意賞賜功臣。 康肅已是位極人臣,賞無可賞,況這次南越之戰,他并未親臨。只是他教養公主有功,女帝便在名分上賞賜了一個太師。 其余功績,便都賞了康肅新認的義子康拓,此人從一名不見經傳的小校尉直升為三品奉國將軍,照理這前途無量之人門檻都被踏破了,只是他在建業并無府邸,下了朝領了賞,便領兵回了荊襄。 其余人等也各自有所封賞,照例逆賊之后沈洛什么都沒有。 大小虎和蔡玖也在這時回了建業,大呼小叫圍繞著曹姽訴說離情,大虎突地想起一件事:“我等在姑熟遇到了阿攬,不不,是康將軍,他如今可是炙手可熱的大紅人,又是公主的心腹,公主怎么沒去送送?” 只有曹姽知道,康拓哪里是心腹,而是心間一道傷。從此二人各有天地,各有前路罷了,他是馳騁天下的英雄,她是萬人之上的公主,只是英雄出身草莽,曹家雖也是寒族出身,到底登頂,今時也不可同日而語。 曹姽便笑道:“雖有同袍之誼,我和他平日相處卻和仇人一般,才不去送他?!?/br> 大小虎和蔡玖也不疑有他,幾人照樣服侍著公主過日子。 這歲月靜好得仿佛永遠會這樣持續下去。 宇文燕卻哭著去找自己的父親宇文護:“阿爺,我怎么就走了兩天,那王家的女人肚子里就揣上了?!?/br> 宇文護并不十分意外:“太子夫婦結縭四載,只要身體沒有毛病,這都是早晚的事情,你有什么好哭鬧的?你不過是仗著太子新鮮,可不要磨去了往日情分?!?/br> “哪里是新鮮?!”宇文燕尖聲反駁:“太子待我情深意重,我未嫁予他之前,也有好些時日的相處,怎會只是新鮮?不過是我認識他太晚……” 宇文護顯然對曹修并不感興趣:“早也好,晚也好,你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有正室,太子妃懷孕那是名真言順的事情,怎么現在又回來鬧?阿爺早就和你說了,這江左的男子不過生就一副皮相,骨子里天下的男人都差不多。既如此,何不嫁給拓跋家的小子,他們家男丁眾多,在鮮卑勢力極大,慕容傀年紀很不小了,東魏女帝手伸得再長,也對遼東鞭長莫及。慕容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宇文和拓跋聯手,穩穩就是遼東未來之主,你這個傻女,偏偏去喜歡曹修?!?/br> 宇文燕在自己父親那里得不到安慰,別提有多失望了?;厝ヒ娙瞬雀吲醯?,個個明里暗里都是奉承王神愛的,心里就有股怒火在燃燒。 她卻不知,這是王神愛早前讓著她,王神愛是高門大戶王家的女子,又是當朝太子妃,那是怎么捧都不為過的。宇文燕相比之下還真是個蠻女,一朝打回原形,便以為所有人都虧待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曹修馬上就要領便當謝幕了…… ☆、第八十五章 太子后院鬧得風起云涌之時,曹姽這小姑卻萬事無礙,只顧著自己高興就成了。王神愛有意籠絡曹姽,又感念她推薦葛稚川的恩德,處處照顧寬容,將曹姽慣成個太zigong的小霸王。 好在曹姽出門日久,人情世故都有長進,縱然嫂子寬縱,也并未惹事,王神愛偶有回家探望,家里人問起太子殿里住了一個大名鼎鼎的跋扈公主時,這位太子妃也總是說些好話。 周威自蜀地受傷之后,就回了江東老家休養,女帝準了他三月的假。 日子一到,他便照舊回太zigong當差,知曉曹姽如今也在那處,卻苦于外殿找不到機會與她說話,因此一到了休沐,便急急地來尋人。 周威在太zigong與臺城行走三年有余,宮里的貴人侍人也都認得全,這會兒瓊珠便笑著掩嘴進來通報:“太子妃,公主,奴婢當周將軍與人調了日子,怎的休沐還來當值,原來是別有他想。將軍說他要找公主敘舊,太子妃可趕緊放人吧?!?/br> 因王神愛肚里的胎兒月份還早,還不能準備什么衣服用具,因此曹姽便守著給嫂子念書,念的都是些平日自己感興趣的話本兒和民間傳說,把王神愛聽得直笑。 這平日端莊的人笑夠了,就打發曹姽趕緊出去見周威。 瓊珠見沒人了才湊上去問:“這小公主和周都督家的公子……能成?” 王神愛望了望外頭還明亮的天色,只覺得這宮里的日子一天天地無比漫長,可她只能熬著,好在現在肚子里有個盼頭,她想到曹姽心無旁騖的關照與陪伴,嘆息道:“難不成還與我哥哥成么……只是公主這樣純然的性子,或許原本該是哥哥的福氣?!?/br> 曹姽這次回京,因著心事重重,根本就記不起王慕之這號人來,倒也不是天性涼薄,而是她每回只能專注于一件事罷了。直到周威找上門來,她竟才發現自己差點忽略了這個親如兄長的人。 周威躺了三個月,渾身都像長了草,只是如今還不良于行,與曹姽不論是比試還是郊外放馬都是不成的,二人只好沿著宮墻慢慢走動,日頭下去后好去找一處食肆,便是連酒也喝不得。 周威的黑臉都養白了些,因此更顯出幾分靦腆來,二人默默走了會兒,他才道:“阿奴你在南越的戰事這般順利,我初時還擔心,后來才知小看了你?!?/br> “哪里就是我的功勞了,”曹姽笑笑:“有功的人早就領了賞回去了?!?/br> 那人自然指的就是康拓,聽曹姽那么一說,周威也想到了此人,不知為何心里一堵,并不是說他就嫉妒了康拓的功績,而是他站在更高的起點上,偏偏時不我與,實在令人扼腕嘆息。 曹姽觀他神色寬慰道:“周兄也不必急于一時,北漢如今未滅,機會還多的是呢!” 她卻誤會了周威的意思,周威并不怕以后沒有累積軍功的機會,只是他覺得自己如今還配不上曹姽,而曹姽今年卻已經十五了。他等得,女帝和曹姽卻未必等得,滿朝文武,可都不缺兒子。 “這個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周威克制住心里的慌亂,不讓曹姽看出端倪來:“你荊襄一行,以后康家父子都是你的靠山,康拓憑那等出身,晉升如此之快,只怕往后成就不會遜于康樂公。你與他先時有主仆情分,怕是往后受用不盡,我不過是蔭了祖上的功德,實在有愧?!?/br> 不知為何,曹姽并不愛聽到周威說什么主仆情分,就算她對康拓呼喝使喚,康拓十次里未必有一次理她,最后吃癟的還是她這個公主而已。想到康拓,曹姽心里一陣悶悶的酸楚,周威卻暗暗懊悔自己不會說話,不知哪句又讓曹姽不高興了。 二人正各懷心思,不防前方卻與人狹路相逢。 若不是曹姽出身高貴,二人都是被建業文士看不大起的武將之流。周家雖然也是義興大族,只年資不長,又以強力聞名,出了義興便容易被人詬病。曹姽就更不說了,少時天翻地覆的壞事沒有少做,出行都要讓人避著走的,偏偏女帝不管這些小事,燕王慕容傀又是不分青紅皂白縱容著,更是沒人管束。 對面來人人未至,香風先至。曹姽一錯眼就看見了打頭的王慕之,他如今該年過二十,已是翩翩郎君的成熟風度,那張臉就是曹姽新婚夜初見之時,令人神魂顛倒的謫仙容顏。 他們一眾人在僮仆的包圍下前呼后擁,路上行人紛紛避讓。仆人捧著白色錦緞鋪在路前,好讓白袍大袖不至于沾惹灰塵。曹姽認出打頭的是王慕之,后頭還跟了與他形影不離的陸參與一些不認識的俊秀少年。最末是陸亭君梳著女兒頭,帶著兩個侍女,默默跟著。 陸亭君想來都十八了,竟還未出嫁?這番癡情,曹姽都忍不住想要成全她了,只是當時種種事體壞了名聲,她除了一心貼緊王慕之,倒是沒人愿意娶她。 周威見曹姽臉上浮現冷笑,正待要問她怎么了,白色錦緞已鋪到他二人的腳下。粗仆不知二人身份,還魯莽地讓他們起開,不要擋在路中。 曹姽要是讓開她就不是曹姽了,再者周威身上還著了鎧甲,她雖是一身便服,也難掩華貴,這粗仆以為自己從王家的門里走出來,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裝瞎子嗎? 不待曹姽發作,陸參已經遠遠地望見他們,“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給王慕之指了指道:“瞧是誰來了?”又壓低聲音道:“這難得聚一次,也能撞見這不陰不陽的雌貨?!?/br> 王慕之有些不悅,陸參就是這么一個愛借題發揮又不知輕重的人,但他自詡比之要更有風骨,再者王家勢大,其父王道之卻始終尊重女帝曹致,王慕之在外不敢造次,他不耐煩地對陸參道:“別亂說話?!?/br> 這時雙方都到了近前,王慕之想行個禮也便罷了,這時才借著面對面的機會打量曹姽,竟發現曹姽著了一雙普通的棉鞋,已和自己差不多高,若是著了女裝的鳳臺履,豈不是要俯視自己,王慕之心里一陣不自在,挑剔的眼光卻從曹姽臉上劃過,流連于在建業里可算上品的容貌,又在她不同旁人的傲氣眉梢看了幾看,才作揖道:“久不見公主,別來無恙?!?/br> 陸參可不敢忘記曹姽曾經整治過自己,可他只敢耍些小人陰謀,于大事上無絲毫謀略,與曹姽當面對峙極為心虛,當下只管低著頭不言,倒是陸亭君躲在人后,不時偷偷打量曹姽。 曹姽又怎會不知,她太理解這些大家閨秀,看著一副賢淑樣,心里的小人兒都快從她們的喉嚨眼睛里跳將出來,不滿足她們窺探的好奇心,她們根本不會罷休。 曹姽故意慢慢悠悠地道:“大家都無恙,自然都是好事?!?/br> 她說罷狠狠瞪了眼陸參,陸參只覺得渾身都痛了起來,又不好當街閃避,只好硬著頭皮杵在原地,迎受曹姽冷意森森的眼光。 王慕之自然不想雙方對上,他雖不能欣賞曹姽,meimei王神愛此番得子,卻少不了曹姽的功勞,他冠冕堂皇謝了幾句,見曹姽的臉色稍微緩和些,便告辭離去。 陸參走的時候嘴里還不干不凈,說著什么周野人和曹野人合該配成一對。 曹姽捏緊了拳頭,不和這種人渣一般計較。 周威見她手背青筋暴起,連忙趁街上無人將她的手拿住了,一邊嘴里叨叨:“別太使勁,摳壞了手掌該怎么辦才好?” “陸家小人,”曹姽如周威所愿松了勁,這才啐了一口:“總有一日,要縫了他那張臭嘴?!?/br>